越南娶妻記（十五）

一一謹將此文獻給保跨國婚姻夢的朋友們

（接前文）阿福說晚上請警察吃飯要我給300萬越盾，說附近可取，我沒帶銀行卡。駝着我回到旅館取卡，到ATM機取出500萬給了阿福300萬。

回茶攤，一位阿頂（TIEM）約來去中國相親的姑娘來了。這姑娘看上去很實誠的樣子，給人穩當放心的感覺。體形身高都好，只是皮膚沒有前邊姑娘亮麗，而且大學學歷，企業會計，從不講錢，不會隨便收別人錢。我要是跟阿頂朋友的任一個，都會有好的結局。我現在不能要，否則她們變成了阿頂的情敵。阿頂很可能會離開我，也無法為老高辦事。

坐了會阿頂駝着我不知去什麼地方，最後又與阿福相會。4人一起來到一處像中國會所的地方。這裡營造出自然美境：小橋流水，花木掩映，動物塑像佇立道旁，蒙上了童話世界色彩。幾排餐飲亭子間，椰樹葉覆蓋的圓錐屋頂、八字屋頂，造型各異，雅緻的竹牆……靚麗的服務小妹恭迎賓客。這兒吃喝玩樂俱全。這裡大概是永隆省城吧。我們4人先在茶座喝茶，南越茶攤的茶都放冰塊。

不一會兒來了兩對男女，一對走了。留下來的男人40左右，方臉，身材魁梧，皮膚紅潤。女的30來歲，皮膚白皙，窈窕越女。這是一對夫妻。阿福向我介紹說這位警察幫忙辦的單身證。我用手機翻譯向他致謝。

喝了一會茶，一起來到亭子間，阿福點茶點酒。我與警察用手機谷歌翻譯軟件交流，表示合作的願望，他說：「OK！」他把我帶到另外一亭子間介紹給一個50來歲的男人。我不停地詢問，可他華語講不流暢，但能看懂手機上的中文。交流後才知，他妹妹嫁台灣，他學過6年中文，因不常講，講不順暢。我把他叫出外面，讓他寫電話、姓名，他名叫歐清孝。他說跟我們喝酒的是一個小小警察，不是什麼官。點的菜不多，吃得盡興，警察夫妻喝了很多啤酒吃了好長時間，至晚還打包帶走。我想越南這個國家不正常，辦這種證書還得花大錢。這個國家雖然窮，但吃喝玩樂派頭不比中國遜色呢。我到過越南很多城市和農村，那裡的富人也不少。越南的物產豐富，物價便宜，講衛生。比老撾，甚至泰國的生活都好。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而越南人往往把中國農村想得很好。現在大多數越南人才有所了解，因此貧窮落後的中國農民去越南要注意了。

我付了300萬越盾酒水錢，4個人來到鄉間姑娘哥哥家。阿福不肯走，說是要吃飯，叫我到房間躺下。我想回旅館，他叫我坐下。姑娘哥哥家堆滿了椰子，我喜歡吃，姑娘給我整了一個，讓我用吸管吸。吸了椰子肚子盛不下任何東西。天黑，我催着回旅館。

阿頂駝着我開了很長很長的路，過了大橋才到霓紅燈閃爍的肯特市。一路過來，霓紅燈極其壯觀，街邊隱約看到掛有國徽的大廈，我估摸這是肯特（芹苴）市政府。開着開着到了熟悉的圓形大花壇的十字街口，到了！

一到旅館累得不行，TIEM躺下，我洗了澡，看過單身證，她回去。我把單身證照片發給上海M。他在老撾萬象找了個18歲的女孩，說是還在花錢改年齡。當初他死活不肯來越南，是聽人說越南不能辦證，看到我如此迅速，感到驚奇。而當他看到發過去的姑娘照片很靚麗，他很後悔！他不來越南除了以為辦不了證，還是因為怕越南女騙錢逃跑。老撾那個天津老頭就是這麼說的。這老頭可能有過經歷。

寧波老高又催我快點帶姑娘來，他村子裏都談好了。我開始查回國航班。13日，阿福來電說TIEM很悶（不高興），是我昨天看上她的朋友。我要坐飛機回國，叫他快辦手續。中午，阿福與TIEM來要200萬辦護照，從ATM機取出200萬交給他。

