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小說連載:又是一年三月三(85)——馬虎脊獸

2022年10月03日00:58:41 故事 1821

車子順着隗鎮至無梁鎮的弓背路穩穩地行駛着,或許感嘆於大自然的造化,或許田之魚的心情好了起來,他和劉雪飛的話也多了起來,說起他與無佛之間的問答,他對於佛道之事俗人般的見解,他對於懸霧山的研究和迷茫,劉雪飛靜靜地聽着,只是偶爾插一句話,車子就這樣穩穩地走着。

原創長篇小說連載:又是一年三月三(85)——馬虎脊獸 - 天天要聞

離留鎮鎮區還有兩公里的樣子,劉雪飛打了一下方向,車子轉向了一條不寬的柏油路,那是去留村方向的,也是留鎮老鎮政府所在地,前些年為了開發,鎮直機關都搬到田縣到東都市的國道邊了,留村也就漸漸被人遺忘了。

車子穿過一條不太高、也不太深的土垌,那是過去留村的老寨門,如今還孤零零地頑強地屹立着,歷經風雨,牆體早已裂縫,可光禿禿的黃土,宣告着這裡曾經的輝煌,這裡是古田人後期的都城,是曾經作為田人保留祭祀之地的,也可以這樣說,田縣田氏的正根是在這兒的,後來不知為何卻消亡了。

走過長長的、青石鋪成的街道,車子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前,青磚券成的大門不失當年的嚴肅,大門兩旁的花池裡栽着兩棵石榴樹,或許沒人修剪的緣故,樹榦雜亂,果子也多而又小,如同油畫上的點點火焰,門樓上青石刻成的匾額已經分不清字樣,門框上更無春聯的印跡,甚至發白的紙邊也沒有,看來是好久沒有住人了。

劉雪飛靜靜地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幾隻蜘蛛快速地逃跑了,那網便飄零在耀眼的陽光里,院子里雜草正旺,甚至沒有能下腳的地方,田之魚順手拿了棍門後的木棍,走在前邊敲打着雜草,開着路,劉雪飛感激地一個輕輕的笑意,讓田之魚的心頭一顫。

原創長篇小說連載:又是一年三月三(85)——馬虎脊獸 - 天天要聞

站在院子正中,田之魚才環顧四周,審視着這個破舊的院落,明三暗五的正房是帶閣樓的,上邊的閣樓還留有小小的窗口,那就是傳說中的綉樓了,而閣樓上的房頂全部是青色的小瓦,嚴密地合著龍,房頂上的五脊六獸遺迹宣示着主人當年尊貴的地位,兩側廂房各兩大間應該是廚房或下人住的地方,東高西低簡陋了不少。

就在東屋門前,劉雪飛扒開雜草,指了指一塊雕刻的大青磚,說道:“你看看,像啥?”

田之魚並沒有立即去看那塊青磚,而是笑着說:“你啊,怎麼給人說話也沒個稱呼,不叫田校長,叫個小田、兄弟、小弟總可以吧?”

這突如其來的話題倒是把劉雪飛給搞笑了,她嘀嘀嘀地笑個不停,彎下腰去,露出長長的脖頸,微微顫動的胸脯,細長的腰身,田之魚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甚至覺得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鬼魅般的身影。

“那,我以後叫你、哎吧,如何,哎。”劉雪飛或許笑完了,她看着田之魚說道,看樣子挺認真的,可又有幾分調皮。

“哎,那行,我也叫你哎了。”田之魚笑了,說道:“哎,我看看,這是什麼?”田之魚俯下身子,搬出那塊青磚來,果真是一塊磚雕,雖然已經丟了一個角,但一眼就能看出它是過去人家屋脊之上的獸頭,而這隻獸頭的形象就是馬虎,一隻粗壯而憨厚的驢子形象。

田之魚愛不釋手地前前後後把玩着,如獲至寶,這說明古田人對驢子圖騰的崇拜一直是在延續着的,這座清代或民國的老宅還用這樣的磚雕做鎮邪的五脊六獸,應該是這種圖騰敬拜的遺存形式,肯定是的。田之魚肯定着自己的見解,又小心翼翼地把那塊青磚放回原處,掏出手機拍着照片。

“哎,拍什麼照片啊,送給你了。”劉雪飛看到田之魚愛不釋手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

“哎,這又不是你的,我拿走了,還不成了小偷。”田之魚似乎沒有聽懂劉雪飛的意思,調整着自己的身子,拍着照片,沒想到屁股竟然撅到了劉雪飛溫熱的胯上,劉雪飛輕輕顫動了一下身子,並沒有大距離地脫離,也沒有驚訝,只是輕輕地向後退了一點,避免着田之魚的尷尬。

田之魚停頓了一下,又煞有介事地拍起他的照片來,隨口問道:“哎,這又不是你家,不是你的東西,你敢給我啊?”

原創長篇小說連載:又是一年三月三(85)——馬虎脊獸 - 天天要聞

“假如這就是我家,就是我的東西,你要嗎?哎,你咋不說話啊?”劉雪飛仍然淺笑着說道。

田之魚有點迷惑了,說:“這怎麼可能是你家啊,你家不是在馬武寨嗎?”

劉雪飛追問了一句:“怎麼就不能是我家啊,一個人不可以有倆家啊?”

田之魚想都沒想地說道:“哪,這是你婆家?”

田之魚沒有等到回答,劉雪飛已經生氣地甩門而出了,留下田之魚如同腳下那塊青磚雕塑一樣,傻傻地目瞪口獃著。

故事分類資訊推薦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 天天要聞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陳乾看着手裡的玉佩嘆了口氣,這是他當初送給未婚妻林可兒的定親信物,陳家敗落後,林家嫌棄他窮,退了婚事,這玉佩也送還了回來,他一直沒捨得典當,如今家裡就剩這麼一個值錢的物件,他打算典賣了作為趕考的路費。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 天天要聞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1.母親走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壓抑得人喘不過氣。我跪在靈堂前,淚水模糊了視線,耳邊回蕩着親戚們斷斷續續的哭聲,心裡卻空蕩蕩的,像被人掏空了一般。母親走得很突然,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 天天要聞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張鴻蓄着一頭烏黑的短髮,眼神中帶着些許鬱鬱寡歡,他站在這座繁華都市的邊緣,獨自望着遠方林立的高樓。每一天,他就像無數城市裡的普通職員一樣,重複着簡單枯燥的工作內容。這一天也不例外,他按時走進了那間已經有些陳舊的寫字樓,坐進自己格子間的角落。“張鴻,這份文件你檢查過了嗎?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 天天要聞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原創文章,全網首發,嚴禁搬運,搬運必維權。故事來源於生活,進行潤色、編輯處理,請理性閱讀。父親去世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我們家四壁生寒。我站在客廳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雨絲,心裡一片凄涼。突然,門鈴響起,我打開門,只見大伯一家站在門外,臉上帶着勉強的笑容。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 天天要聞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醫院外的疑云:當陪伴與疑惑交織在一個普通的周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本應是溫馨寧靜的午後,但對於小芸來說,卻是一場情感的風暴即將來臨的預兆。小芸的公公因為一場突發的疾病住進了醫院,作為孝順的兒媳,她毫不猶豫地請了長假,每日在醫院裡悉心照料。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 天天要聞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着她的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 天天要聞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小雨靠在出租車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