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非洲當酋長》032

2022年06月30日14:37:05 故事 1559


《流落非洲當酋長》032 - 天天要聞

作者:老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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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重建索約1



當周吉平走到杜卡身邊時,他注意到杜卡的臉色極不好看,那是即將發怒卻又努力控制着不能發作的樣子。

站在距杜卡不遠的地方,周吉平似乎是在向安卡,又向是對杜卡說道:「在我的家鄉有句話,叫做『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意思是說:不管母親多麼丑,兒子也不該嫌棄她;不管家裡多麼貧窮,狗也不會離家而去。」說這話的時候,周吉平聽見杜卡的呼吸漸漸舒緩了下來,顯然是在注意聽自己講話。

像是沒有注意到杜卡的表現似的,周吉平繼續說:「我離開家鄉已經有段時間了,我的家人現在怎麼樣了,我一無所知。我的家鄉很窮困,所以我不得不要遠離家鄉到這裡來,我希望憑藉自己的努力改變我的命運,改變我家庭的狀況。誰想,結果卻陰錯陽差的進入了達蒙部落。我的家,沒有給過我什麼,但我依然掂念着家鄉的親人。我只希望,有生之年我能活着回到那裡和我的家人團聚。」

「回家?那這裡怎麼辦?達蒙怎麼辦?你是大酋長,達蒙不能沒有你!」安卡有些焦急地問周吉平。

「這裡?在我來之前,達蒙不也是很好嗎?這裡本來和我沒有關係的。不過放心,在我走之前,我會儘力讓達蒙富裕和強大起來。我希望將來我離開這裡的時候,達蒙人都過上舒適安寧的生活,不再擔心什麼鬣狗、戰爭、飢餓……」這是周吉平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表明自己的態度。「我會想這裡的很多人,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等我離開的時候,我會掂念他們的,包括死去的朋熱……還有那頭狒狒……即使在遠離這裡的地方,我也會祝福他們。我相信一句話,『忘記過去,就意味着背叛!』」

最後這一句,實際是說給杜卡聽的。在知道杜卡是狒狒養大的孤兒後,周吉平既有些同情他,也對杜卡有了些不滿。

周吉平想像得出一個土著孩子,在失去父母庇佑的環境下成長是多麼的艱難。他認為杜卡或許是人格方面出了問題,也許是啟萌教育出了問題。比如杜卡的嗜血殘暴和由狒狒養大這件事,應該有一定的關係。不過更大的可能,是由於杜卡過份在意這件事,而導致了他的行為偏激。

「其實,老天是最公平的。往往他拿走了你什麼,就必然會給你其他的東西做為補償。比如我,失去了家的消息,卻來到了達蒙,遇到了這麼多真心待我的朋友。有的人雖然也失去了很多,但是他卻從沒發現自己實際上得到的更多。」剛小小的指責了一下,周吉平又用規勸的語氣說道。

現在,安卡終於聽明白周吉平這是在說杜卡了,所以他也沒有說話。

杜卡很聰明,他應該是聽明白了周吉平的話。當然也有可能他根本沒聽進去,但卻要對如今的大酋長所說的話,做出一番具體的行動表示。找身邊的人要了幾塊食物,杜卡獨自向山丘上的白頭狒狒走過去。

白頭狒狒應該是很老了,以至於耳朵和視力都不太靈敏。剛才周吉平走到距它很近的地方,它才發覺。這次也是一樣,直到杜卡走到他身側的時候,白頭狒狒才發現有人靠近它。

不過,白頭狒狒看到杜卡時的反應卻很強烈。忽地一下,白頭狒狒站了起來,一下子轉向杜卡的方向。看那速度,好象是準備要攻擊杜卡似的。但接下來,狒狒嘴裏卻發出了與它年齡不相趁的吱吱叫聲,那是表示興奮和喜悅的叫聲。

杜卡走到狒狒跟前,蹲下身來,把手裡的食物舉給狒狒。白頭狒狒沒有私毫的猶豫,一下子就「抱」住了杜卡的手臂。接着,白頭狒狒像剛才從它手裡接過食物的小狒狒一樣,興奮地接過杜卡手裡的食物,快速地吃了起來。

這與剛才周吉平給它食物時的情景完全不同。剛才白頭狒狒只是把食物分給了狒狒群中的同伴,自己幾乎什麼都沒吃。可見同樣是食物,由於給予人的不同,狒狒的反應也不盡相同。

靈性!靈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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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平輕輕地搖了搖頭,在內心讚歎着。

猛然,周吉平看到部族大隊已經過去了快一半兒,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職責。有了上次達蒙被中途伏擊的經驗,他趕忙吩咐安卡帶上有槍的三十人,先行趕到部族大隊的側翼去,保護好遷徙部族的安全。而他則和幾個自己的貼身保鏢,以及埃里克和杜卡的獵隊留了下來,等着為部族大隊斷後。

