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三年四月十六日,河北保定一個婦女按時去到自家農田準備除草,但還沒進去多久便尖叫着失魂落魄地跑了出來。
眾人見她話都說不清,只能親自去查看,結果所有人都像她一樣跑了出來。
在河北那個熱鬧的農村裡,4月已經成為了大家去到田地里忙農活的月份。
但經過那個婦女也就是趙文燕的尖叫後,這個村莊一下子就變得陰沉,甚至死寂。
她究竟看到了什麼
由於經常都在操勞家事、農事,趙文燕的身體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靈活。甚至連視力都有所下降。
那天早晨,原本想偷一天懶的她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但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鄉親們拿着鋤頭出發的聲音。為了能早一點忙完,她還是艱難地爬了起來。
雖然她平時也是那個點才去到農田裡,但今天到的時候發現周圍已經來了很多的鄰居。
見到她,大家熱情地打着招呼,說等她忙完了可以來幫點忙,到時候好酒好肉地招待她。
聽完鄉親的話,她笑得合不攏嘴:“太客氣了,到時候免費給你幫忙就是了。”
然後大家就到了自家的地里開始幹活。
由於上次北邊的麥田已經除完了草,她這次準備向東的方向進發。但那邊的草比較深,她總是過了很久才移動一點腳步。
眼見天色愈發的亮了,她一下子就利索了起來,生怕中午的太陽出來把自己曬得汗流浹背。
但在快速除草的過程中,她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大團白色的東西。
在農村,田地里經常會有小動物的屍體,小的有鳥類,大的有兔子。
但第一次發現豬死在田裡,還是很少見的。她不由得自言自語:“是哪家的,太可惜了,一頭豬值好多錢呢。”
隨即繼續地幹活,眼看越走越近,為了把這個作為障礙物的豬的屍體移走,她想盡了辦法。
浮現的第1具屍體
正當她蹲下去準備用手移開屍體的時候,一下子就尖叫着就跑到了馬路對面。
大家聞訊趕來,急忙地問出了什麼事。她卻一直哆嗦,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幾個農民決定去一探究竟,馬上就往趙文燕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安撫趙文燕的另一位大姐看到所有的人着急忙慌地跑了回來。
不明所以地她便着急地詢問着究竟是怎麼回事。
哪知道這群爺們也哆嗦的說不清楚,只是結巴幾句:“快報警,快報警”。
時間剛過去不久,警察就來到這裡拉起了警戒線。原來,剛才趙大姐發現的白色的豬實則是一名女屍。
眼見事情很嚴重,原本在家休息的她只能來到農田配合民警的工作。
她在旁邊邊嘔吐,邊說出所有的經過。
民警則一邊用筆記錄,一邊探討屍體當下應該怎麼處理。
下午,這名女子的屍體就已經被放到了法醫的房間里。法醫邊看着傷痕纍纍的屍體邊嘆息那麼年輕就死亡了。
當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這個村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事情。
因為在農村大家挨得近關係也不錯,平常有什麼都會閑聊,何況這是一個很少見的事情,一來二去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
那幾個目睹了屍體的男子,給身邊的人詳細地說了所有的情況:
“當時她的身上就只蓋了點衣服,而且衣服的顏色還比較淺,反正就是光着的屍體,不知道是誰幹的,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但由於這是1993年,警方在偵查和辦案的時候會受到很多條件的限制。
哪怕現在法醫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彙報了出來,大家根據眼前的線索還是難以下手。
該名女子年紀在25歲,脖子有明顯的勒痕,而下體除了有兩處是撕裂的外,還有着部分的男子的液體。
甚至,她的死亡時間是在前一天,12小時以前。
要是當時就有人經過那裡,也許就不會釀成這一悲劇的發生。
除了以上的線索外,警方由於條件欠缺一時沒有更好的辦法。
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其中的一個民警在那件淺色的外衣的袖口上發現了小小的3個字——李夏群。
根據這個名字,他們迅速在所有的縣區進行了排查。但可疑的是,有着這個名字的100多個人幾乎都很正常,沒有誰帶有殺人的嫌疑。
