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修養(21)遇見瘋婆娘

2023年10月28日06:32:05 故事 1371


保姆的修養(21)遇見瘋婆娘 - 天天要聞

家政行業亂象叢生,各種家庭五花八門,本文僅代表個別現象,請理智看待,不要上綱上線,對號入座!謝謝!

正文:

已經是九月的後半個月了,連天的陰雨,讓本該是酷暑的天氣,有了些許涼意。

趙慧萍起了個大早,把沙發上的夏涼被和枕頭收起來放進洗衣機。

今天她離職,這個家裡不會再有她的東西,不會再有她的痕迹。

如果保姆和僱主有感情,分別將是一生無奈的嘆息!

昨晚上她沒睡好,欣然也沒睡好,所以說人都是在最無奈的時候,感嘆,哎!有錢真好!

可不是嗎?有錢,最起碼可以跟想在一起的在一起,不分開!

她的東西不多,已經收拾好了,早上她給馨兒蒸了一個蒸蛋,昨天她買的有吐司,配牛奶就行了!

等她都弄好,七點二十,馨兒和欣然都起了,這個小家就熱鬧了起來。

吃早餐的時候,趙慧萍幾次都想要給馨兒說一聲,對孩子來說,感情建立不容易,身邊的人突然消失,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這個問題她已經糾結了一晚上了,但是馨兒吃着蒸蛋說:“趙老師,蛋真好吃,我明天早上還要吃,你下午可以晚些來接我,我想多玩一會兒積木再回家!”

趙慧萍看了一眼欣然,看她沒什麼反應,她只好說:“好呀,那就晚一點兒,要是趙老師沒空,那就讓媽媽去接你,她下班了,晚點的話,下班剛好接到你回來!”

趙慧萍和欣然一起去送馨兒,她一手拉一個盪起了鞦韆。

這樣的情景,已經不能用快樂來形容了。

把馨兒送到學校,趙慧萍看着她消失在教室門口,回身無奈的沖欣然笑了一下。

這一別,恐怕再難相見!

趙慧萍離開了,一個行李箱承載着保姆的全部,從這個僱主家到那個僱主家,來去不留一點兒痕迹!

距離去北京只有兩天時間,她在回去的路上,僱主Ada給她發過來信息,臨時機票退票了,讓她自己訂高鐵票過去!

她又給老師發信息,老師說:“那沒事兒,你訂吧,反正客戶報銷的,到時候你把單子發給我,我發給客戶就行了!”

什麼都可以,只要能把她送到,她回復了一個好的,Ada說:“希望你早日到來!”

趙慧萍回復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微信聊的可以,就是不知道現實相處怎麼樣。

其實面試也只是僱主了解阿姨多一點兒,她想問的,一個沒問,覺得沒必要,到了自然知道了。

家裡多大面積?常住人口幾個?她想知道,但這次是專帶,她負責帶孩子就好,別的跟她關係不大!

前路漫漫,這次她真的有點兒衝動了,還不是看在紅票票的份上。

坐在回家的地鐵上,她思潮翻滾,腦子裡都是對新單子的擔憂和期望。

不管怎樣,只要不是火坑,能忍則忍,干一天,就是五百塊,這工資,可真的是不好遇,而且,貌似要求也不是很高!

趙慧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工資上,完全忘記了入行初期姐妹們說的,工資高,必有妖,管它的,是騾子是馬拉出去遛遛,不出去,怎麼能拿高工資?

兩天時間真的是有點緊張,她要收拾家裡,去看看高三住校的閨女,還想給兒子做幾頓好吃的,還要去看看自己的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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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有太多的不如意,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孩子要上學,老人要吃藥,房子要貸款,這所有的一切,每天都在腦子裡轉悠。

年輕時候只恨歲月漫長,現在只覺時光如梭!