白頭狒狒表現得很興奮,始終像個孩子似的圍着杜卡轉,與杜卡親密的嬉戲着。這一幕被路過的部族大隊和周吉平等人看在眼裡,卻沒有人表現出驚異不解的神情,彷彿這一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終於,部族大隊過去了,周吉平等人該出發了。

有獵手打了聲呼哨,杜卡聞聲起身,向周吉平等人走來,而白頭狒狒則依依不捨地跟在他的身旁。

走了幾步,見狒狒依然跟在身旁。杜卡停了下來,用手拉住狒狒的手爪,輕輕對狒狒說了句什麼道別的話,狒狒聞言果然停住了腳步,只是仍舊不舍地目送着杜卡遠去。

杜卡走過周吉平身邊,周吉平發現杜卡明顯是剛剛流過淚的樣子。這讓他感到很意外,原以為杜卡會痛恨自己曾為狒狒之子的這段歷史,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這也就是說,杜卡並不排斥與白頭狒狒之間的情感,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深以這種情感為恥罷了,這讓他不得不把這份情感壓抑在心底。

看周吉平注目自己,杜卡反倒不再在掩飾自己的情緒了,正視着周吉平認真的說道:「謝謝你!」

周吉平笑了,這是他第一次對杜卡露出真心的笑容:「祝賀你,你現在是一個真正偉大的戰士了。」

「什麼?」杜卡有些不理解周吉平的話。

「我的家鄉有句話:『仁者無敵』。意思是說,有愛心的人是不可戰勝的。」周吉平解釋道。


杜卡有些發楞,想了想才說:「你說的,和祖龍之神說的不太一樣。」

「哦,祖龍之神怎麼說的?」周吉平饒有興奮的問,渾然忘了老龍和自己是一體的。

「祖龍之神說:『順我者可活,逆我者必死!』」杜卡猶猶豫豫地說了出來。

「哈哈哈,其實這話沒錯兒,不過那是針對單個人而言的。一個真偉大的戰士,面對的卻不只是單個的敵人。他要依靠更多人的幫助,才能取得更偉大的勝利,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周吉平耐心的解釋着,杜卡若有所思……

弗蘭克等人開着油料所剩不多的四輪摩托回來了,他們的出現標誌着部族遷徙多了一份安全保證。

鬣狗始終沒有出現,不知是被打散了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反正他們再沒有給遷徙的部族造成任何麻煩。

下午時分,遷徙的部族大隊先頭,順利的跨過了索約河。

索約熱鬧了起來,不是因為正在遷入的幾千部族人口,而是已經熱鬧了好多天了。在吉瓦約酋長的指揮下,達蒙和其他先行進入索約的小部族正在做着部落渡過雨季的必要準備。看到更多的部族又湧入了索約,很快就有人去報告吉瓦約酋長了。而周吉平帶來的這些部民,也自然有人安排他們的去處,這些根本不需要周吉平操心。

讓周吉平意外的是:吉瓦約酋長不知用什麼法子,已經讓對廢棄的索約鎮頗為忌憚的部民們,搬入了破敗的索約鎮,現在人們正在吉瓦約酋長的指揮下,忙着修復和重建索約鎮年久失修的房屋。

雖然不解,但周吉平還是很贊成吉瓦約酋長的英明決定。要知道,索約最繁華時擁有十多萬人口。即使鎮中那些房屋受到了戰火的嚴重破壞,但只要下點力量稍加整治,整個索約鎮就可以為如今總數尚不足兩萬的各部落提供良好的庇護。在即將到來的雨季里,有了相對更安全、防雨的房屋保護,部族人口的健康和衛生都將得到良好的保證。

很快,周吉平就明白了部民們同意搬入索約的原因。在索約鎮與一號高地之間的空場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建起了一座神廟。看來,在部民們心中,有神護佑的地方才是安全的地方。

吉瓦約酋長等人來迎接了。實際上,吉瓦約現在已經是達蒙這個一萬多人的大部落的大長老,其他幾位長老分別是穆索瑪、埃加、木馬貝幾人。在周吉平這個大酋長不在的時候,吉瓦約長老就替代周吉平,成了達蒙索約鎮的最高領袖。

吉瓦約長老對周吉平順利救回其他部落的行動很滿意,尤其當他聽周吉平對杜卡的評價頗高,並且表示準備重用杜卡的消息時,老人更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除了神廟之外,老人還講了幾個事情:索約鎮發生過大屠殺,不過那些集體墳坑都在索約鎮的下游,朋熱死去後也被埋在了那裡,老人希望周吉平能去看看。

