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為什麼失去了權威?怎樣才能重新獲得權威呢?


反智的意思是,在自己能力不足以支撐理性思考和完備邏輯的情況下否定知識、文化、藝術食物的現實價值意義。

新聞每天都會報道反智的存在,如即使他們的兒子因破傷風住院47天也拒絕接種疫苗的父母,以及新冠疫情期間拒絕戴口罩等行為。哲學家羅伯特·克里斯(Robert P.Cres)從人文學科的角度說,為什麼科學本應是一個權威實體,但近年來卻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它的力量。

科學權威的興衰及其恢復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19-00872-w

伽利略·伽利略在1623年寫道:「自然之書是用數學來寫的。」乍一看,這個詞似乎沒有問題,但因為這暗示「懂數學語言的人和牧師一樣有權威」,這是一個很大的漣漪。伽利略活着的時候,有兩種權威來源:教會和國家,但伽利略試圖表明《科學家》是權威的另一種存在。1633年,伽利略的企圖沒有成功,被判有罪,並被逮捕,直到1642年去世。然而,17世紀末,歐洲各國政府開始表明,科學協會、科學研究和科學家是被「授權」的。

然而, 現代「科學」再次成為攻擊的目標。政客們拒絕科學家的主張,自信地接受神話和櫻桃採摘(Cherry picking 單方論證或壓制證據,或不完整證據的謬誤,該術語基於收穫水果的感知過程。挑水果的人把好的水果挑出來,看到的人可能會以為所有水果都是好的,實際上並不是。采櫻桃具有負面含義,因為這種做法會忽略、忽視或直接壓制可能導致全貌的證據。)哲學家羅伯特·P·克雷斯(Robert P.Kres)似乎已經對此原因進行了五年的調查。

「科學是絕對正確的,而且是全面的」,克雷斯先生可能會把科學解釋為「更像Facebook」。Facebook是一個連接人們並使他們能夠共享信息的工具,但這一功能也可能是一個弱點,會導致信息的誤用和誤用,這同樣適用於科學。科學是一種典型的探索事物的方式,但它是技術性的,容易出錯,可以在社區中實施,也可以重新創造人們的價值觀。科學的這些特性有弱點,導致人們拒絕科學權威。

例如,你需要專業知識來理解科學的技術方面。這使得政客們認為「科學離它很遠,不是概念性的東西」,並停止了討論。2014年,當參議員米奇·麥康奈爾(Mitch McConnell)問及氣候變化是否真的如此時,他說:「我不是科學家。我的興趣是保護肯塔基州的經濟。」此外,科學只是一個「暫時的事實」,有時會犯錯誤,用新的事實加以修正,這會影響一些人所珍視的價值觀,也有促使人們遠離科學。

如果你不了解科學中的這些弱點,對科學負面的攻擊將像一個打擊。相反,科學要重新獲得力量,必須「理解打鼴鼠的機制」。

伽利略當時了解這種機制。伽利略的敵人呼籲神學的重要性,但伽利略說:「聖經教導我們如何到達天堂,但它沒有教導天堂如何移動。巧妙地解釋說,它與神學的權威不同。現代科學的消極動機不是宗教性的,由於慾望、恐懼、偏見、安逸、利益、政治等原因,伽利略的邏輯本身不能適用於今天。但就像伽利略理解敵人的價值觀一樣,科學界也需要理解科學消極的價值觀。

我們需要長期戰略和短期戰略來對抗科學負面影響。長期戰略是在西方國家重複對科學很重要的研究,但目前,科學界已經證明,這有必要說服對方不會「破壞你的文化和價值觀」。

克雷斯先生引用了奧斯曼帝國的例子,稱其為一個科學已成為權威的國家。擁有廣闊土地和強大力量的奧斯曼帝國在醫學,天文學和算術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但到了十八世紀中葉,軍事上的弱點已經顯現出來。特別是在阿卜杜勒邁迪茲一世統治之後,人們認為軟弱的原因是缺乏西方科學。大多數奧斯曼公民都是穆斯林,所以當時的社會爭議是「尊重的穆斯林,有可能在表現出愛國主義的同時引進西方科學嗎?」它發生在從階級到流行文化的各個層面。奧斯曼人思考並討論了「你是誰?」之後,科學成為了權威還有「你想成為誰?」結束奧斯曼帝國並建立土耳其共和國的穆斯塔法·凱末爾·阿塔圖爾克(Mustafa Kemal Ataturk)在1924年說,「真理的路標是知識和科學。」據克雷斯先生說,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因為奧斯曼帝國的自省是通過大規模的人文教育進行的。

漢娜·阿倫特(Hanna Arendt)是一位從事庇護援助的哲學家,即使在猶太人遭受迫害期間有被捕的危險,她也寫了很多關於權威的文章。阿倫特認為,權威既不是天生的,也不是自發的,也不能僅僅由事實產生。阿倫特說,創造權威是一種能夠創造她所說的「公共空間」的機構。如果沒有這樣的權威,沒有這樣的權威,結果會是那些試圖用普通語言獲利的人,那些試圖使局勢兩極分化的人,以及那些想要利用媒體的人,都會獲得權力和影響力。

克雷斯說,科學權威的衰落也是如此,包括疫苗否認主義,奧斯曼帝國結束了,科學之所以具有權威性,是因為人們進行了深入的討論。科學權威的衰落不只是發生,而是被認為是因為公共空間被奪走了,迄今為止存在的討論論壇已經消失。克雷斯認為,科學如何被鼓勵、攻擊、捍衛、與社會合作、失去權力的整個故事,是恢復科學力量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