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
我被分手了，因為前男友他白月光回來了。
有點兒傷心，在好閨蜜的邀請下，兩人去了酒吧。
哪知閨蜜不靠譜，留我一個人獨飲，喝着喝着就看到那個渣男。
我想去揍他一頓，結果沒開始就輸了。只能拼酒，拼到最後喝得爛醉。
我被那個錯認的男人撿去了酒店，撲倒了人家。
半夜醒來，發現男人竟然是前男友他舅蕭哲。
這很好，但我慫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逃回家，想起是自己強的人家，我直接跑國外去了。
四年後帶着女兒回國，去閨蜜家借住，沒想到第一天就遇上了蕭哲。
閨蜜說為我接風，請我喝酒。這次倒是無事，就是回去的時候我走錯了門。
然後再一次撲倒了蕭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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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大亮。
我揉了揉疼得厲害的頭，有些不知道身在何處。
「醒了？來喝杯蜂蜜水。」好聽的男聲響起。
我驚悚地抬頭。
我的房間里有男人？是黎清給我安排的驚喜嗎？這個冤家，要是被巧巧看見了多不好。
我腦子裡閃過無數的念頭。
但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只剩下一個：快逃。
身體忠於思想，我尷尬地沖他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大概走錯房間了。」
說罷，我坐起身就想下床逃。
然後，我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我：……
好死不死，記憶回籠。
我瞬間想倒回昨晚去，甩自己幾巴掌。
這是人乾的事嗎？這是我該乾的事嗎?
蕭哲似笑非笑：「怎麼，又想逃？」
我扯出一個笑：「這位先生，昨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走錯了房子。那個，反正你也沒吃虧，這事兒咱們就當沒發生過，好吧？」
「蕭哲。」
「？」我滿腦子問號地看着他，沒反應過來。
「蕭哲，我的名字。」蕭哲再次開口。
我深吸一口氣，打算再次開口。
蕭哲道：「起來吧，早餐做好了。等吃完早餐，咱們好好聊聊。」
他大約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說罷，轉身出了房間，還貼心地帶上了房門。
我簡直不知如何反應了。
這是蕭哲？我知道的那個蕭哲？林舟口中那個陰險狡詐，手段毒辣的蕭哲？
這人是被穿了嗎？
胡思亂想一會兒，我垂頭喪氣地起床。
穿好我那皺巴巴的衣服，又簡單地洗漱了一番。
我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發現外面竟然沒了蕭哲的身影。
我大喜，懾手懾腳地就往外跑。
手搭上門把，打開……
我正要長出一口氣，慶幸自己的新生，就看到蕭哲正站在門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媽^蛋！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我好想摔門！
然而，蕭哲搶先開口了：「又想逃？」
我秒慫！
***
兩分鐘後，我坐在了餐桌前，蕭哲家的。
「吃吧，隨便吃點。」蕭哲說得隨意。
我卻聽得心驚膽顫，已經腦補這是不是最後的斷頭飯。
秉着死也不能做餓死鬼的念頭，我決定還是先吃飯。
粥熬得剛剛好，小菜很可口，還有迷你小籠包。
完美！
吃到最後，我已完全沉浸在美食的世界，忘了今夕是何夕。
二十分鐘後。
吃完早餐，我假裝拿起手機看時間，然後迅速地給黎清發了條短訊：301，迅救我。
一抬頭，就對上了蕭哲意味深長的笑。
我尬笑着道：「那個，早餐也吃完了，蕭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可以，不過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行，你問。」
「名字。」
「程一一。」
「為什麼要跑？」
「那個，蕭先生，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那啥，這各事兒，也是各取所需，是吧？我覺得吧，真不用你負責。」
「說重點。」
我深吸一口氣，加快了語速：「重點就是我覺得這事兒咱們是相互交流，誰也不欠誰。既如此，那我肯定得走，留下來做什麼?」
蕭哲冷笑：「四年前，是你主動的吧？還有昨晚，也是你先招惹我的吧？」
我大驚：「你……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蕭哲冷哼：「你猜……」
難道是我太過於美貌？讓人一見難忘？
可是想到我臉上那妝，我自己都打了個寒顫。
