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搬運抄襲,必追究其責任!】
前情提要:
在高中同學聚會上,一張“陌生”的面孔引起了我的注意,經過同學們的提醒,我這才想起來她是曾經的學習委員夏天。
可眼前這個夏天,與我記憶中的夏天,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她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而當無意間揭開真相的時候,眼前所看見的東西卻令我渾身顫抖、後背發涼……
01
這是我們班主任的聲音,所有人都被話語中的“早戀”字眼給震驚到了,忍不住回頭看向夏天的位置。
面對門外的喧鬧,同學們的注視,夏天彷彿根本沒有察覺到一樣,只是面無表情地盯着書本。
中年婦女的聲音隨即炸起,似乎非常生氣:“沒有早戀?那她怎麼考得這麼差,平時不是第一就是第二,這次竟然連前十都沒考進,她是怎麼學的?”
“這次只是模擬考試,每個人都有發揮失常的時候,您不要太在意了,我相信她下次一定能考好的。”
“你讓我怎麼相信她?早就跟她說過了,我們家裡沒有錢,也沒有背景關係,我辛辛苦苦把她養大,以後就全靠她了,她就這樣報答我的?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不生她!”
“您別這樣說,夏天平時很努力的,我們老師和同學們都看在眼裡……”
大家都聽了出來,班主任已經盡量在安慰夏天的媽媽,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夏天媽媽竟然自顧自地哭了起來。
“李老師,我們家裡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她那個死老子就知道喝酒、打牌,根本不管我們母女倆的死活,每次喝多了酒,或者打牌輸了,回來就知道發脾氣、砸東西。”
夏天媽媽越哭越傷心,但說出的話卻總讓人感到彆扭。
“遇到這種男人,過這種日子,是我的命,我命苦,活該這輩子受罪,現在我誰都靠不住了,只求夏天能夠好好讀書,以後有出息,讓我過上好日子,但她現在連讀書都讀不明白了!”
門外的哭聲極盡歇斯底里,到最後近乎變成了哀嚎。
“李老師,你說我該怎麼辦,她以前很聽話懂事的,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她是不是想氣死我,好跟她那個死老子去過日子啊?”
班主任的表情非常無奈,但像是聽明白了一些什麼,忍不住問道:“夏天媽媽,夏天這段時間的狀態的確不太好,冒昧問一句,您和您老公,最近是不是經常當著夏天的面吵架?”
像是被戳中了痛點,夏天媽媽怪叫起來:“我們吵架關她什麼事,她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她只要安心讀書就行了,別的都不用管!”
當時的我們,還不明白什麼叫做“中國式家長”,只覺得熱鬧和好笑。
最後夏天媽媽還是沒能衝進教室里,被班主任好聲好氣地給勸走了,夏天媽媽走後,班主任將夏天單獨叫出去,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們聊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但夏天回到教室時,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冷漠得彷彿一尊泥塑石刻的雕像。
原本我以為夏天是那種生性涼薄至極的人,否則面對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瀾?
