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時光飛快地向前沖,一晃就消失不見。
從上次出差至今只有半月,半月的時光就這樣在疫情封控中,在家裡忙碌中,在每日的核酸檢測中,在陪孩子的網課學習中,在二寶的哭鬧聲中,在媳婦的早起晚睡、學習、上課、督促學生上進中,在胃病的反反覆復中過去了。
就像昨日、前日,大前日以及更久遠的不知哪一日發生的事一樣,都終將過去。
那些……
痛苦的!
快樂的!
辛酸的
欣慰的
無聊的
忙碌的
……
終將隨着昨日的煙塵一道消失在不知名的時空中。
還有那些……
擦肩而過的人
點頭之交的人
付出深愛的人
生死相依的人
……
終將離去,不是你離他們而去,就是他們離你而去。
每一次別離都是義無反顧,毫不留情。
每一次分別都或許就是永別,留下只有一副哀傷的面容,或許還有三滴淚,飽含人世間真情的眼淚。
三滴,為什麼是三滴?
一滴,為離去的人;
一滴,為將割捨的情;
最後一滴,為蒼穹下孤零零的人,那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是內心,是真情,是愛,是……
我竟無言……
但還是有些事卻讓人銘記,不是那些事有多震撼人心,也不是那些人有什麼豐功偉業。
只因為那事,那人,那一瞬的感覺讓我感受到了人世間的美好。
就像一縷清晨的陽光照進紗窗,灑落在靠窗的帥小伙身上,映出一片金光,恍若佛光現世一般。
美好就在那一瞬間。
上次出差就在本月11號,平凡的一天,波瀾不驚的一天,離那個盛大的雙11購物節還有一個月的一天,不過和購物完全沒有關係。
我之所以記得它,是因為那天我出差了,那天我吃了很多肉,羊肉,牛肉,紅燒肉,可我沒事,我津津有味地享受着美食帶來的快感……
那一刻,值得我銘記於心,餘生不忘。
美好的發生就這麼簡單!
一頓飯而已!
一頓可以吃的飯而已!
一頓適合養胃人吃的飯而已!
美好就是而已而已!
也就是那一天開始,我回到了家,疫情突然間更加嚴重了,小區封控了,只進不出了,足不出戶了。
生活似乎要停下來了!
真的能停嗎?
不能!
不可能!
至少我的頭髮依然在瘋長,蹭蹭的,控制不住地向上生長。
它是那麼的倔強!
壓都壓不住!
那是一種對生命的熱愛嗎?對生活磨難的不屈嗎?對人世間各種不平的不服輸嗎?
是的,我想是的!
或許我也應該這樣,苦難的生活只是暫時的,就像疫情一樣,來時洶洶,似乎要將一切吞噬,可它終將過去,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空中的陰霾也終將過去,留下的是灑滿大地的一片金黃。
我要將那具有頑強生命力的頭髮剪掉,是的,它有些長了,甚至有些影響我帥氣的臉龐。
儘管歲月已經幫我做了一部分工作,但是還不夠,它一根一根地將我的黑髮變白,又將白髮變成脫髮。
森林變成了草原,草原又變成的荒原,荒原還可能變成沙漠,最後變成難以踏足的死亡之海。
剪掉它吧!
對!
剪掉它!
毫不留情地與它告別!
號稱多面手的媳婦拿起了那我曾經我買的小米理髮器,又是小米,和小米有太多解不開的情節。
媳婦手拿理髮器,就像每一個理髮店裡的專業理髮師一樣開始了……
留長一點還是短一點?
短一點,涼快!
要什麼髮型?
隨便!
其實哪有什麼選擇,她的拿手絕活,推平!
一番熟練的操作,我的新髮型誕生了,於是乎,我,大寶,二寶都變成相同的髮型。
照照鏡子,還不錯,髮型沒了,帥小伙還在。
只是有些偏瘦了!
一時間想起了小時候,那時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一雙烏黑髮亮的小眼睛,一對微笑可愛的小酒窩,兩個胖乎乎的小臉蛋……
每次理髮都要去村口排隊,那時有一個剃頭老師傅挑着一個剃頭挑子早早地來村口等着。
我是最不愛剪頭的那個,因為我覺得頭髮是我的第二生命, 它能影響我俊朗的外表以及我的運勢。
每次都是被母親生拉硬拽到村口去理髮,於是理髮師揮起不太鋒利的剪刀,一把剪刀用了十年可想而知。
我的頭髮唰唰地往下落,心裏拔涼拔涼的。
母親還在一旁嘮嘮叨叨,這兒有些長了,再剪剪,這兒有些偏了,整一整,這兒有些短了,壞了,接不上了。
有一次,我自己去剪髮,為什麼去主動理髮,因為那時流行一種髮型,叫燕尾頭,就是平頭加幾根長劉海。
我覺得很帥,就讓理髮的老師傅也給我來一個這樣的,老師傅就按我說的, 揮刀就開始了……
不是自宮,拿起剪刀在我烏黑髮亮的滿頭青絲上一番熟練操作之後……
一個留着燕尾頭的帥氣少年橫空出世。
當我高高興興地回家之後,有一個人看到了卻不高興了,那就是我的母親。
她覺得這樣的燕尾頭就是一個流氓頭,只有那些二流子才會有的髮型。
於是,她揪着我的脖領子,再一次生拉硬拽將我拉到理髮老師傅的面前,老師傅只好極不情願地毀掉了自己的傑作。
這下好了,一個有些流氓勁的帥小伙變成一個平頭正臉,一臉陽光的祖國花朵。
一晃30多年過去了,我也快到不惑之年。
不惑,不困惑嗎?
或許吧!
不過已經不在意髮型帶來的外表了,因為我知道一個人的魅力,尤其是一個男人的魅力不在髮型上。
那是在哪裡?
在內心!
是內心對生活的熱愛!
是內心對生命的尊重!
是內心對命運得不屈!
是內心永遠藏着一個少年!
加油!少年!
兒時難忘的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