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駕車墜入湖中,妻子頭上的圓粒掀開丈夫陰謀,2002年美國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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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講一起相對簡單的案件,

破案過程非常精彩,製作不易,

希望大家看完後常按點贊鍵支持一下。

帕蒂和彼得

故事發生在2002年的美國紐約吉爾福德鎮,

帕蒂是一家醫院的護士,丈夫彼得則是酒吧的老闆。

4月3日那天,丈夫開車將妻子和三個女兒送到保姆家後,

便獨自回到酒吧開始營業,妻子則借了保姆的車去醫院上班。

當晚 彼得早早就結束了營業並回到家中。

晚上11點40分,保姆致電彼得,

詢問是否知道帕蒂在哪,因為她一直沒來接孩子回家。

彼得表示妻子是11點下班的,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掛斷電話沒多久後,妻子就回到家中。

可出乎意料的是,妻子並沒有去接孩子。

兩人因為應該是誰負責去接孩子的問題吵了幾句,然後便一起開車前往保姆家。

在路上帕蒂習慣性地點燃了一根香煙,然後便是一番吞雲吐霧。

看到妻子這幅模樣,丈夫彼得生氣地說道,

你就不能不要在車上抽煙嗎?

聽到丈夫的牢騷,帕蒂懟了一句,

So what, Who care!【然後呢,反正我不介意】

然後手指便輕輕一彈。

可好巧不巧,煙頭不但沒彈出窗外,還撞到玻璃彈回到車上。

就當兩人的注意力都被煙頭吸引時,車輛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頭野鹿。

為了避免相撞,妻子猛打了一下方向盤。

可由於行駛速度過快,車輛直接衝到旁邊的湖裡,然後便沉了進去。

一番掙扎後丈夫彼得浮出水面,並朝岸邊游去,向湖邊附近的住戶借電話報警。

救援車來到現場後,把車輛和帕蒂從水裡撈了出來,並第一時間將其送到醫院。

負責搶救的醫生怎麼也想不到,

以前經常站在手術台旁邊的帕蒂,這次卻躺在了手術台上。

更不幸的是,自從那一晚,帕蒂便再也沒法給自己遞刀了。

聽到醫生的抱歉,丈夫彼得非常激動,

他拉着醫生的說不停道,求求你救救我妻子,

如果沒有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就在車禍發生後的第二天,丈夫彼得就致電保險公司,

詢問妻子30萬美元保單理賠的事情。

出於職業習慣和公司要求,保險公司的職員致電警方,

求證帕蒂的去世是否屬於交通意外,

警方表示夫婦倆的車昨晚的確沖入湖中,

但至於是不是意外,還得看具體的調查結果。

當時負責屍檢的是詹姆斯博士,在帕蒂身上他發現了很多擦傷和挫傷痕迹,

包括臉頰兩側和肩膀。在肺部中還有少量積水,

也許帕蒂在入水之前就因為撞擊失去了意識。

法醫還發現帕蒂血液中有0.055GMS的酒精含量,

按照美國交通法的標準,這不算是酒駕。

她大概是在開車前的兩個多小時,喝了一點啤酒或者含有酒精的飲料。

在案發後的第二天,探員回到案發地重新勘查。

為了避免發生交通事故,小鎮在馬路兩側加裝了路障,

除了一個入湖口,而當晚彼得夫婦倆的車就剛好衝到這個入湖口,

然後沉到湖裡。順着皮卡車的輪胎痕迹和草地痕迹,

探員繪製出了車輛行駛軌跡。

然後代入圓周運動的公式一算,結果讓人一臉懵逼,

案發時夫婦倆皮卡車的速度只有50公里每小時。

按照正常人的開車習慣,除非是上高速或者城市繁忙路段行駛,

那一般的車速都會保持在70到80之間。

就算案發時是半夜,但考慮到夫婦倆是要去接孩子回來睡覺,

所以車速不應該會這麼低。

而且按照丈夫的描述,當時車速應該很快,不然不會直接衝到湖裡。

帶着疑問,探員回到局裡檢查了夫婦倆的皮卡車,

雖然沒找到明顯的撞擊痕迹,但在車的后座,

他們找到了帕蒂的傳呼機以及一縷頭髮。

這兩樣東西出現在后座還可以被理解,有可能是打撈過程中造成的。

但另外一處就有點奇怪了,車頭的格柵居然沒有任何損壞,

甚至找不出明顯的撞擊痕迹。

難道說是因為車廂座位的浮力,避免了車頭和湖底的相碰嗎?

為了找出答案,小鎮警局找來數量不同型號的車輛,

在案發地點沿着彼得夫婦車輛的軌跡,以5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沖入湖泊。

結果顯示,無論座位的車窗有沒開,只要沒加裝防撞桿,

那車頭的格柵就會因撞擊發生變形。

同時探員還發現,

貨車或者卡車大小的車輛沖入湖泊後,不會馬上下沉,

而是要等大量的水漫進駕駛艙後才下沉,這個過程會花上1到4分鐘的時間。

根據丈夫彼得的說法,車輛落水後他是從副駕駛的車門逃出來的,

當時本想把妻子推向水面,奈何體力不夠妻子又沉了下去。

自己回到岸邊向鄰居求助後,便有了後面的事情。

話雖如此,可探員記得當時車輛撈出來後,

右車門是被鎖上的,但車窗是開到一半的。

難道說丈夫是從車窗上爬出來的嗎,似乎有可能,

但如果是這樣那彼得在水裡的時間,最少都是兩三分鐘。

可那個借電話給彼得的住戶反映,

他記得當時彼得並不是全身濕透,只是下半身在不停地滴水。

調查到這裡,警方發現丈夫彼得從頭到尾充滿了疑點,

但為了坐實他的罪名,還需要更多證據。

盤查夫婦倆的卧室時,探員發現了帕蒂的日記。

上面的內容着實讓警方意外,日記中帕蒂記載着,

由於自己在夫妻生活上無法滿足丈夫的要求,所以便邀請了自己的閨蜜,

也就是孩子的保姆喬伊斯,進入卧室一起進行三人運動。

起初看到這些內容,探員一直以為是彼得偽造了日記,

但對比字跡後發現這還真的是帕蒂寫的。

那這個保姆喬伊斯在整個案子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難道說她也有參與彼得對妻子的謀殺嗎?

