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聯傳奇:抗聯密營是密林的窩棚,棚外零下30度,棚內有火爐

2022年06月29日01:47:24 故事 1282

零下30度的東北深山裡面,有一個窩棚,裡面爐火正旺,抗聯戰士正在這裡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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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子哥,來吃飯!”戰士徐闞笑嘻嘻對靠在炕上亮着肚皮的戴磊說道,他的手裡拿了個飯盒裡面是高梁米飯和跟大拇指差不多一般粗的幾根卜留克鹹菜條。


“不吃!”戴磊哼了一聲,那手有意無意的還摸了一下子自的肚皮。


他肚皮上已經淤青了一大塊,不過那淤青恰恰就是一個銀元般大小的圓狀,這正是徐闞用那木槍在他肚子上搞出來的記號。


“你真不吃啊?這麼好吃的東西你也不吃?”徐闞笑嘻嘻的,他並不介意用自己的熱臉去貼戴磊的冷屁股。


“,打小就吃那玩應,屁好吃的!”戴磊斜了一眼那飯盒裡的飯菜道。


“你可別後悔,我可是還有好吃的呢!”徐闞笑道。


說完他卻是蹲了下去用根“丫”字狀的木棍在那灶坑口扒拉了起來,沒一會兒竟然是從裡面扒拉出來兩隻燒得黑漆燎光的拳頭大的鳥兒來。


“厲害,你什麼時候往這裡塞了兩個鳥兒?我說咋覺得屋裡一股子鳥毛味呢!”本是愛搭不理的戴磊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那眼珠子也瞪圓了。


“這不是不小心把戴磊哥給誤傷了嘛,下午我都沒訓練特意去給您老人家打鳥兒去了!


飯前燒炕的時候我就把這倆鳥兒塞炕灰里去了,您當時不是躺在炕上想嫂子呢嘛!”徐闞邊笑着回答邊用手去摳開那鳥肚子將裡面的零碎摳了出來,卻又沒忘那鳥心,單獨又摳了出來。


戴磊這才想起來,往常都是小寶子燒炕的,可今天不知道為啥徐闞卻是進來燒的。


當時自己正在想自己媳婦李真呢,徐闞說和李真在一起開會學習的有好幾個小白臉,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時的他對肚子上被懟青的那塊傷並不在心,他其實是心病,雖然徐闞“告密”有功卻也懶着理他,卻不曾想徐闞借這機會把鳥兒放到了那灰火裡頭了。


“來,戴磊哥,造!”徐闞將那隻扒好的鳥給戴磊遞了過來。


(造,東北話里大口吃的意思)


“嘿嘿。”戴磊樂了,伸手接了過來先把那已經燒得露出白色的頭骨沒有一根毛的鳥腦袋咬了下來,“好吃,夠酥!”他吃着還沒忘贊了一聲。


這就是戴磊的可愛之處,你看他蠻,但他很單純,從來就是那不記仇的性子,用他家李真的話講就是“讓別人賣了不知道還得幫着別人數錢!”。


“那個啥?徐闞那隻鳥兒給你吃!”戴磊很夠意思的對徐闞說道。


“那哪行?我這是專門給你賠罪來了!”徐闞推辭。


“,自家兄弟,別外道,該吃吃,這磨嘰呢!”戴磊說道。


要說戴磊那是真憨厚,他對自己兄弟那是真不記仇的,一見徐闞都給自己弄鳥兒來吃了立刻忘了徐闞的不好。


“嘿嘿,那我可吃了啊!”徐闞說道。


“吃吧,吃吧!”戴磊不以為意的說道。


可是這兩個人還沒有吃完這隻鳥兒呢,就聽門一響外面已是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那個人卻是王麗。


一見王麗進來了,戴磊那臉立刻就拉拉下來了,可他那臉拉拉歸拉拉但卻絕不耽誤他吃鳥兒的。


一隻鳥兒能有多大,剛才燒炕的柴火卻是把那鳥腿都燒酥了,那一嚼起來就是個香!


“我去!”王麗見這兩個男人一個傷害者一個被傷害者吃着鳥兒吃得津津有味一副同甘共苦好兄弟的樣子當時就氣樂了。


“我說戴磊。”王麗說話了,“徐闞把你懟傷了你不恨他,你咋一看我那臉就拉拉得跟鞋拔子似的呢!”


