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軌後,我轉頭嫁給了小叔子(完結)

2022年07月03日11:44:04 故事 1689

夜色昏暗。

我蜷縮在屋內的地板上,將自己緊緊地抱住。

十五層的高樓,即使盛夏,敞開了門窗也涼爽無比。

此刻,穿堂而過的風拂過我散亂的發,吹得我遍體生寒。

一旁散落在地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張男女熱吻的照片。

男人五官英俊,女孩容顏嬌俏。即使只是側顏,也讓人生出神仙眷侶的感嘆來。

如果照片上的男人不是我的老公蔣瑞的話,我怕也是能磕上這一對CP了。

可此刻,流火的七月卻讓我如墜隆冬。


老公出軌後,我轉頭嫁給了小叔子(完結) - 天天要聞

網圖,侵必刪

1.

結婚七年,我與老公蔣瑞恩愛有加。

我們育有一子,名蔣宸浩。今年五歲。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經歷七年之癢。

我與蔣瑞是相親認識的。

大學畢業後,因着家裡的催促,我回了這個小縣城。而初戀男友卻留在了那個城市。

最後,我受不了異地戀,提出了分手。

之後,我便工作與家兩點一線。

眼看着年紀越來越大,小姨託人幫我介紹對象。

在一遠房親戚的介紹下,我與蔣瑞相親了。

不過三個月,二十四歲的時候,我與蔣瑞結了婚。

蔣瑞的性格溫和,很具包容性。

而我的性子偶爾急躁,有時候急眼了會跟他吵上幾句。他從來不會與我正面相對,我在火頭上時,他就躲開。事後再好好與我解釋。

因此,結婚七年,我們基本沒有過大動干戈。

我以為,這便是家的溫暖。

我以為,即使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我們依然可以在柴米油鹽的生活里相濡以沫。

然而,終究只是我以為。

即使我為此辭去工作,回歸家庭。

即使我又因為心疼他掙錢辛苦,東拼西湊借了錢開了一家花店。只為了既能掙錢減輕他的負擔,又能顧着我們的小家。

這個世上,最怕的可能就是自以為是了。

今日下午,我將小宸浩送去了奶奶家,正在家打掃衛生。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漫漫,我發給你的照片你看到了嗎?你快點過來,你老公現在正與這女的在一家川菜館吃飯。」小姨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透着幾分焦急。

「什麼?」我有些聽不懂小姨話里的意思。

「看微信,快看……」小姨的聲音急迫。

我慌張地點開微信,打開小姨發過來的照片。

是一張男女熱吻的照片。男人是蔣瑞。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漫漫,你看了嗎?漫漫,你有在聽嗎?"

「有……」我的聲音極低。

「那……你現在要過來嗎?」小姨問得小心翼翼。

「好。地址發我,我馬上過去。」我低低地應聲。

其實我並不稀罕抓什麼奸,也深覺沒什麼意思。

可,去看看,當面問清楚,也好。

然而,我剛坐上一輛的士,小姨的電話又來了。

「漫漫,你不用往這邊來了。那兩人已經開車走了,等我打到車,看不見人影了。唉……都是小姨沒用。」小姨無比的自責。

我輕聲安撫了幾句小姨,就掛了電話。

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想了想,我很抱歉地讓師傅停了車。

漫無目的地走着。

最後,我還是沒忍住給蔣瑞打了個電話。

我總是還抱着幻想,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希望我們這「幸福」的小家不要被打擾。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

蔣瑞的聲音低沉,似是處在什麼封閉的空間。

「喂!老婆,怎麼了?」

「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陪客戶看產品呢。有什麼事嗎?」

「你今天一直在上班嗎?」

「對呀。不然我還能去哪裡?乖哈,我這有客戶。晚上我看能不能早些回去……」

蔣瑞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突兀地掛斷。

掛斷之前,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一個女聲輕聲在喚「瑞哥」,尾音上揚,說不出的甜膩。

心裏的最後一絲企盼被一根稻草壓倒,墜入萬丈深淵。

我如一個木頭人般從七月的下午四點走到晚上七點,然後回了家。

2.