她今年四十二歲了,熬一下夜就老眼昏花,年前跟欣然一起帶着馨兒去洗了一次溫泉,在明晃晃的鏡子前面,突然發現鬢角長了白髮。

今年花白的速度如春風吹過草原,兩鬢依然霜白了。

她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明明家政公司的老闆也是四十多歲,比她還大一歲,看在她的眼裡,卻是比她要年輕的多。

原來小男人家的育嬰師也比她大,也比她年輕。

總結下來,她太操心了,操心就容易變老,這無疑又增加了一份焦慮。

到家的時候,家裡還是沒有人。

她把行李箱放好,喝了一杯水,擼起袖子開始收拾屋子。

自打劉全勝換了工作,他中午回不來,今年閨女又住校了,中午婆婆就把默默接到她家裡去了。

趙慧萍一口氣收拾完家裡,已經兩點多了,看看冰箱里什麼吃的都沒有。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下樓去市場上買菜。

平時她買東西花的都是欣然的錢,一下子回來了,花自己的錢更心疼了。

在市場門口吃一碗紅油米線,原來六塊,不知道什麼時候漲價變七塊了。

這物價,真心讓老百姓活不起啊!

買了菜,又買了兩兜水果,回來拐到婆婆家,家裡沒人,她放下一兜就回去了。

趙慧萍總是想,她公婆其實是有福氣的,五六十歲的年紀,含飴弄孫,跳舞散步,等她到了這個年紀,恐怕要變成老保姆了,因為再有二十年,她的房貸也還還不完!

趙慧萍給她婆婆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下午她去接默默,問晚上要不要過來吃飯?

她婆婆說:“不去了,你們吃吧,我跟你爸煮點麵條吃吃就行了,好不容易回來一回,好好陪陪孩子。”

趙慧萍回家把粥煮上,菜都洗好切好,等接完孩子回來,一下鍋,幾分鐘就能吃飯。

她雖然文化成度不高,但她一直記得上學的時候,學過一篇課文,具體是什麼忘記了,唯獨記得時間統籌法。

所以,她幹活很快,從來就不耽誤事兒。

默默從學校出來,跟着路隊往前走,也才十幾天沒見,他看起來好像又長高了。

大概是沒看見爺爺,他左顧右盼,眼神從她臉上略過又回來,激動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他對旁邊的女生說:“我媽媽今天來接我了。”

趙慧萍鼻子一酸,但凡有點辦法,誰會放下自己的孩子去照顧別人的孩子呢!

劉全勝知道她回來,在下班的路上買了她愛吃的小米酥

她是個容易滿足的女人,開心的說:“還是你了解我,饞了好長時間了,上次回來就想吃,沒時間去買。”

劉全勝說:“我看你這次跑這麼遠,想吃了咋辦?”

趙慧萍說:“你還不知道我,嘴上沒啥愛好,忍一忍就過去了,又不是小孩子!”

吃過飯默默去寫作業,趙慧萍要去洗碗,劉全勝攔着了,“我去洗吧,你回來兩天,歇一歇。”

趙慧萍是個很要強的女人,擱以前,她肯定說:“哎呀,不用了,你干點活兒不夠我收拾的,你去歇着吧!”

但現在,她不會這樣說了,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的心態開始慢慢的改變了!

她覺得生活真的很苦,自己的老公沒有她僱主那樣多的錢,最起碼,得比她們恩愛。

嗯,就是這個意思,格局大點兒就是,你工資低可以,但你不能是大爺,你得愛我,照顧我,這樣才能平衡!

第二天把孩子送走,劉全勝休息了一天,兩個人一起回娘家。

出門在外,她有兩牽掛,一個是掛着自己的家,另一個就是自己的爸爸媽媽。

家裡正在出花生,院子里都是晾曬的花生。

她爸媽下地去了,喜寶髒兮兮的在地里打滾。

說的多,不如做得多,到家東西一放,直接去地里幹活了。

趙慧萍感嘆,“我就是幹活兒的命啊!一刻不得閑。”

她爸笑着說:“人活着就是得幹活啊,不幹活兒人都廢了,人老幾輩子,都是地里刨食兒,越干越有勁兒,哪一天不幹了,人就不行了,以前活到幾歲,干到幾歲,現在年紀輕輕就退休養老了,各種混賬病一大堆,都是閑的了!”

趙慧萍笑着說:“對,你說的有道理!”

她爸說:“你也別不服氣,你看看現在年輕人要麼就是胖的,大肚子看不見自己的腳尖兒,要麼減肥減的竹竿兒一樣,都不健康,你也是,年紀到了,注意一點兒,我看你是不是又胖了?”

趙慧萍說:“我沒胖,我真的沒胖!”

