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賊霍家寨搬弄是非,霍家叔侄反目成仇,除暴安良五小捨命奮戰

2022年10月14日19:43:19 熱門 1498

續三俠劍5:老英雄霍天鵬,一聽珍珠佛果真被三個侄兒劫來了,不由得勃然大怒。但是,為了把事情辦得圓滿,老頭子盡量壓着怒火,對霍金堂講述成破利害。

等他把話說完了,就見霍金堂微微一笑:「叔叔,您別往下說了,這些道理侄兒我全懂。不過您晚來了一步,事情已經這麼辦了,潑出去的水沒法往回收,您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什麼?好小子,真是兒大不由爺呀。我問你,你幹這種事跟誰商量了?你問過你叔叔沒有,你為什麼先斬後奏?這可是掉腦袋的罪,誅連九族,我都得陪着你掉頭。」

「金堂啊,你要真是老霍家的後人,就聽叔叔的話,雖然說事情做了,但是還有追悔的餘地,你把珍珠佛一獻,我領着你去面見勝手崑崙俠勝英,賠禮認罪。」

「我想,他衝著我這張老臉也不能把你如何,那陣兒你不就是將功折罪了!如果你把事情逼激了,不但十三省總鏢局的人難以對付,倘若驚動了官府,你有何言對答?你別以為這小小的霍家寨如何如何厲害,要是跟官府比起來,豈不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孩子,難道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叔叔,您別往下說了,方才我講過了,什麼我都懂,不過,實在是難以挽回。」「為什麼?你對我說。你要是能把道理給我講清,我就不管這件事了。」

「好吧,既然叔叔非問,我就告訴您,它是這麼這麼回事。」霍金堂也不着急,把以往的經過講說了一遍。翟金堂為什麼要劫持珍珠佛?他是圖錢,還是為了別的?確實有個因由。

想當初,他結識了一個好朋友,就是蓮花峪的大寨主、震八方林士佩。林士佩在山上召開南七北六十三省英雄會的時候,還請霍氏弟兄參加過,霍氏弟兄受到林士佩的熱情款待。霍氏弟兄贊成林士佩是個人物,便結拜成了把兄弟。

後來勝英領人前來赴會,經過激烈的角逐,結果蓮花峪大敗。林士佩羞愧難當,一怒之下遣散山寨的嘍羅兵,放火燒了蓮花峪。打那以後,霍氏弟兄和林士佩就分手了。後來林士佩流落到蓮花湖和青松山,之後又跑到衝天島,被勝英把雙腿砍掉,落了個終身殘廢。

林士佩本想投靠師父鐵背蒼龍賀建章,能有個歸宿,還想藉助師父的力量,把勝英置於死地,給自己出氣報仇,沒想到畫虎不成反類其犬。勝英領着十三省總鏢局的人,一舉攻破衝天島,鐵背蒼龍賀建章也弄了個家破人亡。

人家別人都好辦,有胳膊有腿,能跑得跑了,林士佩可不行,得架着雙拐逃命。林士佩一琢磨,一個人要到了這份兒上,就是身逢絕地,我也不活了,乾脆投海自殺。就在這時候,鐵戟將程士俊把他給攔住了。

程士俊苦苦相勸:「師弟,且往寬處想,要留得三寸氣在,沒有辦不成的事,你要一投海可就全完了,死了死了,一死全了。難道你能甘心?」林士佩泣道:「現在我落到這步天地,大廟不收,小廟不留,我上哪去呀誰能收留我這個殘廢人?也漫說報仇,我連個歸宿都找不着。」

程士俊說:「你好好想想,在江湖上你交了那麼多朋友,就沒有一個可以投靠的?若有,咱們先投奔他去,咱也別說永久住到那,暫時先有個安身之地,然後咱再騎着馬找馬。」程士俊總算把林士佩勸得活了心。

他低着腦袋就琢磨開了,凡是他交過的朋友,他挨個過了回篩子,忽然想起霍家寨的霍氏三堂。他感覺別人都不保險,唯獨這哥仨是紅臉漢子,別看我們不常在一起,但給自己的印象很深很深,只能投奔他。林士佩把自己的想法跟程士俊說了。