蔣瑞說晚上會早些回家。

然而我等到晚上八點半依然不見他的人影,連電話也打不通。

晚上九點,刺耳的電話鈴聲在夜幕中響起。

是蔣瑞。

我深吸一口氣,接起。

「喂,您好!請問是蔣瑞先生的家屬嗎?」對面是一道客氣而陌生的女聲。

我愣了愣,回道:「對,我是他妻子。您是?」

「我是第二附屬醫院的醫生,您的先生出了車禍,請您馬上過來。」

我的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怔怔地重複:「車禍?」

「是的。情況比較嚴重,請您立馬趕過來。」

我慌亂地應好。

對方立馬掛了電話。

我幾乎要以為是詐騙電話,可仔細回想,又不像。

我拎了包出門,帶上了存錢的銀行卡。

下樓的時候,想給公婆打個電話。

轉念想到兩位老人年紀不小了,孩子又在他們那邊。怕嚇着人 ,猶豫了一瞬,我打給了小叔子蔣琛。

蔣琛的電話很快被接起:「喂,漫漫。」

「蔣琛,你哥出車禍了,現在人在第二附屬醫院,我正趕過去。我沒敢告訴爸媽,你如果在家的話,是不是過來一趟?」

「漫漫,你別急。我現在馬上過去。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直接打車過去。你過來還得繞一趟。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還是趕緊先趕過去的好。」

「好。」

我與蔣琛前後腳到的醫院。

在急診室外等了大約半小時,有護士出來喊:「蔣瑞的家屬在嗎?」

我與蔣琛忙起身走過去。

"病人送過來時生命體征已經不明顯。很遺憾,我們沒能救活他。"

我茫然地看着醫生,有些聽不懂他們的話。

雖然前幾個小時,我還狠狠地想過,這個狗男人,該去死才好。

可此刻,當人真正的告訴我他的死訊,我還是覺得頭暈目炫。

蔣琛伸手扶了一把搖搖欲墜的我。

之後,我幾乎都是處於一種混沌之中。

從交警那裡知道,蔣琛是在北環路出的車禍,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撞上。車頭都變了形。

同車的還有一位女士。當場殞命。

奇蹟的是,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卻是絲毫無損。

在我與蔣琛的要求下,回放了行車記錄儀的錄像。

然後蔣琛與那個女人在車裡親吻,甚至車震的片段,就那樣暴露於人前。

我淡定地看着,心裏竟然沒起一絲波瀾。

倒是蔣琛,看到一半,衝上前按了暫停鍵,然後拉着我走了。

我輕瞟着面前的男人,嗤笑:「怎麼,想給你哥留最後一點顏面?」

「不是,漫漫,我怕你難受。」蔣琛欲言又止。

我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接下來,便是處理後事,與賠償款的事。

最後,賠償了一百萬。

公公婆婆自是也知曉了行車記錄儀的事,對我心懷愧疚。

賠償款他們一分不要,讓我全拿着。並且保證,即使我日後再嫁,他們也不會跟我要這個錢。

他們說,如果我想,回娘家住也是可以的。

我卻是知道,如果我真的回了娘家了,再多的錢也是保不住的。

我清楚地告訴蔣家人,這些錢都是宸浩的。

但是我也搬離了原來與蔣瑞住的房子,裏面恩愛的回憶在出軌之後,都變成了諷刺。我搬去了蔣家老屋,與兩老一起住。

3.

果然,不過一個月,我那向來以賢良自居的後媽就過來了。

先是假惺惺地掉了幾滴淚,心疼我命苦。

又說我與蔣瑞向來恩愛,怕是心裏難受。只是再難受,日子還是要過的。

我心裏嗤笑,這是不知道蔣瑞出事前出軌的事實,不然怕是要換了套路大鬧。

我沒出聲,看着她演。

片刻後,後媽再也演不下去。

「漫漫,你今年才三十齣頭,可不能將大半的青春都耗在蔣家。人生還那麼長,活着的人,日子還是要過的。」聽聽,這話說得多賢良淑德?多為人着想?