“他和我是訓練時受傷的,他又給我弄好吃的了,我幹嘛要怪他?你少說他,我媳呸兒呢?!”戴磊對王麗就是一個不客氣。


“切!”王麗實在是讓戴磊給懟沒話了,也不吭聲卻是往旁邊一閃。


而她這一閃身李真就露了出來,原來李真竟然是跟着王麗一起進屋的,她比王麗個子矮為了給戴磊一個驚喜卻是哈着腰躲在王麗身後跟着進來的,然後又蹲了下來。


戴磊由於正對把自己媳婦弄走的王麗來氣呢所以王麗進屋時也只是瞥了一眼罷了並沒有注意到李真跟着進來。


“嘿嘿,媳——,不,小梅子!”戴磊一看李真回來了當時就樂了,把剩下的那點鳥往自己嘴裡一塞就往想往地上蹦,嘴角邊還留着那鳥被燒出來看黑灰。


“你別動!”李真卻是一眼看到戴磊的肚皮了,見到上那塊淤青當時就心疼了。


李真不讓動戴磊自然就不會動,於是李真上前用手輕輕的摸了摸戴磊肚皮上淤青心疼的問戴磊道:“疼嗎?”


那能不疼嗎?李真的手一碰戴磊受傷的地方戴磊就激棱了一下,可是戴磊嘴裡卻說道:“不疼不疼!徐闞沒下狠手!”


“沒下狠手就青成這樣?!”李真說道,再一看仍笑嘻嘻的蹲在那裡吃鳥看着自己在說話的徐闞當時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她拿眼睛一瞥就看到了地上徐闞所穿的鞋,那鞋卻是雷聰小隊繳獲日軍的戰利品,那下面的鞋底子不是一般的厚也不是一般的硬!


李真一哈腰就拎起一隻大頭鞋來披頭蓋臉就向徐闞砸了過去。


徐闞哪曾防備李真會跟自己動手,他下意識的就用手一扛。


李真也真的是用力去打的,徐闞措手不及胳膊就挨了那麼一下子,手裡剩了點鳥兒肉也被打落在地。


徐闞慌忙站起他也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以和女人動手的,嚇得卻是奪路邊逃,而這功夫李真拎着那隻大頭鞋又砸了他幾下。


此時雷聰他們正從食堂吃完飯走回自家的院子於是正看到了徐闞抱頭鼠躥邊跑邊喊救命的樣子


他們正詫異間,就見一隻大頭鞋從屋門裡飛了出來正打在徐闞的屁股上。


然後李真已是氣咻咻的出現在屋門口,左手掐腰右手指頭徐闞就罵道:“你個死徐闞再敢欺負我家男人老實,看我不把你打成三道溝子!”


三道溝子?眾人一楞,隨即就哄堂大笑了起來。


“媳呸兒!戴磊媳呸兒欺負我!”徐闞被大家笑得面紅耳赤有點下不來台,看到王琴也正在那看熱鬧呢就腆着臉嘻笑道。


“滾!”王琴臉一下子就紅了駡道,眾人又是大笑。


李真回來替戴磊出了一口“惡氣”,這讓戴磊很有面子!


一時之間他也忘了自己把衣服扣子扣上了,卻是光着腳丫子跳到地上站在門口敞着懷咧着大嘴看着一向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忥架勢的徐闞被自己媳婦打得抱頭鼠躥,他就在那裡哈哈哈的喜樂開懷。


而這功夫雷聰他們已是走到他的面前了,突然其中有一個穿着軍裝的人就對他繃著臉冷冷的說道:“笑什麼笑?有點軍人風紀沒有?”


那人話說得很沖,就把正喜笑顏開的戴磊說得一愣。


戴磊看那人卻也見過,是抗聯一個軍官。


自打加入了獨立團,雷聰也好,劉文相也罷,都和雷聰小隊的人強調過了,當兵要有當兵的樣子,因為咱們不是一般的抗聯,咱們真正的名字叫中國工農紅軍,那是代表了中國最窮苦老百姓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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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戴磊竟然也很正規的打了個立正。


只是他兩隻腳丫子卻還光着呢,他的懷也咧着呢上面露出淤青的一個圓點,那樣子就顯得甚是滑稽!