還是說整件事就是彼得一人做的。

就當警方排查保姆的嫌疑時,鑒定科傳來的新消息讓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法醫告訴探員,他在帕蒂頭髮上發現了屬於牛蒡的植物殼(牛蒡子)。

這種植物殼很容易和毛絨絨的東西黏在一起,

就有點像走鄉村小路時遇到的那種植物,很難用手直接拍掉,

需要用手一根一根把他們從衣服上拔下。

植物殼不但出現在凱蒂的頭髮上,還出現在她的外套上。

法醫表示自己第一次屍檢時,對它們並沒太在意,

認為這種植物殼就是很常見的植物。

但後來一想,帕蒂是墜落入5米多深的水中,

按理說這麼深的水底應該長不出這種植物。

況且進入水後,由於帕蒂的頭髮已經完全浸濕,與這種植物殼的黏性就更小了。

那會不會是凱蒂在被撈出水面時黏上的呢?

為了弄清楚這種植物和帕蒂的聯繫,探員又回到車禍現場,

可從路邊的防撞桿到入湖口,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找到這種植物。

這個發現對於普通人來說,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對於辦案經驗豐富的探員來說,那就完全不同了,

因為有時候偵破案件的線索,可能就是之前被忽略的細節。

按照丈夫的說法,當天妻子從醫院下班後就回到家裡,

兩人吵了幾句後就一起去保姆家接孩子,

所以妻子怎麼可能在去接孩子時,頭髮上還有牛蒡殼。

那這些牛蒡殼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植物學家告訴警方,牛蒡這種植物主要分佈在被遺棄的地方,

例如舊房子或者舊倉庫周圍等等,尤其是人們沒有打理的草地上。

在彼得夫婦後院的一處草地上,探員還真的發現了牛蒡這種植物。

其中一顆的莖幹已經被折斷,上面還掛着一簇棕色的頭髮,

DNA檢測證實這個頭髮來源於妻子帕蒂。

更加巧的是,在丈夫彼得當晚穿的鞋子上,警方同樣發現了牛蒡的植物殼。

還好當晚探員來到現場後,讓彼得把全身衣物脫下並送回警局保管。

牛蒡這條線索,搭配帕蒂的嘴巴傷痕已經肺部淤血,

法醫修改了之前溺水存疑的判斷,

案發前帕蒂很可能與別人發生爭執,然後因捂臉窒息死亡。

所有疑點和證據都指向了枕邊人彼得,他在前文中回憶的事情都是假的,

很快警方就以二級謀殺罪起訴了彼得。

法庭之上 彼得堅稱自己沒有殺害妻子,

但三個小時後陪審團還是認定他罪名成立。

四年後的2006年,彼得提出上訴,

由於第一次審判存在程序錯誤,所以二審時法庭宣布一審判決無效。

為了讓彼得「死心塌地」在監獄呆上25年,

在牛蒡植物殼和車輛損毀情況這些證據的基礎上,檢方還請來了幾個證人。

第一位證人表示案發前一年在彼得酒吧喝酒時,

他無意中聽到彼得吹噓自己的殺人計劃,

我想把某人丟到吉爾福德湖,操作過程很簡單,

就是從湖裡打上一桶水,然後把這人頭按在桶里,最後將其丟到湖裡。

對於這樣一份證詞,彼得的辯護律師反駁道,

你怎麼確定我當事人口中的某人就是他妻子呢?

你怎麼確定我當事人不是在說氣話呢?

你為何在聽彼得說出這些話後沒報警呢?

接着檢方又找來第二位證人,

證人表示在案發前一年的11月,自己在小鎮打獵時聽到彼得夫婦倆在吵架,

當時彼得還毆打自己的妻子。

第三位證人則表示,當晚準備睡覺時,

並沒有聽到尖叫聲或者急剎車的聲音,只聽到關車門的砰的一聲。

而且彼得當時來自己家中求助時,他發現對方頭髮沒濕。

妻子

將所有證據和證詞結合在一起後,檢方還原了彼得的作案過程。

案發當天早上彼得將孩子送到保姆家,到了晚上便早早打烊回家。

妻子回來後引誘她喝下幾杯酒,

然後在背後捂住妻子臉頰讓其窒息,妻子因此倒地掙扎。

就是這個時候,

後院牛蒡的植物殼黏到了妻子的頭髮和衣服上,以及丈夫彼得的鞋子上。

確認妻子不會反抗後,彼得把屍體藏在皮卡車的工具箱里,

並通過駕駛位的車窗,把車輛從空擋推到高速擋,

然後目送妻子沉入湖中。

那天吉爾福德湖的水溫只有4攝氏度,

可比湖水更冷的,是一個丈夫對妻子如此歹毒的犯罪。

在數位證人的側面證據,以及夫婦倆身上的牛蒡植物殼的鐵證面前,

法庭再次宣判彼得二級謀殺罪名成立,他下輩子的25年需要在監獄中度過。

案發後帕蒂的孩子離開了小鎮,只留下了日漸陳舊的房屋,

以及後院角落裡的牛蒡。

每當春風襲來,牛蒡便再次換上綠色的新裝,

以不滅的輪迴抵抗着罪惡。

我是小淵,我們下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