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授銜,陳賡悶悶不樂,賀龍安慰:是想老戰友了吧

2022年09月13日09:48:35 歷史 1124

作者:東旭

1955年授銜,多數將領滿面春風,陳賡在人後,卻悶悶不樂。

熟悉陳賡的人都知道,他心胸豁達,淡泊名利,性格開朗幽默,很少見他難過,除非遇到特別悲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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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

這時候賀龍過來了,安慰他說:「陳賡啊,你是想起老戰友了吧,我也一樣。如果他活着該有多好!」

讓陳賡如此難過的人是誰?他為何會讓賀龍和陳賡念念不忘?

1918年,湖南湘潭,一個8歲左右的男孩正在山坡上放牛,忽然天空陰雲密布,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牛兒到處亂跑,男孩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冬生,別慌!」這時候,一個13歲上下的少年到來了,幫助男孩控制了奔跑的牛。

「二少爺,你真好!」男孩說。

少年說:「咋又這樣喊?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好兄弟,我是你哥。」

「哥,你真好!」男孩感激地說。

男孩名叫盧冬生,是少年家的放牛娃。少年就是陳賡,父親是當地的富戶。

陳賡是少爺,但一直把比自己小5歲的盧冬生當弟弟對待,對他很是關心,不許誰欺負他。

由於雙方家境出身不同,兩人的少年時代的成長軌跡也大不相同;陳賡14歲就棄筆從戎參加了湘軍,然後上黃埔軍校,開始軍事生涯。

盧冬生則到工廠當了學徒,為生計奔忙。

九年後,兩人再次在唐生智的湘軍中相遇。

這時候的陳賡,已經加入組織,是唐生智第八軍的特務營營長。

盧冬生在湘軍中當了兩年兵,他還是一個士兵。

陳賡拉着他的手問:「冬生,感覺怎麼樣?」

「不好,整天受當官的欺負。」盧冬生說。

「到我身邊去吧,看誰還敢給你氣受?」

「那太好了!」盧冬生高興得跳了起來。

就這樣,盧冬生成為陳賡的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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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將軍

1927年8月上旬,會昌城外山坡上槍聲不斷,硝煙瀰漫;蔣軍錢大均部四個團將南昌起義後的賀龍紅三師團團包圍。

激戰中,營長陳賡正在指揮,突然一粒子彈擊中了他的腿部,當即倒地。

不遠處的蔣軍士兵一見興奮起來,一邊射擊一邊向前衝來。

千鈞一髮時刻,盧冬生冒着彈雨,奮不顧身沖了上去,背着他滾到山溝的草叢中,逃過一劫。

之後,盧冬生給陳賡包紮好傷口,背着上路。

紅三師被敵人一路追着,從會昌到汕頭,再從汕頭到大浦。

一路上,盧冬生都守在身邊,悉心照顧。

「前面都是陸路,我跟着部隊很容易被敵人發現,我還是留在當地養傷吧。」陳賡說。

盧冬生執拗地說:「不行,那樣更危險,我不能把你丟下,背着你也要一起走。」

就這樣,盧冬生背着、抬着陳賡經過千難萬險,輾轉到了港島。

到了港島之後,盧冬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陳賡治傷,他膝蓋處的筋骨被打斷,腳腕處的骨頭也被折了,腿腫了老高,根本無法行走。

盧冬生背着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醫院,可是剛坐下就被轟走了,因為醫生看出陳賡是槍傷,怕受連累。

在大街上,一個漢子背着另一個漢子走路,顯得不同尋常,路人紛紛向他們投以懷疑的目光,有人悄悄告訴了警察。

眼看巡警過來,盧東生慌不擇路,背着陳賡進了路邊的廁所。

到了廁所不用擔心了,這時候才感到飢腸轆轆。一天沒有吃飯了。

陳賡生性幽默樂觀,對盧冬生說:「進來的時候我看見路邊有家西餐店,這時候吃頓西餐肯定非常美。」陳賡原本只是開個玩笑,可盧冬生卻當真了,他不聲不響出去,拿出身上僅剩的錢,去買了一份西餐。

