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萬曆年間,在應天府,有一位柳員外,靠買賣糧食起家。早些年邊境戰亂不斷,他靠給邊境運送糧食積累資本,才有了如今的實力。
柳員外雖然成家多年,可他早些年的時候還在北邊當兵,後來又給邊軍運送糧食,所以,成親多年,只孕有一個女兒,取名為柳青施。
如今,這柳青施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前來提親的媒婆也有好幾十家的,可卻沒有一個中意的人選,這可愁壞了柳員外。
一天,這柳青施被父親整日要她接見,前來拜訪的媒婆和一些青年俊傑,很是煩心。便和丫鬟偷偷溜出來,去街上散心。
碰巧趕上了廟會,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只見街頭,一個十五六歲的人穿着破爛,雖然衣服破爛,可眼神卻炯炯有神,想來是在路上遭了匪,便讓丫鬟過去給了他幾個兩銀子。
就在丫鬟走後,一個老道向她走來,道:“姑娘,可識得那人?”柳青施回道:“不曾,從未見過。”那老道又說:“妙啊,緣分果真妙不可言,今日老道與你有緣,便泄露一絲天機,那人不日之後便是你夫君。”說完,笑着離開了。
一會兒後,丫鬟回來,問道:“小姐,小姐沒事吧?”柳青施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問丫鬟:“回來時,可見過一個白髮老道人?”丫鬟回道:“沒啊,只見小姐一人傻笑呢!”等到柳青施再回頭時,早沒了老道的身影。
而那遠處的乞兒,看着手裡的幾兩銀子,不禁苦笑道:“還真被人當成叫花子了,這要回去被父親大人看到,少不了一頓板子。”還好,有這幾兩銀子,待我收拾完就去找父親大人。
幾日後,正直黃道節日,柳青施正與柳員外及母親王氏用早飯,忽聞管家急匆匆敢來稟報:“老爺,喜事,大喜事啊!”
柳員外放下碗筷,呵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喜事?什麼喜事?值得你如此這樣?”只見管家拿着手中的拜貼說:“老爺,你看。”柳員外接過拜貼一看,皺起了眉頭道:“新任知府?葉知府?上任知府回京述職去了,他是知道的,可這個葉知府是怎麼回事?”
想也想不明白,趕忙說:“走,走,走,快和我去迎新任知府!”走到門前,柳員外見那葉知府很是眼熟,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還是葉知府一拍他肩膀道:“怎麼,柳老弟,不認識我了。想當年,你還是個兵的時候,我就是你的小隊長了,怎麼,柳老弟這麼健忘啊,都不請我進去坐坐?”
此時的柳員外一拍腦袋道:“你是,葉隊長,當年,你不是……快,快請進,管家,泡茶,把我珍藏的那個茶葉拿出來。”管家連忙應着。
葉知府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啊,今天,我來是為了另一件事。當年,你小子不是說,咱們兩家要結成親家?這兩天,我可是聽說,你家的門檻都要被這應天府的媒婆踩爛了,令愛可有鐘意的?”
柳員外道:“唉,可愁壞我了,還真就沒有一個能夠讓小女滿意的。”聽到這話,葉知府喜笑顏開,道:“那就好,我今天也是為這事而來,想為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提個親,混小子,還不進來,滾過來拜見你柳叔叔。”葉辰進來後,對着柳員外行了一禮道:“拜見柳叔叔,柳叔叔好。”
柳員外上下打量一方,確實很滿意,可還是裝作為難的樣子,道:“此事,還需詢問小女的意見,畢竟我就小女一個孩子。”葉知府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柳青施早在門外偷聽半天了,此時走進門來,一眼便看出來,這不是那天的小乞兒?不禁失聲道:“小乞兒,你不記得我了,我還叫丫鬟給了你幾兩銀子嘞。”“不得無禮,這是你葉伯伯的兒子。”柳員外說道。
“無妨,無妨,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好說了,柳老弟,那這門親事,你看?”葉知府道。柳員外笑着說道,:“那,全憑兄長做主了。”
而此時的柳青施,腦海里想的全是那天,那個老道和她說的,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幾天之後,他們如願成了親,在那天,一個老道好似也在人群中,討了杯喜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