我撇撇嘴，沒吭聲。
蕭哲嘆了口氣：「我昨晚上也喝了點酒，加上沒有休息好，頭暈暈的。本來沒認出你，你腹部的蝴蝶胎記太過特殊。」
我沒想到蕭哲會這樣詳細地給我解釋，一時間有些無措。
蕭哲語氣一頓，又道：「你三番兩次地招惹我，你說怎麼辦？」
我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所以你想怎樣？」
「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蕭哲這話問得正經。
可我聽得一抖，怎麼這麼像奶狗文？小奶狗可憐兮兮地說，姐姐，人家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要對人家負責。
我甩了甩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非常不確定地問：「蕭先生想要我怎麼……」
我的話沒說完，門鈴就響起了。
蕭哲蹙了蹙眉，起身去開門。
我想起發出去的短訊，心裏升起一絲希望，跟了過去。
門打開，果然是黎清。
「你是？」
黎清笑着指了指樓上：「我是你樓上的鄰居，那個，我來接我朋友回家。」
說罷，黎清一把拉過我的手腕，又道：「你說你，我昨兒也就先你上樓了幾分鐘，你咋就跑到了別人家裡打擾別人呢？趕緊的跟我回去，巧巧還等着呢。」
「不好意思啊，我這就帶我朋友走，不打擾你了。」
我的手心都是汗，生怕蕭哲喊一句站住。
然而蕭哲沒動，也沒出聲。
我被黎清拖着走到了電梯口。
「一一，那咱們晚些再聊。」蕭哲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身子一僵，沒敢回頭，也沒回話，衝進了打開的電梯。
隱約中，似乎聽到了低低的笑聲。
電梯門合上，我長出一口氣，整個人幾乎軟倒。
蕭哲的氣勢太過強盛，我又是理虧的這方，有點兒心虛。
8.
回到家，巧巧已經吃完飯在一個人玩玩具。
看到我，她立馬跑過來，蹭進我懷裡：「媽媽，你昨晚去哪裡了……」
話說到了半，巧巧在我的身上嗅了嗅，復又迅速撤離：「我知道了，你去喝酒了。你再這樣，我要和外公外婆告狀了。」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巧巧先去自己玩會兒，媽媽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
巧巧乖巧地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頭對我說：「女人喝醉了夜不歸宿，很危險的。媽媽，你要注意安全。」
我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巧巧。
半晌，反應過來，大步起過去蹲在巧巧身前，認真地問她：「巧巧，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巧巧看着我，認真地想了想，道：「電視裏面都是這樣說的。」
我撫額，連聲對馮姨說：「以後少讓巧巧看電視。」
巧巧撇撇嘴：「我才不看了，那些很無聊。我要打遊戲。」
我無語望天。
黎清在我身後哈哈大笑。
我白了她一眼，逃也似地回房拿衣服重新洗漱。
***
洗漱完，我對黎清說：「我一會兒就走。」
黎清幸災樂禍地道：「怎麼，你昨兒又幹壞事了？」
我摸摸鼻子：「大概是，反正我得走，不然太不安全了。」
黎清笑：「寶貝兒，你可走不了啦。」
我疑惑地看她。
黎清晃了晃手機：「剛才收到的信息，疫情突然爆發，A市封城了。物業發了，咱們小區今天9時起啟動封閉式管理，不準出不準進。」
我不可置信地撲過去，搶過黎清的手機。
一看，還真是！
我不死心地問：「封多久？」
「這誰知道啊？一夜醒來，就突然封城了。」
我的身子晃了晃，真想倒下！
這老天都在跟我做對嗎？
想到執着地要與我談談地蕭哲，我的頭更疼了。
黎清正色道：「一一，昨兒怎麼回事？你怎麼跑蕭哲家去了？是不是故意走錯門的？」
我瞪她：「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黎清很認真地點頭。
我捂臉。
黎清壞笑：「老實交待，昨兒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我撇嘴：「你不是都腦補完了嗎？」
「你真和他……那那那了？」
「嗯，據我不太清晰的記憶，我還調戲了人家一把。你說以蕭哲的性子，我還有活路嗎？嗚嗚……」
「行了，別裝了。你說說你現在想怎麼辦吧？」
「唉，能怎麼辦？只能見招拆招啊。只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巧巧的存在。」
「這是，要是讓他知道，要麼將巧巧搶回去，要麼就將你們倆一起搶回去。」
「停止你的烏鴉嘴。」
「一一，說真的， 其實我覺得你倆挺配的，真的不考慮在一起？」
「算了吧，這種男人只可遠觀。而且你不也說了嗎？人家有女朋友了。」
黎清嘀咕：「可你不也一樣把人睡了？」
我砸了個抱枕過去反抗我內心的傷害。
「行了，我再去補會兒覺，累死了。」
「去吧去吧，我也睡會兒。」
9.
