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故事|他冷聲問她,一個男人頻繁叫一個女人出來,目的是什麼

2023年01月19日19:57:03 故事 1062

完結故事|他冷聲問她,一個男人頻繁叫一個女人出來,目的是什麼 - 天天要聞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蘇雲輕急匆匆打車去君至酒店,進電梯直奔1414房。欲敲門,卻見門輕掩,推開,看見一室狼藉。

她腳踩36D黑色蕾絲胸衣,皺眉,嘆氣,穩住聲音:“你要的文件放桌上。”

“拿過來!”短短的三個字,是命令。

蘇雲輕看一眼地上四散的衣物,閉了閉眼,最終臉不紅心不跳地走過去。

雙手奉上文件袋。

“我先回去了。”

女人的香水味太過刺鼻。

男人不接文件,摟過床頭的女人親昵。女人笑得有點過頭了,聽了耳朵痛。

蘇雲輕轉身。

“怎麼,我有讓你回去嗎?”男人又開始胡攪蠻纏。

“請問,還有什麼吩咐?”蘇雲輕盡量語氣柔和。

“這份文檔還有幾處不妥,你在這裡給我修改好。”

蘇雲輕拒絕。

男人的無理取鬧非常可笑。

蘇雲輕走出去五步。

“好,你有骨氣。你弟弟明天就滾回你面前,你老媽明天就出院,你姐夫的工廠……”

“我在哪裡改?”

蘇雲輕終究矮他一截。

“桌上不是有電腦?”

蘇雲輕在香水女人的嬉笑聲中開機,修改文檔。

誰讓自己當時無路可走時,奔向了他的懷抱呢?

蘇雲輕用最快的速度修改好文檔。

“滾!”

床頭女人又咯咯咯笑起來。

“滾出去!”

床頭女人被男人一腳踢下了床。

蘇雲輕把文件存盤,然後說道:“我回去了。”

正欲抬腳,脖子被橫過來的一條粗壯手臂勒住。

“總是這樣自作主張,過來!”

男人勒着她的脖子將她拖到了床上。

床單皺皺巴巴。

蘇雲輕咬牙閉眼。

男人爬上她的身體,開始親吻,開始撫摸。

蘇雲輕依然咬牙閉眼,一動不動。

男人埋頭在她頸窩,重重咬一口,然後陰聲說道:“別這樣一副死人樣,明天晚上,我帶你去見他。”

蘇雲輕陡然睜開雙眼,清晰有力地說:“我不去。”

男人見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說:“蘇雲輕,沖你這個反應,把你綁了也得去!”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喬羿默回到別墅,看見女人還賴在床上,微扯嘴角,笑了。

打開旁邊桌上的禮盒,一件禮服,原封不動。

“起來,穿上!”

蘇雲輕閉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喬羿默彎下腰,開始脫她的衣服。

蘇雲輕拚命抗拒。

“喬羿默,我說過了我不去!”

“蘇雲輕,你這樣扭來扭去,我見了,只想一口把你吞了!”

喬羿默這樣說的,也這樣做了。

蘇雲輕只能無盡落淚。

喬羿默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側下身,咬了女人的耳垂。

“就算是心不甘情不願,你的滋味也比外頭那些女人強多了。”

蘇雲輕扇了男人一個耳光。

喬羿默下床,把禮服扔在女人雪白的肌膚上。

“我在樓下等你,最多十分鐘。不見你下來,今天晚上你下地獄都沒用。”

蘇雲輕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滴淚也流不出來了。

喬羿默看見女人穿着純黑色小禮裙下樓的時候,眼眸亮了,又暗下去。

“是不是很期待?”

喬羿默牽着女人的手下車,發現她手心冰涼。

“蘇雲輕,悠着點,這可是柯耘羽的訂婚宴會!”

“我能不能不去?求求你......”

聽着女人乞求的語氣,喬羿默心底划過一陣明顯的痛。

“若是你肯早些求我,哪裡會有這麼多事?”

蘇雲輕低下頭,終究不再言語。


柯耘羽再見蘇雲輕,臉上有悔色,有痛色。

三年的交往,最終一場空。

“表嫂......”

