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姐姐(冷水泡麵)

2022年07月16日01:02:10 資訊 1940


嫂子姐姐(冷水泡麵) - 天天要聞

一個和尚,挑啊挑水喝;

倆個和尚,抬啊抬水喝;

三個和尚,沒啊沒水喝。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一首童謠,還是現實生活里一個亘古不變的「定律」?我想,這應該是現實生活中的一種真實寫照。所以這樣的童謠才有生命力,才可以流行、傳唱。

就我家的家風而言,此條定律是行不通的。因為「主持」家政的父親,將家中凡設計到我們哥仨的事,不說絕對,也是根據事情的大、小,實行「平均分配」的原則的。三件新衣,三條新褲,三雙新鞋,三雙新襪,三堆糖果,三堆豆芽;就是一個梨也分三,一個蘋果同樣分三,凡事必分三,以示公正。就是吃飯都是仨人同吃,理髮仨人同理,串門也是仨人同行,想要搞什麼「特殊」,門都沒有。

這樣的家規給我們哥仨養成的習慣就是,兄弟間學會相互的謙讓、體貼、包容。家裡有一點好吃的,哪怕是別人給的一包糖果,一個月餅,一盒餅乾,第一時間想到的一定是哥哥、弟弟,絕不會獨吞獨享,帶回家交於父母手中,由父親一分為三。

就這麼一個不成文的家規,正好切合那個「供給制」年代事事都「平均分配」的原則。除特緊俏、緊缺、稀少物質外,一般商品都公平享受,布票、糧票、油票、煤票、煤油票、開水票、飯票、菜票就在你手中;住公家房,公家廚房,公共走廊,公家食堂,公共廁所,公共用水,公共用電。

這樣的生活方式有一定的好處,就是大家都和平共處,相安無事,出門辦事吱一聲,有人幫你看門,遇事吼一聲,院里的人都來幫你的忙。就是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吵開了,鬧翻了,動手動腳打起架來,都有人出面勸架、評論、協調、勸和。罵完了,氣消了,一會又邀約一群人逛商店,買牙膏、牙刷、毛巾、水瓶、洗臉盆;看電影,買小人書,打氣槍,說說笑笑,追追打打,瘋瘋癲癲。

老百姓的日子就是這麼過的。

應該是公元一九七五年的光景,在攀枝花市東區弄弄坪上,我們搬入新家。那是一棟73B型,四個單元,40戶人家的五層紅磚樓房。紅磚樓房的四周還隨處可見有蘆席棚、油毛氈、紅磚平房,因此,這麼一棟「高大氣派」的紅樓就特別的引人注目,不僅有漂亮的外觀,所有的窗戶上還安裝了從未見過的「紗窗」,漂亮又美觀,最讓人羨慕的是家家都安裝了「日光燈」,一到夜晚,四十戶人家的窗戶如四十顆明珠一般閃爍耀眼。無怪引來了有些人的嫉妒和非議,說這棟房裝修超標了,搞了「特殊化」。於四十戶受益的人家來講,這叫生活條件的改善,應該感謝單位領導對群眾的關心、關懷。

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早晨,是母親為了鍛煉、培養我今後獨立的生活能力吧,叫我自己洗自己穿的衣服,哪怕是洗得不幹凈,她再重新幫我洗,也要我們先學着洗。

涼水,一想到刺骨、冰涼的水,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打冷顫,要是冰天雪地,落雪打霜天,這日子怎麼過喲?還未出門,手還未下水,就將手放在嘴邊不停地哈着熱氣。

來到樓下一個長大的公共洗衣台前,四、五個人,各自將肥皂抹在衣、褲、襪、床單、枕巾上,然後用刷子刷,用手搓、揉,來到水龍頭前,開水透、清、擰,一會兒工夫,一盆乾淨的衣服就晾曬在鐵絲上了。走了一個,又來一個,刷衣服的刷子聲不斷,清流的自來水聲不停,人們的說笑聲不絕於耳。洗衣台、水池邊,成為聯絡情感的地方,大伙兒是一邊洗衣,一邊拉家常,一邊「八卦」,一邊傳播新的新聞。甚是熱鬧,足不出大院門,沒有你不知的事,沒有你不曉的情。

洗衣,如是夏天,這也不算什麼「要命」的事,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搞定,至於乾淨與否,就全不關我的事了,哪怕是看着沒有洗乾淨的母親幫我再洗一遍。可於母親而言,那是看你做與不做的態度問題,至於洗得好與乾淨與否,是你的能力問題。

稱不上北風凜冽,寒風刺骨,那寒冷的風,冰涼的水還是要命的。一盆衣服,對於母親來說不在話下,可對於一個十幾歲的我來講,冷水足以喪失「男子漢」的意志的。冰涼的水讓我伸手不能,就是伸進盆里的手,不到兩分鐘,就縮了回來,放在嘴邊,口對手不停地吐出熱氣「取暖」。

「看你那可憐相,就不是做事的樣子。怎麼,狗熊了啊。讓開,我幫你洗。」是一個姐姐的聲音。你是幫忙?還是嘲笑?還是羞辱我?