朋熱!聽到朋熱的名字,周吉平一下子沉默了。這些日子以來,他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現在他才意識到,他已經習慣了與朋熱一起戰鬥的日子。可自從朋熱那天死後,自己一直忙着處理鬣狗部落的事情,直到現在也沒顧得上這個與他最先建立友誼的土著朋友。

周吉平沉重地點了點頭,接受了老酋長的要求。

另外一個事情就是:雨季馬上就要到來,吉瓦約長老希望周吉平馬上擔負起大酋長的責任來,領導部落順利度過雨季。這一點周吉平也沒說的,依然是點頭應允。同時,周吉平還提出,他要想辦法把廢車場移到鎮外去,再立根避雷針,不然雨季的雷火說不準什麼時候會光顧索約。

雖然,吉瓦約長老和其他人都不知避雷針為何物,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理解周吉平的意思,於是眾人齊齊點頭表示同意。

再一個吉瓦約長老提醒周吉平:雨季是糧食生產的最佳時節,他要求周吉平帶領各部落及時展開生產。這個問題也沒什麼,周吉平把達蒙帶到這裡來,本就是看中了這裡原先的農業資源。

這些年來,索約的農田處於無人管理的狀態。而且,因為聯合國衛生機構在索約投放了驅殺動物的藥物,所以索約的農田近些年來一直處於自由生長的狀態。在前段時間,周吉平帶人第一次進入索約時就發現了這種情況:農田裡雜草和薯類以及玉米等作物混合生長着,成熟了也沒人採摘。許多地方的糧食作物都是被雷火白白的燒毀了,有的則是多年來的糧食都爛在了地里——這情景看得周吉平等人大嘆可惜,頗感心疼。

這些農田的管理和整護可以說是很容易的。只要組織人手把雜草清除一下,把植株之間的距離略略拉大些,再派些人手日常管護就可以了。雨季豐沛的水量,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力投入,只等雨季過去後,人們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收成。而那些清除出來的雜草和人類沒法食用的陳糧,也正好可以作為牲畜的飼料,可謂一舉數得的好事情。

唯一讓人彆扭的是,索約東部的農田裡有很多巨大的墳坑,那裡曾經是戰爭時大屠殺的遺迹。雖然那裡土地格外的肥沃,但讓比較迷信的土著去那裡幹活、收穫和食用那裡產出的食物,恐怕是大多數人都沒法接受的。這一點,周吉平只能另想辦法解決了。

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就是:與白人的合作問題。這個是最需要細細商量的。幾位達蒙的長老,幾乎沒人同意周吉平與白人合作的事宜。理由就是:白人只會給達蒙帶來災禍,而非其他。況且,這個韋爾夫早在戰爭時期就來過伊瑪拉草原。他和布須曼人以及鬣狗的關係不清不楚,和這樣的人合作,無異於引狼入室。

最不能讓人容忍的是,白人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祖龍之淚。幾位長老都認為,白人的行為是對達蒙和祖龍神的褻瀆,這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周吉平預見到了和韋爾夫合作的困難程度,但是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受到達蒙長老們如此堅決的反對。


周吉平猶豫着,不知該如何說明這幾個頑固的老頭子。周吉平並不是個能言善辯的人,自兒時起他就是一個腳踏實地,希望通過不懈的奮鬥努力來創造自己的新生活的人。如今需要他來個舌戰群老,確實有些難為他了。

好在周吉平的腦子還不算慢,他很快就想出了辦法。

周吉平打定了主意,先點點頭,然後忽然問吉瓦約長老:「老酋長,達蒙部落這一年內死了多少孩子?」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吉瓦約酋長莫明其妙。

不過老人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大約十四個吧!」

周吉平點點頭,又問埃加長老:「埃加長老,這幾次與鬣狗部落交戰,部落死了多少人?」

這下把埃加長老問住了,周吉平和鬣狗直接衝突時,死的人不算多。但當達蒙遷來索約時,鬣狗中途所放的那場大火,卻讓達蒙損失慘重。幸好周吉平的應對及時,不然部落死亡人數怕要上千了。

「大約五百多人吧!」埃加長老想了一會兒,才認真的說。

周吉平也被這個數字噎了一下子。五百多?怎麼會這麼多?其實這也不怪他剛知道,達蒙遷來索約時,火災只造成了幾十人死亡。但後來在受傷的幾百人中,卻又有一些人因為傷重和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又白白的喪了命。不過此時,周吉平已經在恩格洛與鬣狗纏戰,根本不知道後面事情的變化。

這個數字讓幾位長老心疼,但卻讓周吉平心裏一喜,因為他找到了說服幾人的辦法。

「誰能告訴我,鬣狗以後還會不會來?」周吉平目光炯炯地問幾位長老。

沒人答腔,誰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周吉平又問:「那誰能告訴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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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達蒙遇到災難還會不會死更多的人?」回答周吉平的還是沉默,長老們依然沒法回答這個刁鑽的問題。