蘇雲輕埋頭。

喬羿默眼眸含霜,聲音卻溫柔至極:“表弟喊你,你不趕緊應一聲?”

蘇雲輕只能趕緊抬頭,看一眼,微笑點頭。

“羽,你過來這邊——”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過來。

柯耘羽再深深看一眼蘇雲輕,才趕去未婚妻的身邊。

“是不是很感動,柯耘羽按你的模樣去找老婆?”

蘇雲輕偷偷看一眼,那女子確實與自己有幾分相像。

喬羿默卻是摳着她的掌心。

“可惜,模樣相似,家境不同。麻雀和鳳凰終究是兩回事。”

蘇雲輕害怕回憶如洪水,卷自己去深淵。

“看也看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那樣着急,心裡有鬼?柯耘羽似乎還想跟你敘敘舊。”

蘇雲輕遠遠看見柯耘羽的眼神里有疑問。

怎麼就嫁給了喬羿默?

大概是想問這個吧。

蘇雲輕再看一眼與自己容顏相似的女子,立在柯耘羽身側,如花瓣嬌艷。

其實,他不必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當年,若是自己堅持到底,相信,最後還是狼狽收尾。

月光如水,顧盈如看見了柯耘羽珍藏相冊里的女人。

“沒想到,我們這樣像。”

蘇雲輕轉頭,有風拂過眼角,真涼。

“錯了,我們不太像。”

顧盈如笑了,說:“確實不像,你贏不了門戶偏見,我卻能打敗三年的回憶。”

蘇雲輕低下頭,轉到月光的背面。

“雲輕。”

輕輕的呼喚,還是熟悉的氣息。

蘇雲輕轉身欲走。

“雲輕,你過得好嗎?”柯耘羽的手掌拉住女人的腕子,溫暖如昔。

“挺好的。”蘇雲輕掙脫,腳下用力太猛,跌進身邊人的胸膛。

一時間,記憶如雪,肆意紛飛。

月光下,一道黑影冷冷立在不遠處。

“怎麼,去一趟洗手間的工夫,兩個人聊得這樣深入?”


蘇雲輕被男人重重摔進車裡,眼冒金星。

喬羿默怒目圓睜,聲音冷厲:“蘇雲輕,你這身骨頭,還真是輕賤。”

蘇雲輕像當年一樣往車門邊躲。

“兩年前,我能吃了你。現在你能躲過?”

喬羿默雙手拖過女人的腳,一把掀起她的禮服裙擺。

蘇雲輕看着男人猙獰的面孔,幽幽說一句:“喬羿默,你到底圖我什麼?”

“誰知道呢?要不,你來告訴我?”喬羿默低頭吻住她的唇,然後輕聲呢喃,“不管怎樣,你跟他三年,還那樣乾淨,結果讓我得了便宜。想到這點,我就發了瘋似的喜歡你,喜歡得想哪一天死在你身上。”

“那是你強迫我的,你強迫自己表弟的女朋友,你怎麼就那麼無恥呢......”蘇雲輕無力地提醒他。

喬羿默聞言,眼眸微沉,更用力地咬住她圓潤的肩頭。

“蘇雲輕,別說大話了,就算我不那樣做,你也進不了柯家的大門。”喬羿默掐住女人的腰,低啞說道,“我比柯耘羽強,我讓你做了喬太太。”

蘇雲輕痛得眉頭皺起來,還是想要反駁。

喬羿默見了,側頭封住她的唇。

“別說了,專心點,你就不痛了。”

蘇雲輕沒再說話,車窗外的月光,太過美麗。

只是,月光底下的生活卻這樣污穢不堪。


琴聲悠揚,女人淡淡的容顏在旋律中似櫻花綻放。

那一年,櫻花林中,她坐在樹下,着白色衣裙,輕彈曲調。

輕風拂過,雲朵歌唱。

那一刻,他愛上她。

純粹,乾淨。時光瞬移,三年,曲散人離。

轉身,她成為喬羿默的妻子,成為自己的表嫂。

柯耘羽看着蘇雲輕的淺淺笑靨。

哪怕,跋山涉水,真的很艱難。

為何,她不能,牽自己的手,走到天涯海角,縱使跌入深淵!