等我睡醒，腦子上線，才想起吃喝拉撒的問題。
我將黎清從床上拽起來：「你家有多少吃的？這一封，咱們吃喝不成問題吧？」
黎清瞬間清醒，跳起來就往廚房跑。
看着冰箱里雖然算不上多，但也還不少的食物，我微微鬆了口氣。
黎清也笑：「還有不少，應該能吃些日子。」
馮姨幽幽地說：「咱們四個人，省着點最多也能吃三天。」
我與黎清又跳了起來。
「我趕緊去和物業協商，看有沒有地方買物資，不然這得餓死。」
「對對對，趕緊的。」
黎清抱着手機噼里啪啦地一陣打字後，一臉生無可戀地說：「不行，暫時出不去。不過物業說會幫忙想辦法聯繫，但是時間不定。」
「啊？那咋辦？」
「我去群里問問。」
片刻後，黎清將手機一扔，哀嚎：「沒辦法！算了算了，反正暫時還有得吃，得過且過吧。」
我皺眉：「不行，現在才剛剛封，大家的憂患意識不夠，這會兒還有可能買到東西。再過些日子，可能更難。你趕緊問問你的朋友家人，我也問問我這邊的。」
「行。」
兩人分頭行動。
老爸老媽那邊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我媽從來都是個愛囤東西的，家裡的冰箱儲物向來滿滿的。
正想着，老爸的電話就來了。
「一一，你不是說昨兒就回國嗎？怎麼還不見人影？A市早上突然封城了，你現在在哪？」
「爸，我在清清這邊。昨兒傍晚到的。你們儲備的東西夠不夠？有沒有吃的？」
老媽搶過了電話：「你說你這丫頭，怎麼就跑清清那裡去了？出去四年，回來了也不先回家。我跟你爸還想巧巧呢。」
老媽念叨了幾句，又道：「我跟你爸你不用擔心，物資儲備得足足的。你爸聯繫了人，呆會兒再讓人送點。你住哪兒？我讓你爸各種都送些過去。可不能餓着我外孫女。」
我覺得我大概是撿的。
「行，我住月湖景，咱們的吃的不多，爸有辦法的話就讓人送些過來吧。」
「嗯。一會兒就讓你爸去辦，你們這些天不要亂跑，乖乖的呆家裡。」
「知道了。你自己好好注意身體，肚子里還有一個呢。」想起昨晚上還去了酒吧，我有些心虛。
提到我那未出世的弟弟或是妹妹，我媽就笑了：「這個比你當初可是聽話多了，都不折騰我。」
「行了，太后，奴婢退下了。呆會兒讓你寶貝外孫女給你視頻。」
「准。記得不能餓着咱們巧巧啊。」
掛了電話，黎清湊過來問：「如何？我這邊倒是有個朋友說可以弄到，但是不一定能幫忙送過來。」
「沒事兒，我爸託人了，一會兒送些過來。」我安慰黎清。
「這就行。」
時間一下子空出來，反而不知道幹什麼了。
我在沙發上玩了半天手機後，輪了輪酸痛的脖子，正想回房去幹活。
門鈴響了。
我看了看沙發另一邊的黎清，用眼神示意她去開門。
黎清沒動，示意我去：「我這兒平時半年都不一定會有人來，這會兒肯定是物業的，咱們昨兒去酒吧浪了一圈，肯定被列為高度關注人群。物業都說了，做核酸都不用下樓，會安排人過來做。一句話，不準出門。」
我趿着拖鞋，用手扒拉了幾下亂糟糟的頭髮，去開門。
10.
