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運在親姐的婚禮上被猥褻了。
為此,男朋友提出了分手,她身心受到了創傷,回家後一天洗三次澡,還是覺得渾身有一股臭酒味。
可是始作俑者萬傳家對此沒有絲毫的歉意,還理直氣壯地說道,是王家求他去鬧婚的,對幸運的上下其手,是給王家長臉。
婚禮那天很多人,見證了這場鬧劇,可是除了何幸福,沒有一個人覺得幸運是受害者,只因為她是伴娘。
婚鬧是萬家村的一個習俗,奉行着言行無忌的原則,對新娘和伴娘進行低俗的戲弄與玩笑。
因此,在幸福就傳家的越軌行為要個說法的時候,婆婆竟然說出下列一番話:
「你出去打聽打聽,上次世財家結婚,把公公媳婦綁在一塊兒騎驢,人家都受了。」
公公和兒媳婦本來就是需要特別注意分寸的一個關係,正如老話所說「公公怕進兒媳房,大伯不坐弟媳床「,可是鬧婚的人竟然把新過門的兒媳婦綁在公公的背上。
這並不是調節氣氛,也不是渲染情緒,而是男人們骨子裡的「性壓抑」,打着婚鬧的幌子,赤裸裸地撕開內心的殘缺。
這種行為是對女性的打壓與羞辱,為的就是讓她們認命,服從,抹殺她們獨立的人格,踐踏女性的尊嚴。
在傳統社會裡,尤其是封建的農村,大多男女把性視為禁忌話題,大尺度的婚鬧是男性滿足自己低級趣味的狂歡,他們藉此「公開」自己的性慾望。
劇中作為旁觀者的王母,在萬家村看慣了類似的婚鬧,因此當看到幸運的強烈抵觸與幸福的不依不饒,才會覺得是何家的這兩個女兒不懂事。
一場婚禮,婚鬧背後的人性,被幸福直白地撕開,打了萬家村所有人的臉。
一、幸運遭猥褻
王家是萬家村的小門小戶,因此,儘管王家有二個兒子,可還是在村裡夾着尾巴做人。
大兒子王慶來結婚這天,為了讓全村的人都能來捧場,王家父母三番五次地去懇請村書記賞光。
果然,婚禮那天,王家高朋滿座,幾乎全村的人都來參加喜宴。
王家對萬書記的敬重,甚至不能用尊敬二字來說,而是「跪舔」。
良辰吉時已到時,幸福準備出場,可是由於萬書記還沒有到,幸福婆婆甚至不惜錯過吉時,只為等王書記。
幸福只能繼續等候,直到書記到場。
幸福和慶來準備拜高堂的時候,婆婆竟然拉着萬書記上台,要求新人先拜書記。
自己的兒子結婚,第一拜卻給了書記,這才是一場笑話。
王家父母此番作為,便能給書記留下好印象,可實際上不過是多此一舉。
人,如果自己腰桿不挺直,再多的阿諛奉承都換不來別人的高看一眼。
正是因為王家父母的懦弱,無底線地老好人行徑,才有了幸運被撕碎衣服這一幕。
幸運是個大學生,氣質在伴娘中格外地顯眼,在婚禮上一出場,便吸引了萬傳家的目光。
作為書記的兒子,在萬家村所有的年輕人都喊他一聲傳家哥,對他畢恭畢敬,因此當他聽說這個高學歷的伴娘不屑與自己的朋友喝酒時候,便打着婚鬧的旗子,打算為朋友出口氣,來滿足一下內心的齷齪想法。
他趁幸運給男朋友打電話落單的時候,拿着一瓶酒強迫幸運喝掉。
可是孤傲的幸運堅決不喝,於是被萬傳傢伙同狐朋狗友們打掉了手機,強行拖進了無人的偏房。
此時酒精上腦的萬傳家,骨子裡的邪惡因子作祟,當著朋友們的撕爛了幸運的伴娘服,在一堆男人的嘻嘻哈哈中,幸運的高傲被踐踏成一堆爛泥。
周圍的看客們,絲毫不顧及一個未婚的姑娘將會如何面對這場難堪,在他們眼裡,反正不是自己的閨女,被扒光也不過是一段笑料而已,就如同世財家的荒誕的「騎驢」。