“羽,我們還是這樣散了吧。你喝再多酒,只是壞了自己的身體。”

他拉着她的手,極盡挽留。

“雲輕,你再堅持一下。我媽肯定頂不住,就快同意了。”

她推開他的手,乾脆利落。

“柯耘羽,是我頂不住了。”

留下這樣沒頭沒腦的話,她頭也不回,消失了三個月。

柯耘羽收了心緒,跨進店門。

“你來這裡做什麼?”

“買一把琴,學一首曲子。”

蘇雲輕垂下眼眸。

“羽,不要再給我找麻煩了。”

柯耘羽的手指劃破在琴弦上。

“雲輕,忘記一個人要花相處時間的三倍,我真不知道幾時是個頭。”

蘇雲輕從抽屜里拿出創可貼。

“柯耘羽,不要再來找我了。”

柯耘羽不去拿創可貼,而是去握女人的手。

“雲輕,你用這琴將我一腦袋砸暈,醒來,我便失憶了就好。”

牆壁上的時鐘滴滴答答,一聲比一聲響。

“難道,你忘了自己剛剛訂婚?”

蘇雲輕臉色紅了又變白,才知道自己原來這樣厚臉皮。

“雲輕,你對我說這樣過分的話。”柯耘羽將女人輕抱入懷,“為什麼,我心裡會這樣高興。”

蘇雲輕在他的肩頭聞到了當年櫻花樹下,微風吹來時的清冽味道。

那一年,她着白色衣裙,輕彈曲調,只為等一個名字喚作柯耘羽的男人。


喬羿默立在櫥窗外,周身似冰。

從來,狂妄肆意,他不知道什麼叫做克制。

那一年,柯耘羽牽着一個女孩的手來到百貨商場挑情侶戒指。

挑來挑去,只為挑個便宜的。

那樣子,實在是蠢。

他看見自己的女伴滿臉不屑,挑了一串閃閃發光的項鏈套在脖子上。

“沒眼光,就別來這種地方。”

柯耘羽看不過,女孩卻拉住他。

“蘿蔔青菜,各人所愛。我就喜歡這一枚。”

那小模樣還是蠢,卻蠢得有點可愛。

他沒有想過還能見到這個蠢丫頭。

酒吧里,輕歌曼舞。

她換了一幅面孔,不妥帖的脂粉氣。

歌聲纏綿低徘,似一種軟骨葯,叫男人聽了只能渾身變酥。

“耘羽知道你在這裡唱歌?”

女孩蠢蠢的樣子又現出來。

“他不知道,喬先生,你能不能別告訴羽?”

他笑了,點頭了。

當時的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用一副蠢樣子撩動了他的心,也更加不會知道他喬羿默最喜歡替人保守秘密,然後任意宰割人的感覺吧。

柯耘羽的生日宴會上,她穿着一襲黑色小禮裙,白瑩的小臉,白瑩的肩頭,白瑩的一雙細腿,整個人美得不可方物。

一點也見不到蠢的樣子。

他卻是看得眼睛疼。

樹影下,他踩着煙蒂。

“怎麼,被這樣嫌棄,還要來這裡?”

女孩笑了,重重地點頭。

“我最近讓你出來,你失約了幾次?”

女孩懵了,然後豎起三根手指頭:“是不是三次?不好意思,我最近有點忙。”

沒見過這樣蠢的,他突然沒有了耐性。

“蘇雲輕,事不過三,你放了我三次鴿子,你說怎麼辦?”