她媽笑着說:“你爸逗你呢,上次視頻完,跟我嘮叨半天,說你在人家裡,綁住手腳,吃喝不好,瘦了,小臉蠟黃,吃啥飯都比伺候人的飯方便,端人家的碗,看人家的臉,你爸心疼你呢!”

趙慧萍寬慰她爸媽,“你們都不用擔心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保姆丫鬟老媽子是伺候人的,沒尊嚴,沒地位沒身份,現在保姆叫阿姨,是去給客戶解決難題的,都對阿姨客氣的很,你說說,家裡人做生意的,上班的對吧?人家都是一天掙可多錢啊,要是沒有我們在家為他們排憂解難,她們也沒工夫出去掙大錢啊!這也就是分工不同而已,吃喝都跟老闆一樣的。”

她把家政公司那套話術,搬過來說給她爸聽

她爸哼了一聲說:“反正啊,不是啥好活兒,你自個兒掂量着就行!”

中午她媽在村頭小超市買的速凍餃子,農忙時節,這是最好的食物,簡單方便,即是飯又有菜,一把柴火燒開水,就可以開飯了。

這都是過的啥日子,趙慧萍心酸,卻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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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們要回去,她媽篩撿出來一些好的花生讓她帶回去給她公公婆婆吃。

趙慧萍沒有推辭,因為她爸說:“你整天不在家,倆老家兒天天照顧着孩子,你回來了,買點東西過去看看,別想着理所當然!”

劉全勝說:“沒事兒,親爸媽,那是他們孫子,照顧也是應該的。”

趙慧萍她爸說:“你能這麼說,慧萍可不行!”

她這個爸爸呀!

趙慧萍凡事想的開,忍耐力強,寧肯委屈自己,不能委屈別人,不是沒道理的,她的性格隨了爸,她就是家境不好,教養太好了!

在家的日子,時間飛速而過,下午的高鐵,晚上到北京!

上午騰開時間,去了一趟閨女的學校,中午隔着欄杆給她送了點吃的,趙慧萍從欄杆縫隙伸過去手摸了摸她的臉。

中午跟劉全勝在外面吃的拉麵,回家就該走了!

高鐵站,趙慧萍給Ada發信息說要出發了。

她給她發了一個地址。

趙慧萍點開看了看,是在朝陽區一個叫西甸村的地方。

她納悶兒,這難道是北京的農村嗎?而且貌似離高鐵站非常遠。

她這拉着行李箱,背着包,這蒸籠一樣的天氣,想想好可怕!

她給老師發信息說:“客戶發給我一個地址是在農村啊!”

老師說:“不可能,家裡大別墅呢!沒事兒的,這個客戶是我一個老客戶介紹的,寶寶姥姥的娘家是我媽們這兒的。”

趙慧萍說:“我這會兒了,覺得心裡不踏實,北京那麼大,什麼樣的阿姨找不來啊,從我們這兒找?”

老師說:“耶,你這是懷疑我的能力嗎?這可是我的客戶,你去了好好乾,真的,這幾年多難啊,這工資,我都想去幹了!”

趙慧萍說:“就咱倆這關係,我讓給你,你來吧,反正還沒上車!”

昨天在她媽媽家裡,薅花生累的她腰酸背痛,上了車,直接就睡過去了。

一直半夢半醒,等她一覺醒過來已經是傍晚了,夕陽從天邊放出萬道金光,有人已經開始從行李架上往下拿行李了。

趙慧萍驚覺,她這一覺睡的可夠久的。

廣播里已經開始播報到站的時間了,她想上廁所,猶猶豫豫,一直到不能再去,她也沒有站起來。

車廂里已經有人站起來了,趙慧萍也站起來,想把行李箱拿下來,坐在她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伸手就給提了下來。

還是好人多啊,她連連道謝!出門在外,一定要做一個有禮貌的人。

趙慧萍隨着人流往外走,走着走着,人流開始分散,她一邊走,一邊查地圖,一邊找出口。

她從出口上了公交站台,北京西站可真大啊,公交站台密密匝匝,一道道不知開往哪裡。

看了半天,又對了一下地圖,似乎是上錯了站台,似乎也沒錯,但也不是很確定,始終也等不來她要坐的那一輛。

已經快七點了,正是高峰期的時候,她焦急的看着身邊的人慢慢減少,趙慧萍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句話。

愛情就像等公交,你永遠等不到要坐的那一班。

她現在已經無語到會逗自己樂一樂了!