「如果最近這些天與鬣狗交戰的時候,達蒙沒有槍,只用手裡的長矛,會是什麼結果?」周吉平咄咄逼人的問。

還是沒人回答,其實也不用回答,答案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如果我們達蒙人手裡有了槍,而且也有了足夠的藥品,那麼這次部落遇襲還會死那麼多人嗎?」周吉平再問。幾位長老互相望着,雖然沒說話,但已經明白了周吉平的意思。

「你們知道我們手裡現在還有多少子彈嗎?你們知道我們的子彈還能堅持多久嗎?當子彈沒有的時候,槍還有什麼用?如果那時鬣狗,或者北方軍什麼的再來打我們,我們該怎麼辦?請你們給我一個答案!」周吉平有點得理不饒人了。

「請你們再告訴我,如果達蒙人都被殺光了,祖龍之淚留着還有什麼用?祖龍之神看到他的子孫這樣無能,會怎樣想?」周吉平不惜放出了狠話。

「周!」吉瓦約長老大喝一聲,制止了周吉平的話。老人胸脯劇烈的起伏着,臉色鐵青,嘴唇顫抖着幾欲發作,高大的身材也在微微發抖,看得出老人實在是氣極了。

現在是在室外,吉瓦約酋長等人是在迎接周吉平等人的途中講上面這段話的。雖然走着走着,眾人在神廟前的廣場上站住了,身邊的隨從也把無關的人員趕開了,但不遠處的部民們還是聽到了吉瓦約酋長的這聲吼。一時間,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周吉平和長老們看過來。

埃加、穆索瑪等人有些埋怨地看了看周吉平,似在怪他觸怒了吉瓦約酋長。畢竟這些年達蒙暗中一直是吉瓦約做主的,周吉平這樣講,豈不是在怪吉瓦約這個前酋長無能?

周吉平也很快醒悟了過來。剛才的話出口,確實是有些莽撞了,完全沒有照顧到吉瓦約長老的情緒。畢竟吉瓦約老人是他的前任,也是把大酋長之位傳給他的人,更遑論老人還是他的岳丈這層特殊的關係。

可話一出口就無法更改,更何況現在的局面也由不得周吉平退縮,與韋爾夫的合作哪怕是受些損失,就長遠來看也是值得的。記得國內某位將軍,在研究原子彈的時候就曾說過一句話:「再窮也要有一根打狗棍!」

現在周吉平面臨的局面就是如此,如果沒有足夠的武器保護達蒙和草原各部落,一切一切的資源都將是別人的掌中物。所以,儘管知道剛才的話傷到了吉瓦約長老,但周吉平卻仍舊擺出了一副坦然的態度。

吉瓦約長老在打斷周吉平的話後,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老人好象終於從思考中醒悟了過來。「唉!」老人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好象一下子就變也了一位垂暮之年的老人。本就和年齡不符的神態,立時顯得更為蒼老。

老人抬眼看了看早已平靜下來的周吉平,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的怒意漸漸消失不見。隨後,老人像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領着眾人向神廟中走去。

神廟是由一間大房子改建的。達蒙人造房的技術和中國北方一些鄉村倒頗為類似,牆體也是用泥土混和了茅草打成的土坯搭建起來的。房頂則就地取材,用伊瑪拉草原上特有的長草扎在樹枝上覆頂,倒是顯得頗為陰涼。只是房子是近期剛剛修復的,地面和牆壁都是濕漉漉的,透着濃重的潮氣。不過這種情況也持續不了多久了,馬上雨季就要到來,到時候不要說房屋恐怕就是人身上也會是濃重的潮濕氣。

這間大房子開了兩個大窗戶,直接把天光放進來,倒也顯得頗為寬敞明亮。屋內的陳設則是相當的簡單,幾根架起來的圓木,上面用泥巴勉強抹平,就算是桌子了。眾人坐的地方,卻要好很多——竟然是從廢舊汽車上拆下的座椅,周吉平估計,這肯定是拉恩的傑作。

現在這間房子既是神廟,也是達蒙及各部族議事的所在。

吉瓦約長老帶着眾人座了下來,雖然沒和周吉平說話,卻仍舊把為首的座位指給了周吉平,這無疑是一種善意的表示。

「也許……我們真的老了。」沉默了許久,吉瓦約長老終於開口講話了。而這句話無疑於默認了周吉平與白人合作的建議。


眾人都沒有講話,都一直等着吉瓦約長老的下文,屋裡本來就潮濕的環境更顯得壓抑憋悶。

「和白人合作,要小心!」過了好一會兒,吉瓦約長老才又幽幽地開了口。不過只說了一句,老人好象又覺得自己的話是多餘的,又訕訕的住了口。老人此時顯然已經消了氣,他現在的口氣倒更像是一位叮囑兒女的長輩。