「嗯——還是我自己洗吧,不稀罕別人幫忙。」是為了一點可憐的面子?還有一點尊嚴?嘴是這麼說,心裏其實在想,既然想幫忙,你動手啊。

「去,去,去。平常少貧嘴,少惹本姐姐生氣就好啦。」她將我拉到一邊:「待會兒搭把手,幫我擰乾就行了。」

只見她端起我那盆臟衣服,來到水龍頭前,開水將衣服浸濕,在洗衣台上一抹肥皂,二用手搓,三在平台上揉,四擰開水龍頭,嘿,一會功夫,那一盆渾水就變成了清亮透徹,臟衣服變成了乾淨的衣服出現在我眼前。來到幾根長長的鐵絲線前,她將她洗的床單、被罩左一甩,右一盪,上一擺,下一抖,又拍一拍,就晾好了。再對着我那盆衣服上擺下抖,隨着衣服發出 「噗,噗——」的摩擦聲音,一件件就那樣輕盈得「飄」上了鐵絲。然後把一隻空臉盆給我:「給——回去吧,天黑記住來收噢。」

姐姐是一家國營相館的描相員,手很巧。同時姐姐還告訴我說,她是市裡的一名游泳「健將」,參加過市、省的游泳比賽,還獲過獎。無怪姐姐的動作那樣的輕盈,英姿颯爽像一名不穿軍裝的女兵,我的心由衷地感慨道:要是我家能有這麼一個姐姐該有多好啊!

其實,有一個姐姐的願望由來已久。看到、聽到別人是如何如何地誇獎、讚美自己的姐姐是什麼媽媽的小棉襖啊,怎樣的疼愛、關心自己的小弟弟,小妹妹的啊。自己在家裡什麼事都不用做,一切的一切都有姐姐包攬了啊,嘖,嘖,嘖,一個姐姐,簡直是讓人羨慕死了。

是的 ,弟弟摔倒,摔摔疼了,可以爬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掛着,閉着眼大哭大叫地喊着姐姐,然後在姐姐的心疼中將你拉起,抱起;姐姐可以牽着你的手,又蹦又跳,又笑又鬧的手拿一角錢去買棒棒糖吃;學校放學的時候,姐姐幫你背着書包,系鞋帶,說說笑笑地帶你去玩捉迷藏、丟手絹的遊戲,摘朵小花花逗你開心,耳旁時不時是的傳來你的呼叫聲:姐姐,姐姐,姐姐你等等我……

再好的哥哥也比過姐姐的心細,除了那些「頂天立地」的大事情外,生活的瑣事細節呢,那非姐姐莫屬。姐姐除了是媽媽的小棉襖,就該是弟弟的小背心吧。生活中沒有一個可愛的姐姐,心裏會升起一種莫名的暗傷。不過,在有人欺負小弟弟的時候,姐姐有時真的顯得愛莫能助,無奈且沮喪。這種情形下,哥哥可以對着「壞蛋、惡棍」舉起堅硬的拳頭,那一揮,小壞蛋們就會屁滾尿流,夾着尾巴跑掉的,這時,我又會想啊,還是有哥哥的好!

眼前這位幫我洗衣服的姐姐的言行,自然讓我感動不已。我笨嘴笨舌地道謝着說:「謝,謝,謝謝,姐,姐,姐姐了!」

從未將衣服洗得如此乾淨的我,在母親收衣服的時候都納悶不已:「嘿——這小子,今天怎麼就會將衣服洗得這麼乾淨呢?」

二十世紀的七十年代初,如果說八個樣板戲和《南征北戰》《英雄兒女》《奇襲》《打擊侵略者》和一部越南的黑白故事片《阿福》,一部朝鮮的彩色故事片《買花姑娘》,看得讓我們都能熟背片中台詞的話。那麼,一部全新的前南斯拉夫的彩色寬銀幕影片《橋》和《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簡直是看得我們瞠目結舌,大開了我們的眼界,一句「消滅法西斯,自由屬於人民」的口號不僅叫響街頭巷尾,就我們的校園都隨處可聽。「消滅法西斯,自由屬於人民」好像取代了「你好」的問候語,影片中的主人翁——老虎,當之無愧地成了我們心中的明星偶像。