門一開，我用極大的力氣才忍住自己逃跑的慾望。
門口站着的正是蕭哲。
他指了指他腳邊那個碩大的袋子，道：「封鎖得突然，怕你們沒準備足夠多的食物，托朋友購買了一些，送了點來。」
我慌忙道謝：「那實在是太感謝了，多少錢，我一會兒轉給你。」
「那倒不用，不過，這封鎖不知道要多久，我不會煮飯，想來蹭下飯，不知道可以嗎？」蕭哲說得一本正經。
我想起早上的粥，還有小菜還有包子，拒絕的話脫口而出：「不……」
然而，下一秒就被黎清打斷：「哎呀，這麼多東西啊。當然可以啊，反正我們要煮飯，你一個人，就多雙筷子的事兒。蕭先生，要不進來坐坐吧？這一會兒也要吃午飯了。」
黎清將我一拽，拽到了旁邊，熱情地邀請蕭哲。
我以為蕭哲會拒絕。
他卻點頭應了，還順道將那個碩大的袋子搬了進來。
黎清朝我笑得擠眉弄眼，我捂臉想哭。
「蕭先生，放廚房就好了，呆會兒我們自己整理就行。實在太感謝你了。」黎清熱情得過份。
如果不是知道黎清有男朋友，而且感情甚篤，我都懷疑這貨是不是對蕭哲有想法。
蕭哲剛放完東西，在沙發上坐下。
巧巧就抱着IPAD出來了。
我心一跳，就想衝上前去阻攔。
可已經晚了一步。
巧巧朝我走過來，小聲嘟囔着道：「媽媽，這局遊戲我不會打。」
我臉色一白，下意識地朝蕭哲看去。
蕭哲的眼神落到巧巧身上，神色並無波動。
也是，巧巧長得並不像他。
這樣一想，我又稍稍放鬆了一點。
巧巧大約是見我臉色不好，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道：「媽媽，你怎麼了？」
我一把將巧巧抱起來：「沒事，什麼遊戲不會玩？」
巧巧卻認真地看了我一眼，道：「媽媽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不舒服？你去睡覺吧。」
說完，巧巧環視了屋內一圈，小手一指：「這位叔叔，你能陪我打遊戲嗎？」
我瞬間氣血上涌，直衝腦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硬着頭皮回頭解釋：「蕭先生，不好意思，孩子不太懂事……」甚至眼睛不敢看他。
「好呀，你在玩什麼遊戲？我要看看我會不會玩。」蕭哲無視我的話，直接回了巧巧。
巧巧開心地從我身上溜下去，跑去了蕭哲身邊。
我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張其實還挺相似的臉。
誰給我的自信，覺得巧巧不像蕭哲的？
我心裏一驚，倉皇中對上蕭哲含笑的眼神。
我驀地掉頭不敢再看。
這會兒，馮姨已經在做午飯了，尬得一批的我連忙鑽進了廚房，裝模作樣地打下手。
馮姨悄聲笑我：「我還從來沒見過程小姐這麼怕一個人。」
我吐吐舌頭：「我表現得這麼明顯？」
「嗯，特別明顯，渾身都不自在。」
說話間，我幫忙拿盤子的手一滑，跌落在地，碎了。
馮姨笑着將我推出了廚房：「行了，您就出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我滿心不甘地回了客廳。
環顧一圈。
黎清正躲在陽台抱着手機和男友打電話，你情我儂的，看得我牙酸。
我又回了客廳。
巧巧抽空抬頭看了我一眼，喊道：「媽媽，來，咱們一起。三個人打更好。」
我：……
什麼時候女兒這麼貼心了？能不能不要？
最後，我在蕭哲莫名的目光下，加入了三人隊伍。
「媽媽，你快到左邊，快點……」巧巧焦急地喊。
下一秒，巧巧哀嚎：「媽媽，是左邊呀，你怎麼跑到右邊去了？」
我老臉一紅。
蕭哲低低的笑聲響起。
我抬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與他的目光對上。
「哎呀，媽媽你太笨了。我不想跟你玩了。」最後，以巧巧這話嫌棄為結束語。
我掬了一把辛酸淚。
老母親帶大她容易嗎？竟然嫌棄我打遊戲不行。
「巧巧，可不能這樣和媽媽說話。媽媽只是不太擅長打遊戲而已，你慢慢教她就會了。」蕭哲淳厚的嗓音響起。
我心裏感動得無以復加，終於有人知道我的不容易了。
巧巧抬頭看看我，又看看蕭哲，點了點頭，扔了手機跑過來，爬到我身上抱住我脖子：「媽媽，對不起，巧巧不該那樣子說你。」
我破碎的心瞬間被治癒：「巧巧和媽媽道歉，媽媽的心就不痛了。」
巧巧又主動親了親我的臉。
我覺得我能飄起來。
寶貝女兒可不隨意主動親別人的，包括老母親我。
「開飯了……」馮姨在餐廳喊了聲。
食物的香氣飄過來，我瞬間覺得飢腸轆轆。
「咱們去吃飯吧。」
「好。」
「好。」
行吧，父女倆還忒有默契。
我暗中吐槽，卻是不敢說出口的。
11.
