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浙江蘭溪人祝石與他的中外朋友

2022年06月29日00:27:02 熱門 1566

祝石與他的中外朋友

原創 蔡予新

明末,海外的天主教循水運之便利,涉足蘭溪。明崇禎十六年初(1643年2、3月),29歲的意大利耶蘇會士馬爾迪諾-馬爾蒂尼(1614--1661)來到中國,他途經廣東、江西、江南。1643年6月27日,他來到上海,耶蘇會士潘國光(1607--1671)教他漢語,並且給他取了一個中文名:衛匡國,字濟泰。1643年10月,衛匡國又來到杭州,遊歷了浙江的許多地方,包括蘭溪。1644年7月6日,他重回杭州。1646年(南明隆武二年、清順治三年)三月,金華、蘭溪一帶納入清朝版圖。清順治四年五月(1647年6月5日--7月1日),衛匡國來到蘭溪的耶蘇會駐地,見到本地文人祝石,在祝石的幫助下,《逑友篇》成書,於1661年出版。

祝石(1602--?),明末清初蘭溪人,清順治朝歲貢。他的事迹見於《嘉慶蘭溪縣誌》和《光緒蘭溪縣誌》。光緒縣誌卷五人物、文學:「祝石,字子堅,曾從金華朱大典游,不屑屑於章句,好讀韓非子書,所作多聱牙屈曲之文。其論經濟,識地高卓,黜浮崇實,濟時碩劃,有可見諸施行者。嘗評古今相業,於伊尹外,遠取管仲、子產,近則諸葛亮、王猛、李德裕、高拱、張居正,皆別具識眼,徐東海深服其才。」

祝石可能是首批信仰天主教的蘭溪人,是蘭溪天主教歷史的見證人。這一點,舊縣誌不曾記載。

衛匡國在其著述的《韃靼戰記》(資料見於1985年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清代西人見聞錄》)中提到,他與朱大典(1581--1646)是私人朋友。祝石是朱大典的學生,由此推定,衛匡國通過朱大典的關係與祝石相識。祝石與衛匡國的交往日益深厚,由於衛匡國的中文水平有限,他的著作《逑友篇》是他口述,祝石為之筆錄成書。1647年,祝石46歲,而衛匡國33歲。祝石為《逑友篇》寫了敘言,題:「蘭溪祝石子堅氏識」,「丁亥(1647)五月,衛濟泰先生過玲岩,時山樓坐雨也。言及交友論,先生曰:不此止,因日授數百言、或數十言,間撫手吁曰:玅理,惜無言字莫形。復沉思久久,顧石曰:且爾,因復授,訖,日計五矣。自先生言出,而益知友之不可少也。不可少之故,為益己之身神。夫泛泛以逑,損者覺益,復著損者等何,等何,損益昭。而逑之之道,人樂遵,且知人世事勢所極,情因以必有,析以理所不可不然,不得不然,不可不然者,宐也。宐者,上主所定之公性也。不得不然者,愛也。愛者,上主所賦之仁性也。宐也,愛也,故人樂遵也。先生偉儀修體,而神明慈燁,望之猶天神,所謂至人也。願讀是篇者,惟求理之非是,勿以傲睨橫衷,理是,則益身神,益者何?修德。明修德,自能事上帝。」在夏日雨中,祝石與衛匡國在山間小樓屋裡會晤,交流共同感興趣的宗教話題。整整五天,兩人合作,由衛匡國口述,祝石筆錄,《逑友篇》問世。祝石在敘文中讚美衛匡國:「先生偉儀修體,而神明慈燁,望之猶天神,所謂至人也。」崇拜之神情,油然出露於筆尖。

