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縣民間故事之 乾打雷 不下雨

乾打雷 不下雨

咱們常把「只說不幹」或「口頭上大吹大擂,行動上小打小鬧」的現象、行為稱之為「乾打雷不下雨」或是「雷聲大雨點小」。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這要從天上的玉皇大帝講到地下的土地老爺才能明白。

從古到今,人們都想過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好日子。這權就掌握在玉皇大帝的四員大將手裡。大概是為了「照顧夫妻關係」吧,玉皇大帝特意把雷公、閃婆和雨師風婆這兩對夫妻安排在一起,他們的分工不用說,一聽名字就知道了。

起先,這四位神將配合得真好,確實給人間帶了「風調雨順的太平豐年」。人們敬仰他們、尊稱他們為「公公」「婆婆」,為他們立廟宇,塑金身,供奉香火……可是,好景不長,這兩對夫妻漸漸地有點不和睦,主要是雷公、雨師「懼內」怕老婆。婆婆領頭,公公才敢跟着干,也就出現了「風來雨後到,電閃雷才鳴」的現象。直到現在還是這樣。

這點小毛病,還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兩對夫妻有時候分成兩下,各干各的,老百姓可就受不了啦,為什麼呢?主要是他們性格合不來,雷公喜歡大吹大擂,閃婆總愛處處炫耀自己;性格孤僻的雨師看不慣他們夫妻倆,加之玉皇大帝從不察看雷,只憑耳朵聽,雷一響、閃一亮,他就認為又下雨了。雷公也就投其所好,有事無事三天兩頭瞎轟轟,深得玉帝賞識和器重。

這樣一來,雨師、風婆不服氣了!他們認為,決定人間旱澇的是「我們倆」!而不是「他們倆」!一氣之下,就背着雷公、閃婆狂風刮個不停,暴雨下個不止。他們兩對這樣一較勁,土地老爺可沉不住氣嘍,也沒等到臘月二十四日,就急急忙忙上了天庭,向玉皇大帝告急:「老天爺爺,不得了啦,這不響雷、不打閃,一股勁地刮狂風、下悶雨,可把我的老百姓給淹苦啦!」玉帝大怒,急命雨師、風婆到靈宵殿受審,嚴厲斥責他們是「個神主義」,併當場任命雷公為雨師的頭領,還又規定「雷公不打雷,不準雨師下雨!」這一來,公閃婆倆口子更是受寵若驚而又趾高氣揚了。

可是下殿以後,雨師、風婆倆口子還是不願聽他們的調遣,雷公、閃婆為了表現自己「忠於職守」,天天不斷地電閃雷鳴地窮轟轟。起初,雨師還怕犯了「天條」,應付幾點小雨,給他個「雷聲大雨點小」,後來,雷公越吹越響,胡轟亂閃,雨師、風婆倆口子索性不理他那一套,風不刮一絲雨不下一點。使得人間天天電閃雷鳴,天天無風無雨,這樣一扯皮,幾個月過後,人間禾苗枯萎,田園生煙……土地老爺又風塵僕僕地上天叫苦來了……

玉皇大帝原以為御旨已下,雷公為頭,只要雷聲未斷,閃光長明,人間是不會缺雨的。今天聽土地神的稟報,方知天規再嚴,也有違抗之人,要嚴懲雨師風婆,以正天條!

土地老爺心裏明白,這樣硬幹也不是辦法,要是把雨師、風婆倆口子整惱火了,一會兒風狂得拔樹倒屋,雨大得溝滿河平,淹沒莊稼。一會兒又風不動、雨不下,幹得溝河見底,田地龜裂,老百姓怎麼活呀,連忙跪下求情說:「玉帝息怒,恕小臣直言:雷公閃婆性情狂躁,不光看不起雨師風婆,還嘩眾取寵,欺上瞞下,討好你老人家,其實,他倆口沒有大用。你要想不被老百姓咒罵,得要靠實幹的雨師風婆,才能風調雨順呢!」玉帝聽了恍然大悟,暗暗責怪自己用人不當,本想貶去雷公閃婆,但又想到,有時候轟轟閃閃地造造聲勢也還是需要的,於是傳旨把他們的職務顛倒過來,叫雨師「領導」雷公,來個先下雨後打雷,誰知雨師對玉帝的這一「改革」仍不感興趣,他說:「我們倆口子能幹得了,不要他們倆口子瞎轟瞎閃！」

土地老爺是位「福德正神」,從不願得罪人,又不願看別人鬧翻臉,總是儘力使人和睦共事。他賣着老臉,哄着雨師風婆說:「叫他們打閃為你們照路,鳴雷給你們開道,有何不好。」雨師覺得再不同意,也對不起土地爺這個老好人,就捏着鼻子喝酸湯地答應說:「看你的面子,夏天事多,孬好帶着他倆,冬天事少,決意不帶!」說來說去,玉帝也只得這樣拍板定案。所以,從那往後冬天就光颳風下雨,不打雷打閃了。

玉帝雖已定案,但是雷公閃婆卻因大轟大擂空喊空叫的性格改不了,經常尋找機會電閃雷鳴地表現自己,每逢這時,雨師風婆就是按兵不動,給他們個「乾打雷,不下雨」,來羞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