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神奇女子上門,衝擊婚姻卻意外找回我失散多年的兄弟
這一次,家庭里突然捲來了暴風驟雨,沒有任何預兆,驚得我目瞪口呆。
「這女人找到家裡來了,把你乾的好事都講了!你和她連着七個晚上做愛,每次都持續半個小時以上,可你跟我在一起時,半個月還不來一次,回回都是應付了事,原來你在外面早就有女人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吃裡扒外的傢伙!!」
剛吃過晚飯,妻子劈頭劈腦地向我發威了。
「你聽我解釋呀,我不是這種人——」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人都找到家裡來了,你還有什麼話說的?!我再也不願意看見你,你馬上滾蛋!」妻子兩眼瞪得圓圓的,射出的怒火,恨不得把我燒為灰燼。她像一頭髮怒的母獅,大吼大叫,驚動了左鄰右舍,不少人聞聲出來往我家裡看,似乎在小聲說著什麼。我感覺臉面丟得乾乾淨淨,無話可說。
夜深了,我睡了,聽見妻子在隔壁房間不時傳來翻身的聲音,我頓生憐愛之意,但不敢去安慰她。夜幕把房間里一切隱藏了起來,但好像也無聲無息地把上百種調料塞入我的體內,辛酸苦辣折騰得我簡直要失去知覺。
一周前的一個晚上,我一進入這家網站論壇,眼睛就亮了起來,第一個貼子就是找我的。我信手點開一看: 「大俊,親愛的大俊,我找你快一年了,謝天謝地,總算找到你了!知道我是誰了吧?我是『水上浮萍』,你的萍姐呀!我們相愛的那七天,是我生命中最精彩的,快告訴我你在哪裡,我要儘快地回到你的懷抱,吻你愛你!我到好多網站找你,都沒有你的音信,在這裡看見了你的文章,是寫咱們的事。我支持你,因為我全身心地愛你,你把我們的隱私也寫下來了,寫得好,性因為愛而美好,偉大,快點給我打電話吧,我想你快想瘋了,快點,快點,我等不及了。」
驚訝、驚詫、莫名其妙!好像自己的頭部被濃濃的霧水包圍着。我伏電腦桌前苦思良久,才理出一些頭緒來。
大概是一年前吧,我在這裡發表了短篇小說《網橋遺夢》,講述了一個35歲左右的男子「良未泯」,偶然遇到網上知已「水中浮萍」,一位位42歲的女性;他們很快墜入愛河,最後又不得不分手。故事的情節完全虛構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世上的事真怪了,在我的近200篇文章中,唯獨這一篇是虛構的,卻恰恰這一篇有人來對號入座。
我立即寫了回帖: 「水中浮萍網友:我寫的《網橋遺夢》是虛構的,我也沒有這樣的經歷。另外,網上同名的人很多,但我敢肯定,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良未泯。」
以後的三天里,她天天都在本論壇發表大量的貼子,都是呼喚「大俊」的,使平靜的論壇里掀起了一陣陣波濤。由於其內容大同小異,在此摘錄兩條。
水中浮萍致大俊帖子1:
「親愛的大俊、寶大俊、貝大俊、心大俊、肝大俊:你還在恨姐姐吧?你在這個網站又化名叫大俊,咱們的故事只有我們倆知道,你能一點不差地寫下來,就證明了你是我的良未泯。當初你千里迢迢找我時,我家事沒有弄清,不能跟你走。現在,我已經和老公離婚了,我分的錢也夠咱們花十多年了。我已經失去一切了,全是為了你,你快來吧,我受不了啦,我的靈魂出竅了,你快把靈魂還我吧。大俊,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水中浮萍致大俊帖子2: 「親愛的大俊,你生我的氣了嗎?你快給我來電話吧,我過一分鐘就在自己身上掐一下,我身上已經是傷痕纍纍了。你忘記我的電話了,不會吧?我再對你說一下,139********。我真的要求不高,讓我再聽你一句話,讓我再抱抱你,我們再做一次愛好嗎?」
她這幾十個貼子如同熊熊烈火,冷冷清清的論壇給燒得沸沸揚揚。這是一個為愛情而痴狂的女人,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應該有人來關心她。我不再懷疑她有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了,可我怎麼能幫她呢?沉默沉默再沉默,我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觀望。
連着兩天沒有上網,心裏惦記着水中浮萍,可又害怕見到她的貼子,我難以預料她還會幹出什麼驚心動魄之事。內心矛盾重重,再三猶豫,我還是打開了論壇。
果然她又有新動向,她在大聲吶喊: 「親愛的大俊,我已經來到你的城市。我沿着長江大橋和二橋走了個遍,還是沒有見到你的蹤影。我已經感覺到離你很近了,你還不肯見我嗎?你知道一個女人帶着錢亂跑多麼危險?親愛的,你再愛我一次吧?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沒有你,我還不如跳進長江算了,反正活着也沒啥意義。你會來的,你一定來的,對吧?」