女孩這次是徹底懵了。

“雲輕,你在哪?我帶你去見我媽。”

喬羿默看着女孩揚起唇角講電話,看着她的眼眸瞬間晶亮,這讓他猛然意識到她剛剛跟自己談話是那樣心不在焉。

從來,他不需要剋制。

為了一個蠢丫頭,他竟這樣做了。

說她蠢,一點也不過分。

明明知道一會兒過去,少不了冷言冷語奚落,少不了冰涼刺骨的諷刺。

她卻是歡快地抬腳。

她能答應,喬羿默卻該死地發現,自己都答應不了。


蘇雲輕嚇壞了,被男人扔上車的時候,她除了瞪大眼睛,連話都不知道說了。

“你放我鴿子,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蘇雲輕抑制住內心的恐懼,顫抖着說:“是我錯了,我以後一定不會爽約。”

“以後?等你做了柯太太?”喬羿默冷冷看着她,“你以前就是這樣蠢的,還是談戀愛之後才蠢成這樣的?”

蘇雲輕疑惑地看着他。

“一個男人頻繁叫一個女人出來,你說他的目的是什麼?”

蘇雲輕聽了,臉色慘白,趕緊去推車門。

“我要下去,羽還在等我,我要下去!”

喬羿默看她折騰的狼狽樣,黑下臉,一把將人扯到自己懷裡。

“別再跟我嘮叨‘羽’了,說實話,每次出來,你說得我耳朵繭子都出來了!”

蘇雲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可是,你是羽的表哥,你——”

“那又怎麼樣?他們不會讓你進柯家的門。我正好想要你,大家都不麻煩。”

蘇雲輕在震驚的同時,還是本能地給了男人一記重重的耳光。

“你讓我下去,讓我下車!”

喬羿默直接將她摁在車門上,十分認真地問:“你是不是一定要嫁給柯耘羽?”

“是!”

“他們家不答應,百般奚落,百般嘲笑,你也要嫁?”

“是!”

“嫁過去天天煎熬在火海,愛情一點一點消磨,你也要嫁?”

“是!天塌了,地陷了,我也要嫁!跪着爬着,我也要——”

還沒喊完,脖子給人掐住。

“蘇雲輕,你這樣堅決,我就沒有辦法了。”

小臉漲紅,眼睛裡滿滿的憤怒,還有一絲疑惑一絲恐懼。

“只能,讓你成為我的人。”

喬羿默笑了,在昏暗的車燈下,看過去極其恐怖。

蘇雲輕嘴唇顫抖,拚命搖頭,最終淚水落下來。

一朵一朵烏雲飄過,遮住了瑩白的月光。

喬羿默親了親她的額。

“你們談戀愛是過家家嗎?不過,你這樣乾淨,我喜歡。”

“回去,自己去跟他斷了。”

“羞辱,我一個人給你就足夠了。”

“記住,你一家子就是個拖累,但我不怕麻煩。”

“蘇雲輕,做喬太太比做柯太太強。”

昏黃的車燈下,蘇雲輕覺得自己的人生真夠輕賤的。


客廳里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男人的旁邊躺着一把小提琴。

“過來,彈一支曲子。”

蘇雲輕換鞋的動作頓住。

“你怎麼在這裡?”

喬羿默像看笑話一樣看她。

“怎麼,我自己的家,我不能待?”

蘇雲輕起身去二樓。

“蘇雲輕,今天你姐夫又打電話來了,跟我說了半天。他是不是真以為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蘇雲輕走過來,拿過小提琴。

“你要聽哪支曲?”

喬羿默靠着沙發背,悠閑地吐煙圈。

“也沒特別想聽的,就彈你下午給柯耘羽的那支吧,讓我也見識見識。”

蘇雲輕重重地吸氣,狠狠瞪着沙發上的男人。

“怎麼,身子都沒留給他,就留給他一支曲子?”

男人的話在煙霧裡張牙舞爪。

蘇雲輕把小提琴摔在地板的毯子上,不再看男人一眼。

“蘇雲輕,你若是不想彈曲子,便唱一首。當年那歌聲可是害我一整晚睡不着覺,凈想着把你那張小嘴吃到肚子里。”

喬羿默擄了女人平躺在沙發里。

“喬羿默,你夠了。安安靜靜過日子吧。”蘇雲輕看到男人眼裡。

看着女人眼眸里的平靜,喬羿默吻了下來。

“蘇雲輕,你告訴我,到底哪裡我比不上他?”


