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紀實故事:第二十五集、巧過黎平關(3)

【夕陽斜照】

(根據歷史改編,歡迎指正!)

作者:舒青


作品簡介

一九五零年初,解放軍挺進大西南,湖南晃縣兵力空虛。良知(今涼傘鎮)汪昌仁趁機糾集一夥流氓,當起了土匪,逼反時任良知鄉長楊德庄,投靠貴州楊標還是湖南姚大榜,汪昌仁和楊德庄出現分歧,楊德庄暗地投靠姚大榜,姚大榜和芷江匪首楊永清竄進良知,成立湘黔邊區反共游擊指揮部」。大西南剿匪結束,貴州湖南聯合剿匪,全殲汪昌仁等匪首,良知第二次解放。

作者簡介:

舒青,男,侗族,新晃縣人,1987年貴州民族大學中文學畢業,文學學士,曾在《今古傳奇》發表小說《雄雞沖情事》、《中華文學》發表小說《酸楚的愛》。



第二十五集、巧過黎平關

(3)

汪世書說:「陳科長,昨天夜裡去哪該?我到處找不着你,翹街東頭有人被打,我還擔心是你。」

坐在床沿上的陳超感激地說:「讓你掛欠了,我去逛翹街,順便給媛媛買點紀念品。」

李新亞說:「陳科長,買個啷,拿來大家看看。」

「一對手鐲,大家看看合適不。」

萬潤禎拿過一看,驚叫道:「是對龍鳳手鐲,真用心。」

見到大家談得熱鬧,楊標後腳還沒進屋就說:「這喊做事業愛情兩不誤。」

汪昌仁說:「就要開會該,大家快點起床,遲到該,就掃楊總司令和翁特使的臉該。」

六月十七日,會議在福建會館天后宮前殿召開。天后宮為清代宮殿式建築,莊嚴肅穆,極具宮廷的氣派。由前殿、正殿、後殿組成。

正殿相傳始建於宋代,自明至清多次修葺,面寬二十四米,高十六米,重檐高台,殿內正中塑天后像,慈祥端莊,威儀肅穆,通高六米有餘,頗具王者風範,是祭祀天后的場所。

前殿面寬二十四米,高十餘米。殿前設閱台,兩層台階分別為九級、五級,以應天后神格"九五之尊"的天數;閱台中置石雕青龍一對,四周環繞龍鳳石雕欄杆,雕工精美,栩栩如生,為瞻拜朝聖者必到之處。台階兩旁設置守護神獸圓雕石麒麟兩尊,寓意着天后宮的神聖與莊嚴。

翁麗來到會場,不見楊標,正想問,見楊標走進會場,後是楊昭先、汪昌仁和陳超,再後是涼傘匪眾。周仲良說:「楊總司令是效法翁特使,關心一線將士。」

翁麗、楊標、周仲良、石竹修、聶齊政、謝樹勛、楊樹勛主席台就坐。秘書長謝樹勛宣布會議開始,翁麗宣布湘黔桂邊區民眾自衛救國軍游擊總指揮部」(通稱「黔湘桂邊區游擊總指揮部」)成立,宣讀白崇禧的任命書:總指揮楊標,副總指揮陳樹勛、石竹修、楊德庄,參謀長楊樹勛,顧問軍師周仲良,總指揮副官劉澤源。

周仲良介紹說:「楊總指揮,黎平銅關人,曾先後在黔軍周芳仁旅、抗日第四戰區張發奎部任職,抗戰勝利後被委廣西上校參議。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派人殺害趙仲三等人;驅逐解放軍駐黎平縣代表;以「維護治安」為名,率部於十二月十日進入黎平城,以繳獲國民黨殘軍一個連的武器為資本,進入黎平縣臨時治安委員會;十一日,策劃成立「黎平縣人民自衛總隊」,自任總隊長;二十日,黎平縣第一次各族各界代表大會在縣城召開,改組縣臨時治安委員會,選舉肖守約(原縣參議員)為主任委員,趙志澄(劣紳)為副主任委員。解放軍過境後,楊標奪取黎平縣軍政大權,多次拒絕人民政府的和平改編。

隨後說:「蔣總統不久要打回來的,他的計劃是:一年起事,二年反攻,三年計劃,四年成功。」

下午,楊標宣讀「黔湘桂邊區游擊總指揮部」的組織機構:設書記室、副官處、軍需處、政工處、參謀處、一個直屬支隊、二十個縱隊、十三個支隊、特務連、機炮連。直屬第一落千丈支隊,支隊長鍾英,駐從江、三江等地;各地成立前進指揮所,黎平為第一前進指揮所,指揮長石竹修,駐三江縣富祿、高安一帶,轄三個縱隊:第一大縱隊長李伯麟,第二縱隊長曾穎、第三縱隊長田仰三;雪洞涼傘地區為第二前進指揮所,指揮長楊德庄,轄第八、十二兩個縱隊。

國民黨黔東南綏靖區副司令、黔湘桂邊區游擊總指揮部軍事顧問彭克負、黔湘桂邊區游擊總指揮部參謀長楊樹勛、支隊長鍾英,第十縱隊司令唐振之、第十六縱隊司令張吉安與楊國參、第一支隊長楊再達。