鐵戟將說:「好吧,咱們試試,行就行,不行咱再另投別處。」他們倆結成幫,一路之上全是程士俊照顧林士佩,走過了萬水千山,這才來到霍家寨。像賊似的,白天不敢進寨子,黑天才敢求見。

霍氏三堂正在家中,一聽說故友林士佩來了,又驚又喜,大開寨門把他們接到家中,盛情款待。在酒席宴前,霍金堂就問:「盟兄,怎麼您把雙腿還混沒了,這是誰幹的?」林士佩聞聽觸動了傷心之處,把酒杯一放,放聲痛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座的人無不難過。

後來眾人把林士佩勸得不哭了,細向前情,林士佩咬牙切齒地說:「盟弟,你哥哥沒臉活着了,我這雙腿被老匹夫勝英給砍下去了。」「唉呀!不都說這勝英有長者之風,容人之量嘛!何以對盟兄下此毒手?」

「唉,你們說的這些都是江湖上的謠傳,都是給勝英拍馬屁的那些人說的,實質上這老匹夫可歹毒了。勝英不但平了我的蓮花峪,害得我走投無路,又把我追到雙龍山,把雙腿給我砍掉,弄得我活不活死不死,你們說我這口氣能出得來嗎?」

「如今愚兄我走投無路才來投奔你們哥仨。你們合計合計,要能留我,我是感恩不盡;假如說,你們若是認為我林士佩給你們帶來了麻煩,怕得罪了十三省總鏢局的人,我們馬上就走。留我們是人情,攆我們也不算過分。如今我就聽你們三位的一句話。」

林士佩說完了不住地抹眼淚,霍氏弟兄聞聽憤懣胸膛,大叫道:「盟兄,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是過命的弟兄,親如手足,就是差個姓。當初咱是怎麼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與共。」

「我們老霍家就是老林家,老林家就是老霍家,分什麼彼此。您現在有了難,我們不幫忙誰幫忙!盟兄,你們來得就算對了,放心大膽地在我這住,二位不嫌棄的話,在這住一輩子,我們哥仨絕無怨言。」

林士佩感動得涕淚橫流:「要這麼說,我謝謝三位兄弟了。」程士俊感動得也哭了。霍氏弟兄命僕人騰出一座跨院,三間房,東屋歸林士佩住,西屋歸程士俊住,又撥了兩名精明強幹的小夥計照侍二人。打那以後,林程二人就住在了霍家寨。

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外界根本就不知道。假如說林、程二人就在這混飯吃,安分守己的一住,誰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前些天霍家寨突然又來仨人,要求見霍氏三堂。

霍金堂領着人出去一看,來的是三位年輕人。為首的這位身高八尺掛零;細腰奓臂,面如薑黃,兩道紅眉,小夥子長得傲骨英風,背後背着把刀,下巴上長顆紅痣。後邊這兩位,一個花臉,一個赤紅面。認出來了,來的正是「太倉三鼠」。

為首的是飛天鼠秦尤,後邊的兩位,盜糧鼠崔通和過街鼠柳玉春。都是勝英的仇人,霍氏三堂往裡相讓,把他們讓進客廳,也是熱情款待。然後又把林士佩、程士俊二位都請出來,與「三鼠」相見,這些人都是臭味相投,一見面親熱地不得了。

在酒席宴前,霍氏弟兄就問:「三位,你們這是從哪來?」飛天鼠秦尤不由得口打唉聲:「唉,一言難盡!三位莊主,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我們也不隱瞞。如今我們哥仨,走投無路,沒地方安身,只有投奔三位。這就叫靠着大樹好乘涼。不知道三位莊主能不能把我們收留?」

霍氏弟兄彼此看了一眼,暗想這霍家寨要熱鬧,這是哪陣風怎麼把這些人全刮來了?有心拒絕又怕林、程二人笑話。過去都不錯,怎好說把仨人攆出去?有心留下,又怕給霍家寨招來大禍,哥仨略一猶豫,秦尤就看出來了。