又一部進口大片——《佐羅》在全國如期上映。那個帶着面具除惡務盡,英勇機智,英俊瀟洒的劇中主角——佐羅,自然又成了男兒們心中新的崇拜的偶像。

有點激動,帶着焦急等待的心情,同說好帶我去看新片的大哥,就在要出門的那一剎,突然謊稱「有事」不去了,那是怎樣的沮喪。這也是我第一次對大哥失言的「失望」。雖由二哥陪同,但哥仨的我們,第一次沒有大哥,老實說,二哥的心同我一樣,都有「失落」的感覺。心裏落空空的我倆,望在銀幕上的畫面,心不在焉,我都無法看進「新聞簡報」的內容,因為在我倆的眼中,除了大哥的畫面,沒什麼可以代替的了。

今天的大哥是怎麼啦?

最令我驚訝又驚奇的是,通過電影放映機光束的餘光,在暗光線下的我,分明看見一前一後,一男一女兩個人從我眼前走過。不用想,男的那漸行的動作,那麼熟悉的身影,立刻在我的腦中就幻化出清晰的形象——大哥。緊隨其後的女孩則無法讓我猜測。我差點失聲地大喊出:「哥——我在這裡。」不料,衣角被二哥拉扯了一下,顯然,這一幕也未逃過二哥的雙眼。激怒的二哥從鼻中狠狠地「哼——」一聲說:「走——回家去——」拉着我的手就往家趕,我的腳步都跟不上趟,一路小跑。

傷心、失落在所難免,不能用「憤恨」這個詞,兄弟間哪有什麼仇呀恨的,況且那是我們的大哥,只是生氣,也不一般的生氣,那是相當的生氣。

大哥真的不要我們啦?不敢斷言,卻也不死心。為解心中的疑惑,二哥帶我沒少用「跟蹤、潛伏、卧底」等電影里「特務」的手段,哼哼,終於水落石出。

呵呵!原來是有人「搶」我們的大哥,「奪」我們的愛來了啊!


坐在由大哥做的滑輪車上,東東在身後瘋跑地推着我。

這種由一塊7、8厘米長木板做「車身」,橫着木條作「方向盤」,車下由前一個,後兩個鐵滑輪作驅動的「滑輪車」,雙腳踏在方向盤上,控制方向左右轉動,後面一人推着跑,有一種勇往直前的感覺,不想牛逼,不想威風都不行。這樣的事只有哥哥才能完成,而有姐姐的弟弟、妹妹們只能望「車」興嘆,有的小弟弟,小妹妹用哀求的語氣對我說:「躍寧哥哥,帶我玩嘛,我就坐一會兒。」我呢,想叫誰坐,誰就坐,想叫誰下,誰就下。呵呵,那時的我,是一個怎樣的,相當的自豪與得意啊,其潛台詞一定是:還是有一個哥哥好啊!

今天,我與東東兩人換着推,換着坐。在我推完東東幾圈過後,自然就輪到東東推我了。當我正半睜半閉雙眼的坐着享受滑輪車帶來的速度與快感的時候,突然眼睛一亮,那不是曾經幫我洗過衣服的姐姐么。

此刻出現在我眼前的姐姐我不會再感激和甜甜的叫她一聲「姐姐」了,就是幫我洗衣服一事也成了過去而不再提及,不是我忘恩,是她自找的,她如今成了我的「仇人」。因為是她「拐」走了我們的大哥,「奪」走了我大哥與我們的愛,使得每個周末回家的大哥不再或很少陪我看去電影,玩耍了。二哥生氣,我也很惱火。

遠處,下班回家的姐姐正朝我走來,腦瓜子一轉,鬼主意即上心頭,我一定要嚇唬嚇唬這個多事的姐姐。我叫東東加大力氣推,憑着慣性,滑車快速向姐姐衝去,眼看就要「撞」着她人,壓着她的腳了,姐姐一聲大叫:「哎——哎——你個該死的傢伙,你嚇死我了。」

嚇死你了,我還想「撞」死你呢。這是一種發泄,一種解恨方式罷了。聽到嗷嗷叫的姐姐,心裏的那個高興勁啊,甭提有多開心了:「看你狠——」

其實不用大叫,憑我的車技,是不可能撞着,壓着她的。就在接近她腳的那一瞬,雙腳帶「剎車」的我,穩穩的定住。呵呵,不可能壓着你的,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藐視一個小「男子漢」的存在。

解氣,也是一種情緒的釋放,一個少年簡單的思維,以此達到心理的一種平衡點。你生你的氣,我照樣玩我的滑輪車。


人要是永遠都不長大,快樂無憂的生活該多好啊。

那些糧票、布票、豬肉、雞、鴨……一切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凡事都由父母操心。我們的任務好像除了吃飯,上學就是滾鐵環,抽陀螺,推滑車,看電影,如果再懶一點,晚覺前「貓兒洗臉」的應付一下就上床,還能幹什麼呢?