喬羿默正在審核新樓盤的銷售方案。

“砰”地一聲,門被人大力推開。

“喬總,對不起,太太她——”

喬羿默微微笑一下,對着委屈的女秘書揮揮手:“你下去。”

“喬羿默,你為什麼關掉我的琴行?”蘇雲輕語調很急,很氣。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你惹我不高興了。”喬羿默繼續審核文件。

蘇雲輕看着這個男人,從頭到腳生出一股厭惡,但她還是忍着。

“我的琴行也能惹到你嗎?你到底能不能正常一點,安靜一點,大家各過各的日子?”

“想要安靜一點過日子,你的破琴行就別讓我看着臟!”

喬羿默猛然從抽屜里拿出一沓照片,摔倒蘇雲輕臉上。

照片上的柯耘羽雙眼裡全都是柔情似水。

蘇雲輕氣得渾身發顫。

“你監視我?”

喬羿默走過來,靠近她,用腳後跟把照片上的兩個人踩出洞。

“監視?對,我能強娶了你,這點監視算什麼?”

蘇雲輕看着他,只覺得自己像一條將死的魚,困在一張網裡,不僅逃不出去,連呼吸都是奢望。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找我的茬兒?”蘇雲輕突然發狂一般捶打着男人的胸脯,“喬羿默,讓我喘口氣吧,我求你了!”

喬羿默看着女人淚水模糊的一張臉,心裡像滾進一塊大石頭。猛然伸手捧住眼前的這張小臉,不顧一切地親吻。

蘇雲輕的心真正涼下來。

“蘇雲輕,你想要喘氣之前,有沒有想過我是死了還是活着?”


顧盈如看着面前和自己幾分相似的女子,靜靜地說道:“羽要推遲婚期。”

蘇雲輕握茶杯的手指動了下,最後什麼也沒說。

顧盈如落寞地笑一笑。

“上次訂婚宴,我真是太驕傲了,是吧?”

蘇雲輕遲疑着,終於抬頭看着她。

“對不起,這不是我的本意。”

“學一支初遇的曲子來祭奠已死的愛情,我真不知道羽原來是這樣浪漫的人。他只是看了我的照片就答應相親了,相親的時候他只是一直看着我,就是不說話。在我緊張到不行的時候,他突然問我會不會拉小提琴。”顧盈如的眸子里水霧流動,聲音涼涼的,“現在我才後悔,如果我在那時候就有覺悟,早點去學了,是不是他就不會去找你了?”

蘇雲輕的心鈍痛着,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想要守護在心底的回憶,就這樣一點一點被挖出來曝晒,然後逐漸變了味道。

“顧小姐,我已經是喬太太了。我能記住自己的身份。”

蘇雲輕說完這句話,身體就空了。

喬太太?

原來,有時候,就是這樣,要去用上自己最憎惡的一部分來面對現實。

“替代你,我不怕,怕的是,連替代也換不來他多看一眼。”顧盈如轉身,離開,然又回眸一笑,“喬太太,回憶是死的,人是活的。”


柯耘羽的手指劃破好幾道口子。

顧盈如一邊幫他塗藥一邊輕聲問道:“這支曲子,一定要學嗎?”

柯耘羽堅定地點頭。

“學會之後呢?”

柯耘羽看着眼前女人的容顏,說:“對不起,或許,我不該把你卷進來。”

顧盈如把棉簽扔進垃圾桶,然後看着男人問道:“所以,你這是趕我走嗎?”

柯耘羽轉頭,說道:“無盡地等待一個人,最終是絢爛,還是凋零?我不想讓你辛苦。”

顧盈如凄厲地笑起來,聲音里滿含嘲弄。

“怕我辛苦?羽,你們這些才子還真是虛偽。你以為你們的愛情回憶有多偉大嗎?風花雪月的故事,終究是一團泥。蘇雲輕早就不是你心裡的樣子了,她是喬羿默的老婆,會做夫妻間常做的那種事——”

“啪”地一聲,藥瓶碎落在地。

“顧盈如,你走吧。”

“怎麼了,我說的話哪裡不對,髒了你心裡的蘇雲輕?”顧盈如流着淚抱住柯耘羽,親吻他的唇,親吻他的臉,“像這樣,蘇雲輕大概就是像這樣貼住喬羿默的吧?要不然,你們柯家都不讓進門的女人,怎麼就成了喬太太呢?大概就是擅長做這樣的事吧?你說呢,羽?”

