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闖VIP私人監護病房,造成患者病危。」
負責的工作人員看着坐在關押室的唐洛,「同學,你還長能耐了!」
唐洛一向冷淡的臉色凝重,眉也緊蹙着,腦中全是在病房的最後一幕……
工作人員以為又像之前那次,唐洛會無動於衷,卻沒想到,她輕抬了下眉,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我能用下手機嗎?
想着可能聯繫家人,工作人員也沒攔阻。
唐洛拿過手機,發了兩條信息。
而這時,外面也傳來了聲音——
「唐洛在哪裡?她和我媽有什麼仇?要對一個老人這樣!」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推門就闖了進來。
「媽,你冷靜點!」景郁隨後緊跟,在看到唐洛的一瞬間,他臉色有些僵,畢竟事關景老夫人,他的親奶奶。
唐洛倒朝他輕點下頭,很客氣。
景郁也沒心情逗她了,神情有些頹,「二爺還沒來,這事……」
「二爺就算來了,我也是這態度!」景家和龍家關係深厚,景太太無所畏懼,「不過一個訂婚,真以為自己是誰了?」
景太太盛怒於心,疾步繞過桌子,一把抓起唐洛的手腕,「誰給你的資格闖我媽病房?說!你到底對我媽做了什麼!」
「小丫頭片子,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虛,今天你要是不說實話,看我能不能活剝了你的皮!」
唐洛一臉漠然,緊皺的眉心一直沒舒展,眸中也沒什麼驚恐。
工作人員提醒不能動手,然後對景郁說,「家母脾氣挺暴……」
景郁嘆了口氣,他媽和奶奶不似一般的婆媳,他媽自小長在景家,和養大的女兒無異,這出事了,當然心急如焚。
「呦,這幹嘛呢?」
姜延佐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走進來,他五官分明的臉上挑下眉,玩世不恭中透出無法形容的痞,「麻溜把手撒開!」
「沒有證據,沒有調查,隨意毆打侮辱嫌疑人,致人受傷,或精神心理損傷,犯本罪者,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姜延佐睨向唐洛,微笑,「唐小姐,我是您的律師,我可以代勞提交訴訟嗎?」
景郁複雜的看向姜延佐,壓了下聲,「別添亂了!」
「景少耳朵聾去掛耳鼻喉科,我剛說了,我是唐小姐的律師。」姜延佐沉下臉,卻沒收斂那一身飛揚跋扈的王八氣。
景太太放開了唐洛,冷笑,「律師?姜家是生意不景氣了,讓姜大律師這麼清閑。」
「沒你們閑,不在醫院陪老夫人手術,跑這兒仗勢欺人。」姜延佐道。
景郁磨了磨牙,正要說的話被電話鈴聲打斷。
接了電話,他臉色猛變,然後對景太太急道,「媽,快回醫院,奶奶手術出問題了!」
「什麼!」景太太火燒眉毛,也顧不上唐洛了,一邊匆忙往外一邊催道,「那個神醫聖手呢?不是說接診了嗎?怎麼還沒到!」
「不清楚,二爺打電話一直沒接……」
言猶在耳,姜延佐輕哼,心裏說:神醫聖手都他媽讓你們關這兒了,還怎麼去手術?一群智障!
——這事我做的唐突,你快點處理!
姜延佐看着手機上的字兒,再看看唐洛,他拉過椅子坐下,「你什麼都沒做錯,不管是去病房,還是查看患者,是報警指責你的那個蘇醫生有問題!狗眼看人低!」
喂喂喂!
工作人員有點聽不明白了,這姜律師怎麼說話呢。
人家蘇醫生可是醫者父母心,高尚着呢。
醫院這邊。
手術室外也亂成了一鍋粥。
隨着老夫人幾次下的病危通知書,景家人的心情又急又憤。
「怎麼又是這個唐洛!」龍太太坐着輪椅讓保姆推她過來,「爸!你親眼看到了吧,事事都和她有關,這就是個喪門星!攪屎棍!這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得把她趕走!」
不同於上一次,這次蘇綰親眼目睹,景老夫人病危也是事實,唐洛難辭其咎。
景先生面色難看,不想說話。
景太太心焦火大,「我就想知道,唐洛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認識我媽嗎?」
龍玠站在不遠處,身後倚着牆,複雜的眸光陰沉,手中一遍又一遍的撥打着某個號碼。
他看到走來的景郁,知道景郁要問什麼,龍玠微搖下頭。
景郁咬牙,攥緊的拳一下錘在了牆壁上,「重金請的神醫,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會神醫聖手要臨時反悔?那我媽可怎麼辦?」景太太慌不則已。
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推開。
蘇綰魂不守舍的跑了出來,一身綠色手術服血跡斑斑,襯着她的臉也驚慌失措,「手術、手術……」
「手術怎麼了?」所有人疾步圍過去。
「……失敗了。」蘇綰臉白如紙,手術室內受到的驚嚇衝擊太大,身體都是抖的,「不知道唐洛對老夫人做了什麼,病情惡化的太快……難道是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