由於當時沒有網絡,通訊也不發達。
警方只能刊登報紙或者發布尋人啟示搜索被害人的信息。眼見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還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鄉親們漸漸恐慌,甚至連農田也不敢去了。
幾個月後,眼看着事情無疾而終,大家只能不斷的惋惜進而漸漸的淡忘這件事。
同年的8月30日晚上,一名貨車司機緊急地撥通了公安局的電話,彙報另一起發現女屍的案子。
第2具屍體
而這一次的女屍還是在農田裡發現的,但已經不是在麥田,而是已經乾枯的玉米桿的地里。
原來,當天晚上的7點,貨車司機原本打算去到清苑鎮,就拉着一車厚重的貨物向公路出發了。
但由於當天喝了很多的水,他急切地想要上廁所。又因為周圍都沒有公廁,他只能去到玉米地里。
但剛進去不久,他就聞到了一股特別濃烈的腐臭味。
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開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往前走。但突然就發現了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據他回憶,雖然當時天已經黑了一些,但那個場景他至今難忘。
由於地方比較偏僻,被嚇壞了的他趕緊撒腿就往回跑,踩着油門狂飆了幾十里。
到了安全的地方後,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就撥通了警方的電話。
而當警方趕到後,發現屍體不僅有濃烈的刺鼻味,甚至連整個身體都已經腐爛了。
在發現屍體的那個地方,他們看到了倒了一片又一片的玉米桿。
這表明死者生前和別人進行過打鬥,而離屍體不遠處還有一個行李箱子。
當他們打開查看,裡面竟然沒有關鍵的信息,只有一堆小孩子的用品。
顯然,當時可能小孩子也在死者身邊,那現在的他去哪了呢?一股大事不妙的氣息散發出來。
在法醫的努力下,女子的具體情況已經出來了。
線索出現
原來此時已經辨不清面目的她僅僅也才25歲而已,還處在青春的大好時期。
但據數據顯示,她有過生育經歷,其餘的信息就再也查不出來了,因為她已經去世了至少15天。
在那個年代,技術是有限的,大家只能從別的方面下手。
在警方張貼尋人啟事和刊登了報紙後,眾人都關心着兩具屍體的後續。
但由於事情的偶然性,並不能斷定是否是同一兇手所為。
本來時間過去了很久,大家漸漸對這件事失去了信心。
但突然有一天警局來了個男子,自稱是清苑縣某個地方的幹部叫做任立文。
由於尋人啟事上刊登的行李箱和孩子的用品很像自己的妻兒。
而她們也失蹤了一陣子,所以任立文才趕過來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但當他確定了自己的妻子已經死亡後,不由得痛哭起來。
為了能確定死者的身份,警察不得已只能帶着任立文去辨認屍體。
當他看到眼前這個身高體魄,甚至連頭髮都和自己妻子一樣的屍體時,他怎麼能認不出來呢。
他癱坐在地上打罵自己,原來他曾收到妻子的來信。
信中她說將會於8月15日早上的時候到達清苑縣,到時候請丈夫接一下自己和女兒。
而當天的任立文由於忙着單位的事情,把時間拖了又拖,當他趕去火車站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了。
在轉完整個火車站後,還是見不着妻子的他隱約就擔心了起來。
但他還是理智地詢問了下車站的工作人員。
在詢問無果的時候他繼續抱着僥倖心理回到自己的單位,企圖在那裡能夠見着她們。
但事實是,當他問遍了所有的同事,他們都說自己沒有見到一名女子和孩子來過。
但當他在警方這裡得到妻子去世的消息時,轉而擔心起自己的女兒。
由於在事發場地沒有見到她,任立文央求着警方一定要給他查明真相,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找到女兒的下落。
她畢竟才3歲,一旦落入壞人的手裡就沒有自救的辦法了。
大家同情着任立文的遭遇,在他的哭聲中沒有人不被觸動。
由於任立文提供了妻子的基本特徵,警方在沒有別的辦法下只能去到火車站詢問工作人員。
但由於時間過去了大半個月,大家也記不清了。
雖然那時候並沒有監控,但警方沒有放棄,而是召集了眾人,給他們講了這個案件的經過。
大家看到事情那麼嚴重,每個人都拚命回想,渴望能夠幫到任立文。
終於,有人回憶起曾經在火車站看到一對母女好像在等人的樣子,但她們徘徊了很久,當自己再看的時候已經沒人了。
線索中斷 再現屍體
工作人員懊悔地說,當時以為是等到了人被接走了。沒想到是被可惡的不法分子殺害了。
孩子那麼小,連她的媽媽都不放過,以後孩子可怎麼辦。
但除了這些,警方暫時也沒有別的線索,這具屍體案再次陷入了僵局。