連問了幾個公交車司機,一個搖頭,一個說不知道,兩個冷漠的無視了她。

實在是無計可施的趙慧萍只能給Ada發信息:“我找不到過去的公交。”

Ada說:“你坐地鐵啊!地鐵倒兩條線就到這附近了!”

趙慧萍頭都大了,別說她從站台上來沒有看到地鐵出口,更何況還要倒兩條線,她拉着箱子,背着包,大腿酸痛,滿身大汗淋漓,又渴又餓。

但是沒辦法,她只能提了箱子,下手扶梯,在車站裡邊亂串。

就好像跟她作對一樣,她找不到地鐵站,反而上到地面去了。

眼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Ada發信息問她坐上地鐵沒有?

趙慧萍說:“已經按照指引過去了,但是沒有找到地鐵,我現在在地面!”

Ada說:“如果你實在找不到車就打車過來吧!”

趙慧萍如蒙大赦,趕緊在手機上下了單,然而,她低估了北京的高峰期。

火車站任何時候都是高峰期,出租車排隊又排了四十分鐘。

Ada一直發信息在催,趙慧萍心情糟糕透了,她想,這一單下來,無論如何也不做外單了,在家門口掙的少點兒,抬抬腿就到家了。

這傢伙,大都市坐個公共交通都如此困難。

從車站到Ada的家,打車車費要一百六,她感覺走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到的時候想已經很晚了,沒有見到Ada,等她的是家務阿姨陳姐和姥姥。

這哪是別墅,簡直是城堡,上下四層,後來她聽陳姐說,這個別墅有四千多平方 。

真是活久見,當保姆時間長了,啥大世面都能見到!

姥姥是聽見開關門的聲音,才從樓上下來的,她是個十分慈祥又時尚的老人。

滿頭銀髮,燙了大波浪,在額頭上挑染了一縷紅色 ,看起來像一簇火焰。

趙慧萍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白頭髮!

姥姥說:“你可到了,等了你一晚上,陳姐,給飯菜熱一下。”

她對趙慧萍說:“你還沒吃飯吧!趕緊坐下休息一下,這麼老遠過來,真是辛苦了!”

趙慧萍說:“也還行,不算太遠,孩子呢!睡了嗎?”

姥姥說:“睡了,他睡的比較早!”

第一印象很好,姥姥很好,陳姐很面善,孩子作息不錯。

趙慧萍匆忙吃了飯菜,她要去洗碗,陳姐不讓,讓她先去洗澡休息。

因為之前的育嬰師離職,孩子是姥姥帶着的,平時晚上大多數時間也是跟姥姥睡,趙慧萍的房間在二樓,跟姥姥住隔壁,算是離孩子最近的一間。

姥姥讓她今晚先休息,趙慧萍給陳姐倒了謝,提着行李箱上了樓。

房間里自帶衛生間,面積不算小,床已經是鋪好了的。

趙慧萍洗完澡,換了睡衣出來,她打開門看了看,外面已經沒有人了,整棟別墅靜悄悄的。

她想大概Ada忙,還沒有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給她發個信息說到了,Ada說讓她先給孩子接觸一下,彼此都熟悉熟悉!

結果她到晚了,孩子睡了!

在車上睡了大半天,她也不困了,索性編輯好了信息,打算明天一早發給老師的。

明天是個未知數,也不知道孩子好帶不好帶?兩歲多正是鬧人的時候,話也聽不進去。

不過她不怕,她把馨兒從兩歲多帶到上幼兒園,中間並沒有為難太久。

其實帶孩子,只要爸爸媽媽能支持育嬰師,培養正常的作息和生活習慣,並不是很難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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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爸媽作妖,老人嘮叨,那要給孩子樹規矩就真的很難!

當然了,那種一味寵溺孩子的除外,不想自尋煩惱,那就順着客戶的意思來,大家都輕鬆了。

她不是個木訥的人,做事情喜歡找方法,雖然她幹這一行時間不長,差不多也已經摸索到方法了。

到了新地方,她就睡不着覺,也是白天睡多了,一直熬到凌晨才昏昏欲睡。

她訂了鬧鐘,這是她的小習慣,不管用上用不上,確保萬一,不能在客戶家裡睡過了頭。

早上六點半起床,外面還沒有動靜,用十分鐘洗漱,出來悄悄的下了樓。

陳姐也就剛起來,看見她笑着說:“你咋起這麼早,以前的育嬰師都睡到孩子起了她才起!”