這麼一貼,如同一石激起了千重浪,在論壇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很多網友紛紛站了出來,對她表示同情,對我表示譴責「她那麼愛你,是你的榮幸,你這個縮頭烏龜,太沒有人性了,連面也不見,以後我們不理你了! ! ! ! !」
南方的一個女網友星星,不停地往我的手機上發短消息,還專門打電話:「你就見見人家吧,你沒做虧心事,還怕一個弱女子嗎?快見她吧,萬一她想不開出事了,你會終生後悔的,我永遠不原諒你! ! ! ! ! !」
事已至此,我如同江里的一葉小舟,只得順應浩浩蕩蕩的大潮了。我拔通了她的手機,她的聲音充滿了驚喜「良未泯,你終於回電話了。沒錯,就是你,聲音還是老樣子,還是那麼親切。你在哪裡,我馬上見你。」原以為,她聽到我的聲音,就會確定我是一個陌生人,不是她所要找的情人,就會不再騷擾我了。哪知道她會一口咬定,我就是她的「良未泯」。
看來,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只有和她見面來消除誤解了。
我如約來到江邊一個郵局門口,這兒早已站着一位40來歲的女性,穿着一身素雅的連衣裙,衣着和長相都和我文中描寫的相似。她竟然主動打了招呼「我的媽呀,良未泯,你終於來了!」 我驚恐得說不出話來,她已經撲入我的懷裡,雙手緊緊地勾着我的脖子,仰着頭在我臉上亂吻一氣。她閉上了雙眼,眼淚通過她的臉頰粘到我面孔上。她的胸膛在劇烈起伏着,心跳加快了。我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五官,世界上當真有這巧的事情?!我不忍心推開她,不知道該如何辦。
這時,郵局周圍很多人都出來了,圍着我們觀看。她真的比熱戀中的少女還要痴情。我小聲說「這樣不好,人太多,我們到前邊公園談談,好吧?」她這才不情願地鬆開我,挽着我的手向前走去。
我說「你真把我搞糊塗了,我真的不認識你,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會的,你和姐姐開玩笑,是吧?你的模樣沒有變,就是臉稍微瘦了一些,多了幾根白髮,真叫我心疼。」她把我從頭到腳全部打量了幾遍,然後和我長時間對視。
「你想幹什麼?」我沒頭沒腦地問她。
「還能幹什麼,找個賓館住下呀,快點,我等不及了。」她像一個小孩子喃喃細語。我只得順從她,一起在附近一家星級賓館開個房間,先把她安頓下來,然後一起吃飯。說實話,這麼鍾情的一個中年女子,還有幾分姿色,和她睡覺未嘗不是件好事。但她畢竟不是我的女人,再說這個關鍵時期,萬一事情暴露了,危及我的婚姻,那樣麻煩就更大了。再三考慮,我只得狠狠心,飯後抽空甩開她,慌忙攔一輛的士逃跑了。
或許我用家裡電話打她的手機,給她留下了線索。次日下午,她就找到了我的家裡,把她的經歷一五一十對我妻說了,並要我妻給她讓位:「你看,我們才是真正的愛情,他說和我在一起時才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覺。」
這一來,家裡的暴風驟雨弄得我不知所措,外面的她就守在我的樓下,害得我兩天不敢出門,身心交瘁。兩天來,夫妻間一句話不說,陷入冷戰。到了晚上,我只得低三下四地主動請求妻子原諒。她只管看電視,對我不理不睬。我說了半天,她才嘟囔一句「你算男子漢嘛,男子漢敢做敢當,你要是敢於認錯,我心裏還好想一些。」
最要命的是,本人正處於人生的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受妻子的慫恿,我已經從一家事業單位辭職,準備開一家房地產中介公司。而我家的錢由妻子一手管着,她如果不支持,我公司開不成,單位也無班可上,就會淪為無業游民。
我只得違心寫了保證書: 「由於本人平時受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影響,亂搞男女關係一次,性質是很嚴重的。通過老婆大人的教導,我認清了錯誤的嚴重性,今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當一個好丈夫,再也不犯同樣性質的錯誤。」
我把保證書雙手遞給了妻子。
她看了一遍說「還算深刻吧,你沒簽名,簽名後就交我這裡存檔吧。」我猶豫好久,才咬緊牙關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上交給老婆大人。
又過了一天,晚飯後妻子還是老樣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我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滿臉堆笑:「你看,我保證也寫了,你把那30萬給我吧,我們的公司要開張了。」