「飛天鼠」一樂:「好了,看這意思三位莊主很為難,我這個人就是有臉有皮向來不讓別人為難。我們吃完飯就告辭,絕不給三位莊主找麻煩。」

秦尤把話這一明挑,霍氏兄弟有點下不來台,霍金堂一搖腦袋:「唉喲喲,秦大兄弟你想錯了,我們可不害怕。咱是交朋友的人,漫說咱過去處得還不錯,就是初次見面,你們投靠我來了,我二話都不能說。方才我是想了別的,如果勝英他們來了,咱怎麼對付他。」

秦尤聞聽大喜:「三位莊主,如此說來,你們肯收留我們哥仨了?」「當然歡迎,請都請不到。你們三位稍坐,我現在就去安排住處。」霍金堂站起來,把管事的喊來,吩咐他們把西跨院收拾出來。西跨院也是三間房,獨門獨院都很方便,撥出三個精明強幹的小廝侍奉太倉三鼠。

安排好了,領着秦尤哥仨先看了看。秦尤非常滿意。「三位莊主,妥了,可見你們三位是交朋友的人,哪怕是留我一天,將來我是加倍答報!」其實秦尤說的也是真話。「太倉三鼠」就這麼住下了,當晚無話,到了第二天,霍氏弟兄以主人的身份宴請「三鼠」和林、程二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秦尤把酒杯一放說道:「諸位,我說一件事,咱大家商量商量。」「哦,什麼事?」眾人聞聽,都伸長了脖子,聽下文分解。就見秦尤把眼睛一眯縫:「我給你們幾位帶來一個好消息。」「什麼好消息?」

「如今九龍山十海島總轄大寨主--龍鳳大俠白玉祥,正招賢納士。我聽說凡是有一技之長者,前去投奔,他都熱烈歡迎。據我所知,五湖三台,八大名山,綠林的豪傑,去了可不少,連鐵背蒼龍賀建章夫妻都投奔去了。」

「如果咱們哥幾個要是去了,我敢說他得待為上賓。不知道你們幾位有沒有這個意思,如願意的話。咱們結伴同行。要真的投靠了白玉祥,咱們還怕什麼?要想報仇出氣,那可就有希望了。」

「挨着大樹好乘涼,藉助白玉祥的勢力,鬥倒勝英不費吹灰之力。到那時老匹夫勝英可就倒了霉,他若敢去九龍山十海島,他的老命就得丟到那。也漫說勝英,包括飛天玉虎蔣伯芳、海底撈月葉成龍、鐵牌道人諸葛山真、紅蓮羅漢弼昆和尚,或是艾蓮池,紅衣女,大腦袋夏侯商元,誰去誰得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秦尤喝了口酒,又接著說:「我們哥住想去投奔。但是咱們是好朋友,不能不把這事與你們幾位商量商量,如果你們樂意,咱們就一塊兒去。不知幾位意下如何?」林士佩一聽,眼睛就睜大了:「秦寨主,你說的這事可有把握?」

「唉呀,林大哥,我是個什麼人你不清楚嗎,秦某向來不放空炮,這也是一個好朋友告訴我的。人家九龍山已經修好了招賢館豎起了招賢的大旗,不管是什麼人前去投奔,人家是一律接待。何況咱們都是有名氣的,尤其像林寨主您這樣的,誰不知道「震八方」!您要去了,我敢說,白玉祥得把你列為上賓,不然的話你就找我算帳。」

「唉!」林士佩苦笑了一下:「如今我已殘廢了,到哪去不得給人家找麻煩,也未必像你說的那樣。」秦尤胸有成竹地說:「你放心,全包到我身上了。」

霍氏弟兄有點半信半疑,霍滿堂給秦尤滿了杯酒,就問:「秦寨主,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麼不上九龍山十海島,而上我的霍家寨?這是為什麼?我就不明白了。」

「哈哈哈哈,對,問得對,乾脆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吧。我們哥仨來,出於兩條原因:一,咱們是好朋友,昨天咱們說了,既然是好朋友就福禍與共,我們好了不能忘了你們,你們好了也不能忘了我們。」

「既然有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我怕你三位不知道訊兒,特為給你們送訊兒來了,這是頭一個原因。二,我們打算藉助貴寶地和你們三位的力量做一筆'買賣』。倘若這宗買賣做成了,咱好趕奔九龍山十海島,去做進見禮。」