「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面對着老酋長的叮嚀,周吉平也體會到了老人那份厚重的牽掛與擔憂,這是誰也不能無視和拒絕的情感。於是,周吉平也禁不住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了,「和他們合作,只不過是為了達蒙的強大,為了達蒙能保守住自己的財富和權利。這就像是草原上禿鷲和鬣狗的關係,鬣狗可以借禿鷲飛行的方向發現食物,可找到食物後鬣狗和禿鷲還是一對敵人。」

一時間,周吉平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與虎謀皮」「互相利用」這兩個詞,只好現抓了一個伊瑪拉草原上常見的例子,來側面形容達蒙與白人的合作關係。

「哦……?」聽到周吉平的話,吉瓦約長老和其他幾位長老都禁不住楞了一下。仔細一想眾人又都明白了周吉平的意思,尤其是吉瓦約長老,更是被這個不太恰當的笑話逗得莞爾,黝黑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看到吉瓦約長老笑了,屋內的氣氛也總算輕鬆了一些,眾人臉上也都跟着輕鬆了起來。

「我不指望達蒙恢復幾百年前的榮光,只希望達蒙能夠保住一百年前與白人達成的協議就好。納特尼河以南,是達蒙和草原各部落的家園……」說到這裡,吉瓦約長老又說不下去了。他覺得把這樣重的擔子放在這個加入達蒙部落時間不長的年輕酋長身上,是不是不太公平?

「我會努力的。不過我會先解決眼下的問題,比如鬣狗,比如被布須曼人扣住的部民們。」周吉平沒有去想太遠的事情,也根本沒把吉瓦約酋長的遠大目標放在心上。他更關注的,是眼下的麻煩和問題——也許當他解決了這些問題時,他已經身在東方的故國了。

但這番話聽到吉瓦約長老等人耳朵里,卻又變成了新任大酋長周吉平不好高騖遠的表現。這令幾位部落大佬們暗暗點頭,對這位年輕大酋長的未來頗為看好。

話說到這裡,幾位長老也覺得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剛才他們就被周吉平問了個啞口無言,後來吉瓦約酋長又率先同意了與白人合作的事情。而通過剛才的談話看,新任大酋長顯然把與白人合作的事情考慮得很周全,完全不需要他們來指點。

吉瓦約點點頭,用目光詢問了一下在場的幾人。意思是誰還有話?見眾人紛紛搖頭,吉瓦約長老這才點頭,表示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

就在周吉平站起身的那一刻,吉瓦約長老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叫住周吉平說道:「周,還有…那個白人,叫弗朗索瓦的,他沒有離開,他和韋爾夫好象有矛盾,很深的矛盾。韋爾夫……他們都姓韋爾夫,你要小心些,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說著這話,老人又搖搖頭,一副想不明白煩心事的樣子。

「哦?」周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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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也猶疑着點點頭,回想着見到弗朗索瓦以來的種種情況,也是有些怪怪的感覺。不過,想不明白的事情干脆就不去想,這是周吉平的一個優點。人就是這樣,當你遇到的麻煩事多得數不過來時,那就乾脆只想眼前的吧。不然,你會被多得數不過來的麻煩,煩死!

周吉平現在可顧不上和弗朗索瓦去談合作的問題,他還有一件最要緊的事情要辦——避雷針。

根據韋爾夫在電話里的說法,今年的雨季只有一天時間了。想想在勘探隊里經歷非洲第一個雨季的情景,周吉平就不寒而慄,他可不敢住在與廢舊汽車毗鄰的索約鎮里。一旦打起雷來,方圓幾百里的雷電恐怕都會被索約的廢舊汽車吸引過來,那時候索約恐怕真的要變成一座恐怖的鎮子了。

儘管安裝避雷針這樣的事情,是他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不過好在原理倒還不難掌握。他要做的就是——盡量把廢舊汽車搬得離索約遠一點,再在遠一些的地方樹上一個用來吸引雷電的避雷針。

索約鎮附近有幾十輛廢舊汽車,這些鋼鐵的龐然大物要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裏運走,對沒有任何先進工具的達蒙人來說,確是項不小的工程。可眼下除了把這些東西運走,又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看來只有發動群眾了。

對於這些事情吉瓦約酋長等人一竅不通,周吉平可以說是想怎麼干就怎麼干。於是在達蒙大酋長周吉平振臂一揮之下,整個索約鎮的居民們都被發動了起來,不分男女老少齊上陣了。

部落居民的思想比較單純,聽到大酋長的號召,達蒙幾乎是全族動員。除了負責部落安全防衛的一些人員,以及正在修繕房屋、管理牲畜實在騰不出手來的人員之外,光是達蒙部落自己就很快聚齊了三千多人。其他小部落,雖然有的剛到索約,還沒來得及安排住宿,但聽說是達蒙大酋長的要求,乾的還是關係到索約鎮安全的事情,因此也都慷慨地派出了人手。很快,一支近五千人的搬遷大軍形成了。