柯耘羽臉色發白,一把推開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顧盈如,在我還願看你一眼的時候,馬上離開吧。”

女人從柯耘羽的身上滑下來,跌坐在他的腳邊,無力地抱着他的腿,軟語呢喃:“羽,忘了她吧。她能嫁給別的男人,你為什麼就不能娶別的女人呢?”

柯耘羽看着地上哭泣的女人,再看自己劃破的幾根手指。

窗外,夜深,露重,風更涼。

“別哭了,婚期照常。”

顧盈如更加抱緊男人的腿,哭泣的聲音卻沒有減弱,反倒更見肆意了些。


蘇雲輕知道自己不該來,卻還是來了。

櫻花樹還跟當年一樣充滿着詩情畫意。微風襲來,那清香的味道也似往昔一樣芬芳。

蘇雲輕着一襲白色衣裙,緩緩走過去,聽到琴聲響起。

一個男人身穿白襯衫,立在櫻花樹下,修長的手指撥動着琴弦。

那琴音,在風聲里不太和諧地流動。

蘇雲輕眼淚落下來。

“羽,你實在不該——”

柯耘羽把琴放下來,淡淡笑,輕輕說:“雲輕,謝謝你肯來。不彈這一曲,婚禮上,我怕不能面對你。”

蘇雲輕淚水未乾,嘴角輕揚,說:“羽,曾經擁有比什麼都珍貴,多少錢都買不走。”

柯耘羽點頭,伸手。

蘇雲輕將手掌放入他的掌心,聲音里充滿着一股溫情:“羽,你一定要幸福。”

柯耘羽握緊她的小手,良久,放開。

“雲輕,這次,在我面前,我看你離開。”

蘇雲輕靜靜地看着他,似是看到過去,看到未來。

轉身,再不回頭。

從此,天涯與海角。

不遠處,一輛車子孤單停靠,透過車窗,男人的臉冷峻如鐵。

三分鐘過去,櫻花飄落,車子疾馳而過。

五分鐘過去,微風漸涼,車子猛然剎住。

“怎麼,和舊情人幽會,這點時間就夠了?”

蘇雲輕腦袋撞到車座,有點惱怒地瞪着喬羿默。

“表情怎麼這樣可愛,和老情人約會,心情變好了?”

蘇雲輕揉一揉後腦勺,看着喬羿默的眼,說:“你一直找我的茬兒,是不是在吃醋?”

喬羿默聞言,傾身咬住她的唇。

“你嘗嘗看,是不是酸?”


蘇雲輕看着男人遞過來的店面裝修圖,眼神里有疑惑。

“你肯讓我重開琴行?”

“嗯,怎麼,你這什麼表情?受寵若驚?”

蘇雲輕扯扯嘴角,轉過頭繼續看電視。

“算了,在網上開店就好了。省得有人日理萬機,還要忙監視。”

“你不是想教學生嗎?”喬羿默有點不自在地說,“再說,柯耘羽都移民美國了,我終於可以歇會兒。”

蘇雲輕猛然轉頭,瞪住他。

“難道,這兩年來,你還真是天天監視我啊?”

喬羿默上來抱住她,聲音軟下來:“沒有啊,老婆,你想,我一個公司老總,就算是要監視你,我也是請人——”

男人猛然收住話頭,在女人完全反應過來之前含住她的唇。

“喬羿默,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卑鄙無恥呢?”蘇雲輕拚命推,也還是推不開,只好討饒,“求你了,默,別在這裡......”

喬羿默不理會,嘴裡哼哼:“蘇雲輕,你不要太過分了,我說過事不過三,拒絕我也要有個限度吧。”

“哇——”一聲啼哭大煞風景。

“默,起來,起來,寶寶醒了......”