其實,上床的我並不是一閉眼就進入夢境的,懵懂的我,還是要胡思亂想一氣。近段時間想得最多的自然是我的大哥。大哥是怎麼啦?怎麼就會沒有時間與我們玩了呢?我習慣於大哥撫摸我頭定頭髮的那個動作,喜歡大哥溫和地教我摺紙船,紙信鴿;用木棒做槍、做大刀;用樹丫削彈弓打麻雀;在金沙江邊玩沙,撿假山;還做幻燈片給我們大夥看。可是,一夜之間,大哥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一切所有的美好都成為曾經和過去。究其原因,好像都與那個曾幫我洗過衣服,讓感激又感動的姐姐有關。

想啊想,眼淚都盈滿我的雙眼,想啊想,直到瞌睡蟲佔盡我腦中,迷迷糊糊……


狹義的思想升出狹義的思維,我的想法是與我朝夕相處的哥哥才是深愛我們的哥哥,反之,與我疏遠的大哥就是不愛我了。怎能想到愛是可以藏在心裏的呢?

有哥哥的好處就是有堅強的後盾,那些調皮搗蛋的傢伙不能無視你的存在,也不能隨便的欺負你,哥哥就像一座威嚴的大山立於我身後,誰敢亂動?

然而,滋事、挑戰只是一時而起,左鄰右舍都相安無事友好地相處,這樣,一般的生活哥哥就不如姐姐了。

姐姐除幫父母做些家務活外,還可抽出時間帶弟弟逛商店,買個哪怕是幾分錢一個棒棒糖,兩分錢一隻的冰糕,幫弟弟洗衣服,縫補穿洞襪子,帶弟弟弄花弄草,幫弟弟背書包,等等,哥哥則不然。

我做夢都想有一個姐姐。如果說,曾經給過我關心和幫我洗衣服的姐姐,贏得了我的好感和感激的話,在每次的相見,我都會甜甜的喊一聲姐姐外,同時送出一張熱情的笑臉。再如果,一個令你親近的人,奪走,搶走你的愛,那還能送出一張笑臉嗎?是她,打擾了我們家平靜的生活,我又該是怎樣的對待呢?

每個周末的休息日,回家的大哥、二哥都會幫父輩買米、賣煤,劈柴火,我都會跑前跑後的跟在大哥、二哥身後,就是幫不上忙,那也是說說笑笑的,哪怕是抱兩個蜂窩煤,心裏也是高興無比,那是多麼快樂的一段時光喲。

房前一個柴火棚,那堆着的柴火是大哥、二哥搭乘認識的司機從大山間林場撿回的廢樹枝,足以供我們家一年的燃料。

那是一個早晨,天氣本就比較炎熱,我的大哥卻是揮汗如雨,不是下田插秧,不是打穀收割。面對一根根木材,那是要花大力氣,用木鋸鋸成一段一段,再用斧頭揮汗將一段一段木柴的劈開,待曬透、晒乾後才可放進爐膛作柴火。燒開我們想要喝的開水,煮出香噴噴的白米飯。

大哥劈了齊腰高的柴火,要費多少的時間?花多少的力氣?流出多少的汗水 ?換作平時,不僅是我,就二哥早就是又劈又堆的,哥倆早就忙開了,我自然也會去湊熱鬧的。

就是這樣的一個可敬可愛的大哥,「得罪」了倆個掏心掏肺愛着大哥的弟弟。是你——引人插足於我家,奪走了你對我們的愛所犯了的「錯誤」。「得罪」倆個弟弟的日子也是不好受的,是絕沒有好下場的。

今天我同二哥的「罷工」就很能說明問題,哼哼!