1648年,衛匡國在杭州,1650年,他赴羅馬教廷復命。1655年,衛匡國撰著《中國新地圖集》(資料見於2012年華東師大出版社《把中國介紹給世界--衛匡國研究》)在歐洲出版。在書中的「第十省、第五府 金華」一節中,他寫道:「在蘭溪還有一座架在船上的橋,比原來那座被靼韃人燒毀的舊橋還要漂亮。」但是,《把中國介紹給世界--衛匡國研究》的研究者在注釋中,稱這座浮橋是「指坐落在蘭溪縣北11里處的普濟橋」,依據是《大明一統志》、《嘉慶重修一統志》的記載。這個結論是錯誤的,《大明一統志》中「普濟橋」是這樣記載的:「在蘭溪縣北一十里,宋紹聖中,維艚百艘以梁溪上。復更名望雲,即今之女兒渡。」《大清一統志》中「普濟橋」是如此記載:「在蘭溪西北十五里女兒渡,宋紹聖中,維百艘以梁溪上,名普濟橋。後更名望雲。今橋廢,仍以舟濟。」《光緒蘭溪縣誌》卷三「橋渡」對普濟浮橋的記載是:「平渡鎮即女兒渡也。宋紹聖中,邑人劉思恭維舟建梁,曰:普濟,又曰下浮橋。後邑人劉藻、縣尉李公彥相繼修治,改名:望雲。久廢,明成化間,濟渡以舟,東岸有待渡亭。」明末詩人江伯容有「女兒渡」詩:

溪頭綠柳拂晴沙,溪上紅裙映晚霞。

日落歸人爭渡盡,竹籬燈火是漁家。

由此可見,明末,女埠的普濟浮橋早已不見蹤跡,也未復建。衛匡國說的「一座架在船上的橋」其實是指蘭溪城西外的悅濟浮橋,江伯容有一首「浮橋」詩,記述當時美景:

一道長虹卧碧泓,遊人如在鏡中行。

最堪霽後江天廻,幾處笙歌踏月明。

《光緒蘭溪縣誌》卷三「橋渡」悅濟浮橋:「明季廢於燹,國朝順治辛卯年(1651),知縣季振宜重建。」縣誌只說這座浮橋毀於兵燹,至於誰燒毀的,沒有說明。衛匡國直指「被靼韃人燒毀」,即清兵所為。縣誌上說浮橋完工於1651年,然而,1650年,衛匡國赴羅馬教廷復命,途經蘭溪,他已經看到了新造的悅濟浮橋,兩者的表述存在時間差異。《中國新地圖集》也提到「這裡有許多基督的信徒,而且在蘭溪已經開始修建第一座教堂。」他還講到烏桕和桐油,這是蘭溪特色的農產品。清代乾隆時期,汪啟淑寓蘭溪時,曾述:「馬公灘上多桕樹,晚秋之際,火齊萬串,殊大觀也。」其《蘭溪櫂歌》中有詩:

馬公灘外少人家,潦凈波澄露白沙。

秋晚東峰亭上望,一江紅葉艷於花。

1658年,衛匡國帶着傳教士南懷仁等人再次來到中國。1659年6月11日,他從澳門重返杭州。同年9月,從濟南趕赴蘭溪的方濟各會會士利安當路過杭州,與衛匡國見面,兩人就羅馬教廷關於「禮儀之爭」的裁決「亞歷山大七世聖諭」進行辯論。1661年6月6日,衛匡國在杭州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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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石「性本倜儻,又擅醫術,浪遊江湖間,所交多知名士。」他自述「予少秉質弱,即三伏中,必緊裹重衣厚被,否則頭岑閉,鼻間吐血,夜復遺滑。」久病成良醫,祝石挾醫術遨遊江湖。他精力充沛,年近古稀,尚未歸鄉息影。「庚戌(1670)年季秋,予客於無錫吳伯成使君署。」康熙十一年(1672),已是七十一歲的祝石仍泛舟於宜興西氿。他與陳維崧(1625--1682)、錢謙益(1582--1664)、方以智(1611--1671)、徐乾學(1631--1694)、季振宜(1630--?)、屈大均(1630--1696)、陳恭尹(1631--1700)等名士多有交往,並有詩文酬唱。錢謙益《牧齋有學集》卷十一有一首「走筆贈祝子堅兼訂中秋煉藥之約」:

昔聞漢祝生,厲節希史魚。抗論柱監鐵,彼哉桑大夫。

子堅豈其後,席帽北上書。叫呶銀台門,奮臂叱庸奴。

朝右咸縮舌,投劾歸寒廬。讀書金華山,抱膝候皇虞。

邂逅古仙人,校以青囊書。采掇草藥精,烹煉投冰壺。

壺中藥涓滴,可以蘇寰區。上醫在醫國,何事公與孤。

我老逼耄耋,藉子潤雕枯。蘭江一棹來,十載抒鬱紆。

飲我香草露,一酌炎□除。太息語子堅,火雲蒸八隅。

天地如籠甑,雩舞空嗟吁。我聞華元化,心孔察錙銖。

脾腑或半腐,處葯為櫛梳。悲哉今世人,心脾爛無餘。

車上徒懸蛇,束手將何如?子堅向天笑,仰視飛鳥徂。

相期八九月,訪我紅豆居。白月正中秋,玉盤承方諸。

我家虞山側,藥草多於蔬。自從虞仲來,採藥皆仙儒。

我埽烏目雲,候子雙飛鳧。庶彼淳于斟,於焉逢慧車。

《光緒蘭溪縣誌》收錄了陳維崧《湖海樓集》贈祝子堅詩:

天下爭傳浙奇士,馮翁祝叟兩人是。

翁也任俠傾公侯,叟也賣葯遊都市。

今歲杪秋叟諧余,袖中一卷龍威書。

權奇兀奡老蛟瘦,喧豗鞺鞈長鯨呿。

老生讀只苦噤齘,野夫快若遭爬梳。

叟之治葯亦如此,庸師那復知其理。

扁鵲隔垣眾囗呶,無且提囊萬人指。

蘭溪溪頭千疊山,巉崖沓嶂何孱顏。

仙毛異卉不知數,上池橘井流潺湲。

舁妃擣葯白玉臼,天女洗頭青髻鬢。

叟歸煉藥於其間,銀房丹灶光璘㻞。

-----

叟歸且復飲余酒,山縣蒼蒼只回首。

還有一首「送子堅之梁溪詩」:

蘭溪老翁今華佗,軀幹削若青桐柯。

酒酣肺腑露芒角,興到紙墨盤蛟龍。

作人豁達何颯爽,論史擺落窮根科。

袖中一卷口自哦,青紅崩剝字不多。

----。

桐城人方以智《方子流寓草》卷五有一首詩「客中聞賊信作示祝子堅」:

半醺徒擊鼓逢逢,奈有牢愁托寓公。

遊子夢中兒女泣,鄒人書上室家空。

昨聞征剿雲全北,日對饔飱怒大東。

太息文辭何所用,少能騎馬學彎弓。

《光緒蘭溪縣誌》提及祝石「著書不一種,所存惟《希燕說》。」該志卷七經籍子部,有關《希燕說》如下:「希燕說,祝石撰,王崇炳曰:子堅先生好韓非子書,好為聱牙屈曲之文,著書不一種,予只見其著希燕說,蓋有激於明末空談之盛,而然其嗤鄙儒術,不無過當,要其說則有卓然,不可磨滅者。」