「你還想要錢,你做夢吧,去向你的野女人要呀?你要錢是開公司嗎?是和那女人私奔吧,三歲小孩子也不會上你的當! ! 」
我只得苦苦哀求她高抬貴手了。
「那我管不了那麼多,按照新的《婚姻法》,你屬於有過錯方,離婚後一分錢也沒有,我已經寫好了離婚訴訟狀子。」
「什麼,你說什麼,你在算計我! 」我氣得熱血向頭涌,張開大口急促地呼吸:「你也騙我,你下井落石! ! !你今天到底給不給錢吧,快說! ! !」
「不給,堅決不給! ! !你越逼我,我就越不給! 」她從沙發站起來,一手關了電視,站在我面前,雙手卡腰,和我相對峙。
「混帳! 」我勃然大怒,上去給了她一記耳光。
「啊,臭流氓,你敢打我???」妻子尖叫幾聲,向後退一步,就用手中的一個東西向我砸來。我躲閃不及,被她擊中了右面頰,頓時發熱發疼。
「我操,今天不過了! ! !」我正要上前沖時,門開了,鄰居的張阿姨來了,大聲喝退了我:「打老婆算什麼本事! 」這一聲讓我愣着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着頭呆在原地不動,腳下躺着電視遙控器,剛才妻子就是用它來砸我的。妻子順勢撲入她懷裡哭了起來。
結婚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打架。她那一下子出手很重,遙控器都給摔壞了,我的臉也腫起來了,上一排最邊上的兩顆牙齒似乎鬆動一些。我打架也吃虧了,還落個打老婆的不好名聲,我這是咋弄的?
我一肚子怒火和委屈無處發泄。深夜了,我再三向妻子認錯,可她根本不理我。網也不敢上了,手機也不敢開了,一開就會收到痛罵我的信息。單位也回不去了,同事們都以為我在外面發大財,我現在回去,他們會笑話我的。想來想去,只有一條路可走。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帶上一個皮包和500元私房錢,上火車來到Z市。到了父母家,媽媽見了仔細端詳着我的臉。她用手撫摸着我的臉龐,忽然問道「你的臉咋腫了,是不是兩口子打架了?」
「沒有呀,媽,我們從來不打架。來時在火車上碰的。」
「30多歲的人了,出門還是不讓大人放心。」媽媽心疼地說。
晚飯後,我和爸媽坐在一起說話。媽媽的目光還是那麼慈祥,但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你有什麼心事吧,在自己家,快說出來吧。」
我看瞞不下去,只得如實把事情前前後後講了一遍。父母越聽越驚異,就連我這個講解者也越講越糊塗。
最後,我不解地問「媽,會不會有個人和我長得相似,說話聲音也一樣?」 「不會吧?」
媽媽陷入深思,突然大叫道「老李快來,快過來! !」 爸爸連忙跑了過來。「你說會不會是咱們的小俊?」媽媽問道。
「不可能吧,我後來找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有得到他的一點一滴的線索。」爸爸也陷入了回憶。
「老李,都是你當初非要把孩子送給人家,你馬上出去給我找孩子,找不到小俊你就別進這個家了! !」媽媽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嚴厲,爸爸只得點頭「聽說『丁大學』一家搬到了江蘇常熟,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好吧,你別著急。」
次日早上,爸爸就匆忙出發了。
媽媽這才告訴我家庭的一個秘密。原來我有個孿生兄弟,叫小俊,從小體弱多病,就多次找醫院裏丁醫生看病,因為他是大學生,人們就叫他『丁大學』。那時家裡吃飯都困難,哪有錢看病?丁醫生沒有孩子,就主動要收養小俊。媽媽捨不得,最後爸爸下決心,把剛滿一歲的小俊送給了「丁大學」兩口子。
30來年過去了,爸爸曾多次去尋找小俊,可一無所獲。
啊!啊! !我還有一個孿生兄弟,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剛才感覺頭上的霧水散去了,可這一會如同全身墜入雲霧之中。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身世了。
我在一家網吧里,又登錄了這個論壇。「水中浮萍」還在發瘋似地吶喊:「歸來呀,大俊,你哪怕再摟着我睡一覺,我就心滿意足了。」
所有的文章,都是圍繞着大俊和「水中浮萍」的。
我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寫給良未泯一個貼子: 「良未泯:你好!你的心愛女人找到了我,她把我當作你了,而且已經到了鬼迷心竅的地步了,我怎麼解釋也沒用,她就認定了我就是你。你知道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妻子正在和我鬧離婚,而我的父母也處於離婚的邊緣。55555555555————現在,我說什麼也沒用了,誰也不相信我,只有你站出來澄清事實的真相了。你要是當真良心還沒有泯滅的話,你快出來吧,說一句公道話,救救我吧,救救我的家吧。我的電話是136********。」