我冷笑:「阿姨,像你一樣嗎?」

後媽臉色大變。

沉默片刻後,她尬笑着自顧自地接話:「看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我來也是想跟你說說,如果你在蔣家不習慣,蔣家人待你不好,那就回去住吧。」

「這事兒就不用您操心了。如果沒事,您請回吧。」我懶得再與她糾纏,下了逐客令。

後媽只得臉色很不好地走了。

可是我完全不在意。

在我上大學那年,她不讓我爸給我交學費開始,我就已經與她撕破了臉。

在我得知,我媽去世前她就與我爸搞到了一起。很可能是他們氣死我媽後,我與那個家所有的溫情都斷掉了。

她如今上趕着過來,不過也就是衝著那筆賠償款來的罷了。

後媽剛走,蔣琛就敲門進來。

我看着他,等着他說話。

"漫漫……"

「你不是該叫嫂子嗎?」

蔣琛苦笑:「漫漫,別這樣。」

「什麼事?說吧。」

「漫漫,你媽說得沒錯。你還年輕,不能一輩子就耗在咱們蔣家……」

我看着蔣琛這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心裏無端升起一團火。

兩兄弟一樣!滿口的仁義道德。呵!

我嗤笑:「一,那不是我媽,是後媽。二,你怕是不知道,她是為了我手上的賠償款來的。三,你的意思是讓我重新找一個?」

蔣琛似是有些尷尬,別過頭,輕聲道:「是。是我哥對不住你,現在他沒了,也不能讓你綁在這裡綁一輩子。」

我起身走至蔣琛面前,輕笑着道:「嗯?是不是我看上誰都可以?」

「是。漫漫,我們都會支持你的。」蔣琛說話時,緊抿着唇。

我湊近他耳邊,輕聲道:「那若我想與你再繼前緣呢?阿琛。」

我看見蔣琛的身體僵了僵,然後他的耳根迅速漫上粉色。

「漫漫,我……我還有事……」蔣琛落荒而逃。

我唇角揚起一個諷刺的笑。

4.

沒人知道,蔣琛是我的初戀男友。

我與蔣琛是大學時談的戀愛。

在老鄉群認識的。後面自然而然的就互生了好感,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大學畢業後,因為後媽總在我爸面前說,女孩子還是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找份工作的好。離得遠了,哪天找個外地男朋友,女兒就算是白養了。

我爸聽了她這話,以死相逼,讓我在老家的市裡找個工作。

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們乾的齷齪事,雖然對於我媽僅僅過世一年,我爸就再娶心有不滿。

可總想着,他一個大男人,總是得再找一個的。便也沒深究。

在我爸的逼迫下,我回了老家。

蔣琛卻選擇留在了上學時的城市。

兩人當時並沒有分手。而是辛苦的談起了異地戀。

我那時年紀不大,總有幾分年輕女孩子的嬌縱之氣。又因着隔得遠,時間久了,總是會疑神疑鬼。

最後,我自己受不了啦。提了分手。

蔣琛也沒有挽留。

自此,我刪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我們徹底地從彼此的生活里消失。

我以為,我與他從此不會再有瓜葛。

沒想到,兩年後,與蔣瑞結婚時再次見到了蔣琛。只是,他變成了我的小叔子。

我那時是怎麼想來着?

覺得這人生,處處都是戲。

與蔣琛相戀兩年,我沒有主動的告訴過他我家裡的事,也沒問過他家裡的事。

兩個人都覺得還早還年輕,心照不宣的繞開了家庭這個話題。

以至於在婚禮上看見他,我才知道,原來蔣瑞是他哥。也是,不然兩人也不會面相有幾分相似之處。

我與蔣琛再次心照不宣地隱瞞了那段感情。

人前,蔣琛恭恭敬敬地喊我嫂子。人後,他卻還是叫我漫漫。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意思。卻也沒有資格去詢問。

還好,蔣琛不常回來。基本一年也只回來一兩次,住個十來天。

有一回,蔣琛帶了個女朋友回來。我竟然該死地覺得難受。

那一晚,我借口想吃燒烤,喝了酒。

微醺時,終於淚流滿面。

我想,酒真是個好東西。我卻不是個東西。

次日,我頂着紅腫的眼出門,還被公婆追怎麼回事,是不是蔣瑞欺負了我。蔣瑞笑着說,我是昨兒喝了點酒,發酒瘋哭了一晚上。

我佯裝害羞躲在了蔣瑞身後。

等蔣琛再回來時,又變成了一個人。公婆追問,只道是不合適分了。

就這樣兜兜轉轉多年,蔣琛三十多了,還是一個人。公婆急得團團轉,又拿他沒辦法。

5.