霍金堂就問:「什麼意思?」「唉,道理很清楚,咱們去投靠人家九龍山十海島,能空着手拍着巴掌去?那也太不近人情了;說送禮,咱送點什麼呢?金銀財寶人家有得是,人家視金銀如糞土,一點也不新鮮。再說咱手頭也不那麼富裕。就得拿件特殊的禮物。」

眾人就問:「特殊的禮物哪有哇?」「唉,我告訴你們,我們這次是從南京碧雲寺來。碧雲寺有個知客僧,此人叫法廣,跟我們處得很不錯。前些時我們一直在碧雲寺藏身,想尋機刺殺勝英。無奈十三省總鏢局戒備森嚴,我們哥仨沒法下手。」

「可正着急的時候,法廣告訴我們一件機密:說當今皇上的祖母最信佛,今年要祝賀九十大壽。利用這個壽期還要操辦一場佛事,祈求天下太平,風調雨順。還降旨把普天下著名的庵、觀、寺、院最珍貴的佛像都請到北京去。聽說這座大佛樓就在皇宮裡邊。」

「碧雲寺有一件國寶--名叫珍珠佛。據說皇上傳旨,命南京按察使李世榮安排,把珍珠佛送進北京。姓李的這個贓官很狡猾,他知道這件國寶價值連城,乃是用珍珠穿成的。倘若在半道上有點閃錯,他吃罪不起,故此把勝英給聘請出來,讓十三省總鏢局的人出面護送珍珠佛進京。」

「如今勝英已經攬這個「買賣」,雙方簽字畫押,而且把珍珠佛已經送到了總鏢局,近日就起身去北京。這都是法廣跟我們說的。我們哥仨一聽,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說實話,我們哥仨想劫這尊國寶,劫完了之後就投奔九龍山。」

「可又一想,我們三個有點人單勢孤,恐怕不是人家的對手,豈不是捅了馬蜂窩。像這種賠本的買賣我們可不幹。後來一想,就投奔你來了。你的霍家寨是南京去北京的咽喉要路,他是非在這通過不可。」

「你們哥仨都有能耐,手底下又有一伙人,故此我們哥仨來給你們送訊兒,藉助你們的力量,咱們擰成一股繩,把這筆買賣做下來,不知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你們三位要說敢,那我們就來對了;你們三位要感覺為難這買賣我們哥仨做。可做成了之後,也不能算我們仨人的,在座的人人有份。怎麼樣,三位有沒有這個意思?敢不敢劫這趟鏢?」

他說完了,在座的無不驚駭。林士佩就問:「秦賢弟,法廣說話可有把握?」「千真萬確,不帶錯的,你不信看着,過兩天這趟鏢准到。"「你知道誰保這趟鏢?」「那我可不清楚,誰知勝英他怎麼安排的,反正得派硬手。要想干,咱們得事事想周全。」

林士佩一想,這的確是好機會,我們倒不是為別的,把珍珠佛一劫,勝英啊,你吃不了就得兜着走。到時候還用我們找你算帳,皇上就不能答應你!到了日期,你護送不到,皇上能不要你的命!不但把你的鏢局子封了,還得把你投進大牢問罪。豈不給我們出了氣!

想到這,林士佩扭回頭來問霍氏三堂:「盟弟,你們三位看這事怎麼樣?」這哥仨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尤其在酒席宴前,逼到這了怎麼能打退堂鼓!霍金堂、霍玉堂、霍滿堂哥仨當時站起來,把胸脯一拔:「妥了,兄弟,一言為定,干!送到嘴邊的肉咱能不吃,到什麼時候,我們絕不含糊。」

「唉,這就對了,我料到三位莊主是好漢嘛,你們要狗熊,我就不說了。咱可就定下了,這筆買賣一定得做!」秦尤樂得手舞足蹈,接著說:「做完了咱可就不能在這呆了。是放火燒庄,還是變賣財產,你們現在就得着手。咱們得迅速撤離是非之地,趕奔九龍山十海島。」

「那是當然,做了那麼大的案子,還能在這待?」霍金堂說。秦尤一挑大拇指:「好!這才叫大丈夫的本色,做事就應該乾淨利索。三位,你們不能反悔吧?」「這叫什麼話!上有天下有地,當中有良心,口不應心,我們哥仨不得善終!」「行了!我相信,我相信。」

