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霍去病不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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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傳:

霍去病(前140年-前117年),河東平陽(今山西省臨汾市)人,西漢名將、軍事家、民族英雄。漢武帝皇后衛子夫及大司馬大將軍衛青的外甥,大司馬大將軍霍光的同父異母兄長。

霍去病十八歲為剽姚校尉,率領八百騎兵深入大漠,兩次功冠全軍,封冠軍侯。十九歲時升任驃騎將軍,指揮兩次河西之戰,殲滅和招降河西匈奴近十萬人,俘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連山。這是華夏政權第一次佔領河西走廊,從此絲綢之路得以開闢。元狩四年(前119年),霍去病與衛青率軍深入漠北,於漠北之戰中消滅匈奴左賢王部主力七萬餘人,追擊匈奴軍直至狼居胥山與姑衍山,分祭天地,臨翰海而還。此戰使「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戰後加拜大司馬驃騎將軍,與衛青同掌軍政。元狩六年(前117年),霍去病病逝,年僅二十四歲。武帝賜謚號「景桓」,陪葬茂陵,並仿照祁連山的形狀為其修築墳墓。

霍去病用兵靈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善於長途奔襲、快速突襲和大迂迴、大穿插、殲滅戰,為漢武帝時期的軍事擴張做出重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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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霍去病,就先得說衛青,不僅僅因為他們是親戚,也不僅僅因為他們都是父母偷情後的結晶,又或者同樣是大將軍之流,最重要的就是衛青與霍去病同朝為官的時候,青日衰而去病日益貴。

衛青自小給人家當僕人,本來當僕人的人要干到大將軍的確有點難度,但好在老天爺幫了衛青,他同母異父的妹子子夫當了皇帝的填房後,因為有身孕,遭到了大長公主的嫉妒,但由於人家懷的是龍子,惹不起,於是,就打起了衛青的主意,把衛青給抓了起來,打算殺掉,多虧好朋友公孫敖出錢請黑社會,幫忙劫獄,才活了下來。劫獄自然把事情鬧大了,皇帝老兒得知此事就賞了個官給衛青做。

經歷過此事的衛青算是明白了人心叵測這句話,所以,當他出戰匈奴凱歌而來的時候,皇帝老兒要賞他還在吃奶的孩子當侯的時候,他很是惶恐的。於是他為諸將請功,為自己的孩子退禮。在人心叵測的災難中生存下來的他知道,人這一動物得罪不起,屬於螃蟹走路,得讓着點。正因為有這層認識,蘇建在與單于的戰鬥中全軍覆沒,獨自逃生投奔衛青,衛青在如何處置這位失敗將軍的問題上請大家討論,也就是召開了常委會,這樣日後也好有個說法。

相比較下,霍去病的身世就比衛青好多了。霍去病是衛青同母異父的妹子生的,也是遺傳的偷人家風,霍去病同樣是個私生子。霍去病叫衛青舅舅,也就是說他小小年紀就有個姨媽在宮裡當皇帝的小老婆,同樣有個舅舅在衙門裡吃皇糧,比起兒時牧羊的衛青,他沒坐過牢,這是他的幸福,但如果不早死,那麼這將成為他的墳墓。

霍去病的官場是青雲直上的,比起衛青的危難時受命大將軍來說,他的一切都有人操心。十八歲衛皇后上台,他就成了待中。霍去病善騎射,勇騎八百遠離數百里而殺敵人二千二十八級,我們不能說人家沒本事。自他出道以來,可謂一路凱歌,於是他陞官快了。陞官快在旁人看來是他有個皇后姨媽,同樣也確實有點本事,請大家注意,我說話的順序,是啊,有本事的人多了,會騎馬放箭的人同樣大有人在,為什麼人家沒被提拔,他卻有這運氣,所以說重點還得落在皇后姨媽上。而在皇帝老兒看來,提拔霍去病是很有好處的,一是衛青威望過於大了,威高則遭天子嫉,二是霍去病也算是自己同床人的侄兒,提拔他,一可分衛青的威風,自己管理起來方便,二來可以安內,讓耳朵清凈,看看,提拔的都是你的家人,這下該滿意了吧?所以說啊,最鬼的還要數皇帝老兒,而最糊塗的就是霍去病了,年輕人,又有兩下子,躲在床上驕傲下可以,但眼睛不能長在頭頂上。衛青不得寵的時候,衛青故人門下大多跑到霍去病的院子里去謀差事,霍去病可好,來個不拒絕。說到這事就得說衛青老江湖了,老江湖的深層意思就是陰毒。當然這個陰毒又不像梁皇后一樣的「每宮人孕育,鮮得全者」,而是明哲保身的一種方式。自從皇帝老兒開始滅自己威風的時候,衛青就知道功高震主了,自己得收斂點,收斂點的意思就是,出戰的時候少打漂亮的大仗,實在手癢了就殺只雞玩玩,收斂點的意思還有的就是不能過於厚賓客,對門人不能過好,一般般就行了,否則厚賓客,天子切齒。於是就有了門人賓客的流失。這對皇帝老兒是個交代,我對你沒威脅,我老了,不中用了,對霍去病同樣可以交代,我沒有與你爭鋒芒,別傷害舅舅。

霍去病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厲害關係的,不僅不知道,而且還口放狂言:「匈奴不滅,無以家為也。」這話固然很是煽情,同樣我們自然也不能懷疑其意思表示的真實性,年輕氣盛,一路凱歌,這話說得的確爽口,皇帝老兒聽着也的確舒心,但問題是,帶兵打仗,真的就是戰場上的刀光劍影?錯也,大錯特錯,霍去病如果知道後來還有個岳飛就不會如此幼稚了。

說霍去病幼稚不是沒有道理的,從舅舅門人來投奔他不拒絕就可以看出他的驕心,那可是從小教他騎馬射箭的人,再到他做人做事的時候常常做些讓人鼓掌的事,這就更幼稚了,一個大將軍,掌握兵權,再加上得了人心,離死估計也不遠了。還好,老天爺不忍心如此一位少年英傑身首異處,讓他病死了,要不然,憑他那份驕心,加上他的厚賓客禮將士,漢武帝不可能為他舉行隆重的葬禮,披鐵甲官兵列隊將靈柩護送到皇帝老兒的墓穴之如此待遇也是不可能享受的,更別說表彰其戰功而立的14件大型圓雕石刻。曹操可以把孔融搞臭,為什麼漢武帝就不能給霍去病栽贓。

衛青云:「厚賓客,天子常切齒」。

梁皇后製造了:「每宮人孕育,鮮得全者」。

人心就是這麼個東西,江湖依然是江湖。

【劉文龍2022年7月5日於常德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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