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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句:「劉帥的警衛員是不是也在你們這兒?」廠領導一愣,趕緊點頭:「在,在啊,姓趙。」
陳毅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擺擺手:「讓他過來,我要見他。」
這一句話,把一個沉寂多年的人從人堆里叫了出來。
趙開義,老紅軍,瘸着一條腿,早些年打仗時候落下的傷,平時不太愛說話,在廠里干行政,話不多,事兒不小。
那天他帶着媳婦孩子,一拐一拐地到了招待所。
陳毅一見到他,站起來,直接握住了手:「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趙開義撓了撓頭,想了半天說:「其實也沒啥,就是沒酒喝。」
陳毅哈哈笑了一聲,說了句:「好,這事,我來安排。」
說完不到一年,趙開義的生活真變樣了。
單位給他發了《老紅軍特供證》,每個月有點酒、有點肉、有點糧票,年節還要有人專門上門送點米面油。
不是說他多大官,只是因為他那一路過來的命,值這份尊重。
他這一生,是從山溝溝里逃出來的。
家在四川廣元,小時候窮得揭不開鍋,餓了啃樹皮,下地幹活還得挨鞭子。
十來歲放牛把牛弄丟了,嚇得連夜跑出山,連家都沒敢回。
他後來跟着紅四方面軍,從嘉陵江打到雪山草地,從川北一路走到甘肅,最後腿上中了一槍,瘸了。
這條腿沒讓他掉隊,反倒讓他成了人人都說的「死都不退」的那種人。
抗戰那幾年,他在129師當警衛,劉伯承親自選的人。
那年要把司令部的孩子送去延安,趙開義被點了名。
他背着五歲的劉太行,走的是敵人封鎖區,冷,餓,還得躲巡邏。
有一次躲在山溝里,孩子睡著了,他脫了自己的棉衣,把孩子裹上,自己凍得直哆嗦。
到了延安,孩子交給了中央託兒所。
毛主席來探望,親自到他住的窯洞拍了他肩膀,說他「有功」。
他那會兒還不知道是毛主席,回頭才懊惱得不行,說自己要是早知道,就多說兩句。
他其實不太愛說自己這些事。
回了地方以後,貼身的戰事他很少講。
大冶冶煉廠里人多事雜,他管吃喝拉撒。
腿瘸了也不坐辦公室,拄着棍子在工地上轉。
有時候為了糧票的事和人爭得臉紅脖子粗,職工說他這個人不說話則已,說話頂天立地。
1964年他在「四清」運動里被查了背景。
組織跑回他老家去查,說你這人跑出來快三十年了,得把底摸清楚。
結果查着查着,說你爹還活着。
趙開義當場站住,愣了半天,才問:「你說誰還在?」
他連夜請假,帶着大兒子趙宜富回了四川。
火車轉汽車,汽車轉雙腳,三十多公里山路,他拐着瘸腿,一步一步走回了那年他逃出來的地方。
魚洞大隊,半山腰的房子,他站在村口看了好久。
幹部帶他上山,推開門,一個白髮老頭正坐着。
父子倆一眼認出對方,什麼話都沒說,抱頭哭了。
村裡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說老紅軍趙開義回來了。
有人拿着照片找他問:「你見過我男人沒?」「我哥還活着嗎?」他只能一遍遍說:「再等等吧……」
他在老家待了小一個禮拜,天天陪他爹說話,把三十年的事一點點講給他聽。
他爹聽得一邊笑一邊抹淚。
頭天晚上他還說:「我以後常回來。」第二天早上叫他爹起床,人已經沒了。
趙開義站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爹的臉,眼淚啪嗒啪嗒掉。
他說不出話來。
後事辦完,他帶著兒子回了冶煉廠。
繼續幹活,每天照舊。
他不是那種上電視、進書里的英雄。
可他每一個腳印,都踩過槍林彈雨;他背過總司令的兒子,睡過草叢、趟過雪山。
他沒說自己苦,也沒說自己偉大。
他愛喝酒,酒壺裡常年有味兒;他不識幾個字,卻從不離隊。
陳毅那句話,不是隨口一問。
那年他回了廠,身上有了特供證。
除了糧票和酒,他還多了一句說法:這是老紅軍。
他後來沒有再當官,也沒有再挪地方。
就在大冶一線干到退休。
臨了那年,他腿還是瘸的,酒還是喝的,煙照抽,話不多,辦事利落。
參考資料:
《中國有色金屬》2016年第24期,《趙開義,一位老紅軍的傳奇人生》
《湖北文史》2019年第1期,《老紅軍趙開義的傳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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