八個人把酒幹了,這個事就算拍了板兒。事情定下之後,他們又商議下一步。秦尤說:「如果勝英親自押送珍珠佛,或者帶得人老,咱們在座的除了林寨主之外,可都得拚命,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假如他們的人手不硬,那就煩勞三位莊主干這活了。為什麼呢?因為我們哥仨和林寨主、程寨主太顯眼,以免帶來麻煩。好不好?」

「嗯,可以。鏢局子到了再說。」霍氏三堂把心腹人找來,把探子派出去,沿路打探十三省總鏢局的動靜。巧了,說這話不到幾天,東路鏢頭錢世忠護送着珍珠佛就來到了霍家寨。霍氏三堂聞聽又驚又喜,這才領着莊客把錢世忠打敗,劫持了珍珠佛。

如今霍天鵬一問霍金堂,霍金堂也沒隱瞞,說明了經過,覺着挺有理似的:「叔叔,他們都是綠林朋友,我說話能不算數嘛!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已經對天起了誓,還能把珍珠佛退給鏢局?就是我們哥仨樂意,太倉三鼠樂意不?林士佩和程士俊樂意不?我們哥仨實在為難。」

「叔叔,您就甭管這事了。您放心,過兩天我們就走,到九龍山十海島去入伙,跟您老井水不犯河水,您也受不了什麼株連。假如官府找到你頭上,您就給他來個一退二六五,一問三不知,不就結了!您何苦為我們操心。」

霍天鵬聞聽此言直氣得渾身顫抖,手腳冰涼,圓睜二目,用手點指道:「霍金堂,畜牲!我們老霍家缺了哪輩子德,做了什麼損,積出你們三個敗家子來!我且問你!林士佩是個什麼東西,你跟他交什麼朋友?」

「我聽說林士佩是只狼!轉臉無恩,翻臉無情。想當年,他收下「玉面豺狼」高雙清,激怒了十三省總鏢局的各位英雄,那崑崙俠勝英,一再跟他說好話,叫他把高雙清獻出來。林士佩就是不聽,相反,還擺了個「南北英雄會」,要把勝英置於死地。」

「那勝英迫於無奈才領人赴會,比武定勝負。勝英可給林士佩留情了,本來應該殺死他,結果把他放了。林士佩就該感恩戴德他不但不報恩,一堵氣自己把蓮花峪燒了,遣散嘍兵,一堵氣起了。這能怪勝英?是鏢局子人燒的蓮花峪嗎?是勝英砸了他的飯碗嗎?都不是!是他自己乾的。」

「後來他跟勝英一再為仇,到處鼓唇搖舌,煽動他人跟勝英為仇做對,給勝英找了多大的麻煩!既使這樣,崑崙俠還是一再地容讓,對林士佩,有六次不殺之恩。就是鐵石心腸,也得被感化。」

「可是林士佩這條狼一直死硬不改,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勝英為仇作對,把勝英逼得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把他的雙腿砍斷,還給他留下一條活命。要換個旁人,絕不能給姓林的留情。」

霍天鵬激動地又說:「咱們再說太倉三鼠,秦尤是什麼東西?他乃是國家的要犯,連當今天子都知道有這麼個人。他曾三次進皇宮盜取國寶。留下勝英的名字,栽贓陷害好人,真是卑鄙之極。」

「勝英為了他,攤了幾次官司!幸虧朋友從中幫忙,這才化險為夷。這秦尤是個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他爹秦天豹與勝英乃是磕頭的把兄弟,因為他強霸民女,妄殺無辜,勝英一再告誡他,他不聽,才被勝英一鏢打死。他死得活該,早就該死!要是我,也得這麼辦!」

「勝英雖說打死秦天豹,可他仍不惜重金養着秦尤母子,一直把他栽培成人。這小子不但不報恩,反恩將仇報,非要刺殺勝英。他自己幹不了,就到處挑撥是非。秦尤跟林士佩是兩條狼崽子!你們怎能跟這種人打交道?又稱兄,又論弟。」

「唉!你們如今又搶劫了國寶,真是罪上加罪,死有餘辜!霍金堂啊,事到現在你還不醒腔,還想到九龍山十海島去避風,你認為那就保險?我看不然。那算個什麼?朝廷要派去大軍,照樣給他平了!」