因同二哥一道經過跟蹤、摸底,大致掌握了一些情況,該面對的現實總是要來的,逃也逃不掉。

那天,母親不知通過什麼關係,不知是從哪兒弄回一塊「三線肉」肉。那年月,聞道肉香,看見油葷眼睛都會「發直」,況且一塊上等的三線肉,用母親巧手廚藝的烹飪,那色、香、味俱佳的「回鍋肉」和燒白,看得都讓我垂涎欲滴,還有那碗豌豆尖的「肉片湯」,這麼一桌「相當」豐盛的晚餐,不用叫,就我自己都來到桌前的。

這應是一個難得的周末,一家人高高興興的相聚,本應是一頓談笑風生的晚餐,不料興緻勃勃的二哥上桌前,發現了新的動向,也可叫做「情況」,臉色就變得難看了。

愛在心中有了「結」,怎麼會讓人高興起來呢。

兄弟仨,雖不曾剃過「電燈泡」一樣的光頭,可在別人的眼中,怎麼也是三個和尚。家訓都是大的關愛小的,小的謙讓大的,相互關心、照料。這樣,三兄弟幾乎是一同出行,一同上桌,一同上床,一同睡覺。

就是這樣形影不離的三兄弟,大哥卻與我們「分心」了,最可氣的是今天居然還將她帶進我們家,坐在了一張桌上。面對「新」出現的大姐姐,這飯能吃到進嘴,咽得下肚嗎?

察言觀色的二哥,毫不理會一臉通紅的大哥,不快立刻寫於臉,再好的佳肴也食無干味,帶來的只是尷尬、難堪的局面。

「走,躍寧,我們打球去。」與其說當「刺頭」的二哥從未讓父母生過氣的話,那麼,今天的舉動着實激怒了怒不可遏的父親,發了我生平見過的最大的一火,只聽他高聲怒道:「老二、老三,你倆給我站住——」

這一吼,着實是把我嚇呆或是說嚇傻了。低着頭,我的眼一會兒左斜視着瞟向父親,一會兒右斜視着瞟向二哥,不知所措的定在原地。

是心有不安吧,大哥刷的一下站立起來,嘴裏剛說出:「二弟,你聽我——」

大哥不發言倒也罷了,這個「我——」更是將二哥若怒了,他一手抱着籃球,一手拉着我的手,憤然對我說:「走,我們走。」

我這個「跟屁蟲」的弟弟寧願「得罪」高高在上的父親大人,也不敢得罪雙進雙出,朝夕相處的二哥。那是有人稱為長相似「雙胞胎」的二哥啊。

那是一個「愛情」二字缺失的年代。

無論你是在看的小人書上,還是在銀幕的故事片中,在我們的課文里,哪怕是在我們生邊周圍,你絕對聽不到情啊愛的,更聽不到「小妹妹想情郎啊」這樣的「靡靡之音」。就是青年男女間的愛,都稱為「耍朋友」,而不叫談戀愛。既然是耍朋友,那就叫「革命加友誼,同志加兄妹」般的友情,絕無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因此,那晚母親將我同二哥叫到桌前,給我們灌輸的不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理念,而是給我們講「樹大分枝,人大分家」的道理。說了那麼多的話,也未從母親的口中吐「愛情」二字。這樣的道理,怎麼也不可能將大哥與姐姐的關係也上升不到「愛情」的境界。做小弟的我,就認一個死理,大哥是我們的大哥,誰要「搶」走都不行。

那是個炎熱的夏天,快接近晚飯時分,剛從籃球場上跑回家的二哥和我。一進門,就看見桌上的兩杯涼開水,毫無疑問,母親的心中總是在我們着想。汗流浹背的哥倆看到清涼的水,那興奮勁如同荒漠中歸來,端起來茶杯就會酣暢淋漓地一口氣喝乾。就在此時,姐姐從廚房出來了,看到大汗淋漓的我們說:「渴了吧,喝了這杯,我還涼着的,待會好吃晚飯。」

正仰頭張嘴,欲將涼開水倒進口中的二哥,轉頭與我對視一眼,嘩——兩杯涼開水倒進水池:「我們不渴。」卻又將我引到碗櫃旁,伸手拿出兩隻碗,將手伸向水龍頭,接滿一碗遞給我,然後又接滿一碗自己一口喝乾,還說齣電影《南征北戰》里的一句台詞:唉——還是家鄉的水真甜啊!

