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泱泱神州,地大物博,南稻北麥,曰米曰面。米飯首推: 一碗大道至簡的老乾媽蓋飯 ,可謂飯中基品;麵條則是百花齊放,燕瘦環肥:東有魔都陽春麵,南有妖都雲吞面,西有成都擔擔麵,北有帝都炸醬麵;中更有偽都熱乾麵,已漸漸取代沙縣小吃成為另一曲忠誠的讚歌。
有道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當你抱着一個比自己腦袋還大的容器,幹了這碗山西刀削麵,或者陝西油潑面,你會想起那個曾經綁着你上刀山、下油鍋的關西女漢;當你就着吳儂軟語,含下這碗崑山奧灶面,或者鎮江鍋蓋面,你會想起天青色等艷遇而我在等你的江南小家碧玉;當你花了五碗面的價格,捧起一碗香港車仔面,或者台灣擔仔麵,你會想起讓海風吹拂了五千年的某位年老色衰的小島樓鳳;當你食指大動,風捲殘雲,吸光一碗天府勾魂面,或者廣漢金絲面,你又會想起年少輕狂時那隻吹彈可破的成都粉子。正所謂美人如面,面如美人。你看過很多地方的雲,走過很多地方的橋,吃過很多地方的面,但只愛過一個正當好年華的女子。
重慶別稱山城,是一個三維的城市;所以重慶姑娘每天爬坡上坎,鍛煉得臀肥腰細。重慶又稱霧都,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城市;所以重慶姑娘全身都是保濕面膜,滋潤得嬌嫩欲滴。君不見兩江三岸,一島四山;輕軌貫樓,索道橫江。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重慶就被稱為內陸的香港。即使是來自香港的朋友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尤其當他們夜登南山,俯視有着「重慶尖沙咀」之譽的渝中半島時,他們說確實很像,像是停電以後的香港。當然,這是上世紀90年代的往事了;如今的重慶日新月異,已經非常像通電以後的香港,比如上世紀90年代的香港。尤其當這個三維城市的三維美女扭動着她的三圍對你說: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餓不餓,我下面給你吃?
重慶小面就像是這座山城霧都的美女,小在簡單,小在隨性,小在痛快。
所謂「小在簡單」,就是不需要熬制北方大面的湯底,也不需要烹調南方大面的澆頭,好比曾經下面給我吃的那位「小面西施」,素麵朝天,美得彷彿朝天門的一碗素麵。
這個世界上一共有兩種面,一種叫小面,一種叫其他面。無論你是蘭州拉麵、梅州腌面、揚州炒麵、鄭州燴面,還是天津撈麵、莆田滷麵、延邊冷麵、宜賓燃面,都不免在分分鐘上桌的小面跟前顯得畫蛇添足。蘭州拉麵以快餐著稱,但畢竟還要請師傅現拉,所謂吃多少拉多少,現拉現吃,新鮮熱乎!——聽上去這也算是「下面給你吃」的一種。但小面只需備好現成的鹼水面,下鍋斷生即可。「小面西施」可不喜歡吃軟面的男人!有書為證:渝中有善小面者,會賓客大宴,於陋巷之東北角,施三尺帥鍋,小面西施坐鍋邊,一蔥、一蒜、一面、一紅油而已。
可是簡單並不意味着不能複雜。根據個人喜好,你可以碎幾粒蠶豆 / 瓜子 / 腰果 / 花生,燙幾片豌豆尖 / 藤藤菜 / 萵筍葉 / 側耳根,拌幾筷南充冬菜 / 涪陵榨菜 / 宜賓芽菜 / 內江大頭菜,再酌量加點味精、花椒、麻醬、豆油…… 小面就像你匆匆那年的青春,原本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比如我有個嫩模朋友就必須佐以海天醬油,只為營造出一種海天盛宴的參與感。
小面是重慶人對本地口味麵條的統稱,原指素麵,如今還包括豌雜、牛肉、肥腸等各種澆頭的麵條。重慶人豪爽,麵攤、麵館隨意搭在黃葛樹下、馬路邊邊。出嘴便捷順口,小面之名便流傳開來。
佐料是小面的靈魂。
做面的師傅常是一手抓倆搪瓷碗,一手拿着調味勺上下翻飛,尚未挑面,碗已被佐料淹掉一半。這作料特別講究——油辣子、姜蒜水、芽菜粒、花生米、小蔥花、青椒面……林林總總十幾種,其中,各家自製的油辣子最為關鍵,一碗小面的水平高低看它可立竿見影。
淡黃色的鹼水面是小面的主角,重慶人形象地稱之為「水葉子」,有細有寬。滾水裡煮幾開,起鍋時加冷水,俗稱「斷白」,根根筋道。在江湖氣息濃厚的重慶,吃小面還有行話。「干溜」即少湯,「提黃」則指麵條要硬,「多青」意為多加蔬菜。在類似暗語般的交流里,一碗恰到好處的面熱騰騰地送至你眼前。
小面是生活,對漂泊在外的重慶人而言,小面是鄉愁。若踏上故土,他們總會先來碗小面解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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