時間過去了一月,9月22日的時候,又有人報案。這次發現女屍的地點竟然變成了水渠中。
原來,有一隊跳傘的學員在進行訓練的時候無意間到了4號水渠,遠遠看過去好像有人躺着。
但過去查看的時候儼然已經沒有了氣息。
再現2具新屍體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又有人報案在一個墳地發現了一名女屍。和之前的案子一樣,死者身上也是帶有明顯的傷痕。
這些案子一傳十十傳百,只要是年輕的女子再也不敢出門了。
整個區域一度陷入了驚慌之中。10月27日,警方又接到了群眾報案。
在清苑縣的另一個墳地又發現了一名女屍,而且除了衣衫不整很難再發現別的信息。
案子一天不破,警方和人民就每天都活在擔憂之中。
警方害怕的是再有人遇難,而群眾害怕的則是下一個說不定 就是自己或者自己的親人。
關鍵人物出現
眼看此時的清苑縣籠罩着死亡的氣息,大家不得不心情沉重起來。
但比起找到兇手,安慰大眾似乎也很艱難。
無數的女子在聽說這些消息後,連門都不敢出了。甚至還辭掉了來之不易的工作。
看到這些現象,警方也無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一個女子的出現讓他們卯足了勁,以最大的努力破案。
報案的女子姓汪,原來她也曾在火車站徘徊過。但由於時間太久,就被一個男子盯上了。
當時他主動搭訕,說要給汪女士介紹工作。因為自己的親戚開了個廠,剛好需要招工。
由於這名男子看着老實,汪女士想都沒想就聽了他的話。
但這名男子帶的路越來越偏,最後竟然去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男子眼見周圍沒有危險的信號,馬上就把女子推倒了,欲行不軌之事。
還死死地掐住汪女士的脖子,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
見狀,汪女士靈機一動,並沒有和他發生抵抗,而是在事後趁他不注意飛快地逃走了。
現在汪女士回憶起來都會後怕,因為對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要是再晚一點,下一次發現的屍體就是自己了。
提到這名男子,她簡直氣得牙痒痒。但還是配合警方冷靜地給出了男子的所有外貌特徵。
警方蹲點
還配合法醫,提取了自己的體液。
經過對比,這次的體液竟然和之前所有女屍體內的體液一模一樣。
當收集好了信息後,民警不由得欣慰起來。他們終於能找到有效的線索了,為了抓到兇手,哪怕再累也不值一提。
在火車站蹲守一段時間後,11月3日的那天,他們迅速就發現了汪女士口中的身高有1米74、小眼睛、腳是羅圈腿的男子。
但當他們靠近男子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想要逃跑。
被警方攔下來後,又故作鎮定地安靜下來。
為了確定是不是他,民警讓他交出身份證,但他卻支支吾吾地說自己沒有拿。
抓獲罪犯
當時的他除了行為怪異,連身上的褲子都是女士的。
但他在面對警方的提問時,狡辯那是自己姐姐的。
警方馬上就把他捉拿歸案。在他當時攜帶的手提包里,大家找出來一卷很長的電線。
當問到他是用來做什麼用途時,他不再吱聲。原來該名男子叫做吳建臣,是本地普通的一名鞋匠。
當警方拿到他的體液時,經檢驗,他就是侵害汪女士和之前受害者的人。
在證據面前,他不再辯駁,承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罪行累累
但當時警方還要尋找任立文的女兒,在逼問中,吳建臣說出了她的下落。
原來自己早已經聯繫了人販子,只是還沒來得及賣出去自己就已經落網了。
知道小女孩的消息後,警方連夜開車去到吳建臣的老家。
當找到孩子的時候,她已經像從泥坑裡爬起來的樣子。
平時吃的飯竟然還是餵豬的豬食,大家看到這一幕不禁一陣心酸。當把她送到任立文的身邊時,她不由地大哭了起來。
而對於吳建臣的罪行,聽聞的人沒有不咬牙切齒的。
因為他交代了自己三年內向28名女性作案,殺害了24名,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曾經他也因猥褻婦女而被抓過,但放出來後反而不知悔改繼續殃及眾人。
雖然他被判處死刑,從此不在人間,但他的種種惡行再也抹不去了。只能永遠背負一身的罵名。
當人犯下了一個錯誤後,往往會因僥倖而繼續作案。
但無論如何,最終他都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甚至他的家族也會因他而世世代代蒙羞。
約束自己,是一個人基本的品格。
-完-
文 | 古綠洲
編輯 | 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