因着蔣瑞的事,蔣琛辭去了原來的工作。回了老家自己創業。

蔣家的老房子是處於郊區的自建房,什麼都好,就是離宸浩的學校有些遠。

為此,我動過去學校附近租房住的念頭。卻被公婆拒絕了。說宸浩現在還小,我一個人帶太累。如果我不願意與他們一起住,等宸浩大點了,就不管我了。

其實,這麼多年,公婆待我是極好的。

想了想,我也就沒有再提搬出去這事。

暫時沒車,就只能天天蹭蔣琛的。早上,他送了我們母子先去幼兒園再送我去花店,最後才去上班。

有時候我很忙時,也會叫他幫忙接宸浩下學。

宸浩還不太懂什麼是人死了,偶爾會追着我要爸爸。也是多虧了蔣琛,總會在此時轉移話題,多逗着他玩會兒。

大約有男性長輩陪着,又有爺爺奶奶寵着。時間越久,宸浩倒是不怎麼提他爸爸了。

待我新買的車到了之後,與蔣琛的交集就少了。

這日,我去給同城的一個大客戶送花。

因着有點遠,回程的時候已經四點多。眼看着來不及接宸浩了,我給蔣琛打了電話。

蔣琛二話沒說就應了。

今日大約是不宜出門。

路行到一半,突降暴雨。沒辦法,只得緩慢地行駛。

然後又遇上了堵車。一堵就是一個小時。

好不容易不堵了,眼看着只有十多分鐘就該到了,車拋錨了。

還好,我是靠邊行駛的。

將車停在路邊,我撥打了救援的電話。

不敢留在車上,只能撐着傘等在路旁。

風大雨大,平日用的遮陽傘這時候並不好用,不過一會兒,身上也淋了雨。

雨沒有要停的樣子,救援的人也一直沒來。

此時已是十月,雖然我穿得不少,可依然涼意滲人。眼看着天色越來越暗,我心裏的委屈也越集越多。

正胡思亂想着,蔣琛的電話來了。

「漫漫,你回來了嗎?我與宸浩已經回了老房子這邊了。」

「沒有。」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正常說話。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可是在哪裡耽擱了?你一個人回來要不要緊?"蔣琛的聲音里透着幾分焦急。

「我的車壞在半路了,我現在在等救援的人過來。我沒事。你們不用等我了。」

「你在哪裡?我現在馬上過來。」

「不用了……」

「溫漫漫,現在、馬上把位置發給我。乖。」蔣琛的語氣強硬,最後一個字卻是說得無比溫柔。

我心一顫,應了好。

蔣琛剛到,救援的人也來了。

蔣琛讓我先上車,他處理車的事。

不過十分鐘,我的車被拖走。蔣琛也回到了車上。

他看着我的狼狽樣,眼神幽深。遞了一個毛巾過來:「擦擦頭髮。」

我沉默地接過,默默地擦拭着濕透的長髮。

片刻後,蔣琛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疑惑地看他。

他從我手中搶過毛巾,傾身過來仔細地為我^擦拭頭髮。

我呆了呆,沒動。

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狹小的空間里,沉默得落針可聞。

待我的頭髮擦得差不多幹了,他又從后座拿了件乾淨的毛毯裹在了我身上。

倏地,他靠得我極近,輕聲說:「漫漫,我覺得你前些日子的提議不錯。」

我一時間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疑惑地望向他。

蔣琛卻是俯身湊到我耳邊說:「漫漫,咱們重新開始吧。」

灼熱的呼吸噴洒在我耳畔,激起一陣酥麻。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在我的印象里,蔣琛這人的性子其實極為古板較真。

我前些日子那些話,也不過是斷定他不會答應嘲諷他罷了。

可……

我斂目,輕輕推開他。

「蔣琛,小叔子,別忘了,我是你嫂子。」

我看着蔣琛的臉色由紅轉白。

我心裏一陣難受,輕輕地撇開了眼:「走吧,回去吧,家裡人還等着咱們呢。」

蔣琛沒再說話,一言不發地啟動了車子。

我對蔣琛的感情是極為複雜的。

提分手的時候,我沒想到他會一口答應。

分手後,我其實是盼着他來找我的。然而,他並沒有。

開始半年,我幾乎夜夜以淚洗面。

後來慢慢接受了,但是心裏一直忘不了他。

是的,之所以同意蔣瑞的求婚,也是存了他與蔣琛有幾分相似的。

可是自婚禮上,我得知蔣琛是蔣瑞的弟弟,瞬間息了所有的心思。

我知道,我這輩子只能是他的嫂子了。

結婚後,我努力地做好一個妻子,一個母親。

盡量地避免與蔣琛地單獨相處,盡量地讓自己一心撲在蔣瑞身上。

畢竟,是自己選擇的路。

蔣琛今日的話,讓我五味雜陳。

如何從頭,如何開始?呵。

6.

