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說我二舅這個人,二舅是一名小學教師,已經退休好幾年了,二妗子就是普通的家庭婦女,常年在家裡務農。可別小看我二妗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二舅家的大事小情都聽我二妗子的,她在家裡猶如神一般的存在,可以說是說一不二。二舅家有三個女兒沒有兒子,三個女兒找對象一律都是按照我二妗子的標準去挑選,都由我二妗子親自把關。二舅這個人就只會圖省心,家裡的大事小情他都不管,二妗子總當著人的面罵他,他嘿嘿一笑就完了。
二妗子這個人過日子特別會算計,一分錢他都算計的死死的。比如說我這三個表妹吧,她們只是在結婚的第一年帶着新姑爺給我媽來拜年,為什麼只是第一年來?在我們當地有這麼一個風俗習慣,新姑爺第一年上門長輩必須給錢作為見面禮,以後再來就不用花錢了。所以我這三個表妹只是在結婚第一年來過我家拜年。大表妹結婚最早,估計她有20年都沒登我家的門了,二表妹和三表妹也有十幾年不登門了,大舅家的兩個表妹,人家年年過年都來看望我媽。
我媽跟我說,這都是我二妗子的主意,二妗子特別能精打細算,一點兒的虧都不吃,盡想着佔便宜。
今天我去他家拜年,到二舅家的時候已經11點多了,因為我每年都不在他家吃飯,不是我不想吃,而是我知道他不想管我飯。沒想到今年出乎我的意料,一進門就看見客廳里擺滿了一大桌子菜,反而有點讓我不適應了,心裏面有一絲竊喜,有一絲小激動。
圍着飯桌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個多小時,二舅二妗子就是遲遲的不說開飯,主人不說開飯,我也不能上桌子就吃啊。突然二舅二妗子站起來笑呵呵的開了客廳的門,大步向前迎了出去,大門口走進來兩個中年人,還帶幾個年輕人,後邊還跟着幾個孩子。二舅和二妗子把他們迎進了屋,寒暄了幾句,終於大家坐在飯桌前開飯了。
通過介紹,我才知道這兩個中年人是二妗子的娘家兄弟,也就是我二舅的小舅子,幾個年輕人是娘家侄子。二舅拿出來他藏在家裡的中華煙,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他家看到這麼名貴的香煙,往年招待我也就是10塊錢一盒的煙。不光拿出了好煙,家裡的好酒也全拿出來了。
吃飯的時候二舅二妗子一個勁兒的給她娘家人倒酒夾菜,把我就晾在了一邊。二妗子娘家的兩個兄弟發現冷落了我,也挺不好意思,於是就給我夾菜。我二妗子攔住說:“不用管他,他就是一個外甥。”桌子上的好菜一律全挪到他娘家客人那一面,根本不管我吃還是不吃。這飯剛吃一半我就明白了,我原來是沾別人的光才在我二舅家吃了一頓飯。
事後我反思了一下,是我自己不按套路出牌了,每年我都是初三才去我二舅家拜年,今天我臨時調整成了初二去,所以就和我二妗子家的娘家客人碰到一起了,陰差陽錯的沾人家的光吃了一頓飯。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誰還拿吃頓飯當回事?我就這麼丟人,自己糊裡糊塗的吃了這樣一頓便宜飯。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不吃這頓飯我還不知道二舅家招待客人的規格這麼高,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只是不愛招待我罷了。
不愛招待我,我也就別給別人找麻煩了,以後我就不去他家拜年了,本來我三個表妹已經十幾年不來我家拜年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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