二、王家人的無動於衷
幸運被拖進屋裡時的掙扎喊叫聲,是第一個傳進王慶志的耳朵里的,可是他一個大男人看着幸運的哀叫,也只是拍門求情而已。
一個高校畢業的研究生,對如此近乎犯罪的出格行為,卻連一丁點的血性都沒有,這才是王家在萬家村卑微如泥土的根本原因。
眼看事情愈演愈惡劣,無計可施的慶志只能去找哥哥慶來。
明明看見幸運的掙扎,跟慶來傳話的時候卻只用了一個「鬧」字。
因為他知道,在萬家莊,萬傳家的卑劣行為,也不過是源自「鬧」,而非人格的侮辱。
後來慶來趕過去,兩個大男人一起拍門,求情,直到幸福聽見幸運的呼喊,一腳踹開了們,一板凳朝着萬傳家的頭劈了過去,把幸運救了出來。
幸運是受害者,幸福不過是為了救妹妹,可事後卻被全家人指責,得罪了萬書記。
身為女人,幸福婆婆看見幸運得不堪,並沒有心疼這個年輕女孩的遭遇,反而以過來人的身份安慰道:
「幸運,你聽我說啊,傳家來是給咱鬧喜的,我們這兒都這樣,結婚的時候,有的地方鬧得比這兒還過呢,挺不容易地把他請來了,人家來給咱面子的。」
幸福氣憤萬傳家的過分行為,打算去找萬家要個說法,丈夫王慶來並沒有站在媳婦這邊,而是秉着息事寧人的態度,讓幸福少說兩句話。
公公聽到幸福打算告傳家時候,更是迫不及待地吆喝幸福別給王家生事了。
他們都擔心的不是幸運今天受的傷害,而是得罪了書記家,自己沒有好日子過了。
其實,窮不可怕,軟骨頭才是最可怕的。
在幸福面前強硬的公公,在外人面前只會伏低做小。
能說會道的小姑子,明明自己沒錯,可是忍氣吞聲地受了傳家媳婦一巴掌。
慶志是最通透的人,知道傳家的行為已經遊走在猥褻的邊緣,可是他卻保持了中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王家的長子-王慶來,更是沒有一點哥哥的擔當,滿心的打算是求得萬家高抬貴手,而不是站在幸福這邊為幸運要個說法。
對王家所有的人而言,活着比尊嚴重要。
他們寧願窩窩囊囊地活着,也不願意理直氣壯地做自己。
三、宣洩私慾
對於鬧婚這個習俗,我一直難以理解。
一群看客,藉著結婚的外衣,來窺探他人的難堪,不過是宣洩隱匿在心中的私慾。
若不是婚禮,平常他們大都是本本分分,規規矩矩的老實人。
可是藉著鬧婚的習俗,他們公開地對女孩們做一些大尺度的揩油行為,為的就是滿足性的刺激感。
劇中萬傳家領着一幫子男人,撕碎幸運的衣服,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白腿,他們光明正大地窺看。
幸運被折騰的時候,救命喊得越凄慘,萬傳家就越興奮。
這並不是婚禮該有的熱鬧。
世財家婚宴上捉弄公公和新娘子,也不過是為了滿足看客們對這種禁忌感的興奮。
一群人狂歡的背後,是因為禁忌事引起腎上腺素飆升的空虛,他們在打破禁忌中,觸到了快感。
慾望和性是人類最原始的願望,它們被壓抑的越深,反噬的後果就越容易失控。
那時熱衷於遊走在法律底線邊緣的鬧婚,反射的就是那些男人們內心對性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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