盧冬生對服務員說,有病人要在外面吃,餐館服務員跟着他出了店門。

結果一看,對方要在廁所用餐,服務員當時就火了,對着盧冬生一頓臭罵。

這讓陳賡哭笑不得,感慨地說:「冬生啊,你太老實了!」

這是陳賡第一次說盧冬生的「優點」,性格決定命運,正是因為老實,盧冬生走了彎路,成為悲劇人物。

從廁所出來後,盧冬生想方設法把陳賡弄上客輪,到了上海,在周公的安排下開始療傷。

陳賡康復之後,在周公領導下留在上海開展地下工作。

盧冬生則追隨賀龍,到賀龍老家舉行暴動,繼續武裝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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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這旅長我幹不了,讓上面另請高人吧」

「你能勝任的,別說氣話。」

「我幹不了,一個軍閥怎麼能指揮紅軍?」

「你再考慮一下嘛」

「不用考慮了,我已經決定了!」

1937年8月,陝西富平,盧冬生和自己的老首長、紅二方面軍總指揮賀龍進行了這段對話。

當時已經形成統一戰線,紅二方面軍第2軍團和紅軍第28軍在陝西省富平縣被改編為八路軍第120師,下轄358旅、359旅、教導團。

賀龍擔任120師師長,紅2軍團第4師師長的盧冬生被任命為第358旅旅長。

當時,將士聽說要開赴前線抗日,無不摩拳擦掌,可是盧冬生卻說,這旅長我不幹。

是嫌官小嗎?應該不是。

紅軍改編為八路軍的時候,全部降級,方面軍編為師,首長為師長,比如一方面軍首長林彪,二方面軍賀龍。

原來的軍,改編為旅,軍長降級為旅長。比如129師三八五旅旅長王宏坤,原來是紅四軍軍長。

而盧冬生的「大哥」,黃埔軍校一期生陳賡,也不過是129師第386旅旅長。

由此可見,盧冬生肯定不是嫌官小。

盧冬生之所以不願意去就任,還是因為賀龍。

1936年,紅軍會師陝北,各方面軍原來都是「單打獨鬥」。

到陝北後,在統一組織下,很多將領學習了新知識,視野大開,格局大了。

這時候就有些人對賀龍有了偏見,說他專橫,搞軍閥,還說賀龍把紅二方面軍變成了他個人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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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龍

長期跟隨賀龍打仗的盧冬生聽了想不通,為老首長辯解:賀龍一直是聽主席的,要不然怎麼會到陝北會師?

因此,有人給盧冬生也扣上了「軍閥」的帽子,在會上進行批評。

在戰爭年代,長期脫離總部戰鬥,在艱苦的環境下作戰,指揮員身上有游擊習性是難免的,可是被扣「軍閥」大帽,盧冬生受不了。

盧冬生沒有上過學,是個大老粗,槍林彈雨中衝殺出來的,脾氣也比較直,因此怎麼都想不通。

抗戰爆發時,盧冬生被任命為358旅旅長,這在別人看來是無上榮光;可他卻認為,自己被扣了那麼大帽子,沒有資格指揮打仗,就沒有資格當旅長,賀龍和陳賡勸說都不行。

組織上只好在部隊即將開拔的時候,讓曾經擔任過第4師師長、時任延安等五縣警備司令的張宗遜走馬上任,擔任358旅旅長。

當然這裏面也有客觀原因,那就是傷病。

盧冬生和許世友一樣,是個拚命三郎,打仗身先士卒多次負傷,而且往往是傷還沒有好就重返戰場,如此一來留下不少毛病;比如坐骨神經疼,疼起來要命。

得知盧冬生沒有到任,主席還找他談話,後來安排他到抗大學習。

此時此刻,盧冬生的心情鬱悶,上級、戰友和自己的下級都在前線奮勇殺敵,而自己卻待在學校,別說殺敵,就連槍炮聲都聽不見。

這對於一聽槍響就興奮,一見敵人就發狂的盧冬生來說,簡直是一種酷刑。

1938年2月,盧冬生等人到莫斯科看病,徹底失去了上戰場的機會,成為人生一大遺憾。

1939年2月,盧冬生和劉亞樓一起,進入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

劉亞樓是正兒八經的知識分子,當過小學校長,還擔任過紅軍大學訓練部部長和抗日軍政大學教育長。

盧冬生則一天學都沒有上過。然而他非常聰明,在那裡不但學好了中文,還學會了俄文,政治、經濟、軍事知識也掌握了很多,學習成績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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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秋,周公到莫斯科治病的時候,詢問了盧冬生的學習情況之後大加讚賞,說他是「紅秀才」。

