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傳說 | 黃生戀上悄香玉

2022年09月28日12:45:03 故事 1150

寫在前面的話

牡丹傳說紮根民間，所涉地理風物、民風民情、引典佐證等使人經久難忘，已成為牡丹文化研究的重要元素；必將對傳統文化的弘揚、傳統美德的形成、牡丹文化的繼承和發展起到十分有益的推動作用。

嶗山下清宮美麗幽靜，院內有耐冬樹木高達兩丈，大數十圍;一株牡丹高達丈余，花開時節璀璨似錦。

膠州黃生在嶗山下清宮讀書，一天黃生正在窗下讀書，讀得久了有些疲意，於是向窗外觀看，忽然發現有一位穿着素衣的年輕女郎，掩映在百花從中。他心中疑惑：這深山古寺怎麼會有這少女出現呢?於是開門出去，但是哪有女郎的影子?從此，黃生經常看見這素衣女郎，但每次都找不到她，於是黃生決定偷偷地隱身樹叢之中等候着女郎的到來。他果然見那素衣女郎和一位紅衣女郎來了，遠遠地望去可謂艷麗雙絕。她們二人慢慢地越走越近，忽然，那紅衣女郎向後退了兩步，說：“不好，這裡有生人!”說著就要離開。黃生怕錯過這次見面良機，急忙從樹從中鑽出來。兩位女郎大驚，急忙往回奔跑，袖裙飄拂，香氣洋溢，沁人心肺。黃生追過一堵短牆，發現她們己蹤影皆無。黃生對女郎的愛慕之情更加強烈，於是取來筆，在樹下題短詩一首：“無限相思苦，含情對短窗。恐歸沙吒利，何處覓無雙。”

黃生回到房問苦思想，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忽然，那素衣女郎推門進來，黃生又驚又喜，急忙站起身來迎接。她微微一笑，說道：“看您剛才簡直像個氣勢洶洶的強盜，看了您的詩，才知您乃騷雅之士，不妨相見。”黃生受寵苦驚，急忙問女郎的生平。她說：“我名叫香玉，原是洛陽人氏。只被宮中道士強迫才來這裡。”黃生問：“ 那道士叫什麼名字?我一定為您排憂解難。”女郎說：“不必了，其實道士也不敢強逼我什麼。在這裡若能夠長期和您幽會，也好啊!”黃生又問那紅衣女郎，她說：“她是我的干姐姐，名叫絳雪。”

二人相談親密，情意纏綿，不覺曙色已紅。香玉急忙起身，臨走說道：“我作了一詩，以酬君作，您不要笑我啊。”於是念道：“良夜更易盡，朝暾已上窗，願如樑上燕，棲處自成雙。”

黃生聽後，情不自禁地握住香玉的手腕，說：“您真是秀外惠中，令人愛而忘死啊。想到您匆匆離去，真如千里之別，您有時間一定要來與我相會。”香玉答應了他，從此每天夜裡必來與黃生相會。黃生多次請香玉邀絳雪同來，但絳雪總不來，黃生頗有怨恨。香玉說：“我姐姐性格落落，不像我那麼情痴。讓我慢慢地勸她，您不要着急。”

一天晚上，黃生見香玉含淚而來，哭泣着說：“大禍臨頭了，今天我就要和您永別了。”說著，以袖試淚。黃生急忙追問究竟，香玉說：“此乃天機，難以給您說明白。” 黃生再問，香玉只是嗚咽，什麼也不說。直到天明，香玉才戀戀不捨地走了，黃生感到非常奇怪。

第二天，即墨縣一位姓藍的客人帶人來下清宮遊玩見到院中有一株白牡丹，非常喜歡，就向寺里的人索求，就把這棵白牡丹掘出來移走了。黃生這才悟到香玉是牡丹仙子，於是非常惆悵惋惜。過了幾天，他聽說藍氏把白牡丹移到家中枯零了，他傷心至極，作了《哭花》詩五十首，每天都要到牡丹穴處憑弔。

有一天，黃生憑弔方回，回頭看見紅衣女郎絳雪揮淚穴側。黃生慢慢地走近她，她也不迴避。黃生於是請她到屋裡去坐，絳雪答應了，她嘆息說：“可憐我們姐妹，一朝斷絕!聽說您悲不欲生，更增加了我的悲慟。假如親人的眼淚能墮入九泉之下，也許可使香玉再生吧。可她已死多日，神氣已散，怎麼能馬上與我們兩人共談話呢? ” 黃生說：“都怪我命薄，妨害了情人，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絳雪說：“我總認為年少書生，十之有九都是愛不專一的; 沒想到您是這樣痴情地愛着香玉。我來此也是敬幕您這種美德，而不能代替香玉與您共寢眠啊。”說完就要告別而去。黃生說：“香玉長離使人寢食俱廢，如果您能陪伴我一會兒，也可使我稍微感到寬慰，您怎麼如此決絕無情呢?”,絳雪只得陪伴他消愁解悶，天明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