又宣布重建中華民國黎平縣政府,肖守約、趙志澄任正、副縣長。

至此,楊標勢力範圍以黎平縣為中心,遍及黔湘桂三省十八縣,土匪達一點二萬多人。

會後,陳超和汪世書穿過翹街牌坊,來到荷花塘,開鑿於明成化四年(1642年),因種滿荷花得名。右側為孔子廟,民國初年孔廟內開設學堂。

兩人來到孔廟,沿石梯緩步而上,石梯兩側古樹參天,濃郁成蔭。上到四十七級石梯 ,兩人合十胸前,拜祭孔子。

「陳副官和汪世書來拜祭孔廟。」

汪世書說:「是翁特使,你們玩,我還有事先走該。」

翁麗得知陳超買鴛鴦手鐲的事,聯想起昨晚被打之事,覺察到陳超身份的奇怪,想試探一下是不是自己聯絡之人,跟隨他來到孔廟。

汪昌仁也跟蹤而來,在廟腳遇見汪世書,問道:「你不是和陳副官一起,怎麼一個人回來該?」

汪世書指着孔廟前說:「你看看,哪個和他在一起。」

汪昌仁見翁麗和陳超在一起,嘆氣說:「陳超真有女人緣。」

翁麗伸出右手說:「陳科長好。」

陳超伸出左手握着翁麗手說:「龍潛海底。」

翁麗說:「鳳飛藍天。」

見汪昌仁向他們張望,陳超大聲說:「翁特使,我們到廟內祭拜孔子去。」兩人向孔子上完香,跪在神像前。

陳超說:「涼傘目前情況複雜,我雖為科長,他們不信任我,手裡又沒有隊伍,很難控制局勢。」

「你借汪昌仁的名義組建一支隊伍?」

「這需要時間,一年半載很難完成。」

「你有什麼想法?」

「汪昌仁即將就任第八縱隊司令,這支土匪隊伍實力較強,駐在美老,離涼傘只有一公里,實為涼傘的衛戍部隊,掌握它就掌握了涼傘。」

翁麗說:「大西南剿匪進展非常順利,白崇禧節節敗退,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結束。」

陳超說:「大西南剿匪結束後,全國將進入剿匪的總攻階段,我現在的任務是摸清匪情,為全面剿匪做準備。」

「盡量制止土匪濫殺無辜。」

「昨晚是你救了我吧!」翁麗笑而不答。

看到遠處幾個人向他們探頭探腦地,陳超噓地一聲,翁麗說:「陳科長,我們上完香了,回去吧,快到吃夜飯的時間了。」

在孔廟門前,他們遇到楊標和汪昌仁,楊標說:「特使和陳副官來拜祭孔廟啊!」

翁麗說:「是呀,孔子是大聖人,我想長些知識,來拜祭他,楊總司令和汪司令也是這樣吧!」

汪昌仁說:「是這樣,是這樣!」

陳超說:「我和特使還想到別處玩玩,先走了。」

汪昌仁說:「陳副官來黎平,還真是愛情事業雙豐收。」

萬潤禎說:「昨天才給媛媛買手鐲,今朝心又交給別人,變得這樣快。」

楊標進廟內,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說:「他們跪在孔子像前嘰嘰咕咕,不知講些什麼。」

另一個三角眼男人說:「一會聽到涼傘,一會聽到白崇禧。」

楊標說:「繼續監視,發現情況立即告訴我。」

入夜,翁麗和兩個隨從人員在「胡家雜貨鋪」外茶館裏喝茶,陳超進入胡家雜貨鋪,兩名監視人員立即回報楊標。

陳超進店,掌柜引進內室,老吳說:「什麼事?」

陳超說:「接上頭了,是白崇禧派來的特使翁麗。」

老吳說:「你昨天是怎麼脫險的?」

「一個女人幫我脫離危險,像是翁麗。」

老吳說:「今天你們在孔廟又被盯上了,怎麼這樣粗心?」

陳超向老吳講述談話的內容。

楊標正和汪昌仁談事,得到報告,汪昌仁說:「果然有問題。」

楊標邀汪昌仁一起抓陳超,汪昌仁說:「我就不去該,萬一沒問題,二天不好一起共事。」

楊標帶着一夥土匪向胡家雜貨鋪趕去。翁麗將茶碗往地上一甩,兩個隨從來到貨櫃前,和掌柜的吵起來:「我昨天才當的手鐲,講好今天來贖回,你就給賣了,有這樣做生意的嗎?」

掌柜的說:「先生我們這裡不是當鋪,你昨天沒來當東西呀,這不是橫蠻不講理嗎?」

另一個說:「掌柜的你真健忘,我和他一起來當的,當金五十塊大洋。」

看到楊標快到店鋪門口,翁麗先放一槍,進店抓起兩個隨從往外拉,邊說:「你們兩個真丟臉,來這裡喊黃腔,還不快滾。」

見楊標進店,掌柜的一把拉住他說:「楊總指揮,你來評評理,那兩個賴皮來這裡撒賴,我這生意還怎麼做得下去。」

陳超說:「楊標跟蹤來了。」

老吳說:「快從後門走,事情如何做,聽翁麗安排。」

老吳出來喊道:「掌柜的,這麼吵鬧,是怎麼回事?」

見掌柜的拉着楊標不放,上前說:「是楊總指揮,快進裏面喝茶。」

楊標進屋,桌上擺着茶壺,一杯茶,老吳倒了杯茶給楊標。

楊標知道人已離去,喝了杯茶走出店鋪,來到福音堂,陳超正在和汪昌仁聊天。老吳早已安排黃包車等候,陳超出了後門,由司機從近路來回福音堂。

汪昌仁沒有及時趕回福音堂,而是跟蹤楊標一段路才回福音堂,和早到的陳超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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