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喜歡的一句話:生活有望穿秋水的期待,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欣喜。生活如此多嬌,何必一地的雞毛,閑要有滋味,忙要有價值;不必瞎想,目標要清醒,行動要訊速,做得多,要得少,常微笑,懂知足,不羨慕誰,不討好誰,少一些抱怨,多一些積極,把不忙不閑的工作做得出色,把不咸不淡的日子過得精彩。
起風的日子,學會依風起舞。下雨的時候,學會自己撐傘。
書接上回,三爺沒想到這次保媒那麼痛快,王彩鳳應允了,樂得他一邊往家走,一邊哼着小調。
次日,三爺去了焦家窩鋪,他要把這件喜事傳達給當民辦教師的焦仁。
當三爺踏進焦仁家的大門時,焦仁就看到了三爺。忙送上一副笑臉,並熱情地說道:「三伯,哪陣兒香風把你吹來的?快,裏面請。」
三爺咧着大嘴哈哈大笑:「不愧是當老師的,說話真招人聽,啥香風不香風的,今天沒有風,哈哈哈哈。」
這才叫做,不說不笑不熱鬧。
焦仁的老爹焦作服,正在炕邊抽煙,煙圈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焦仁的老娘正在用抹布擦屋裡的柜子。
三爺一來,焦仁爹娘趕忙熱情打招呼,沏茶倒水,拿帶把的過濾嘴香煙,還有自家種的瓜子,花生,裝了一大盤子。
「三哥,你大駕光臨寒舍,讓焦老弟的家蓬壁生輝啊!快,喝點茶水暖暖,抽支煙。」焦作服是一個退休的老教師,說話文謅謅的。
三爺愛聽,很受用他說的話,他說道:「咱們哥們弟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看着焦仁我侄打光棍嗎?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文化人,一般人他還看不上眼呢!」
「是呀!是呀!我家焦仁哪都好,就是婚姻大事這方面不如意,對象嘛,看了幾個,就是不成,我和他爹為他的事情,那是沒少的着急上火呀!」焦仁的娘說著。
「着急上火有啥用?還是緣份沒有到,俗話說得好,不是當和尚的命,早晚都會娶上媳婦滴。」三爺安慰道。
「理是這個理,可是勸皮勸不了瓤。你看看,我差點忘了,三哥,俺們托你辦的事咋樣了?」焦仁的娘一拍大腿。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受人之託必辦重託之事,我這次專程步行十五里路,就是要告訴你們的。」
「咋樣了?有眉目了嗎?」焦仁的爹娘異口同聲問道。
坐在一旁的焦仁把目光投向了三爺,從他的目光中不難看出,他也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成與不成!
三爺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他長嘆一聲。
「唉!咋說呢?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呀!」
「三哥,換着,換一根煙,慢慢說。」焦作服心裏也不落底。
「三哥,來,嘗嘗這毛尖茶,可好喝了。」焦仁的娘起身給三爺倒茶水。
三爺這才不緊不慢說道:「我去了女方家,我把事那麼一說呀,人家不同意呀,還把我趕了出來,我是憋氣又窩火,嘴巴子起了好幾個水泡,你說說,我保媒一手托兩家,我圖意個啥呀我?」
三爺的話一出口,其他三個人的臉色瞬間都變了,馬上是不高興的神色。
「黃了?沒成呀?」焦仁的娘臉拉拉着老長,就像誰欠她五毛錢沒還似的。
「黃就黃了吧,命里註定,誰能改變得了命運呢!該着我兒繼續打光棍!」焦作服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看看你們?你們能不能行了?」三爺嘴一撇,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怎麼?有門嗎?」焦仁的娘臉上馬上變了,像變色龍,說變就變。
「嗯呢,有門,我被趕出去了,沒過幾天我又去了,經過我三寸不爛之舌,好話都說盡了,這才取得女方的同意!唉!太難了!我太難了!」
三爺說了兩句太難了,我太難了,意思很明顯,那就看你們會不會來事,你們能不能表示一下,要不我白費那些唾沫星子了。
千里來做官,為的吃和穿。一手托兩家,保媒為了啥?