眼淚,從姐姐的臉上奪眶而出,那傷心、傷感的眼淚恐怕不是兩隻碗能盛滿的。

那天中午的午飯,母親對我說:「鍋里蒸的雞蛋羹,應該熟了,你端出來一下。」

「好呢!」我從冒着熱氣的蒸鍋里取出蒸熟的雞蛋羹,那熱燙的碗將我的手燙得直甩。無疑,我這笨拙的舉動顯然被在一旁的姐姐看見,她笑着對我說:「以後遇到這種燙手的情況,你將雙手放在耳垂上。耳垂這個地方的溫度很低,很吸熱,這樣,手就不燙了。」

「我知道,不用你管。」隨口又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是我媽媽告訴我的。」

哼!你媽告訴你的。你媽知道的事我媽媽也知道,她也會告訴我。

礙於面子,雖然是很不服氣的回絕了姐姐,可在以後每遇此事,我都屢試屢爽,確也奏效,心裏還是很服氣的。

那天,我同國慶打完籃球回家,正熱烈地說著學校高中生結伴生爬山,一名女生不慎一腳踩滑,從中山上摔下山崖的事,突然聽到一聲大喊:「國慶,走,快回家去,媽媽生病住院了,我們快點回家拿水瓶和洗臉盆到醫院去。」與國慶說話的人,與其說是他的姐姐,其實是他的嫂子。此刻,他嫂子的一句話,讓我感到了一種有嫂子的厚愛與細膩。

看着國慶同嫂子向家跑去的背影,我感觸到了點什麼。

隨後而來的是我的夥伴們都在「埋怨」自己的哥哥、姐姐都怎麼啦,個個「神秘兮兮」的與弟弟、妹妹們「疏遠」了。

年齡在一年又一年的增加,生活,就那樣的在我們的身邊發生着變化,改變了我們每個家庭,改變了那種「獨立家庭」式的生活模式,改變着我那亘古不變「相親相愛永遠一家人」的思維。

好不容易熬到一個周末,照射街道的路燈已點亮,一輛輛滿載乘客的公共汽車開來,一次次車門打開,可就是不見我二哥擠下車的身影。

應該是第四或第五輛客車進站了,車未停穩,車門未開,就有人如「蝙蝠」一般或貼或吊在車門上,還有人正在爬車窗。二哥使勁九牛二虎的力氣往下車擠也無濟於事。上車的人死死地把、吊著車門,下車的乘客下不來。最後只好採取涌動,下車的乘客齊心合力往下推,終於衝出一條「道」,打開的車門,二哥不是自己走下車的,可以豪不誇張的說是在擁擠乘客中,被身後的人擠、沖、涌下,不用抬腳,就被「流」下來的。

喜笑顏開的我接到二哥,自然心歡,在回家的路上,我倆都沒有說話,我想二哥一定又在想什麼「金點子」了。這次,不知二哥又將會給姐姐一個什麼樣的難堪。

上得樓,敲門,開門的人是姐姐,我抬頭看着二哥臉部的表情,我也要學會察言觀色,看二哥的表情好見機行事。

不料二哥滿臉堆笑,張口並深情地喊了一聲:姐——

一頭霧水,我好不驚訝地看着二哥。

「哎——」一聲親切的稱呼如一股清水流進姐姐的心田,隨口也流出了甘甜的話語:「媽!二弟和躍寧他們回來了。」

一聲躍寧,聲音甜美、悅耳又動聽,這是除媽媽之外另一種親切有溫馨的稱呼聲,讓我心裏感到是那樣的熱乎。隨即我也由心底喊了一聲:「姐——」,之後是更為愧疚由深情地叫道:「哥——」就同大哥一道打開碗櫃,取出碗、筷,擺放桌子。

那天的晚飯吃得一家人的飯吃得輕鬆且愉快。母親一個勁往嫂子碗里夾菜,嘴裏不停地說道:「吃,吃,一家人,高興。」不停地從廚房到客廳間跑進跑出,父親的酒喝得「砸砸」聲直響。那晚,除了大哥、二哥,我的面前也盛滿一杯酒;那晚的覺我又從夢中笑醒,因為那夢裡有為我洗衣服大姐姐的笑臉。

一個人的心笑,遠比喝了一碗蜂蜜水還要感到幸福得多。

原來,二哥思想的「轉變」,源於大哥與二哥一次促膝長談,那畢竟是手足情的兄弟,是十指相連的親骨肉,是相親相愛的兄與長。人生的經歷使二哥也明白了點什麼,懂得了點什麼,兄弟間的情自然也就拉近了。

是二哥在變嗎?變得讓父母那樣的勞神又傷心,而今又變得父母那樣的開心又開懷。回頭看去,那是一個人的成長經歷,那個階段的二哥不是與父母有意作對而為,那應是一個青年人青春期的叛逆所致,我以為,是二哥在他的書本中也未讀到「愛情」二字。

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偉大,它可以衝破任何艱難、曲折的阻擾、阻礙,終將衝破重重迷霧,去迎接那屬於自己心中的太陽。

那是高中畢業的我,為了一張畢業照,必須到照相館去照一張標準的畢業照片。

和同學約好一道來到了照相館,一位工作人員告訴我們說:「照相的師傅生病了,你們過幾天來吧。」過來幾天,這位工作人員又告訴我們說:「今天、明天都停電,你們過幾天來吧。」又過了幾天,來到照相館一看,門上貼着一張通知:因今日業務學習,停業一天。

我的天呀,俗話講,事不過三,這家照相館還開館營業嗎?我當即對同學憤恨的說道:「不照了,打死我也不來這家相館照相了。」

氣歸氣,相總是要照的,可又上哪兒去找照相館呢?

