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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2月18日,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沉寂靜默的夜幕。
藉著濃重夜色的掩護,兩個身着軍裝的軍人悄然進入了清華大學。
他們來到了清華大學的某間寓所前,輕輕叩擊門扉。
門被推開了,開門的是一個戴着眼鏡、有幾分書生氣的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他的頭銜卻有很多。
梁思成
他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設計者,人民英雄紀念碑設計者,清華大學建築系主任,中國建築學會副理事長,聯合國大廈設計顧問建築師,美國普利斯頓大學名譽文學博士,美國耶魯大學教授,被譽為「中國建築歷史的宗師」的梁思成。
而深夜造訪梁思成寓所的兩名軍人,則是我黨解放軍的兩名重要幹部。
但此時的北平城正處於蔣介石政府的恐怖統治之下,我黨解放軍的兩名重要幹部冒着巨大風險深夜拜訪梁思成究竟所為何事?
這就要把時光倒退回一百年前,從1840年的那場鴉片戰爭開始慢慢說起了。
東交民巷街道
不堪的過往
所謂東交民巷,其實是元朝時期北京城的米市,其本名為東江米巷。
1840年,英國人靠着堅船利炮鑿穿了大清的海岸防線,逼迫清朝簽訂了臭名昭著的《南京條約》,我國漫長的半封建半殖民歷史也就此拉開序幕。
直至1856年第二次鴉片戰爭後,在英法的逼迫下清政府不得不再度簽訂了喪權辱國的《天津條約》,條約中規定允許英法美俄入駐東交民巷並設立使館。
至此,東江米巷正式更名為東交民巷,成為了專門安置外國使館的外交區域,而這也正是今天東交民巷的雛形。
1901年,英法美日俄德奧荷等11國強迫與清政府簽訂了《辛丑條約》。
原本的東交民巷面積自然無法承擔陡然增加的外國使館數量,因此作為外交區域的東交民巷也不得不再度重新規劃,重新規劃後的東交民巷面積達到了原本的二十倍。
喪權辱國的清政府為了滿足各國要求,不僅在東交民巷中為各國設置使館,更是為其預留出了大量空地以方便各國在此駐軍把守。
以至於後來的東交民巷不僅有軍營駐紮,更是設立起了圍牆哨所,炮台碉堡林立,儼然一個國中之國!
法國郵政局及對面的原德國公使館
最可恨的是,東交民巷明明是中國人的土地,但駐守於此的各國軍隊卻禁止中國人通行。
「往來居民,切勿過境,如有不遵,槍必爾命。」
一張明晃晃的布告張貼在東交民巷外,簡直就是租界時期上海外灘公園告示牌上的那句「中國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翻版!
列強的槍炮在北京城內耀武揚威,而軟弱無能的清政府卻對此置之不理。
這種情況直至清政府垮塌後依舊沒有解除。
在日本投降後,蔣介石政府上台。
相比於軟弱的清政府,蔣介石是否會清除東交民巷內的各國駐軍呢?
答案是否定的。
1946年12月24日,駐東交民巷的美國士兵皮爾遜等強姦北京大學女學生沈崇,蔣介石政府黨不顧全國人民的強烈抗議,把主犯交給美國自行處理,該犯回到美國即獲「無罪」釋放。
蔣介石之所以對東交民巷的問題妥協,是因為在當時美國為蔣介石政府提供大量的武器裝備及金錢物資等援助。
通俗地講,美國人那可是蔣介石的爸爸,天底下哪有兒子趕爸爸的道理?
而我們上面所提到的,我軍派幹部夜訪梁思成,正是為了獲取《全國文物古建築目錄》,從而使包括東交民巷在內的北平古迹免受炮火襲擊,讓這些傳承着中華民族上千年文化的歷史遺迹在戰火之中得以保存。
那時的毛主席即便遠在西柏坡,卻依然記掛着北平古城內的諸多文物古迹。
他在發往前線的戰報里要求注意保護好北平的教育機構和文物古迹,因為毛主席深知歷史和教育才是一個民族的根。
後來,在我黨的不懈努力下,北平終於和平解放。
北平解放
首次施壓
1949年2月3日,解放軍進入北平後,在中國領導人特別要求下,進城巡遊的解放軍忽然走向東交民巷,在周邊百姓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從東交民巷前昂首走過。
而面對着雄赳赳氣昂昂的解放軍,各國使館卻像是見了貓的耗子,紛紛緊閉使館大門,不敢露頭。
他們當然不敢露頭,因為他們知道此刻擺在他們面前的軍隊是一支完全由信仰武裝而成的軍事力量。
這份信仰與日本神風特攻隊的狂熱不同,它是將人民與國家的苦難一併肩挑,將國家興亡視作己任,將人民福祉記在心頭的孤勇與赤誠!
北平解放
這支軍隊不依靠外國援助,不向個人效忠,心中記掛着的除了人民,還是人民!