吃完飯，哄睡了巧巧，我一轉身，就對上了蕭哲那張臉。
我不自在地扣了扣手心，假笑着問：「蕭先生還沒走？」
蕭哲挑眉似笑非笑：「你很想我走？」
我忙擺手：「沒有沒有，就是以為你已經回家午休了。」
「沒人抱着，我睡不好。」
我丟！這是什麼明晃晃的暗示？
我的臉有些發燙。
我嘿嘿傻笑：「蕭先生說笑了。」
蕭哲默了默，牛頭不對馬嘴地道：「叫我蕭哲，或者蕭哥哥我也不介意。」
還蕭哥哥？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清咳一聲道：「那蕭……哲，你自便，我有午休的習慣，先去睡會兒。」
「你住哪間房？」
啊？這是什麼狼虎之詞？
「一一住左邊那間。」損友黎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哲沖黎清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拽住我的手將我拉進了我的房間。
我一臉懵地看着蕭哲，實在沒搞明白這套路。
蕭哲將我按到床沿上，嘆了口氣：「程一一，你別想逃避了。我就想知道，你要怎麼對我負責？」
我思考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問：「那……我讓你睡回來？」
蕭哲被我氣笑了。
下一秒，我被蕭哲撲倒在床上。
「啊！」我驚叫一聲。
蕭哲濕熱的吻就落了下來，堵住了我的驚呼。
他的吻溫柔而極富耐心，我忍不住在清醒的狀態下沉淪。
片刻後，蕭哲放開我，灼熱的呼吸噴洒在頸邊。
我一驚，推他：「你做什麼？」
「睡回來啊。」蕭哲說得特別的正經，他的手卻不正經地往我衣服里鑽。
我一顫，捉住他作怪的手：「好好說話。」
「那，一一，你打算如何對我負責呢？」
我咬唇：「你想要我怎麼負責？」
蕭哲用手掰開我輕咬的唇，笑：「和我再生一個孩子吧。」
我的腦了瞬間停機。
再生一個孩子？再？什麼意思？
瞬間警鈴大作，腦子極速地運轉。
幾分鐘後，我瞪大眼看着蕭哲：「你知道巧巧是你的孩子？」
蕭哲低笑出聲：「這可是你告訴我的。」
我懊惱得想錘自己。
蕭哲又道：「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一一，你逃了四年了。不要再逃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柔而蠱惑。
可我絕對不會被誘導。
我冷靜地問：「你不能和我搶巧巧，巧巧是我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而且是我一手帶大的。」
蕭哲嘆了口氣：「一一，不會和你搶孩子的。放心。不過，孩子長久沒有爸爸也不太好，你讓我對她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好不好？」
我想到去年巧巧還時不時地問我：「媽媽，爸爸呢？爸爸在哪？」
開始我還忽悠她：「爸爸出差去了，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一次又一次之後，不知道該如何搪塞的我，大多時候都會想辦法轉移話題來轉移巧巧的注意力。
到今年，巧巧似乎就明白了什麼，不再提起爸爸。
想到這，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推了推蕭哲：「你趕緊起來。」
蕭哲這次倒是沒出什麼妖娥子，直接起身。
我追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