趙慧萍驚訝的說:“哦,不是還得給孩子做輔食嗎?起那麼晚,怎麼做?”

陳姐說:“都起了,讓姥姥帶着孩子,她再做,在廚房裡一墨跡就是快一個小時,孩子急的哇哇叫。”

趙慧萍說:“那姥姥和Ada也不說嗎?”

陳姐神秘的笑了一下說:“不說?說的輕了還不行,你很快就知道了,不過我真的很佩服你們這些帶孩子的,心理夠強大,我就不行,看着孩子煩躁,我喜歡在廚房裡默默的幹活兒。”

這家裡的早餐是西式的,牛奶,麵包和雞蛋。

從價值上來說,已經是很高的標準了。

趙慧萍要給昊昊做輔食,問了陳姐,她保守的給他做了一點兒小米粥和生菜厚蛋燒。

趙慧萍問陳姐:“昊昊具體兩歲多少了?面試的時候也就大概說了一下,兩歲多,我也沒有仔細問。”

陳姐輕聲說:“其實已經三歲了!昊昊是早產兒,個子小一些的。”

這哪是個子小啊,如果不說這孩子都三歲了,她還以為是一歲多。

昊昊真的是小小的男孩子啊!姥姥抱着他從二樓下來說:“昊昊看,這是新來的阿姨,是照顧你的,快打聲招呼!”

他乖巧的沖她擺了擺手,趙慧萍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說:“你好呀昊昊,我是趙阿姨!”

昊昊衝著她笑了,並沒有說話,姥姥說:“他不愛說話!你忙吧,我帶他到院子走一圈,回來再吃飯,剛起吃不多!”

昊昊用手指着廚房,“啊,啊!”

趙慧萍不明所以,陳姐說:“已經好了,你跟姥姥去玩,一會兒回來吃飯!”

趙慧萍當場石化了,這是個早產兒,也是個發育遲緩兒,他不會表達!

怪不得找不到阿姨,怪不得要求有耐心,有愛心,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她要是知道孩子有問題,給多少錢,她也不來的。

但是既然來了,怎麼著也不能這樣就走,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昊昊除了不會表達,是個挺乖巧的孩子,吃飯也不費勁,自己一個人吃的很好。

飯後,趙慧萍把孩子的餐具刷洗乾淨晾上,趕緊去接手姥姥,她要儘快跟昊昊熟悉。

昊昊的作息規律,上午有半個小時的閱讀,玩半個小時,然後是畫畫,不管畫的啥,得安撫他坐下來,之後還有半個小時的遊戲時間。

趙慧萍做飯的時候,孩子由姥姥帶,要求是孩子不能單獨待着,不能哭!

作息有具體的時間和事物安排,貼在遊戲室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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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Ada給她發信息說她中午回來吃飯,到時候再給她溝通孩子的事兒。

她說:“你的任務就是帶好孩子,昊昊的任何一件事兒,凌駕於所有事情之上,不管你在幹啥,你得讓他隨時待在你身邊,不能離開視線,不能哭,不能有任何閃失!”

趙慧萍覺得壓力山大,上午姥姥一直跟着,跟她說一些昊昊的趣事兒,姥姥說:“你一來呀,我可輕鬆了,看着你,覺得可有眼緣,我看昊昊也喜歡你呢!”

她看不出來,因為他不跟人交流,聽故事的時候躁動不安,玩遊戲的時候興奮難耐!

中午Aad回來了,司機送她回來的,本人跟趙慧萍猜測的完全不同。

趙慧萍想着她很年輕,畢竟孩子也才三歲而已,不說跟安然差不多大吧!應該也不相上下。

但在精緻的妝容之下,仍然遮不住老態,她估計比她還要大一些。

吃飯的時候,Ada一會兒要勺子,一會兒要碟子,把陳姐喊的暈頭轉向。

這第一印象,趙慧萍就覺得不太好。

吃過飯,Ada說要跟她談談。

書房在三樓的一頭,很復古的傢具,書架上卻是空的,趙慧萍打量了一眼,為數不多的書,還是低幼齡繪本。

原來這家裡是不看書的!

