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清水鎮有個“神醫”叫李天奇。他不但醫術精湛,而且為人熱情、善良,經常給窮人免費診病,後來研究出一朵花,令世間眾多男女嚮往。
李天奇出生於官宦人家,從小有僕人伺候,照顧吃穿,度過了一段美好的童年。
李父曾官居二品,李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按理來說,他的人生會十分順遂,可惜造化弄人,他十歲那年,父親遭人陷害,被皇帝抄了家。
全府上下兩百多口人,被砍頭的、被流放的、被轉賣的、被遣散的都有。
原本,李天奇也要被砍頭,好在其母救過一位道姑性命。那段時間,道姑恰好來府上答謝,其母將兒子拜託給道姑。
道姑冒死將他帶離,並躲藏起來,才保住性命。
為了不被別人懷疑,道姑還俗撫養李天奇,二人以母子相稱,逃亡至苗疆,一處偏僻的小山村生活。
道姑一個婦道人家,領着個孩子生活,非常不容易。李天奇十二歲時,便主動上山挖藥材賣,幫道姑分擔壓力。
有一次,上山挖藥材時,突然天降大雨,天奇在雨中急行,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位滿身泥濘,右腿一瘸一拐的老者,在雨中艱難行走。
天奇心想,“看樣子,這位老伯受了傷,估計是下雨趕路摔倒,扭傷了腿腳。”
他加快腳步,迅速趕上道,“老伯是否扭傷了腿腳,我來幫你吧!”同時攙扶着老者。
老者看向天奇,用胳膊在臉上,抹了一把雨水道:“年輕人,謝謝你!可是,雨這麼大,會拖累你跟着淋雨,會得風寒的。”
“沒關係老伯!我還年輕,身體沒那麼脆弱。再說,您這麼大年紀,淋雨怕更容易得風寒,我扶着,您能更容易點。”
就這樣,兩人艱難地在雨中行走,直到天黑才來到山腳下。
一路交談,他才知道老伯姓劉,家中有一孫女叫翠雲,性格豪放,愛開玩笑。爺孫倆也住在山腳下,且和自己家離得不算遠。
道姑和他是逃亡之人,雖然在此住了兩年,每次出門都低着頭,幾乎不曾與人打交道,因此不認識幾個人。
天奇先送老者回家,翠雲給二人端來薑湯驅寒。害怕道姑擔心,天奇沒做停留,借了一身蓑衣匆忙回了家。
翌日一早,天奇背上藥簍,手拿蓑衣,準備還給劉老伯後,就直接去採藥。
來到劉老伯家,看見翠雲在院中熬藥,才想起,昨天忘記詢問劉老伯,傷勢如何,是否需要請郎中,不由得紅了臉。
翠雲見天奇到來,發現他雙頰泛紅,以為見到自己不好意思,隨手接過蓑衣道,“怎麼?昨天見了都沒事,今天就緊張成這樣了?”
天奇沒明白她的意思,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
翠雲噗嗤一笑,“瞧你那樣子,和你開玩笑呢,進來坐吧。”
“不了,不了,我還要進山採藥呢,順便把蓑衣還給你們。”天奇略顯緊張的說。
“採藥?這麼早的,山上露水太多,再說昨天剛下過雨,怎麼采?怎麼也得等到中午吧!”翠雲吃驚的道。
劉老伯聽到二人交談,讓孫女將天奇請進屋內。見老伯躺在床榻,天奇這才問道,“您傷的重不重,需要看郎中嗎?”
不等劉老伯回答,翠雲笑侃道,“不看難道等你?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不得胡鬧!”劉老伯微怒訓斥孫女道,“你這丫頭,怎的不知好歹?若不是天奇,你恐怕都見不到爺爺了。”
“爺爺!我就是開個玩笑,又不是真的怪他,你幹嘛這麼向著他。”秀雲扶着爺爺的胳膊撒嬌道。
天奇的臉越發通紅,乾咳一聲道,“翠雲批評的是,是我昨日考慮不周,只顧下雨竟忘記詢問了。”
“你也不用自責,爺爺自己就是郎中,醫術可高了。別說這點小傷,就是華佗在世,都要佩服他的醫術。”翠雲不無自豪的說,好像那醫術屬於自己一樣。
“真的?”天奇立刻跪下道,“懇請劉神醫教我辨識藥草,我願意長期上交三成藥材。”
天奇剛開始學習採藥,沒人教他辨認之法,只憑藉道姑的記憶,口述一些草藥的情況,每次早出晚歸,採回來的東西,很多都不是藥材。
他知道,自己和老伯並不熟絡,不敢奢望對方教他學醫,所以只敢請求學習辨認藥材,也算給自己一條謀生之路。
劉老伯立即讓孫女扶起他,“你我也算有緣,你又有仁愛之心,符合郎中的基本要求,別說學習採藥,只要你願意,教你醫術都可以!”