自那日之後,我與蔣琛的關係又回到了原點。

除非是公婆有什麼交待,不然我會盡量地避開蔣琛。

一晃,就是一年過去。

我後媽與我爸近日卻是頻繁地登門。

意思無非就是要我再嫁。

還說要給我介紹對象。

都被我三言二語地打發走了。

這日周末,我關了店門,打算今日在家陪宸浩一天。

蔣琛也沒去上班。

早上九點,我正陪着宸浩畫畫時,院子里傳來熙攘的聲音。

我叮囑宸浩乖乖地畫畫,然後走了出去。

又是我爸和後媽,這次還帶了不少的人。大多都是族中親人。

我皺着眉上前:「爸,你們怎麼又來了?」

「漫漫,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與你爸大老遠地趕過來看看你,你還不高興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良心呢。」後媽上來就拿孝道壓人。

我懶得與她掰扯,看向我爸:「爸,這個月你們已經是來的第三回了。」

我爸瞪我:「溫漫漫,你眼裡是真的沒我這個爸了是吧?」

我撫額:「行了,說吧,有什麼事兒?」

「你跟我回去,我溫家的姑娘,男人都死了。還呆在這裡做什麼?守活寡嗎?」

「爸,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怎麼就不用我管了?只要你是我閨女,我就得管。你說,是不是他們蔣家不讓你走?」

「爸,你說什麼呢。我自己不願意回去。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我還回去做什麼?」

「回去嫁人。爸又給你相看了一戶好人家。你才三十多,總不能守一輩子吧?趕緊的,今兒就跟我回去了。」

我爸的態度這回非常強硬,說完就上拉拽着我的手,將我往外拉。

我自是不肯,掙扎着。

公婆見狀,連忙上前幫忙。

「親家,漫漫不想回去,你這樣做就不厚道了吧?」公公開口道。

「呸,跟你們這些人講什麼厚道不厚道?你們這群吸血鬼,盡吸我們家漫漫的血。」後媽開始罵人。

我爸也不理公婆的話,手上的勁道一點沒輕,死拽着我往外拉。

我掙不脫,公婆又不敢真的上前去與我爸拉扯,我急得差點哭出來。

正在這時,早上出去買菜的蔣琛回來了。

見此,他忙上前一把拉住我,微微用力,甩開了我爸的手。

「哎呀,搶人了。蔣家搶人了。你們蔣家人也太不地道了,人死了還不讓人改嫁。這是什麼道理?要讓我們家的女兒留在你家守一輩子活寡啊?」後媽大聲地哭鬧。

「閉嘴。」我冷喝道。

剛才我爸的行為徹底地惹怒了我。

「我都說了,我自己不想回去。你們鬧什麼鬧?你們這麼迫不及待地讓我回去,怕是想再賣我一次吧?」我冷笑。

與蔣瑞結婚,我爸收了三十萬的彩禮,一個子兒也沒給我。

如果不是公婆向來人好,我在蔣家的日子,倒是會很難熬。

「溫漫漫,你個沒良心的丫頭喲。我們娘家人為你着想,你倒是倒打一耙。你個是非不分的丫頭啊。」後媽唱說俱作,倒是個好演員。

「走走走,你們走。我都嫁出去了,以後死活都跟你們沒關係。你們不要再來了。」我冷着臉趕人。

後媽一見這勢頭,知道在我這裡占不到便宜,又掉頭衝著蔣家人哭鬧:「你們蔣家這些殺千刀的,壞事干絕了。啊,把着媳婦在家做牛做馬,不讓媳婦改嫁。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啊。」

蔣琛眉頭蹙得很緊,他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後,冷聲道:「叔,姨,我敬重你們是長輩。可也不能這麼欺負人。漫……我嫂子都說了,她不願意回去。你們這般逼迫是為哪般?」