幾十輛車是不少,可在近五千人的搬遷大軍面前,這些車就算不得什麼了。

周吉平站在高處,分配和指點着眾人的工作——廢舊汽車零件,小件的,搬走!扔到指定的地方去。大件的,由拉恩等幾個會用工具的部民拆散,然後也一律挪走。

同時,周吉平還發佈禁令,禁止部民們隨意取拿廢舊汽車上的零件和物品。一經發現視為盜竊部落財產,一律處以笞刑。

這也是周吉平迫不得已而為之的。如果是在其他國家和地方,廢舊汽車恐怕除了回爐鍊鋼以外,就根本沒什麼用處了,但在這裡則不然。一塊角鐵,砸砸彎彎,恐怕就能變成一把鐮刀,或者一根矛尖,不管是捕獵還是生產,都是很好用的工具;一個不起眼的輪輞,在地上挖個坑,把它放上去,就變成了一個鋼鐵的爐灶;更不要說油底殼、油箱這些東西,簡單加工一下,可是燒水、做飯、洗澡無一不能的。


事情還遠不止如此。在目前的生產條件下,這些東西能給索約鎮帶來的變化還有很多。最起碼索約的夜晚現在已經亮了起來,儘管只有那麼廖廖的幾盞燈,便它們帶給部民們的卻是對新生活的希望。

雖然發動了數千人,看起來亂鬨哄的。但在自由軍和達蒙戰士的管理下,這些順從和純樸的部民位倒還算是中規中矩,最起碼偷懶的沒有一個。

為了提高效率,周吉平把當初被他打壞的三輛步戰車中的一部利用了起來。雖然步戰車不能開動了,但只要拆掉後部的箱板,再坐上一個人把握方向,這部車就成了簡單的「人力手推車」。一些比較粗笨且不易搬運的大件,比如:底盤、發動機、後橋、前橋之類,用它來運輸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能把握方向盤的人不多。除了周吉平外,就是最近投降來的四個人了。最終,愛湊熱鬧的弗蘭克坐進了駕駛室。

看着螞蟻一般的搬運大軍,站在高處的周吉平頗有股帝王般的豪氣。他心想:也就是在這裡,酋長一句話簡直抵得上皇帝的聖旨。不要說偷懶,幾乎是人人都想為部落、為索約多幹上一點。由此可見,原始分配方式下的人們都單純的很。人們根本沒有講價錢的思想,更沒有人問幹得多了今晚會不會加餐之類。

人多好辦事!大約快到天黑的時候,整個停車場的廢舊汽車基本上都被移到了距索約大約近一里半的一個緩坡下,這個地點是周吉平特意選定的。不僅是因為這裡到索約鎮是一馬平川,運輸方便,更因為這個土坡是索約鎮南部一個重要的制高點。如果在這裡安置一道防線,居高臨下可以控制索約南部的大片地區,而在這片區域里又沒有什麼比較好的進攻出發點。鬣狗要是想從這個方向發動進攻,那就將面臨毀滅性的打擊。

最後一輛車推過來了,車上載的是一輛變形嚴重的客貨兩用小卡。看外形破壞的痕迹,估計是在高速運動中被槍擊後,正面又撞在了大型車輛上,造成整個車頭和駕駛室都被擠得扁了下去。

看到大功即將告成,人們都顯得很興奮。當最後一撥人順着大路把步戰車推過來,快到緩坡下坡處的時候,已經幹完活的人們一擁而上,發泄似的用力把最後一車貨物向坡下堆去。很多人一齊發力使勁,又正是下坡的時候,弄得沒有動力的步戰車驟然加速,引得坐在車裡的弗蘭克也興奮的嗷嗷大叫。

車快到坡底,弗蘭克看到車後已經沒有人跟隨,乾脆大聲吆喝着向右猛打了一把方向,一下把車後平板車廂上拉的小卡甩了下去。哐啷啷一陣巨響,小卡落地翻了個個,引得在場的部民們又是齊聲叫好。

小卡落地的瞬間力量很大,原本已經變形鏽蝕的後車門一下子被摔開了。變形腐爛的車后座也被摔到了一邊,而後車座下的一個鐵皮箱子,則赫然顯露了出來。

咦——箱子裏面是什麼?還沒離開的眾人見狀,呼啦一下子圍了上去,紛紛湊上前想要看個究竟。這一切,被站在高處的周吉平看了個滿眼兒。

周吉平見狀,馬上指揮自由軍戰士把圍觀的眾人驅趕開——不管那裏面是什麼,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好奇的部民們被趕開了。周吉平不緊不慢地從土坡上走下來,徑直來到側向歪倒的小卡跟前。