喬羿默無奈起身,對着嘴角掛着笑意的女人,狠狠說:“老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蘇雲輕不停點頭,嘿嘿笑了。


當喬羿默發瘋一樣回到別墅的時候,只看到了桌上的一張紙條。

“默,不好意思,我已經到美國了。不用擔心,我只是來找弟弟,順便參加羽組織的音樂會。寶寶,我也帶過來見他奶奶了。不用擔心我們,好好工作吧,音樂會一結束,我就回去。”

喬羿默把紙揉成一團,撫着額頭,踢了一腳沙發腿兒。

這個女人跟着他這幾年,倒是愈來愈狡猾了。

一定是瞅着這幾天自己要開發新樓盤,撒開腳丫子就跑了。

不過,徒弟,總是贏不了師傅的。

當蘇雲輕一身疲憊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喬羿默心疼地抱起她。

“老婆,怎麼兩天不到就回來了,柯耘羽組織的音樂會不參加了?”

蘇雲輕打他的背,聲音里憤憤不平。

“喬羿默,你怎麼總是要欺負人!”

喬羿默抱她進浴室,聲音不急不躁:“老婆,想聽音樂會有什麼難的?柯耘羽又不只是組織了美國那一場,何必捨近求遠?”

蘇雲輕把耳朵捂起來,說:“得了,你這些歪理,我不想聽。”

喬羿默見她這副模樣,笑得很溫柔,舔着女人的脖子,輕聲說:“老婆,下次要出遠門前,一定要看我忙不忙,能不能脫開身。”

蘇雲輕聽他胡攪蠻纏,嘆氣。

“默,你就不能讓我喘口氣嘛?”

喬羿默擁她更緊,良久,低低說:“嗯,你是我搶回來的,所以,我沒有自信讓你轉過身,背對着我。”說著,抬起頭,親女人的眼,“對不起,一直以來,綁你這樣緊。”

蘇雲輕閉着眼,感受着他的唇划過自己眼瞼的溫熱,淚意堆聚。

“覺得對不起的話,你能鬆開我一點點嗎?”

喬羿默的吻越落越密。

“老婆,原諒我吧,我這一輩子都做不到。”

蘇雲輕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背,臉上綻開一抹溫柔笑意,聲音輕輕落下來。

“喬羿默,一輩子綁着人不放,你怎麼就這麼無恥呢?”

轉身,相隔天涯;轉身,直到海角。

【完】

故事分類資訊推薦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 天天要聞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陳乾看着手裡的玉佩嘆了口氣,這是他當初送給未婚妻林可兒的定親信物,陳家敗落後,林家嫌棄他窮,退了婚事,這玉佩也送還了回來,他一直沒捨得典當,如今家裡就剩這麼一個值錢的物件,他打算典賣了作為趕考的路費。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 天天要聞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1.母親走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壓抑得人喘不過氣。我跪在靈堂前,淚水模糊了視線,耳邊回蕩着親戚們斷斷續續的哭聲,心裡卻空蕩蕩的,像被人掏空了一般。母親走得很突然,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 天天要聞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張鴻蓄着一頭烏黑的短髮,眼神中帶着些許鬱鬱寡歡,他站在這座繁華都市的邊緣,獨自望着遠方林立的高樓。每一天,他就像無數城市裡的普通職員一樣,重複着簡單枯燥的工作內容。這一天也不例外,他按時走進了那間已經有些陳舊的寫字樓,坐進自己格子間的角落。“張鴻,這份文件你檢查過了嗎?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 天天要聞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原創文章,全網首發,嚴禁搬運,搬運必維權。故事來源於生活,進行潤色、編輯處理,請理性閱讀。父親去世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我們家四壁生寒。我站在客廳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雨絲,心裡一片凄涼。突然,門鈴響起,我打開門,只見大伯一家站在門外,臉上帶着勉強的笑容。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 天天要聞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醫院外的疑云:當陪伴與疑惑交織在一個普通的周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本應是溫馨寧靜的午後,但對於小芸來說,卻是一場情感的風暴即將來臨的預兆。小芸的公公因為一場突發的疾病住進了醫院,作為孝順的兒媳,她毫不猶豫地請了長假,每日在醫院裡悉心照料。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 天天要聞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着她的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 天天要聞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小雨靠在出租車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