「喲喲喲,這是蔣家二小子吧?聽說三十好幾了還沒結婚。不會是找不到媳婦,打你嫂子的主意吧?看你護着我們家漫漫的樣子,這是看上她了,不讓她改嫁?」後媽開始胡說八道。

周圍稀稀落落地不明意味的笑聲響起。

我就要衝上去與後媽理論。

蔣琛又一把將我拉回身後。

他冷聲道:「沒錯,我就是看上漫漫了。我就是喜歡上了。我要娶她。怎麼?不行?」

此話一出口,整個院子里的人都傻掉了。

後媽與我爸面面相覷。

公婆互視一眼,公公上前道:「親家,漫漫都說了不願意回去,你們何必強扭?既如此,你們還是不要再來了。這樣鬧來鬧去的傷了和氣,也讓漫漫難堪。」

後媽還不甘心,撒潑打滾地道:「姓蔣的,你沒聽到?你家二兒子說看上他嫂子了,要娶他嫂子。你們不管管?」

「我管什麼?我大兒子沒了,二兒子與漫漫若真是有了感情,我也絕不阻攔。」公公很冷靜地說。

後媽一聽這話,頓時又炸了。開始滿口污言穢語地罵,難聽至極。

最後,同來的族親都聽不過去了,開始勸她和我爸。

說他們前面說蔣家人不願意我歸家,所以一時氣憤才過來幫忙。可現在,明顯是我自己不願意回去,那他們何必逼孩子?

最後,我爸與後媽沒了法子。只能回去了。

他們一走,我就躲去了房間。

7.

片刻後,公婆進房抱走了宸浩,說宸浩念叨幾天了要去遊樂場。他們今兒帶去玩會兒,也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經歷了剛才這一場,我也沒什麼心思陪兒子玩,見此,也樂得自在。

將人送出了門。

一轉身,我與蔣琛碰了個對面。

「漫漫,我剛說的是真的。你……你能接受我嗎?」蔣琛打破了沉默。

我扭頭看着院內的枯枝,輕嘆一口氣道:「蔣琛,你還有你自己的生活,何苦呢?」

蔣琛卻驀地一把上前,將我抱進懷裡:「漫漫,我想要你,這麼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漫漫,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時隔十年,曾經熟悉的懷抱也變得有些陌生。

我輕嘆一口氣,推開蔣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嗯?忘不了我?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帶回來?」

「漫漫,你都嫁給我哥了。還不准我交女朋友?而且哪裡有一個接一個?也就那年帶回來一個。

可是第二日看着你紅腫的眼,雖然我明白不會是因為我,可我還是回去就與她分手了。」

我一愣:「你分手是因為我?」

「嗯。每次看着你與我哥親熱,我心裏都跟刀割似的。可是理智又告訴我,我這樣是不行的。

我開始試着交女朋友,可是這個談了幾天就覺得不合適,那個談了幾天也覺得不合適。

後來,帶回來的那個,是覺得還可以的。那時候,是真的打算與她結婚的。

我看得出來,你看到我帶女朋友回來不大高興。我心裏竟然有幾分竊喜。

第二日,看着你紅腫的眼,又聽我哥說你喝了酒撒酒 瘋。我就在心裏一廂情願地認為,你不願意看到我與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是不知道,那一刻,我心裏卻覺得快活無比。有一種隱密的快感。為此,我懷疑過自己心裏不正常,還去看過心理醫生。」蔣琛認真地說道。

冬日的陽光下,成熟的男人眼裡閃着晶亮的光,一如年少時與我告白的那日。

我的心一動,也許,我可以給自己與他一個機會?

大約是看出我有幾分心軟,蔣琛又上前一步道:「自那次與我說過那句話之後,我心裏就像住了個魔鬼,日日夜夜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也試圖逃離過,可是那些炙熱的心思,在經過漫長時間的發酵後,竟然壓也壓不下去。