這是一個塗滿防鏽漆的,黃綠色鐵箱子。只看這個顏色,周吉平就沒來由的激動起來了——軍品!只有軍用物資一般才會用這樣的油漆顏色,而且也只有軍品的包裝才會這樣粗笨,油漆才能夠在經歷了東非多年雨季的潮濕而不腐朽。

用手敲敲,厚實的鐵皮發出咚咚的聲音。響聲很悶,顯然裏面是有些東西的,看箱子大小估計裏面應該是重量不小的大件。

裏面裝的會是什麼?周吉平很是期待。

「拉恩!把拉恩叫來。」周吉平對隨從吩咐着。功夫不大,身材高大的拉恩從人群外擠了進來。對,沒錯兒。是擠進來的,而且還把周圍的幾個人擠得東倒西歪。如今的拉恩,可不是過去那個長得象長矛桿似的豆芽菜了,他的體重至少比原來重了三十斤!

自從跟着周吉平干以後,拉恩憑藉著一手出色的手工活兒,從過去被認為是個只能浪費糧食的廢人,搖身一變成了達蒙部落公認的香餑餑。哪裡的事情都少不了他,尤其是從廢舊汽車上拆零件做東西,改裝汽車發電機為索約鎮照明這類的事情上,拉恩更是顯示出了他的與眾不同和不可替代性。

你可能跑得快,可能會打獵,可能懂得尋跡追蹤獵物——但是你卻沒法學會使用手工工具拆解汽車,也沒法做出木質的齒輪,然後用驢子發電——這就是拉恩的不可替代性。相應的,近來拉恩的待遇也被提高了。頓頓吃得好,吃得飽,拉恩不但在身體上與以往大變樣,連帶着連精神和氣質都變化了不少——會別人不會的技術,就是牛!

當然,這種神氣勁兒對別人使還行,在周吉平面前拉恩還不敢。因為拉恩非常清楚,他的技術完全是來源於周吉平的,而且如果不是周吉平的提攜,他仍舊是一個只會手工活的「賤民」!

在眾人的幫助下,鏽蝕的小卡車又被放平了,無關的人員仍然被自由軍戰士遠遠地阻在一邊觀望着。連砸帶撬,費了好大的勁兒。人們終於趕在天黑下來之前,把鐵皮箱子從變形的小卡上弄了下來。

看看天色馬上就要徹底黑下來,周吉平趕忙召呼眾人把鐵皮箱子抬到「步戰手推車上」,先運回索約去再說。眾人推車熱情高,很快,步戰車趕在天徹底黑下來以前,回到了燈火通明的索約。

把無關的眾人都趕去吃飯,周吉平等人把步戰車推到神廟前的燈下。

就着明亮的燈光,周吉平細細查看這個怪異的鐵箱子。這個箱子應該是特製的,是專門為了隱藏在小卡里運輸東西而定製的。箱子長大約一米五,高和厚大約都是四十多公分,呈現出長方體的形狀。


在它的側面,也就是面向車頭的方向,周吉平找到了一個粗大的對穿彈孔。看口徑應該是12.7mm口徑子彈留下的,子彈幾乎是貼着箱子的上沿兒打進去,從後面穿出。不過可能由於後期起火的緣故,彈孔又被融化的織物堵塞住了。用手指弄掉織物,一股濃重的油味飄了再來,周吉平心中不由得一喜——槍油味兒。

把箱子放好,從拉恩那裡要來工具,周吉平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撬開了一條縫兒。順着鐵箱子打開的縫隙,周吉平把一根細細的草棍探了進去,然後沿着縫隙完全憑藉著手指上的觸覺探索滑動着。儘管這樣沉重的箱子里不一定會安裝什麼爆炸裝置,但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在這片大陸上,小心行事付出的恐怕只是一點時間代價,粗心大意的話付出的恐怕就是自己的生命了。

危險排除!周吉平放下工具,一使勁掀開了箱子蓋。

安靜,徹底的安靜。箱蓋打開的瞬間,圍觀的眾人一下子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十隻支嶄嶄新的AK47,彈夾朝上交錯着兩兩相對,整齊的擺放在專用夾具里,沒有一支因為剛才的箱體翻動和野蠻裝卸而掉落出來。槍身上的烤藍放着幽幽的光采,顯示出了這些槍的與眾不同。

槍的縫隙里滿是散放的子彈,亮晶晶的紅銅顏色閃着誘人的光芒——怪不得剛才往手推車上抬時顯得那麼重,原來是因為這個!

兩組槍的中間還放置了三組彈夾,每組十個,共三十個,這等於為每支槍都配了四個彈夾。另外還有兩個木質的箱子,其中一個被擊穿鐵箱的子彈打爛了一角,露出了裏面的物品——手雷!