同學發言了:「你的嫂子不是在照相館嗎?我們上她哪兒照相去怎麼樣?」

一語點醒夢中人,是啊,我不是有個在照相館裏工作又會描相的嫂子嗎?

於是,在沒給嫂子「打招呼」的情況下,我倆冒然到了嫂子工作的照相館。對於我們突然造訪的嫂子,除了是熱情接待的同時,還給我們給我們買來水果,還想辦法通知了大哥。

在那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單身宿舍里,姐姐一邊陪着我們講話,一邊不停的拿出零食招待我和同學。那頓午飯,大哥是用煤油爐「炒」出的回鍋肉。那紅色的三線肉,那油綠的蒜苗,有誘胃的香味,不在餐館,不是大廚,可在我同學的心目里留下久久難忘的記憶,乃至於多年後,同學還在提及那頓午飯:「好感謝你有這麼一個熱心腸的嫂子,好懷念大哥給我們弄的那盤迴鍋肉。我自己也學着做過,都不是大哥弄出的那個味道。」

照相館攝影師的技術是一流的,那燈光,那神態,使看着照片的人都分分稱讚:「這才是真正攝影師的技術,你看,照片上的你表情多有精神。」

我的回答是:「攝影師的技術不用說了,我嫂子描相的技術也不錯喲。」

也就是從那張中學畢業照,二哥也走進了嫂子所在的照相館。

嫂子,就是從那時,就是從同學及人們的讚許聲中,你走進了我的心裏,我默認、認可、接納了你。


那是公元一九八二年九月的一天。

那天,我在學做廚藝,母親手把手的教我切完馬鈴薯絲,正在教我如何切肉片的時候,樓下有人大聲喊道:「李——大——姐——你大兒子來電話了,你媳婦進醫院了。」

不必緊張,那是一條令人相當興奮的消息。只見母親將腰間系著的圍裙一解,放在灶台上,急促地對我說:「嘿嘿,你升級了。告訴你爸,這個禮拜我都不回來了。」隨後,提起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棉布包下樓乘車去了。

什麼叫升級,我還有點暈。

那天,我同父親乘車來到大哥、大嫂的家。還在樓梯口的我,人未到聲音就到了:「媽——」

未踏進門,就聽見嫂子的聲音:「妹妹,妹妹快醒醒,睜開眼,看看誰來了。快看啊,爺爺、幺爸看你來了。」

聽到嫂子的聲音,聽到「幺爸」二字,我的心一熱,哦,我果然升級了,一直聽到的都是別人叫我小哥哥,躍寧哥哥的叫喊聲,人生第一當幺爸,嘿嘿,不好意思,臉還紅了。

我的眼向嫂子看去,她的懷裡並沒嬰兒,正在發愣的那一剎,腰被人輕輕的碰一下,回頭一看,哈哈,那個「妹妹」正安安靜靜的抱在了二哥的懷裡。

二哥不是一直聲稱,從不喜歡小孩的嗎,今天那包裹在襁褓里的生命,他一隻手抱得是那樣的緊,另一隻手在不停地撫摸着「妹妹」的臉。

粉紅色的臉蛋,櫻桃般的小嘴,萌噠噠的「小鮮肉」,一個鮮活的生命出現在我眼前,我明白一切,原來,我做了侄女的幺爸。我將手一伸,領悟的二哥,一邊將「小鮮肉」交給我,一邊叮囑:「抱緊噢,抱穩噢。」

房間雖小,一家人,其樂融融。那頓飯有酒有肉,還有久違一家人和睦的歡笑聲。最為重要的是在討論、爭論聲中,不管想了多少的名,不管取了多少的字,最終,小鮮肉的「妹妹」名既定。小名就叫——茜。昵稱自然就為——茜妹妹。

茜妹妹是上蒼賜予大哥、嫂子的「天使」,是嫂子帶給我們的「開心果」。

回到父母家中。寧靜的家庭被茜妹妹這個「小鮮肉」的到來給打破了。有人講,家有一嬰兒,意味着來了個「哭夜郎」。還好,茜妹妹的到來與「哭夜郎」無關,儘管每晚也要哼哼唧唧鬧夜,儘管茜妹妹的哭鬧與我無關,忙前忙後的是母親和嫂子。總能聽到嫂子輕微的哄話聲:「哦哦哦,我們的茜妹妹不要哭,不要鬧,看把幺爸吵着了,幺爸明天要上班,哦哦哦...... 」