看到你笑,我便開心。看到你哭,我就想將你擁入懷裡。

那日,你淋了雨,微紅着眼,我是真的很心疼。可是看到你被雨水淋濕的身子,我心裏的邪念卻是壓也壓不住。」

蔣琛的聲音嘶啞,又靠我靠得極近。

這要命的話,燙得我臉通紅,又燙得我心底冒出無數的氣泡。

一時間,我沉默着,竟然忘了再拒絕。

蔣琛再入將我拉入懷中,溫熱的唇含住了我的。

熟悉的氣悉撲鼻而來。

激得我渾身一顫。

蔣琛低笑一聲,加深了這個吻。

心裏打定了主意,我也不再迴避。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輕緩地回應。

蔣琛得到我的回應,更是吻得激烈。

我不覺地輕哼一聲。

蔣琛的身子一緊,將我摟得更緊。

良久,他放開我。我的身子已經軟得沒了一絲力氣,靠在他的胸前輕喘。

「漫漫,可以嗎?」他湊在我耳畔輕吻着我的耳垂悶聲道。

我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蔣琛將我一把打橫抱起,去了他的房間。

他將我一把扔到床上,撲身壓了過來。

「漫漫,寶貝,好想你……」蔣琛的大手撫過我嬌軟的身軀,帶起一連串的顫慄。

我反手抱住他,輕聲喊:「阿琛……」

蔣琛含住我的耳垂:「漫漫,我想這樣弄死你。」

混沌間,破碎的吟哦聲從我唇齒間逸出。

前所未有的瘋狂。

8.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後,我躺要蔣琛的懷裡,輕聲問:「阿琛,你會不會覺得對不起你哥?」

他的大手撫過我光裸的背,輕聲道:「不會,他在世時,我即使心裏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會有任何行動。他死了,死前還對不住你。我覺得沒什麼對不住他的。」

「爸媽那裡怎麼辦?」

「放心,我早與他們說了。他們也看出來了,不然今天能主動地帶走宸浩,讓你我獨處?就是給我們留一個說話的空間。

我問過他們的意思,他們覺得這樣也不錯。他們也不用擔心你以後會帶走宸浩,而我自是也會將宸浩當親生的待。」

我輕捶了蔣琛一下:「這是好處都讓你們蔣家佔盡了。」

「嗯。我佔了最大的好處。寶貝兒,再來一回?」

"滾!等會兒爸媽他們該回來了。唉,這樣一來,以後該是很多說閑話的了。"我輕嘆一聲。

「別人說什麼是別人的事,咱們不用放心上。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寶貝兒,他們不會那麼早回來,咱們再帶一回吧?可憐我曠了這麼多年……」

蔣琛說得可憐兮兮的。

我不搭理他,欲起身穿衣。

「寶兒,漫漫,嫂子……」

一句嫂子,喊得我滿臉通紅,動作不由一滯。

蔣琛從後面抱住我,又纏了上來。

一時間,屋內又只剩下了滿室春色的狂風暴雨。

晚上,公婆帶着宸浩回來的時候,我覺得彆扭極了。

婆婆似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輕拍着我的手道:「漫漫,如果你真能與阿琛在一起,我們倒是樂於見成。

不過,一切都得以你自己的意願為先。總之,是我們蔣家自私了,是蔣家對不住你。」

雖然事先已經知道公婆不反對,我還是沒想到婆婆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心裏暖暖的。

我輕聲開口道:「媽,我答應蔣琛了。只是以後,怕是會有很多流言了。」

「怕那些做什麼?日子是自己過的,自己過得舒暢才是。人這一輩子啊,別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不然累的只會是自己。」婆婆說得語重心長。

我點點頭,心裏安穩了許多。

三個月後,我與蔣琛辦了婚禮。

我的本意是不要辦,或是簡辦。

可蔣琛不依,他說,憑什麼要簡辦啊?我娶我自己心愛的女子怎麼了?不管你曾經是什麼身份,往後都只是我的妻。

我攔不住,心裏卻覺得甜極了。

之後,果然流言滿天飛。

甚至還有那好奇的,跑到我店裡來閑聊。

問我與蔣琛的事。

我與蔣琛統一了口徑,對外都不提年少時的那場戀愛。只說,我不願意再嫁,而他正好沒娶。湊成一對過日子,正好。孩子以後也不用跟着受苦。

蔣琛曾不滿,問我為什麼不能提以前的事。

我笑着說,那樣謠言會傳得更厲害。有那腦迴路豐富的,說不定還會覺得你哥的死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現在這樣的謠言,傳傳就完了。如果真傳出你哥的死與我們有關係這樣的話,怕是爸媽心裏會有疙瘩。

蔣琛咂舌,能這麼離譜嗎?

