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作軍願意為雙河的人出面,也是出於對自己人設的維護,鞏固自己社會大哥的地位。哈森和郞銀海坐在辦公室內,郎銀海氣壞了。
郞銀海說:“哈生,我什麼也不說了,反正這個事我肯定不能服軟。”
哈森說:“用不着怕他,一會等代哥到了再說。”
說話間,四個六的白色蝴蝶奔過來了。也是因為著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加代一個人開車過來了。車往門口一停,下車就往場子里跑。藍毛和老金在門口給代哥開了門,“代哥,別著急,都在裡面坐着呢。”
加代一看場子里坐得全是人,問:“怎麼回事呀?怎麼來這麼多人呢?”
“別提了,哥。昨天晚上郞銀海和宋健友的一個叫沈泉的兄弟因為維護雙河和農八師的名聲,互相對罵,互相埋汰,最後打起來了。”
加代問:“郎銀海是哪的?”
“他是農八帥大學回來的。”
加代問:“現在又怎麼了呢?”
“現在定點了。剛才在電話里還罵呢。”
加代一聽,說:“犯不着的事,又不是大事。我進去看看。”
代哥往裡邊一進,所有人都和他打招呼,代哥擺了擺手。郎銀海一看,“哎呀,代哥來了。”
加代問:“怎麼了?定點了?”
郎銀海:“心裡難受。MLGB,醜化我們。”
加代說:“海子,犯不上。人嘴兩張皮,說什麼的沒有啊?玩社會不得接受這些東西嗎?”
“不是。我接受倒行,他不能當面罵我吧?剛才電話里還跟哈森唧唧歪歪呢。”
加代一轉頭,“哈森,那邊有人去了呀?”
“去了,他們往前門飯店去呢。”
加代問:“多少人?”
“我看不少人,哥。”
加代說:“走,我跟你們過去看看。
宋健友說:“對,哥。就他倆。你看怎麼辦?是給他喊過來,還是怎麼做?哥,你拿主意。”老邊一招手,說:“郎銀海,你過來,過來!”老邊旁邊吳春來、穆春華手一指:“郎銀海,叫你過來!””加代隨着農八師的往前門飯店去了。
前面飯店門前,老邊手裡夾着煙站在最前面,身後第一排站着的是一幫大哥,再後面是兄弟,聲勢浩大。
農八師的車隊過來了,哈森從車上下來,從後備箱里抽出一把大砍砍,朝着宋健友的方向一指,“CNM,宋健友,一會兒送你上路。”
對面一幫老社會一聽,哈森說話不着調,沒大沒小的,跟誰說話呢?也不搭理他。
郎銀海也站在了哈森的身邊,其他的兄弟做好了隨時拿傢伙的準備。
邊作軍一看,說:“你他們倆嗎?”
哈森一伸手,攔在了郎銀海的身前,“不用動彈。”
邊作軍一看郎很海沒動彈,說:“不是我說你們,小bz,你們哪個不認識我呀?打什麼架呀?給你們他媽能耐的了,我在這站着呢,我看你們他媽誰敢動手?郎銀海,我叫不運輸我呀?過來!”
哈森和郎銀海在老邊面前,論段位和輩分不行,談實力更不行,人脈上差得更遠。加代從車上慢慢悠悠下來了,哈森一比劃,“快點呀,哥!”
加代手裡夾着煙,“沒事,我在這呢,我主要聽聽他說什麼。”
人多,邊作軍也沒看見加代,又一次喊道,“郞銀海,我他媽叫你過來!”
加代往前一來,揮了揮手,“老哥,叫什麼呀?”
加代一顯身,對面前排的一半大哥,心裡咯噔一下,我操,加代來了,加代怎麼來了?
宋健友也一愣,一擺手,“代弟!”
老邊抱着膀,“哎呀,我操,我沒看着啊。哎,我的老兄弟,你怎麼過來的?”
加代說:“我沒有事,我正好跟哈森在一起,他讓我跟過來溜一圈。我是純過來看看,你們該怎麼談怎麼談,我不吱聲,我在這站一會。”
老邊心想,這話說給誰聽?不是說給我聽的嗎?加代不管,不吱聲,只是跟過來溜達一圈,站在邊上看,那我怎麼管呢?
鄒慶一擺手,“代哥,我......”
加代一擺手。“沒事,你站你的。”
鄒慶說:“不是,我也是來溜達一圈。一會兒我打電話跟你說。”
加代說:“你站你的沒事。”
加代看着對面說:“我看來了不少人呀。大象,你也過來了呀?”
大象一揮手,“哎,加代,是哎。”
加代又說道:“哎,來哥和春華也過來了呀?你們談你們的。哈森,郎銀海,你們跟他們談談,把事談明白了,你們談你們的。”
邊作軍說:“老弟啊,讓他們談,我們聽聽,看看是怎麼回事。健友,你跟郞銀海之間的事我也不了解。你打個電話給我叫過來了,希望我幫你露個面。我露了。具體事不得你們談嗎?你們談你們的。”
宋健友往前一站,一擺手說:“代弟,肯定沒什麼事。”
加代說:“不,有事沒事你們談吧,我聽聽。”
宋健友說:“哈森,我也沖你。郞銀海,今天晚上我把話放在這裡,代弟在這,我老邊大哥也在這,說實話,這場架肯定打不起來,但最起碼你得當大家的話給我一個說法,給我一個交待吧。我們是不是應該講更大呀?你那伙人昨天晚上把我侄兒打了,手底下十多個住院了,其中四個腿折了,一個腦袋給打開瓢了,你們嘴巴還醜化我們雙河的,我是不是得要個說法?我也不多要,我們誰也不差錢,你就給一百萬,再給我們道個歉,你就說雙河哥們也挺好。你就服個軟,這事就拉倒了。郎銀海,這樣你是佔便宜。我跟你說,要不看代弟和哈森在這待着。我你看我打不打你,我還慣你這病呢。”
宋健友的話讓人覺得有理,而且心裡先是舒服,但是明顯是在給郎銀海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