“撲通!”一聲,天奇立刻跪到劉老伯身前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就這樣,李天奇開啟了學醫之旅。
劉老伯教他醫理、藥性以及實踐看病下藥,翠雲教他辨識藥材,陪他上山採藥。
天奇非常勤奮,也很有天賦,經常得到劉老伯誇讚,三年時間就基本掌握,已經可以獨立行醫。
和翠雲學習的這段時間,只要外出二人幾乎形影不離,一來二去兩人無所不談,漸漸互生情愫,巧合的是,他們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十八歲生日那天,李天奇和劉翠雲終於修得正果,在雙方長輩的見證下,結為夫妻,後來還生了一個女兒叫李連翹。
二人婚前,還有一段小插曲,就是“花瘡咒”的由來。
天奇喜歡上翠雲後,內心十分糾結,他擔心自己的身世問題,以後萬一暴露,會給翠雲帶來災難。
因此,有段時間對她若即若離,在翠雲的一再逼問下,他才說出了真相,沒想到翠雲根本不在乎。
天奇非常感動,發誓此生只愛翠雲一人,絕不辜負她的一片真心。
憑藉跟道姑學習的道法,以及和劉老伯學習的醫術,他將兩者融合研究出,一生不能變心的方法,即“花瘡咒”。
翠雲相信天奇的真心,未曾使用此咒,沒想到多年後,卻被女兒連翹,用給了另一個男子。
時間如白駒過縫,連翹十七歲了,長成一個落落大方的姑娘,和她娘一樣,性格直率豪爽,很喜歡開玩笑。
一天,她外出送葯,見到兩個賊眉鼠眼,身穿麻布衣服的男子,在路邊毆打一位書生。
只見書生被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昏死過去,兩人卻沒有停手之意。
如果放一般女子,恐怕斷然不敢上前阻止,連翹大大咧咧慣了,厲聲喝道,“大膽賊人,怎敢在此傷人?”
兩個男子只是謀財,並無害命之意,剛才是一時怒火,下手重了,聽到有人呵斥,轉身撒腿就跑。
連翹立刻上前,扶起書生一邊掐人中穴,一邊搖晃道,“哎…你醒醒!醒醒!”
書生悠悠轉醒,他告訴連翹,自己是進京趕考的書生,路過此地遇到那兩個賊人,不但盤纏被搶,還被賊人暴打。
連翹見其可憐,欲將書生領回家治傷,書生左腿受傷嚴重,竟難以行走。
無奈之下,她找來一根粗木棍,讓書生拄着,並攙扶其行走,一路向家走去。
路上,連翹得知書生今年十九歲,名叫陳九美,是外鄉人,趕去京師,參加來年春天的會試。
他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卻是村裡唯一的舉人,進京的盤纏都是里正,讓鄉親們湊的。
路遇賊人劫道,自然不肯輕易放棄。賊人見他一個文弱書生,直接就用搶,結果雙方撕打起來,自己就被打成這樣。
幸虧遇到連翹姑娘,否則自己恐怕小命難保。
畫面一轉,陳九美躺在床上,李天奇正在幫其診治,連翹和母親翠雲就守在旁邊。
他告訴陳九美,“你的傷看起來很重,不過都不礙事,我給你開幾副葯,休養一段時日,就可以恢復了。”
陳九美在連翹家,住了月余,天奇多次為他診治、換藥,一直由連翹母女服侍照顧,才漸漸下床行走。
這段時間,二人接觸甚多,連翹發現陳九美彬彬有禮,心生愛慕。陳九美又何嘗不是,被連翹粗中有細的豪放性格,深深吸引。
二人很快深墜愛河,互定終身。連翹父母比較通情達理,知道此事後,並未反對,只是告知二人,舉辦婚禮之前,不能行夫妻之事。
陳九美非常高興,答應來年回鄉,不論能否考取功名,都會迎娶連翹姑娘。
有愛情滋潤的男女,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李連翹和陳九美處在甜蜜中,不知不覺已經月余,陳九美傷勢恢復,就要離開。
這天,他收拾好東西,準備拜別連翹一家,可是這一去還有小半年,自己又身無分文該如何是好。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李天奇夫婦和女兒一起進來。
三人知道陳九美要去趕考,已在此耽擱不少時日,不能繼續拖延,遞給他一些乾糧和碎銀,讓路上花。
陳九美連連推辭道,“在下承蒙你們一家救命之恩,在此歇腳已有月余,多有打擾,豈能再收你們銀錢。”
李天奇道,“一個人出門在外,誰能沒個難處,再說,我們能相遇也是緣分,能幫一把是一把。”
“我們不是富貴人家,只有這麼多銀兩,你這一去,還有小半年時間,大部分要靠你自己想辦法。”
“日後,假如你能高中,希望你將這份愛心傳遞下去,能讓更多人感受到世間溫暖。”
臨別,陳九美鞠躬拜謝,表示一定會將這份恩情銘記,會將愛心傳遞!
