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十點鐘,我準時上床。老公還在客廳看電視。孩子在的時候,他撈不着看電視,只有孩子走了,電視才是他的。所以每晚十點以後,他仍然賴在客廳。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我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老公洗漱完,準備睡覺的時候,卻接了個電話,聽老公的口氣有些驚訝。放下電話,老公說:“慶坤出事了,要我出去一趟。你睡吧,不用管我。”
我說:“出啥事了?這麼晚叫你?”老公說:“讓我帶他去一趟派出所,不知出了啥事。你睡吧,我走了。”想着他這一出去,可能今晚都不會回來了,我就睡了。
老公回來的時候,我沒看幾點,只聽到開房門的聲音,還嚇了我一跳。怕醒來再難入睡,所以閉着眼睛沒有動,決定天亮了再問他怎麼回事。
今天早晨吃飯的時候,我問他昨晚回來時幾點?老公說凌晨一點。我又問出啥事了。老公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
秀蓮(慶坤的愛人),從去年開始,干起了良種生意。臨縣趙某是她生意上的朋友,以前他們都是以租地種糧食為生。今年剛入秋,趙某托秀蓮為他租地種,給了秀蓮70萬。
秀蓮為他租了地,價格是1360一畝。但趙某嫌價格太高,不想種。問她能不能租到便宜一點的。後來再也沒有租到更便宜的。秀蓮就把趙某的錢還給他了。
因為趙某還有不少地,他用的秀蓮的良種。昨天,秀蓮去趙某所在的縣裡,去跟趙某結賬,想收回自己的良種款。結果趙某說,他要扣除70萬的利息。他說,若不是秀蓮答應給他租地,他也不會貸款70萬。現在地沒有租到,她就應該承擔這七十萬的利息。
秀蓮一聽,雖然不願意,但錢在趙某手裡,她不答應也沒辦法,就答應讓他扣下一個月的利息。因為那七十萬在秀蓮手裡只有一個月。趙某卻不同意,他要秀蓮承擔四個月的利息。因為這七十萬,他已經貸出了三個多月,銀行讓他到11月八號才能還款。所以他一共貸出了四個月。他要秀蓮全部承擔這四個月的利息,共兩萬多塊錢。
秀蓮當然不同意,但又沒辦法。趙某隻給她扣除利息後剩餘的錢。無奈,她也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
誰知趙某開車走的時候,車胎突然沒氣了。下車一看,車胎上扎着兩個大鋼釘,顯然是被人故意為之。他看了車上的行車記錄儀,發現確實有一個人,穿着雨披,在他的車旁不知乾的什麼。因為天下着雨,也沒看清那人到底是誰。但他卻說,看那人的身材,就是秀蓮的老公,慶坤。他說是他們談事情的時候,秀蓮讓她老公來搞的破壞。
秀蓮堅決不承認,說她老公就在我們縣自己家的廠子里,他怎麼會百十里地跑到臨縣,去給他扎胎呢。兩人爭執不下,趙某報了警,兩人被帶到趙某所在縣的派出所里。
秀蓮這才給我老公打電話,讓他去她家廠里,拉上慶坤,去派出所對質。
最後怎麼處理的,老公也不知道。
就是覺得,生意場上,沒有真正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只有事情對大家都有利,才是朋友。一旦有一方感覺自己吃了虧,馬上變成了敵人。這就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