在清政府、北洋政府以及蔣介石政府面前耀武揚威的各國使館,在這個時候卻表現出了如家貓般的乖巧與溫順。
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和認賊作父的蔣介石政府不同,在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正式宣布成立後,中國領導人便開始着手解決東交民巷的問題。
要知道,漫長的國共內戰早已將中國大地變成了一塊茫茫焦土。
新中國剛剛成立之際,正是全國上下各行各業百廢待興之時,按理來說此時此刻發展重建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才是重中之重。
而有着多國駐軍的東交民巷顯然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為什麼中國領導人放着至關重要的建設工作不去做,反而要去和東郊民巷以及其背後的西方列強碰上一碰呢?
原因非常簡單。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北京作為新中國的首都,就相當於一個人的臉面。
而有着諸國駐軍的東交民巷無疑就是這張臉上的一顆爛瘡!
北京沒解放,東交民巷有各國駐軍。
北京解放了,東交民巷還有各國駐軍。
那北京豈不是白解放了?
所以,在新中國成立的兩個月後,北京軍管會便在毛主席的霸氣要求下向東交民巷的各國軍營發出通告:驅除駐軍,徵用兵營!
然而,請神容易送神難。
自東交民巷創建伊始,至今已有百餘年。
法國郵政局舊址建築
各國駐軍在東交民巷裡盤根錯節,豈是那麼容易驅逐得了的?
於是,一場圍繞着東交民巷的暗戰便悄然打響了。
各國聯手、明爭暗鬥
首先是美國前總領事柯樂博,他秘密聯絡英、法、荷、比、意五國領事組織起了一場秘密會議,妄圖聯合抵抗軍管會。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英國早在1950年1月6日便已經承認了新中國的國際地位,而英國領事也以「未接到軍管的正式通知」為由,提前離場。
英國的這一舉動無異於背刺美國,畢竟美國人可是蔣介石政府的長期支持者,台灣上的蔣介石才是他們的基本盤。
為什麼英國敢背離美國獨走?
原因很簡單,當時的解放軍已經打到了深圳河畔,距離香港更是僅有一橋之隔。
當時的香港還是英國殖民地,但駐紮在香港的英軍很清楚自己在橫掃了蔣介石軍團的解放軍面前根本算不上一盤像樣的菜。
迫於壓力,英國政府不得不承認新中國的國際地位,以此來換取香港暫時的穩定。
但美國哪裡知道英國的這些彎彎繞,英國領事的提前退場對本就惶惶不安的各國使館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有了英國這位「帶頭大哥」,荷蘭、比利時二國領事在第二天也缺席了領事會議,美國妄圖聯合其餘五國聯合對抗軍管會的計劃至此便無疾而終。
至此,貌合神離的西方各國對中國聯手施壓的計劃便正式宣告破產。
但是,禍心不死的柯樂博立刻想出了第二條計策,那就是拿出舊中國曾經簽下的種種不平等條約,以此作為「鐵證」並寫下信函寄予周總理,試圖保住美國於東交民巷的駐軍。
周總理
霸氣回應
柯樂博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絞盡腦汁所寫下的信函根本沒有送呈到周總理手中,因為此時的美國還不曾與新中國建立外交關係,因此柯樂博的領事身份自然也不被新中國承認。
柯樂博萬萬不曾想到新中國領導人的回應竟然如此強硬,病急亂投醫的美國人最終找到了英國領事高來函,希望他能作為傳聲筒替美國政府向新中國表達保留駐東交民巷軍營的意願。
英國領事高來函最終將這封信件送到了當時的中國外交部歐洲司司長宦鄉手上,但宦司長卻根本不吃這一套。
而偉大領袖毛主席更是直言道:「東交民巷這個長在中國臉上的爛瘡是到了根治的時候了!」
毛主席
新中國之所以區別於舊中國,就是因為新中國是人民當家做主的國家。
如果繼續放任外國軍隊駐紮在北京城內對百姓作威作福,那新中國還叫什麼新中國!
面對着中國領導人的強硬態度,美國國務院威脅我國,要撤回所有美官方人員。對此,我國媒體新華社專門發表評論,給企圖保持舊日特權的美國以有力駁斥。
說來也是奇怪,儘管西方各國在東交民巷駐軍問題上明爭暗鬥、好不熱鬧,但在最後徵用各國兵營時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與柯樂博預料之中的大軍壓境不同,最後前來徵收兵營的只有幾名工作人員。
舊美國使館
中方此舉所表達的意圖很明確,正所謂先禮後兵,這個「禮」我已經做了,但如果美國政府依舊冥頑不靈的話……
柯樂博自然清楚中方所表達的意思,在無謂地叫囂抗爭後,柯樂博最終還是灰溜溜地帶人撤出了東交民巷。
最強的美國人都已經撤了,其餘幾個國家也都識趣地陸續撤出了東交民巷。
至此,東交民巷結束了百年的駐軍歷史,成功地變回了它最原本的面貌。
東交民巷現狀
現如今東交民巷已經變成了北京的一處普通景點,只有曾經的各國使館舊址還在敘說著它往日的舊事。
在諸多大事記的建國初期,東交民巷只不過是史書中毫不起眼的一筆,但對當時的新中國而言卻意義非凡。
東交民巷的解放,實際上代表着對中華民族精神的一種宣揚,它標誌着中華民族已經與過往的那段屈辱歷史徹底告別,來自西方列強的壓迫與剝削徹底一去不復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