送走陳九美,連翹心神不寧,人雖在家裡,心卻跟着走了。
她既擔心其盤纏不夠,又擔心其路遇危險,非常後悔沒有一起跟隨。
下午,連翹正在院中發獃,陳九美竟然渾身濕漉漉的又回來了。他說路上遇到一隻狼,幸虧旁邊有條河,自己跳入河中才得以脫身,可是乾糧和銀子都丟了。
三天後,陳九美再次上路,連翹死活要一起跟着。她說:“一路上沒錢沒糧,他一個書生難以生存。”
“自己好歹懂醫術,一路上可以行醫治病,供二人掙錢糊口。”
父母知道女兒的性格,只要她決定的事,一般很難更改,但又擔心女兒一路追隨,日後恐生變故。
他們有此擔憂並不奇怪,畢竟對陳九美了解的不夠深。為了以防萬一,翠雲將多年前,丈夫為自己研究的“胸瘡花”之法傳給女兒,讓其路上種植在陳九美身上。
連翹開始不同意,在父母的一再要求下,只好妥協照辦,否則決不允許她離家。
就這樣,連翹和九美帶着乾糧,一同出行,路上一切順利,三個月後,來到京師。
為了節省開支,二人住在一起,並對外以兄妹相稱。連翹覺得沒成親之前,不能以夫妻相稱,更不能行夫妻之事。
她洗衣、做飯,盡心儘力照顧陳九美,除了讀書,不讓他做任何事情,所有生活開支,都是自己外出行醫賺取。
日子雖然辛苦,但一想到陳九美考完試,二人就可以回鄉成親,她內心就充滿甜蜜。
在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也多虧這件事,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這天,外出看病的連翹,帶回一朵盛開的玫瑰花,按理說春季不該有此話,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的。
陳九美也沒多想,隨口問了句,“這花從哪來的?”
連翹微微一笑,將花插入瓦罐,並未作答,這事就過去了。
後來的日子,連翹每天除了相顧陳九美,對此花的相顧也十分小心。
說來還有些奇怪,這花一直也不枯萎,始終保持盛開的樣子,鮮艷無比。
大概十多天後,她出門時,叮囑陳九美將花揣入懷中,一個時辰之後便可取出。
陳九美不知何意,一心讀書就只是照做,他想反正連翹又不會害自己。
直到中午,連翹回家做飯時,不見花的屍首,才問陳九美,“花呢?”
這時,陳九美從胸膛掏出花朵,驚奇的發現,花竟然枯萎了。
他問連翹花怎麼幹了,連翹答道汁水被你吸收,自然就乾枯了。連翹告訴他,花神會保佑他考試順利……
一段時間後,陳九美順利通過考試,據說主考官被他的文章深深吸引,已經內定其為狀元。
考慮到他無父無母,自己又只有一女,如果招做上門女婿,豈不美哉。
即將揭榜時,主考官在家,宴請本次考試前十名考生,想要拉攏人心。
席間,都喝了不少酒,他向陳九美拋來橄欖枝,提出結親之事,陳九美聽後有點為難,但架不住身邊人的催促,就應承下來。
回到家中,陳九美醒酒已經是第二天,想起此事,心中十分糾結。
他知道自己考中狀元,和連翹的照顧密不可分,然而自己又答應主考官,要做他家女婿。
假如,現在去向主考官說明情況,可能會被針對,甚至毀掉前程,可是不去解釋,連翹姑娘又該怎麼辦?