較侄女茜妹妹之前,我對所有的小孩只是一種喜歡而逗一逗,抱一抱的話,那麼,茜妹妹的到來,給我們帶到的歡樂就不言而喻了,那不僅是一種喜歡,那是一種情,一種發自心底的愛。

如果將別人家的嬰兒視為花朵,是在「一夜之間」就怒放盛開的話,那麼,我們的茜妹妹這朵鮮花的盛開,我是看着一層一層慢慢綻放的。

無論是包裹在襁褓里的茜妹妹,還是安睡在搖籃里的茜妹妹,那萌萌的睡相和睡姿,時而對你翻一下小白眼;時而又在嘴邊吹個小泡泡;時而又無意識的給你一個笑靨;時而又揮舞一下小拳頭。每一個動作,都令我忍俊不止的想親她一下,或想抱她一下。總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撫摸茜妹妹你張可愛的臉蛋。每每這時,母親都會對茜妹妹講:「幺爸討厭,又來打擾我們茜妹妹的瞌睡了」嫂子則打圓場:「幺爸喜歡就讓他抱一下吧,省得茜妹妹成了瞌睡蟲了。」

那還是個單身漢的我,工作分白班、夜班。每當下夜班,白天沒有網吧,夜晚沒有燒烤,偶爾看場電影,多時呆在家中。那是也不時興什麼請保姆一事,我在家中的時間多,自然就成了茜妹妹的「保姆」,誰家叫我下班回家無所事事呢?帶茜妹妹自然成了一種義不容辭之舉。

雖說不會洗洗刷刷,但只要茜妹妹睜眼一哼,我的事就來了,母親都會叫到:「幺爸,快——茜妹妹醒了,快抱起來哄哄。」

一雙烏黑,如黑葡萄晶亮的眸子,不停的跟着我轉的茜妹妹,在搖籃里,伸伸手,蹬蹬腿,嘴在上、下不停的蠕動,時不時的還吹出泡泡,有時還會對你發出一賣萌的笑靨,那雙水靈的眸子像是在對我說:「幺爸,您別逗我了,快抱抱我吧。」於是,忍不住的歡心,一下就將茜妹妹抱入懷中。

過了一段時間後,茜妹妹更加深動的表情寫於臉上,除了繼續賣萌,還會發出「呵,呵」甜脆的笑聲。再後來,茜妹妹會咿咿呀呀發矇音,好似叫我說:「幺爸,帶我出去看看天吧,看看樹,看看花,看看汽車吧。」這個可愛的天使,你的要求,幺爸都能答應。走,抱起茜妹妹就出門上街去了。

再再後來,不管母親在做什麼,只有我下班回家,只有聽見我的腳步聲,人未進家門,母親都會說:「茜妹妹,幺爸回來了。幺爸帶你出去玩,記得回家吃飯哈。」

搖搖晃晃像個不倒翁,脆脆甜甜的「幺爸——幺爸——」聲不停的飄進我耳邊,抱起的茜妹妹,身體就向外撲。出了門,坐在我肩上「騎馬馬」的茜妹妹,就被我帶着到一所幼兒園去坐轉轉椅、騎木馬、滑滑梯,看小朋友做遊戲,唱歌。

我和茜妹妹的歡笑聲也被路人所感染,不知情的人會情不自禁的問:「看你將孩子帶得如此的開心,她是你的女兒嗎?」

我紅着臉解釋道:「不是,我還沒對象呢,我是她的幺爸啊,是吧,茜妹妹。」

茜妹妹的笑聲,成了我們一家人快樂的源泉,我們才知道,嫂子給我們了一個什麼樣的天使。

在父親、母親離我們越來越遠去的日子裏,我都深深地感受得到來於嫂子對我,對我們家人的關心、關愛,那種溫馨用語是無以言表的。

當有一天,我對嫂子說,「嫂子,我從小就想有一個姐姐。我覺得稱呼您——嫂子有點『介外、分生』的感覺,今後我還是叫你姐姐吧,這樣我覺得更親切、親近些。」

從此,嫂子改稱姐姐。而姐姐不也再叫我躍寧,而叫我「老弟。」

這樣,凡聽那聲親近親切的稱呼:老弟——

我就會深情倍感的回稱一聲:曾——姐——

四川攀枝花·竹湖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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