Ada坐在書桌後頭,趙慧萍垂手站在書桌前面,她開門見山的說:“你的經紀人給我發信息了,高鐵票我報給你,打車的錢我不能負擔!你得自己解決!”

趙慧萍看着她不明所以,牽扯到利益,必須弄清楚,“為啥?”

Ada說:“我已經給你說過了,讓你坐地鐵,你非要打車,我們家阿姨沒這先例,都是坐地鐵的!”

趙慧萍說:“昨晚上很晚了,我第一次來北京,人生地不熟的,那麼晚了,而且我們倆提前溝通過,你說可以打車的。”

Ada說:“那是你的問題,我是說你找不到地鐵可以打車,但是我沒說這錢我出!”

趙慧萍真的是服了,她雖然沒錢,雖然小氣,但也不是這麼個小氣法兒。

第一天來,她不想跟僱主鬧的不愉快,但是,默默的承受這一切,也不是她的風格。

趙慧萍說:“我們做阿姨的,背井離鄉出來掙錢,也不是說就是摳搜的,以前的老闆總說格局大一些,這錢我自己出,畢竟車是我坐了嘛!”

Ada說:“規矩就是規矩,誰也不例外,還有家裡的一些規矩,我今天跟你大概說一聲。”

趙慧萍聽着,想看看她還要立啥規矩。

Ada說:“家裡有兩個阿姨,你和陳阿姨你們倆負責的工作不一樣,各自顧好自己的,不允許鬥嘴,吵架,更不允許打架動手,一次罰一千,不管對錯,兩個人都要罰。”

趙慧萍說:“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吧?”

Ada說:“發生過,不管會不會發生,這是一個約束!還有,你和陳阿姨不要在一起聊天,不能談論工資!帶着昊昊出門玩,不要跟小區里的阿姨扎堆說事情,東家長西家短的聊。”

趙慧萍聽着這麼大的規矩,心裡越發不舒服,這是幹啥呢?

怪不得家裡留不住阿姨,又是一個難纏的主,她都不知道,這麼大的規矩到底是為啥?

其實,事情不多,那意思就是阿姨絕對服從,不能八卦。

但是她這麼說出來,就真的不舒服!

Ada說:“我白天不在家裡,晚上回來,希望你儘快適應,我不想讓我媽媽帶昊昊,你記住一點兒,每天的遊戲一定要按照表格上的做,其餘時間盡量完成學習的部分,不能讓他哭!至於別的,等我想起來了,再告訴你!”

從書房裡出來,趙慧萍覺得真心累,她有一個預感,這一單她幹不了多久,但她總得把回去的路費掙出來吧!

為了錢,忍着吧!

姥姥帶着昊昊在玩,看見她出來說:“該哄睡了。”

趙慧萍答應了一聲,過去坐在姥姥身邊說:“我來吧,我陪着他。”

姥姥起身說:“你呀,就當沒聽見,該咋工作還咋工作,整天不在家,也要把家裡搞的緊張兮兮,毛病!”

趙慧萍笑了笑:“沒事兒,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

姥姥走了,趙慧萍的笑臉立刻收了起來,她笑不出來了!

或許是換了人帶他,昊昊不睡,姥姥中途出來看他還沒睡,就說:“我看他一會兒,差不多該睡了!”

趙慧萍說:“那我下去給他的碗筷洗一下,馬上上來!”

她下樓去了,剛到廚房,就聽見Ada在三樓扯着嗓子喊:“媽,媽,你上來一下!”

趙慧萍手上正洗着昊昊的餐具,想着馬上洗完就上去。

等她上去的時候,Ada已經從三樓下到二樓了,看見她就說:“孩子還沒睡,你幹啥去了?”

趙慧萍說:“我去把他的餐具洗了一下消上毒。”

Ada說:“洗啥餐具啊?什麼時間該幹什麼事兒,你心裡沒數嗎?以後你自己規劃好時間,不要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趙慧萍說:“因為姥姥看着昊昊,我就想……”

“你想什麼?昊昊是你的工作,不是我媽的,希望你認清這一點!”

趙慧萍有點懵,她覺得Ada簡直就是不正常的,她低着頭想,再有下一次這鋪頭蓋臉的訓斥,她就不幹了,太難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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