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2018年的劇,有IU李知恩和魅力大叔李善均主演。
故事發生在那個叫「後溪」的街區,那個巷子里叫熙安家的酒館,那個一層樓的建築公司、職員坐在擁擠的格子間里工作。
故事的開頭,是那個總是穿着黑色外套,冬天也穿着一雙帆布鞋,沒有毛絨長襪的女孩子,她總是沉默的經過大家的工位邊,派發著信件,一句多餘的話也無。沉默,是她的保護色。
東勛是三部的部長,類似於主管崗位,他是招聘這個黑衣女孩李至安進公司的人。本身就是個外派公司提供來的簡歷,他看到女生的簡歷上特長寫着跑步,覺得這會是一個有耐力的人,於是招進來了。
他發現至安在下班前會到公司的茶水間,抓走幾包速溶咖啡放在衣服口袋裡,看到這個他避開了眼睛。
至安不止在這個公司里工作,帶走了咖啡;晚上還在一個餐廳後廚間洗碗,站在水池邊不停的清理着盤子,遇到了剩下的大塊的牛排,趕緊趁人不注意悄悄的裝在袋子里。
晚上她疲倦的回到家中,燒一壺熱水,沖兩包速溶咖啡,拿出從洗碗的店裡帶回來的食物,加熱一下,這些就是她的晚飯。
不禁要想,這個女孩,做着兩份工作,為什麼還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已經住在了這麼簡陋的一間小屋裡。這時房間角落,有人打開了燈,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坐在角落,看着她吃東西,毫不留情的催她還債。巨額的債務,以及上門撬鎖進來的男人,一切都預告着李至安是一個欠下了高利貸的女生。
至安與這個追債的男人,從講話的內容和口吻來看,兩個人又是非常的熟悉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甚至帶着些恨意。這不像單純的債務關係。
至安把賺來的所有的錢都給了他,還對於兩千萬的債務,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他之所以要上門來催一個明明還不起的債,更像是為了抓住一切可以折磨至安的機會,只要至安反抗,得到的就是他的一頓拳頭。
第二天,帶着墨鏡掩蓋烏青的眼睛,至安被辦公室里其他人指指點點,大家看着她盲人一般的黑墨鏡,大概都覺得她瘋了。
公司內部會長之爭,關係到兩派人的站隊和制衡,原本和外邊辦公區的大家都沒關係,權利的鬥爭僅限於有獨立辦公室的那些在公司金字塔頂端的人。但由於至安總是記錯了東勛的名字,給快遞員指錯了位置,錯把設計給常務的5千萬韓元賄金,送到了東勛的手上。
東勛看到五千萬的購物券,都懵了。他緊張的看了看信封封面的常務的名字,不知所措,只能把錢放進牛皮信封,包在文件里,放到抽屜中。
這一切的動作,都被隔了幾排,剛好面對東勛的至安盡收眼底。
下班後大家都慢慢走了,只留了心懷鬼胎的至安和東勛,至安主動走過去讓東勛請她吃飯,突然的讓東勛來不及把錢帶走。
晚飯之後,至安重新回了公司,利用負責清掃工作的大伯的幫忙,關閉了大樓的電路,利用沒有監控的時間段,至安從樓梯跑上去直奔東勛的位置,拿走了這筆購物券。
第二天早上,至安沒有來,東勛到公司就發現錢沒了。而此時設計了圈套的人已經等不及的要收網了,這時他們才發現錢送錯了人,決定將錯就錯,先把東勛清理出公司。
於是,東勛被公司的清查小組帶去了配合審查的辦公室,他所有的文件和資料也全被收走。東勛被帶走前,回想到至安的一舉一動,知道這一切都是至安乾的,不停的電話聯繫,在樓梯間看到至安姍姍來遲的身影,東勛急切的要抓住至安。他能昭雪的機會,就全在至安身上了。
原來,至安早上遲到,是因她先拿着購物券去還債,但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想輕易的放過她,還想把這些當作贓物交給警方。至安只好假裝離開,設計讓兩個人下樓,她又上去拿回來購物券。