或許吧。也不一定。但是誰知道呢?防範於未然總是比較好。

兩年後,我與蔣琛的女兒出生。

宸浩對於新添的妹妹很開心。

孩子已經八歲,能記住些事兒。但是對於蔣瑞的印象,其實已經不深。從我與蔣琛結婚後,公婆就讓他改口叫蔣琛爸爸。

蔣琛也疼他,這幾年下來,宸浩與蔣琛的關係極好,已然認定蔣琛就是他親爸。

「老婆,有你與女兒,我覺得人生就圓滿了。」蔣琛抱着剛出生的女兒,滿臉幸福之色。

「是吧?怕是你這會兒覺得圓滿,改日又覺得生活有點遜色,該找些什麼刺激。」我淡淡地道。

大約剛受了懷孕生產之苦,我近日的情緒變得極為敏感。

「傻話。漫漫,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你的。」蔣琛第一時間察覺到我的情緒不對,將女兒放到一旁的嬰兒床上,柔聲安慰我。

「可是我現在又老又丑還胖……」對於自己現在的形象,我有些崩潰。

當年生宸浩時,還年輕,身體比現在好。而且那時候說真的有多愛蔣瑞也是假的,反而多了絲自在。

不像現在,可能是因為深沉的愛,也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沒以前好了,總是愛胡思亂想。總會想起蔣瑞的背叛,會疑心蔣琛會不會也這樣。

蔣琛無奈地嘆息道:「寶貝,咱們剛生完寶寶,肯定比平時丑點的。

不過不怕,等出了月子,去月子中心住一段時間,好好調理一下。

等你身體恢復一點,我陪你減肥健身,好不好?我保證,用不了幾個月,又可能恢復你的魔鬼身材。」

我噗嗤一聲笑道:「你這人,真不會說話。你應該說我不管什麼樣子你都喜歡。」

「嗯?難道我老婆喜歡聽這樣特別虛情假意的話?那好吧,老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蔣琛裝模作樣地說。

我煩悶的心情,卻是一下子被衝散。

我白了他一眼:「快去將女兒抱過來,該餵奶了。」

蔣琛見我這樣,輕吁了口氣,笑呵呵地將女兒抱了過來,看着吃奶的女兒,他輕嘆道:「老婆,我也想吃。」

我順後拍了他一下,笑道:「說什麼混話,女兒聽着呢。」

蔣琛輕聲笑道:「好,不說了不說了。」

看着懷中嬌軟的女兒,以及這個極力逗我開心讓我轉移注意力的男人,我心裏的鬱結一下子散去。

還有什麼坎是過不了的呢?

經此一世,有夫如此,有兒有女,一生圓滿。

<完>

故事分類資訊推薦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 天天要聞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陳乾看着手裡的玉佩嘆了口氣,這是他當初送給未婚妻林可兒的定親信物,陳家敗落後,林家嫌棄他窮,退了婚事,這玉佩也送還了回來,他一直沒捨得典當,如今家裡就剩這麼一個值錢的物件,他打算典賣了作為趕考的路費。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 天天要聞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1.母親走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壓抑得人喘不過氣。我跪在靈堂前,淚水模糊了視線,耳邊回蕩着親戚們斷斷續續的哭聲,心裏卻空蕩蕩的,像被人掏空了一般。母親走得很突然,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 天天要聞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張鴻蓄着一頭烏黑的短髮,眼神中帶着些許鬱鬱寡歡,他站在這座繁華都市的邊緣,獨自望着遠方林立的高樓。每一天,他就像無數城市裡的普通職員一樣,重複着簡單枯燥的工作內容。這一天也不例外,他按時走進了那間已經有些陳舊的寫字樓,坐進自己格子間的角落。「張鴻,這份文件你檢查過了嗎?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 天天要聞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原創文章,全網首發,嚴禁搬運,搬運必維權。故事來源於生活,進行潤色、編輯處理,請理性閱讀。父親去世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我們家四壁生寒。我站在客廳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雨絲,心裏一片凄涼。突然,門鈴響起,我打開門,只見大伯一家站在門外,臉上帶着勉強的笑容。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 天天要聞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醫院外的疑云:當陪伴與疑惑交織在一個普通的周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本應是溫馨寧靜的午後,但對於小芸來說,卻是一場情感的風暴即將來臨的預兆。小芸的公公因為一場突發的疾病住進了醫院,作為孝順的兒媳,她毫不猶豫地請了長假,每日在醫院裏悉心照料。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 天天要聞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着她的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 天天要聞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小雨靠在的士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