14日在旅館上網，天天到江邊買早餐水果。15日，朋友老周來電問訊。16日午後，阿福與TIEM來旅館，說是可去辦簽證，問我要錢700萬越盾，取出810萬，給了他700萬，給TIEM60萬，人民幣100元。我叫他們好好乾，他們表示願意干！

越南時間4：30他們回去了。這次到越南，沒見下過一次雨，湄公河水位極低。17日下午來電說簽證要2500萬，我不信。晚上他與TIEM來旅館，說是再住1700萬越盾，要到4月1日可簽下來。又在騙錢！事到如今不得不給，只得同他去取錢給他。在旅館等待，19日，寧波老高來電，說是都在等，問我回國沒有。

21日晚上阿福和TIEM來看，說是簽證10天可辦好，延期簽證15天要450萬，只好給。傍晚，我到十字路口大商廈，發現這裡有快餐盒飯供應，衛生實惠，一般兩三萬（1人民幣3400左右越盾）即可吃飽。於是晚餐不去橋頭快餐店吃了。這家大商廈與中國大商場比並不遜色，經營範圍從吃穿到用，裡邊有各種商品。碰見漂亮的營業搭訕，才知越南姑娘並非人人嚮往嫁中國。

23日下午，旅館老闆給我引見她老顧客西安人。西安人跟我說，越南人要跑，這事得小心，還是到越南辦結婚證為好。西安人是對的，結婚之後在越南生了小孩像Z那樣是比較穩當，我將告訴老高家鄉的人們。不做防備我會有大麻煩。我不想管別人的事，可老高滿懷期待。

24日晚上，阿福說TIEM哥嫂生小孩要錢，這又是騙錢的勾當，我予以拒絕。我說我沒帶錢你是知道的。阿頂雖然不能與阿福兄妹比，但其中複雜情節可以料到。她很有可能是有夫之婦為了嫁中國剛離婚賺錢的。

走到十字路花壇，TIEM來了，他們倆纏了很久，堅辭，只得作罷。25日，前天叫寧波小妹匯款1萬5，晚上小妹告訴我錢已匯出。27日，晚上阿福和TIEM來旅館把我搬到樓上307空調房，每晚加到18萬越盾。他們又拉我去吃火鍋，花錢20萬越盾。

四月1日，我不斷打微信問阿福我的；簽證是否下來，夜晚，阿福和TIEM來旅館，把護照和簽證給了我。TIEM說找了兩個妹妹（越南人把姑娘叫妹妹），要求每個人給3萬人民幣彩禮錢（這比起通過婚介要省很多。在越南當時最多是2萬人民幣。），我說可以給，但要辦好結婚手續。她問我要了200萬越盾做護照。

母親來電叫我回家做清明，我告訴她在越南。2日等TIEM把妹妹帶來，至晚不來。3日阿福語音留言說明天來看我。4日沒來。5日從上午打到中午阿福不接電話。我有點慌，怕又被騙，試打Z電話，關機，QQ電話打通了，她老婆接電話。她叫我過去打麻將，我不會，聽她說阿福去領事館，說我可以回國了，這才放心。

下午4點繼續打電話不接，打Z老婆說馬上到，果然過了沒多久，他們來了。說是去找妹妹（未婚姑娘），後天簽證可下，我買飯讓他們吃，他們對介紹妹妹信心十足。6日等他們帶妹妹來，至晚不見來，打阿福電話不接。夜裡10時許阿福來電，說凌晨4點去胡志明，我很高興。馬上整理行裝物品，等待，過不多時，TIEM來接，帶來兩個摩的。

從ATM機取出200萬，兩個人一人一輛摩的往永隆開，走街過巷，過了大橋，駛入鄉野。坐在摩的上心裏緊張，緊盯TIEM，轉了幾個彎，來到阿福的街面房。

這是一條大馬路，兩邊稀稀拉拉幾處房子。他的平房有20幾平米的樣子，前邊廳，後邊布簾隔着算是卧室，但沒有床，只有地鋪，最後邊是衛生間，很小。

當摩的快到阿福房子的馬路上，隱約看見阿當（atoa），她穿深藍色背帶裙子，露出臂腿，看上去欣長白皙，豐滿高聳的乳房，沒有象以前那麼黑。我拍打她背，問她為何不來看我，她說對不起我。她這句話，這騙子印象消了大半。

一會兒在前廳擺上火爐吃晚飯，她悄悄跟我說還是喜歡跟我結婚，她說我已有老婆。也許這話是真的，我想她只要見面就要錢，恐怕沒人不懷疑是騙子，她與我的故事沒有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