日後若被知曉,或許還有性命之憂!因此整天悶悶不樂,顯得無精打采。
這天,他遇到同考的一位書生,兩人有些交情,對方知道他即將成為狀元,熱情的請他喝酒。
陳九美酒後吐真言,將心中所想告訴對方。沒想到,對方悄悄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令他吃驚得合不攏嘴。
見其猶豫,對方又說:“你可想好了,如果不這麼做,很可能努力就要白費,甚至還會丟掉小命。”
當天傍晚,陳九美推着一輛板車,上面鋪着厚厚的稻草,出了城。
來到一處荒蕪的樹林,陳九美看到前方有條小河,將整個車子推入河中。
三日後,皇榜發布,陳九美的大名赫然出現在榜首。他騎着高頭大馬,從皇榜前經過,好不風光。
半個月後,主考官家廂房,陳九美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似乎得了什麼病。
房間內幾位郎中,個個眉頭緊鎖,不停的搖頭嘆息,似乎在商議着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細看之後才知道,陳九美渾身皮膚乾裂,像脫水一般,唯獨胸口有一處爛瘡,還流着膿水,似乎全身的水分,都被抽到胸口流出。
更奇怪的是,那爛瘡外形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層次格外分明。那爛乎乎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噁心,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眾多大夫,都束手無策,沒有一個見過此種癥狀,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其實,陳九美想到了,此事可能與當初,連翹給自己的玫瑰花有關,但他也知道,連翹已經被自己所害,想到了又能怎樣。
此時,即使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他明白自己恩將仇報,是罪有應得,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數日之後,陳九美離世,被葬在城外一處亂墳崗。
話說另一邊,連翹昏迷月余,方才蘇醒。她半躺在床上,一邊咳嗽,一邊喝着農婦喂來的湯藥,樣子非常憔悴。
原來,陳九美胸口的毒瘡,是一種情咒,正是當年,李天奇為妻子劉翠雲,研究出來的“胸瘡咒”。
年輕男女遇到心愛之人後,可以摘一朵,盛開旺盛的玫瑰花,插入盛裝茶水的花瓶,每日滴入一滴鮮血,養到二九一十八天。
然後呢,將花放在心愛之人胸膛上,就叫種花,也叫種咒。大約一個時辰,花內汁水會被吸收,該花就會枯萎。
假如日後,被種花之人變心,其胸口就會長出一塊爛瘡,形似種下的那朵玫瑰花,即“花瘡咒”。
此咒發作之後,爛瘡由淺入深,慢慢潰爛,直到深入心臟,人就像玫瑰枯萎一樣,乾枯脫水而亡。
情咒一旦被觸發,唯有一種方法可以治癒,否則即便華佗再世,也會束手無策。
即得到戀人諒解,讓其心甘情願的滴一滴自己的血,在種咒之人胸膛,方可永久治癒。
那一日,陳九美和同窗喝完酒,對方遞上一包毒藥,並悄悄告訴他,“無毒不丈夫,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陳九美豈是愚鈍之人,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回到家便將葯放入水中,端給連翹喝了。
一會兒功夫,連翹疼痛難忍,口吐白沫,雙手握着肚子,跌倒在地。她雙眼瞪得老大,難以瞑目。
陳九美慌亂之中,顧不上查看,將連翹抱上板車,蓋上厚厚的稻草,拉出城丟入河中。
然而,他害人心虛,倒了一大碗水,連翹喝不下,只喝了一小半,加之又被他丟入河中,嗆了不少水,相當於洗胃。
艱難中,連翹忍着疼痛,掙扎到岸邊,被一位過路的農夫救下,才保住一條命。
連翹恢復後,來到陳九美墳前,對着墓碑而立,眼淚奪眶而出。
她在想什麼,我們無從得知,但從傷心流淚的樣子,不難看出,她還是愛着陳九美。
不知道,假如她有機會救陳九美,會不會去救,也不知道陳九美如果知道連翹沒死,會不會回心轉意!
不過,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即便有機會和好,他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曾經的背叛像一道,無法恢復的傷疤,只要颳風下雨,就會隱隱作痛,令人終生難忘。
幾個月後,連翹回到家鄉,她將事情告知父母,在他們的安慰下,將這段記憶永久塵封在心底。
據說,後來連翹嫁了一個好人家,生兒育女幸福度過了一生。
李天奇夫婦,將這個方法,推廣給很多已婚之人,被當地人廣泛接納,後將此法稱為“鍾情鎖”,成為很多年輕情侶,嚮往真愛的標誌。
不論叫它“胸瘡咒”還是“鍾情鎖”,都不能改變其性質,在當時那種環境下,是利大於弊的好事。
隨着時代的發展,很多古法技藝逐漸失傳,或許是因為它們不再適應社會,被人們漸漸拋棄的結果。
【編後語】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人一定要信守承諾,否則會遭到懲罰。
像陳九美那樣,不但忘恩負義,又違背誓言之人,即便人生再輝煌,也難逃翻船的結局。
或許有人覺得,連翹做事不夠光明磊落,既然給心愛之人種情咒,為何還要隱瞞,直接告訴他,不是更有約束效力嗎?
沒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樣考慮沒問題,但現實中,戀人之間約束是有限的,如果一方變心,另一方几乎沒有任何辦法。
連翹做的做法只是一種防範,如果對方沒有變心,或者說沒有害她之心,就有機會活命。
陳九美完全是自作自受,才會斷送自己唯一的希望。
小手覺得,連翹的做法並不過分,或許她只是謹遵母親教誨,不想違背其意願,覺得自己不會看走眼,陳九美絕不可能背叛自己。
生活中,大家應謹記先人教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待人做事,留個心眼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