1941年9月,盧冬生完成了伏龍芝軍事學院畢業。

這時候抗戰如火如荼,如果此時回國參戰,一樣可以大顯身手。

怎奈蘇德戰爭爆發,交通阻斷,盧冬生只好奉命到遠東地區,在蘇軍88步兵旅當了一名少校教官。

別說是個教官,即使是旅長也無法跟八路軍的一個旅相比。

88旅主體是東北抗聯,為了生存才編入蘇軍序列,全旅一共1000人(蘇軍士兵300人)。

八路軍一個旅少說四五千人,人數是88旅的四五倍。

這時候的盧冬生心情惆悵,當時沒有當八路軍旅長,經過四個春秋,現在連個旅長都不是。

而接替他擔任旅長的張宗遜,已經是呂梁軍區司令員兼政委;大哥陳賡,則是太岳軍區司令員,還擔任了候補。

直到1945年8月,蘇聯對日宣戰,出兵東北時,盧冬生才隨着蘇軍回到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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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承想,這一來竟成為英雄末路。

盧冬生到東北後不久,便被任命為松江軍區司令員,可見組織上對他還是很認可的。如果就這樣下去,他仍然可以揚鞭策馬,在戰場上建立功勛。

當時的東北局陳雲奉命來到哈爾濱開展工作,擔任北滿分局書記。

到了之後,他雷厲風行召開會議,可行李還在幾百米外的車站,沒及時拿過來

陳雲秘書劉達正要動身,盧冬生按住了他的肩膀:「你人生地疏的太危險,還是我去吧,我會俄語。」

此時的東北,還由前蘇聯紅軍佔領,會俄語的盧冬生去取,能減少一些麻煩。

但劉達堅持自己去,他對盧冬生說:「黑燈瞎火的,怎麼能讓司令員您去呢?」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說話了:「就讓冬生同志去吧,我這裡有一支手槍,帶上安全!」

如此一來 ,劉達只好同意,目送盧冬生上路。

結果,令人痛惜的事情發生了。

史料記載,12月13日晚,盧冬生和警衛員沒走多遠,意外發生了。

一輛正在行走的馬車,被人攔住。

耳邊傳來一聲俄語:「站住!不許走!」

緊接着,路邊跑出兩個手握鋼槍的蘇軍士兵,攔在了馬車的前面。

馬車夫猝不及防,一拉韁繩將車停住。

蘇聯兵端着槍走過來,口中噴着酒氣說:「快把錢交出來,不然老子就開槍了!」一邊說一邊拉起了槍栓。

盧冬生看到兩名蘇軍的所作所為,怒火中燒,他走上前去,用俄語大聲責問:「你是哪個部隊的,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搶劫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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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蘇聯兵見這個中國人俄語說得如此流利有點蒙,但他們沒有把中國人放在眼裡,依舊惡聲惡氣地說:「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我是西滿司令員,我在蘇軍待過5年,你們這樣做是犯罪,知道嗎?快回去吧。」

「啊?」蘇聯士兵顯然擔心他去告發。

看到兩位士兵態度軟了下來,盧冬生和警衛員繼續趕路。

就在這時候,蘇軍士兵在背後舉起了槍……

隨着「砰」的一聲槍響,盧冬生一頭栽倒在地上,當場停止呼吸,年僅3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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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冬生,後排右一)

就這樣,身經百戰的將軍盧冬生沒犧牲在戰場,卻死於蘇軍之手。

這一噩耗,震驚了主席,也震動了蘇方高層。

陳賡和賀龍聞訊,非常難過。

1955年授銜時,陳賡授大將銜,然而陳賡卻開心不起來,他想起了老戰友、好兄弟盧冬生。

1955年授銜時,抗戰初期的6個旅長,陳賡、徐海東是大將,陳伯鈞、王宏坤、張宗遜是上將(陳光授銜時已經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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