「當年的大明朝如何,百萬雄兵都不堪一擊。吳三桂如何,還不是落個自取滅亡!古人尚且如此,何況他小小的白玉祥。什麼龍鳳大俠!狗屁。勝英真要領人去了,他當時就得土崩瓦解。」

「白玉祥要完了,你們怎麼辦?到哪去?你們就是鑽到耗子洞里,也得把你們摳出來。孩子,要聽叔叔的話,趕緊把太倉三鼠、林士佩、程士俊抓起來,然後再獻出國寶珍珠佛,你們三個人的命還可以保住。不然的話,越陷越深,你們再後悔也晚啦!」

「哈哈哈哈,叔叔,您別操心了,您就是有蘇秦之口,張儀之舌也白費,我們哥仨已經鐵了心。做了就不悔,悔了就不做;怕了就不幹,幹了就不怕。我們跟老匹夫勝英誓不兩立,有他就沒有我們,有我們就沒有他。您勸我還有什麼用!叔叔,我送您回家,您跟我兄弟在家一呆,吃香的,喝辣的,沒事溜達溜達,快別操這份心了。」

霍金堂正白話呢,沒提防,老頭子往前一躥,「啪--!」就給他來了個嘴巴,把霍金堂打得身子一栽歪,眼前直冒金星。「呀!叔叔,你打我?」

「怎麼的,打你怎麼的,你還敢還手?告訴你,我是你叔叔,爹親叔大,娘親舅大,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現在還沒死,這個家我還做得了主,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要是不聽我的,我就把你扭送官府,送你個忤逆不孝!」

「叔叔,您可別逼我,您要是把我逼激了,咱可不是叔侄了。」「呀!不是叔侄是什麼?是仇人?你還敢殺我不成!嗯?」「殺,我倒不敢;不過,不過--」「不過什麼?」老頭跳過去,「乒乓」又倆嘴巴,霍金堂一怒跳到院子里。

「叔叔,您可別怪侄兒無理,您老這叫以大壓小,我可不聽的。兒大不由爺,何況我不是你兒子。您認為我不知道哇,您想給官府打溜須,給老匹夫勝英捧臭腳。」

「我問您,您領的那五個人都是幹什麼的?是不是總鏢局的?咱們是叔侄,您這不是拆我的台嘛!我再問您一句話,勝英給了您什麼好處,官府給了您多少錢?您寧願跟你侄兒做對,胳膊肘往外拐,調炮往裡揍,這叫他娘的什麼叔侄?」

「話又說回來了,正因為您是我叔叔,您嘴大我嘴小,我才不挑明這件事。您要能聽我的話,和我兄弟一回家,我就假裝不知道怎回事,咱們就算完了。可您要是揪住我不放,不依不饒,叔叔,不但那五個人走不了,連你們爺-…」

他下邊這話是「連你們爺倆也走不了」。霍天鵬聞聽氣壞了吼叫道:「反了!好小子,我這就送你的忤逆。」老頭子把大衣甩掉,從後背一伸手,把五金折鐵刀拽出來「悠」往前一縱,惡狠狠就是一刀。

霍金堂往旁邊一閃身,刀走空了。這小子扭頭就跑,老頭子壓刀就追,從跨院追到前院。霍金堂是害怕才逃跑?不是。他往前跑是取兵刃,一進院「咚咚咚」的腳步聲驚動了客廳里的人。

霍玉堂、霍滿堂正陪着大伙兒說話,往院里一看,呀!我大哥慌慌張張地幹什麼?往後看,我叔叔怎麼把刀拽出來了?就明白這爺倆說翻了。霍玉堂、霍滿堂霍地跳到天井當院:「大哥,怎麼回事?」

「二位兄弟,咱叔叔不講理。」「那怎麼辦?」「操傢伙,給我打。」「啊!打咱叔叔?」「別打死,抓活的,不然他要報官。」這哥仨一對半混蛋。從兵刃架子上每人操起虎尾三節棍,「嘩稜稜棱」跟他叔叔就戰到一處了,把個霍天鵬氣得頭髮昏!