祝石的著作除了《希燕說》,目前所知還有《知好好學錄》,這兩本著作均由黎元寬(1607--?)作序。根據文獻檢索,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收藏了祝石的《知好好學錄》稿本六卷。這部稿本原是「嘉業堂藏書」,其藏書標籤上有如下信息:「《知好好學錄》六卷,蘭溪祝石撰,舊鈔稿本十冊,知不足齋舊藏,集部別集類。」前頁題:「知好好學錄,蘭溪祝石子堅纂,男師正叔張、門人姜韜子發仝較。」「較」同「校」,明末,避明熹宗朱由校(1621--1627在位)的名諱,清初人們書寫仍有延習。《知好好學錄》的「自序」由祝石自撰,末題:「康熙十一年(1672)九日、七十一翁祝石子堅識於陽羨西氿舟檻。」「九日」或系「九月」之誤筆,或脫漏月份。「陽羨」指江蘇宜興,即祝石在宜興船上寫的這篇序。書中有「引」,末題:「蘭溪祝石子堅識,時乙卯(1675)清和月朔、年七十有四。」全書共六卷,各卷內容分別是:卷之一書信類:卷之二書信類:卷之三論紀:卷之四序文:卷之五雜著:卷之六醫類。在「目錄」之前,有這樣一段文字:「昔有稱其人為好學者,曰:予非能好學也,但知好好學耳,因竊取以名鄙撰。」祝石明白無誤地說出了為什麼要把這本書取名《知好好學錄》的原因。東陽人王崇炳(1653--1739)沒有見過祝石的《知好好學錄》,他說:「予只見其著《希燕說》」。

由於《逑友篇》中有這一段:「丁亥(1647)五月,衛濟泰先生過玲岩,時山樓坐雨也。」有觀點認為「玲岩」就是靈洞山中的「玲瓏岩」,並推測祝石居住在那裡。其實,祝石在《知好好學錄》中已指明他的居住地。該書中有篇「山居」,他說:「予居紫岩鄉山村,名八石溪之棠邨。」在「山居之友」篇中,則稱:「紫岩鄉,古題也。劉孝標之前,已前名矣。鄉倚山,郡之迤北。丙戌(1646)夏,予居其中,眺聽卧行,隨時皆有開涼蒼荒之致。」丙戌即清順治三年,這年三月,蘭溪納入清朝版圖。可能是時局變幻的原因,夏天,祝石即從蘭溪城中遷居至紫岩鄉八石溪之棠村。祝石的門人姜韜是金華人,《光緒蘭溪縣誌》卷五「文學」中提及姜韜,「徐騰,字篔溪,邑諸生。少從金華姜韜學,韜撰《金華言行略》未就,騰踵成之。」意思是金華姜韜想撰寫《金華言行略》一書,但沒有寫完。蘭溪徐騰接着把這本書寫出來了。《知好好學錄》中有篇「姜子發紀略」,題識:「丙寅(1686)中元巳刻、八十五老人祝石燒黃熟滌端硯而識。」祝石說:「姜子發,名韜,奇士也。雖住金華白竹,距予舍僅五六里。」白竹今在金華竹馬館附近,祝石說白竹離他居住地僅五六里之遙。早在乙已(1665)重九日,祝石寫有一篇「吳幼生傳」,說:「予嘗於河滸村館訪幼生,歸必同予沿板橋清溪,隨語隨行。」可見,祝石當時活動地域大致在蘭溪與金華交界處。

祝石生性好客,喜結交朋友。書中有篇「告友」,非常直白:「予性好友者也,好,好友者也,設得筍韭之鮮,必欲招我好友同下其箸始快。」有了時鮮菜蔬,必呼朋喚友一同分享快樂。

《知好好學錄》卷之五雜著中有「偶吟」,收錄祝石的一些詩,並有姜韜寫的一段按語:「師生平不作詩,詩之作偶耳,即偶作亦非詩人詩也。附錄雜著後,以俟知者之少游泳其性情,門士韜識。」祝石不擅長做詩,留存的詩確實不多,現錄二首,一首「棠村橋」,是描寫他居住地的一座橋:

雨余林氣靜,山晚日光斜。

野店依孤樹,村橋溜石窪。

鳥啾沙啄水,犬吠竹圍笆。

白首鋤雲者,東風自一家。

另一首是評價名人王陽明的詩,題目為「讀王陽明集」:

盡道巍巍戡亂人,誤將理學號名臣。

陽明書院曾經過,莫戴儒酸尺二巾。

祝石在詩中高度讚賞王陽明平定寧王朱宸濠之亂的功績,對王陽明「理學名家」之譽倒是很不以為然,頗驚世駭俗之論,王崇炳曾說祝石「其嗤鄙儒術」,果不其然。

卷之六是「醫」類,有一篇「錄醫引」,落款:「康熙五年(1666)仲冬之朔、八石溪七十老人祝石子堅氏識。」該年祝石六十多歲,「七十」或為稿本誤錄。還有一篇「醫信」,落款是「康熙六年(1667)花朝、堅老人祝石識於漳邊竹里。」「花朝」古時「二月十二日」,即百花之神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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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好好學錄》序文題作「南昌友人黎元寬左嚴氏撰」,文中說:「余既序子堅《希㷼說》,乃時閱其《知好好學錄》文,復不能止其言,以為引。」黎元寬,字左嚴,號博庵,江西南昌人,明末清初學者、詩人。崇禎元年(1628)進士,做過兵部主事、兵部郞中,授浙江提學僉事,《明史》列傳第一百二十一記載「元寬以文體險怪論黜。」《烈皇小識》 卷四「浙江提學僉事黎元寬以文體事褫革。」明亡後,深居簡出,閉門讀書終老,著有《進賢堂稿》。黎元寬在明時被罷官,他的著作在清代遭「文字獄」之累。《清實錄-乾隆朝實錄》卷之一千七十五:乾隆四十四年(1779)己亥正月甲寅,「江西巡撫郝碩查出明季進士黎元寬《進賢堂集》,及其子黎祖功所著《不已集》,均核有違礙語。除將原書繳銷,並行文各督撫嚴禁。」清廷禁毀了黎元寬的著作,由黎元寬作序的祝石著作自然也受到牽涉,因此流傳極為稀罕。至今未見《知好好學錄》刊本,目前只知僅有稿本保存在海外。

祝石獵涉廣泛,他信仰天主教,與衛匡國、黎玉范、郭多敏、劉若翰、巴道明、許斐祿、希佰祿等西洋傳教士交好,同時,他對中國傳統的風水之說頗有講究,中外學識交融,並行不悖。當時,有一位衢州人周召對祝石的風水學識非常崇拜,在他撰著的《雙橋隨筆》中說道:「世人喜談風水,每見鉅公名流,以及村氓市叟所至皆然。惟余不自揣,竊以為非然,所謂獨拍無聲,徒來一握為笑耳。已聞蘭江祝子堅先生所見略同,余雖未嘗登其堂,讀其文而神交已久,往往依之以自壯焉。」蘭溪人唐彪對風水之說也有研究,且與祝石的交情很深厚,兩人經常相互切磋風水。唐彪(1640--1713),字翼修,家住蘭溪城中,清順治十八年(1661)歲貢。自幼博覽群書,曾求學於黃宗羲、毛奇齡。歷任會稽、長興、仁和訓導。解職後,益力於學,時譽為"金華名宿"。著有《身易二篇》、《人生必讀書》、《讀書作文法》、《父師善誘法》等。唐彪曾給祝石寫過一封書信,信中要求祝石刪除文集中的一篇文章,「謂其集中有大辟風水篇,急宜刪去,恐以不純之文而為萬世之口實。」周召不認同唐彪的冒突,「余以翼修此語為尤非敬,再質之。」他認為「子堅風水説,引據鑿然,但有五經不談風水之語,故翼修即以五經折之,余不自揣而又即以五經折,翼修未知不至深訝否。」

台灣商務印書館印行的德禮賢著《中國天主教傳教史》敘述,清順治時,在浙江傳教的除耶蘇會外,還有方濟各會及多明我會。許多馬尼拉的西班牙多明我會士從福建進入浙江,居住在蘭溪附近。耶蘇會士自杭州溯錢塘江南下,彙集於蘭溪。耶蘇會與多明我會兩個教派對中國教徒祭祀問題有岐見。康熙二十三年(1684),時已83歲的祝石等6位蘭溪教友上書羅文藻主教,請求他早日來到蘭溪宣教。這封書信署名Cho Xe,是祝石的譯音。祝石高壽,卒年未知,有待資料詳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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