回到公司後,她看到東勛要被調查,找到清潔屋的大伯,把錢和信封都交出去,讓大伯告訴領導,東勛沒有接受行賄,而且把錢扔到了垃圾桶。
至安看似不愛講話,穿着打扮也平淡無奇,甚至經常被人嘲算寒酸,但她卻非常的靈敏。雖然這一次兩千萬的債務不能填上,但跟大領導一同乘電梯的功夫,領導的第二個手機不合時宜的競爭對手面前響起來,這是一個處處安裝着監控的公司,任何不經意的動作,都能被競爭對手抓住,順藤摸瓜的查到他背後隱藏的不論戀。領導遲遲不敢接另外一個電話,站在後面的至安順手就掏出了老闆的手機,佯裝接電話的把手機聲音關掉。
自此,她又捲入了公司的明爭暗鬥中。
敏捷的發現領導想順水推舟的除掉東勛的原因是他在出軌東勛的老婆。第二個2G手機,是兩個人約會聯繫使用的。
至安主動要求幫助領導除掉兩個人,一個人一千萬,領導爽快的接受了至安的要價。至安利用藥物,輕而易舉的先除掉了一個常務,拿到了一千萬。也開始了利用手機app監聽東勛的過程。
東勛與從小無依無靠的至安不同,他家有三兄弟,他有着過硬的建築學知識,拿着不菲的年薪,但卻和至安每天有着一樣的彷徨的臉色。
兩個人,因為有着相同的特質,相互吸引着,慢慢的走近彼此。
東勛慢慢地成為了至安口中的大叔,因為他可以在至安挨餓的時候,帶她去吃一頓分量足夠的大餐,看着她吃完,並且給她打包一份帶給奶奶;看着她獨自一人拖着購物車下台階帶奶奶去看月亮,他會幫着至安把車搬下去,坐在門口等着至安回來,再幫助至安把奶奶背回家。
東勛第一個注意到至安連冬天的長襪都沒有穿,他忍不住過問至安的家事,告訴至安,外孫女沒有贍養奶奶的義務,如果奶奶已經沒有兒女,可以申請免費的敬老院。至安吃驚的看着東勛,從小她被人欺負着長大,從母親去世後,母親的高利貸就由她來背,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也從來沒有高學歷的人告訴她這些。
東勛對至安的照顧,有時是無意識的行為,他就像照顧一個妹妹,一個親人一樣。默默的關注着至安需要什麼,缺失什麼,他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些給了至安。
至安從小生活的就很困難,她曾經說,也會有人來幫助她們,但一般不超過四次就消失了。而東勛叔叔,是唯一一個幫助她超過四次的人。
東勛的「難」來自於他的內心,在社會上原則與良知之間,他是選擇良知的一個人。也就是他的善良,讓他始終無法再升職,做着純技術的工作,即使經常需要外出測量。他知道妻子與自己的領導出軌後,隻身去談判,要求男人與妻子分手,並且不能告訴妻子他已經知道。
他甚至做好了維持着表面婚姻的打算,不管是三年,還是十年,如果妻子分手,他會裝作一輩子不知道。
他的善良和怯懦也是他的枷鎖。
16集的電視劇,前15集,東勛和至安都活得特別掙扎,兩個人互相幫助,互相治癒了彼此,就像看似冷酷的至安,會在與東勛告別時大聲的鼓勵他:fighting .
直到最後一集,公司的爭鬥塵埃落定,東勛介紹至安去了前輩的其他公司工作,而他也脫離公司開始創業,兩個人終於慢慢的狀態好了起來。
這個過程,就像是看着曾經的我們一點點度過難關,看着劇中兩個人慢慢治癒自己,又喪又溫暖。
韓劇的優勢,在於他們的編劇和導演特別的貼近生活,至安最早住的那個小屋,可不就是在外工作的年輕人真實的住宿環境么,偏偏內地的很多劇,演員總是住着三室兩廳的房子,只需要戀愛就是了,根本不接地氣。
東勛三兄弟之間的情誼,後溪足球隊的這些大叔們,他們在球場上奔跑,在小酒館中一起喝酒, 一起出動為了東勛被打,要去打群架;也一起在酒館中熱鬧的聚餐,慶祝東勛升職做常務。
最終他們還一起去送走了至安的奶奶,為她舉行了一個體面的葬禮,他們總是用溫暖的親情,對待着經過的每一個可憐人,每一個朋友。
也正是這些看似平淡的感情,溫暖了至安,讓她沒有走上犯罪的路,選擇了舉證,也選擇了下半生好好的奮鬥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