老頭子一想:我也沒臉活着了,乾脆我叫你們把我打死得了!晃着手中刀,眼珠子瞪得冒血,一頓亂砍。這三人還真沒下死手,不管怎麼說,跟叔叔打仗,手掌有點發怯,盡量閃、展、騰、挪,想抓活的。

要說哥仨打一個,那太容易了。霍天鵬一個沒留神,折鐵寶刀正碰到霍金堂的三節棍上,「當」一聲刀就飛了。老頭剛一愣,霍滿堂的三節棍到了,正打到他叔叔的腿肚子上。「啪!」「咕咚!」霍天鵬摔了個嘴啃地,還沒等起來,霍玉堂躥過去把他叔叔摁住,擰胳膊就給捆上了。

他一邊捆還一邊說:「叔叔,叔叔,您可要原諒,侄兒是迫不得已,要不把您捆上,您還得跟我們玩命。您暫時受點委屈,等我們把事辦完了,就把您放開。您看好不好?」

「呸!畜生,不准你們再管我叫叔叔,咱們是冤家對頭!」老頭子氣得亂蹦。再說霍天鵬的兒子霍寶堂。寶堂一看父親叫人抓住了,能不激嗎?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從背後拽出雙刀來就蹦到院子里。

「霍金堂,你們竟敢捆我爹爹!」刷!雙刀掄開奔霍金堂。到了現在,霍金堂也不解釋了,知道怎麼也解釋不清,只得晃三節棍迎戰霍寶堂。十幾個回合,雙刀被崩飛,一棍子打到腿肚子上霍寶堂摔倒,也被人家生擒活拿了。

霍金堂笑道:「兄弟,先受點委屈,放心,我們辦完事就把你們爺倆送回霍家莊。」霍寶堂瞪着眼睛大罵。霍氏三堂連聽也不聽,命人把他們倆拴到大廳的廊檐下。霍金堂把三節棍一橫,點指廳房喝道:「喂!那五個小子,你們別裝好人了,快滾出來吧!」

黃三太小哥五個一看,親叔侄都伸了手,何況是我們五個,然霍氏三堂以小反上,六親不認,真是可殺不可留!小哥五個出大廳,來到天井當院,「嗆郎郎」各執兵刃一字排開。

黃三太頭一個衝過去,「刷刷刷」把單刀一舞,厲聲斷喝「呔!膽大的狂徒,如不把他們父子釋放,可知道黃某的厲害!」霍金堂把嘴一咧,嘿嘿一陣冷笑:「既然你自稱姓黃,不用問你就是錦衣韋馱黃三太嘍,勝英老匹夫的頂門大弟子,對不對?」

「然!」「黃三太,你們要不來,我們爺們不至於翻臉,看來你們這幾個小子是罪魁禍首,惹禍的根源,本莊主豈能容饒!」「嘩棱」一聲,晃三節棍摟頭就砸。黃三太接架,與霍金堂戰在一處。

伸上手之後,三太嚇了一跳:霍金堂力猛棍沉,像一隻老虎一招緊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怪不得老俠客錢世忠敗在他的我下。我可要多加謹慎,不然今天就得吃虧!三太集中精力,使用的是「八卦萬勝金刀」的招術,跟霍金堂打了個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霍玉堂一看大哥難以取勝,晃三節棍過來想要助一臂之力。蕭銀龍看見了,急忙晃動「判官雙筆」,高聲喊喝:「小子這邊來,可知道塞北觀音蕭某的厲害!」晃雙筆敵住霍玉堂,兩個人戰在一處。

霍滿堂一看兩位哥哥都伸了手,我能在旁邊看熱鬧嗎?晃三節棍過來,問道:「哎,你們哪個過來,跟霍三爺動手?」小方朔歐陽德晃大煙袋跳過來了。「唔呀,我來對付你,你個混帳王八羔子,臭腳老婆養的。」

霍滿堂一瞅,這位是什麼玩意兒,毛茸茸的,八月的天氣正熱得要命,他怎麼還穿皮襖?又一想管你是誰,着棍吧!「呼!」三節棍帶着風就砸下來了。歐陽德用大煙袋往上一架,「咔稜稜棱」把三節棍崩起多高,二人戰在一處,六個人打了三對。