三爺也比較現實,他覺得,錢才是最重要的,最可靠的,沒有它,真的玩不轉,真的無法生活下去!
再說了,保媒保成了,你們成一家人了,連摟帶抱的,晚上有陪睡覺的,我不為點錢,我吃啥?喝啥?圖意啥?我又不是雷鋒!
要不怎麼說呢,明白人一點就透,傻子棒槌棒打不回。
焦作服曾經有言在先,若三爺把這門親事保成嘍,心甘情願拿出1000塊錢孝敬三爺,雖說這門親事沒有板上釘釘,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往前邁了一步。邁了一步,就不愁那一步,正所謂,好事多磨。
「焦仁他娘,你去。」焦作服一擠眼睛。
焦仁他娘跟焦作服生活了那麼多年,睡了那麼多年的覺,這一擠眼睛若不明白,那豈不是太傻了呢!
焦仁他娘一擰屁股去了東屋,到了東屋那個雙拉門衣櫃里,從一沓錢里抽出500塊錢,然後關好衣櫃門,這才回到了西屋。
「當家的,給。」焦仁的娘把500塊錢遞給了焦作服。
焦作服一笑,他說道:「三哥,這門親事全靠你了,這500塊錢你先拿着,留着買袋茶喝。」
「哎呀呀呀,兄弟,你這是幹嘛哈?這不是羞臊我的嗎?我就是熱心腸,我不忍心看我侄打光棍,要不然我哪有時間扯這事?」三爺裝出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
裝,繼續裝!三爺的偽裝術,堪稱一級的演員,不用看台詞,不用示範,能自由發揮裝的本色。
「三哥,這錢你說啥也得收下,以後這事就依仗着三哥你出力了,再說了,十多里地跑這麼遠,兄弟我要是沒點表示,那也太不盡人意了,也太不夠一撇一捺了!」
看着焦作服誠心誠意的份上,三爺沒有必要再繼續演下去了,他笑了笑。
「好,好,恭敬不如從命,那麼三哥我就財黑了哈,我收下,我收下。」
說著,三爺把這500塊錢裝進了那個油膩膩的棉襖里懷,這才端起炕上的那杯茶,狠狠的喝了一口。
「嗯,這茶不錯,我喜歡。」三爺連連誇讚茶好喝。
「三哥,這茶好喝吧,焦仁,去,給你三伯拿一袋毛尖來,走時讓你三伯拿家喝。」焦仁的娘對焦仁說道。
「好咧。」焦仁回答道,轉身進了東屋拿毛尖茶。
西屋裡,焦作服,焦仁,三爺繼續嘮着,最後拍板查日子,決定把焦仁和王彩鳳的事儘快見個面,免得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擇日不如撞日,那麼就在這周日吧,正好我兒周日休息,不上課。」焦作服做了決定。
「當家的,你說了算,就這麼著吧,三哥,你說呢?」
焦仁的娘看了看三爺,三爺點了點頭,「好,那麼就在這個周日,就這麼定了,要快,否則女方家反悔,悔之晚矣!」
當天,三爺在焦作服家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好煙好酒好茶。臨走時,焦仁開着一檯面包車給三爺送到了家。
周日還差兩天,焦仁就開始心不在焉了,明明四十分鐘的歷史課,他只在教室教了半小時,滿腦子裡都是想媳婦的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焦仁是人,他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慾,也食人間煙火的,畢竟自己當光棍三十多年了,那種滋味,冷暖自知!
(圖片來源頭條免費圖庫,未完待續,本篇文章根據真實事件改編而成,關注我,帶你一起看山村瘋女人第100集,感謝大家的收看,謝謝,我們第100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