事實證明,我想錯了。
02
那天下了第一節課後,夏天直接朝外面走去,腳步越走越快,像是不想被任何人給追上。
臨近上課的時候,同桌一臉興奮地湊過來。
“知道嗎?學習委員躲到體育館裡哭去了,聽說哭得可大聲了,把路過的體育老師都給嚇了一跳。”
我這才知道,那個看上去只知道讀書和考試的學習機器,其實內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一直到第二節課快上完的時候,夏天才低着頭走進教室,但即便她低着頭,所有人還是看到了她那紅腫的眼眶。
從那以後,夏天就變得更加不愛說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但成績卻始終飄忽不定,有心人特意打聽了消息回來傳播,說夏天的父母正在鬧離婚,每天都在家裡吵得不可開交。
後來高考來臨,畢業之後同學們各奔東西,最後一次聽到有關於夏天的消息,還是在一個女生的升學宴上。
據說夏天並沒有考好,原本奔着清華北大去的,如今只考上了一所普通的重點大學,而她的父母也終於離了婚,夏天跟着媽媽一起生活。
所有同學的升學宴,夏天都沒有到場,雖然絕大多數人也忘記了邀請她。
隨後幾年,我便再也沒有聽過關於夏天的消息,也從來沒有在假期或是逢年過節時的偶遇。
直到大學畢業後,高中時幾個交際能力好的同學,組織了這一場同學聚會,我才再次見到了夏天,可如今的她卻令我感到無比陌生。
誰也不知道,當年那個內向且自卑的普通女孩,是如何變成如今在酒桌之上跟所有人談笑風生,顯得既瀟洒又自信的大美女。
03
吃飯喝酒結束之後,我們又去了KTV唱歌,中途我在門口抽煙的時候,夏天也剛好出來透氣,於是我們便聊了一會兒,順理成章添加了微信好友。
但加了幾天好友都沒有聊天,只是在過年時互相發送了新年祝福。
過完年返回深圳時,我想到了同在深圳工作的夏天,於是試探性邀請她要不要一起啟程,沒想到她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一來二去,我們的聊天對話越來越頻繁,平時休息時間還相約一起吃飯遊玩,最後便處成了如今的好朋友。
和她熟悉後才知道,現在的她既漂亮又優秀,年紀輕輕就登上了公司的領導階層,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追求她的人更是一批接着一批,每次約好吃飯在她公司樓下等待,都會受到一雙雙帶有敵意的目光凝視。
有時和她吃飯的時候,我開玩笑似的向她打聽,是不是在大學期間遇到了什麼事,才會有了這種彷彿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每次她都沒有作出正面回答,但我依稀記得在我第一次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曾反問過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她說:“你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
當時我思索了一下,搖頭表示不信,之後她就再也沒問過我類似的問題。
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她身上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大的變化,以及她為什麼會問我那樣一個問題。
04
那是一個晚上,我正在家裡看手機看電視劇,突然收到她打來的語音電話,電話那頭的她醉醺醺的,讓我去接她。
我沒有多想,直接就出了門,按照發來的地址接到了喝醉的她,然後開着她的車送她回家。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送她回家,我自然知道她住在哪裡,可以前每次都只是送到樓下,然後目送着她自己上樓。
但這次她喝得有點多了,連走路都成了問題,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她,乘着電梯來到了她房門口。
從她包里找到鑰匙後打開門,一股奇怪的香味瞬間撲面而來。
不是香水或是香薰的味道,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陌生卻又熟悉的味道。
由於夏天已經醉到不行,我也顧不上細想,趕緊攙扶着她走進屋內。
因為是一個人居住的緣故,她在深圳的出租屋只是一室一廳的單人公寓,所以她的房間一眼就能看到。
可剛打開她房間的門,那種奇怪的香味愈發濃郁,彷彿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在內。
將夏天丟到床上後,我也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床沿邊,想着休息一會兒再起身離開。
但當我下意識環視夏天房間內的環境時,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因為在正對床尾的那一面牆壁處,竟然擺放着一張小小的供桌,不是辦公桌或電腦桌,就是那種只有在廟裡或道觀中才能見到的供桌。
供桌上沒有擺放供品,只有一個盛滿香灰的香爐,以及一個看上去無比詭異的神龕!
在看到香爐的瞬間,我就明白了充斥滿整個屋子的古怪香味從何而來,那是濃郁的檀香氣息,曾經我去廟裡遊玩時聞到過。
平日里常見的神龕,一般都是用來擺放關公、財神爺的神像,而這個神龕里,也擺放着一尊像是雕像的物件,卻用紅布死死包裹住了,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這時,我突然想起夏天曾經問過我的那個問題,難怪她會問我信不信世界上有神仙,原來她對此深信不疑,還特意請了一尊神像擺放在家中供奉。
帶着好奇的疑問,我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張供桌前。
可即便近在眼前,我也依舊無法辨別出,那用紅布包裹住的雕像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很想掀開紅布一探究竟,但那紅布上沾滿的點點黑色斑駁,卻令我望而卻步。
因為那些看上去觸目驚心的點點斑駁,像極了一滴滴鮮血凝固後的痕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