現在剩下的就是金頭虎賈明和賽時遷楊香武。賈明一看,咱也別閑着,他用手一拉楊香武:「哎,乾巴雞!」「什麼事?」「我說咱別閑着,咱先把那父子倆救了。」「好吧!」楊香武一晃小片刀,「悠悠悠」往前跑,打算把霍氏父子放開。

可就在這時候,就聽西跨院有人喊喝一聲:「呔,鐵戟大將程士俊在此,哇呀呀呀--!」程士俊晃鑌鐵雙戟跳出來了。原來,老霍家發生的事,程士俊在屋都知道了,他一想我先別動,霍氏弟兄說得明白,由他們去打,我們能不露面就不露面。

他把雙戟準備好,就在屋裡聽訊兒。林士佩坐在椅子上頭側耳聽着,後來一聽不對勁,外頭打起來了。忙說:「師弟,外邊打起來了,你得去看看!」「哎!」程士俊拖着大鐵戟到院一看,可不是嘛,嘿!黃三太、楊香武這幫小子全來了,鼻子真好使,我們剛劫了珍珠佛,他們就到了!

程士俊往上一縱,就敵住了楊香武。「着戟!」楊香武回頭一看:「呀!媽的媽,我的姥姥!」他可認識程士俊,兩個人沒少打交道。楊香武明白了,怪不得他們敢劫珍珠佛,鬧了半天這是個賊窩子,看見沒,程士俊身後肯定有林士佩,說不定還有誰呢!看來,今天準是一場兇殺戰!

楊香武什麼也不顧了,把小片刀晃開:「好小子程士俊!你個漏網賊寇,你就應該找個保險的地方一眯,像耗子似的,你還能活。沒想到,你跑到外頭來奎翅兒,今天我豈能容饒!你可知道我楊某人小片刀的厲害?」

程士俊氣得直踹地:「楊香武,你吹什麼,你掐巴掐巴不夠一碟子,摁巴摁巴不夠一碗,上秤稱一稱連六十斤都沒有,你算他媽的什麼人!就你這把小片刀,比修腳刀大不了多少,你還敢嚇唬人,着戟!」

蕭銀龍、黃三太、歐陽德他們三位都頂得住,楊香武可頂不住,只有五六個回合,就冒了汗,他可就罵上了:「我說賈明你個兔崽子,你站那幹什麼,還不過來幫我一把!再不過來我可就歸位了。」

賈明道:「乾巴雞,你吵吵什麼,大將壓後陣嘛,我這不運氣呢!」「快過來吧,再運氣我就玩完了。」「來了!」賈明捧鑌鐵杵直奔程士俊。程士俊知道賈明能耐不大,但這小子鬼點子特別多,對他得小心留神!

想到這騰出一隻手來用大戟一崩賈明的鑌鐵杵,「嘎稜稜」給崩開了。賈明一邊動手一邊吵吵:「我說乾巴雞,你可不許下去,你忙活他的上半截,我對付他的下半截。」「哪些玩意兒歸上半截?」

「鼻子,眼睛,嘴,耳朵眼,腦袋,倆肩膀頭,肚臍眼往上都歸你;肚臍眼兒,腚眼兒往下都歸我。」「好吧,他跑不了!」賈明晃動鑌鐵杵,左一杵右一杵,杵杵奔程士俊的雙腿,這下把程士俊忙活得手腳不停。

程士俊一看,我可倒了霉,被倆魔頭給纏住了!正這時,就聽賈明說話了:「唉呀,程士俊,你小子還他媽的不放下雙戟投降,等待何時?三大爺您才來呀!」程士俊誤以為勝英來了,不然賈明喊「三大爺」幹什麼。

程士俊這麼想也不是不對,他知道五小這一露面,勝英得緊跟着,或許飛天玉虎蔣伯芳也來了。程士俊一散神,甩臉往門口一看,什麼也沒有。這下可倒了霉,被賈明一鐵杵正杵到他腿肚子。「唉呀--媽呀!」

程士俊疼得一哆嗦,這時楊香武的小片刀也到了,正好捅到他腮幫子上,「噗!」把腮幫捅個口子,槽牙掉了兩顆,鮮血當時流出來了。賈明一看心花怒放,高聲喊道:「乾巴雞,再加把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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