我還一口氣把它貼到二十多家的論壇上。連着幾天,我像瘋子一樣,一天到晚呆在網吧,逐個網站瀏覽,看網友們回復。我情不自禁把同一貼子反覆在同一論壇粘貼,引起了一陣子反對聲。只要手機一響,我就以最快速度來接,像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就在我精疲力竭,人要徹底絕望,精神也要徹底崩潰時,手機又響了。「喂,你好,我是你要找的『良未泯』。我要出國了,兩個半小時以後,我到Z市國際機場,在那裡停一個小時,你能趕到吧?」
「太好了,你終於回話了!我能趕到,到時打手機聯繫。」我心中的希望又復活了,高興得跳了起來,轉身就往外面跑,連網吧的帳也忘記結了。我回家對媽媽說「你這幾個小時別出門,等我的電話,我得到小俊的消息了。」
「真的,你們兄弟從來沒見過面,你怎麼知道的?」媽媽疑惑不解,她甚至擔心我胡思亂想:「小俊找到找不到,我對你的感情都不會變的,你放心。」
我沒時間解釋,只告訴她我頭腦很正常,就匆匆離家了。我給爸爸打了電話,才知道他已經回到Z市了,他的錢也花完了,還是沒有找到小俊,他不敢回家,就住在戰友家了。我通知爸爸立即趕往機場去見小俊。
在機場大廳里,當我走到他跟前,我一下子被驚呆了。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都穿着同樣黑西服,扎的領帶也是一樣的,頭髮的形狀和「三七開」的印子也一樣,當我們相對時,他簡直就如同我鏡子里的像一樣。他也同樣驚得張開大嘴,不知所措。
我領他來到人少的一個桌子前坐下。我問「你和她真的有一段這樣的經歷嗎?你怎麼不理她了?」
「是的,難忘的經歷。這段時間沒有上網,因為我的父母一年前移民加拿大了,我也要去。半個月前,父親來電話說,他病得較重,要我了卻他的一個心愿,尋找我的親身父母。」
「你找到了嗎?」
「沒有,我根據父親提供的線索和信物,找了好多地方,也找不到。後來有人說,他們住在Z市。而我的移民手續也辦好了,要出國了,不知何時能回來,也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他們。我對『水中浮萍』很有感情,可我也不想見她了,免得她傷心。」
談着談着,媽媽來了!她站在我們跟前,一眼就分出哪個是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她從包里拿出一塊紅布,把它展開,裏面是半截手鐲。「良未泯」也明白了,就從自己的行李箱里取出一樣東西,也是半截手鐲,兩上對在一起,正好吻合。媽媽再也控制不着自己的情緒了,就撲向前把他抱着哭了「我的兒子,兒子,你是小俊?!」
「良未泯」也痛哭,但不說話。很快,他要進候機廳了,要分離了。我說「要是爸爸趕回來就好了。」話音剛落,爸爸的身影就出現了,他很疲倦,鬍子很長,背着行李跑過來的,出了一頭大汗。他向小俊說「你是小俊,你爸爸是『丁大學』吧?」
「嗯,我爸爸是叫『丁大學』,可你們的身份要等我爸爸回國了,才能確定。」
人真是矛盾的,他一人歷經千辛萬苦找親身父母,找到了他又不敢相認。
爸爸笑了「不要緊的,見你一面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到家了問你爸爸好。」
小俊進了候機廳,接受安全檢查後,他又轉過身後,望着我們,嘴唇艱難地嚅動好久,才擠出了幾個字「爸,媽,哥,再見。」然後低着頭走了。爸爸和媽媽再也控制不住情感了,雙方抱在一起大哭。我也在悄悄地流淚。
等父母情緒穩定下來,我攙扶着他們緩緩離去。 22個小時後,小俊來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別的什麼也沒說。爸媽的心愿了卻了,他們不會鬧離婚了,相反會更加恩愛了。我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我心中的另一塊石頭還在懸着。在機場時,我要小俊一定給「水中浮萍」打個電話解釋一下,也不知道他解釋沒有。
我再度打開網站,只見論壇還在熱烈討論「大俊」和「水中浮萍」的愛情。仔細一看,她已經兩天沒在這裡出現了。我立即給她打電話,可得到的提示是「該用戶已經關機,請稍後再撥。
」在以後的三天里,我又給她打過無數次電話,可結果都是一樣的。她到哪裡去了?我主動找她時,她卻神奇般地消失了。
我又給妻子打個電話,電話打不通,估計她把我列入黑名單了。我一人在大街上漫步兩個多小時,返回父母家時,我老遠能望見客廳那盞燈向外輻射着柔和的光,像媽媽期盼我回家的一雙眼睛一樣。
我信步迎着燈光回家。我多麼希望,幾天後我回到自己的家時,客廳的燈光也同樣柔和親切,妻子就站在燈光下等我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