圍觀的人們楞了足有七八秒鐘,這才剛反應過來似的興奮起來,紛紛為這份意外之喜激動不已。

乍一看到這些嶄新的槍,周吉平也無法置身事外的激動了起來,連連咽了好幾次唾沫才平靜了些。

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周吉平抬頭看看身邊的人就那麼幾個,忙又把箱子蓋合上,叫上眾人把箱子抬進了神廟。

神廟是索約唯一在室內安裝了電燈的地方。其他幾盞燈都高高的吊在木杆上,當作路燈使用。沒辦法,現在用驢子發電倒雖然是解決了電源的問題,不過電線卻只有那麼有限的幾條,沒有電線有電有燈也是亮不起來。

把箱子放在神廟的桌子上,周吉平沒有急着再次打開。而是先把以拉恩為首的幾個人「請」了出去,同時要求他們對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看到的事情絕不能泄露出去——實際上,周吉平的心中還存了一點妄想,他想轉天天亮時再去廢舊汽車堆里看看,說不定還有什麼類似的好東西沒有發現。另外,周吉平還吩咐人把埃里克叫來,讓他也一起看看這些槍械。

箱子再次被打開了,這次屋裡只有安卡、弗蘭克和幾個周吉平的保鏢了。用手把子彈撥到一邊,周吉平從中取出一支槍。

規矩,極為規矩!這是周吉平把槍拿在手裡的第一感覺。

最起碼的,這些槍的槍油塗的就很規矩。雖然鐵皮箱子被打了一個對穿的洞,但由於槍油在旱季里的蒸發和燒融的織物共同作用下,這兩個洞被堵住了。反倒是很好的保護了槍支不被腐蝕,哪怕現在拿槍的周吉平被弄得滿手是油。

這些槍都配了刺刀,不過這刺刀並不是國內五六式常用的三棱刺,而是前蘇常用的雙刃刺刀。誠然,三棱刺有它的傲人之處,比如殺傷功能強大,傷口不易癒合等等;但三棱刺也有壞處,那就是只能刺,除了刺出去外,它就而別無他用了。而眼下這種雙刃刺刀卻是多功能的,可以開罐頭,捕敵割喉,割繩子什麼的,這都是三棱刺所無能為力的。

手裡拿着槍,翻來覆去的在手裡看着,周吉平越看越是愛不釋手。

與眾不同!周吉平在當時拿着從鬣狗那裡繳獲來的那些槍射擊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感覺。

現在拿着這支嶄新的槍,周吉平又從保鏢那裡要過一支從鬣狗手裡繳獲的AK。兩相對比,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就更坐實了——這十支AK47的等級和質量,與從鬣狗手裡繳獲的AK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差距極為明顯。

AK47不愧為一代名槍,據說它是二戰以來世界上產量最大的一種槍型,產量超過了一億支。甚至有很多國家的民主革命都與AK47有關,有的國家還把它印在了國旗上。

不過產量雖多,世界上AK47的仿造數量也非常的多。因為AK系列槍械的製造簡單、耐用、成本低廉,世界上很多國家,甚至小作坊都生產過。就連喊知識產權喊得最響的老美,也沒少仿冒了內銷外賣。

算起來,各國生產的AK外形雖然都相近,但品質相差卻很多。尤其是一些小廠和作坊式的生產,產品質量更是不穩定。要說質量最好,品質最有保證的,還得說是原蘇聯的一些軍工製造企業。

這一點,周吉平知道的可是最為清楚。比如中國的56式,當初仿製AK的時候,就是因為國內原材料供應成本的問題,結果選用了適合中國國情的合金鋼。雖然與原槍相差無幾,但在連續打出幾百上千發子彈後,槍管的熱效應不佳的問題就顯露出來了,彈道特性、卡殼率也都明顯上升了。再有一個就是56式容易生鏽。尤其是在打過以後,如果不及時擦拭,在潮濕的氣候下,用不了幾天槍管就會生鏽。

槍管生鏽,雖然暫時不會影響使用,但槍的精度和故障率同樣會上升——這一點在79年的越南戰場上可是得到了血的印證。

時間不長,埃里克也過來了。埃里克現在也算得上是有點春風得意了。他現在與艾瑪公開的住在了一起,雖然在部落里條件差一點,但這對黑白鴛鴦倒還算恩愛,連帶着他們對收留他們的周吉平也感激不已。

從周吉平手裡接過槍,埃里克很快得出了與周吉平一到的結論。這些槍都是由正規廠家生產的,與從鬣狗手裡繳獲的槍有着天壤之別。不過埃里克同時還建議,要想知道這些槍到底比鬣狗手裡的槍好多少,還是問問弗朗索瓦的好。因為據他和弗蘭克所知,弗朗索瓦可是研究槍械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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