“趕緊把鞋穿上,我有話跟你說!”那名軍官再次嚴肅的說道。


雖然性子蠻但其實很老實的戴磊一下子就被唬住了,他就見和那人一起回來的雷聰他們也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便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忙回屋穿鞋。


而這時那隻被李真扔出去的鞋也被小保子撿了回來,戴磊忙套上鞋又系好了棉襖板板正正的站在那裡聽那名軍官來訓話。


“你是陳二滿同志吧?”那名軍官不苛言笑,就跟廟裡的護法金剛似的,說起來話來也是冷冰冰的樣子。


“啊?”戴磊一愣,隨即才想起“陳二滿”是自己的大名戴磊也只是自己的小名罷了,於是他忙一碰腳後跟再次響亮而蠻蠻的答道:“報告長官,是!”


“現在你跟我走一趟,領導找你有事!”那人又說道。


“啊?”戴磊又愣了,他也只是見過這個人和人家卻並不熟啊,心道你找我能有什麼事?我媳婦可是才回來啊!


戴磊便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李真,可是李真偏偏又把眼神轉向了別的地方,根本就不看他。


戴磊又求助似的看向了雷聰,而雷聰卻也緊繃著臉說道:“跟長官走吧,是好——,呃,好好聽話!”


“你們雷聰小隊怎麼回事,這人怎麼跟個木樁子似的呢,我讓你跟我走你沒有聽到嗎?”那人冷冷道,說完還上前拽了戴磊一把。


從李真咋回的驚喜到現在要讓人帶走的冷落,這一熱一冷弄得戴磊腦袋也不轉個兒了,卻是跟個牽線木偶似的跟着那個人就往院外走了。


出了院子之後,戴磊才聽到院子里傳來了壓低的笑聲,可是他依舊也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也只能悶着頭跟着那名軍官走。


只是倒也沒有走多遠,也就過了幾趟房便進了一個大院子。


這個院子,戴磊當然是知道的,這裡是食堂,往常自己小隊的人就是到這裡來吃飯的。


那人領他進了一個屋子。


戴磊看來這屋子就是一個廚房嘛,大鐵鍋里還有熱水冒着熱氣。


“把衣服脫了!那裡有盆,把自己洗乾淨的!旁邊那有套新的,洗完了換新的!”那人又命令道。


“啊?”戴磊看着那大鍋里的水看着那大洗衣盆看着旁邊扔着的那套新衣服,心道你把我從自家院里滴溜出來就為了讓我洗澡?他是真愣了。


可是那個人哪管他愣啊,緊接着就又催促他。


這事如果換成雷聰或者徐闞這樣的機靈鬼那說啥也要問個為什麼的,可是戴磊他蠻啊,他緊了緊鼻子卻想到讓自己到這裡來,雷聰也是同意的,雷聰總不會害自己的,總不會把自己象殺豬似的,禿嚕乾淨了毛洗成了白條再給大卸八半吧!


於是此時迷迷糊糊的戴磊便真的將自己脫了個赤精條條,舀了一盆水放在了地上開始洗起澡來。


他本就是心思單純的人,那溫熱的水滌盪着自己的肌膚讓他很快忘記了自己到底是為啥來這的苦惱。


不過,這裡畢竟不是縣城裡的澡堂子,他也知道這裡是部隊。


那吃飯還有五分鐘的時是限制呢,那洗澡也必須得麻利撒楞兒的。


十五分鐘後,戴磊已是洗妥,換上了那套新衣服。


那衣服真的是新的,從棉襖到外套,此時的戴磊便有了一種洗盡鉛華換自新的感覺。


他推開了門,還記得將那一大盆被自己洗髒了的水端到院外倒掉。


這一盆水可是不輕,那盆是木頭做的再加上那水,這要是力氣小的人還真不一定能搬得動!


戴磊等把這一切都處理利索了才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重要問題,呀!我的到這裡來是來嘎哈來了?


眼見太陽已經西沉,從一開始就被弄得一頭霧水的戴磊此時已是被徹底弄蒙了。


他撓了撓頭想找那個雖然臉色緊繃內心卻古道熱腸請自己洗澡的軍官表示感謝,可是這院子里好幾趟房子呢,這自己上哪裡去找呢?院子里雖然也有抗聯的士兵人家卻都不理會他。


又等了一會兒,眼看着天色見晚,再不回去天可就黑了,戴磊終於不等了,得了,我還是回自家院子吧!


於是洗得渾身清爽的戴磊哼着小曲便向雷聰小隊所在的院子走去。


只是他在還沒走進自家院子的時候,就見小保子和徐闞在院子大門裡側都探着頭往外看呢,一見自己回來了便都把頭縮了回去。


切,沒見過你蠻子哥洗白白的樣子嗎?戴磊不以為然的道,同時又想自己一定告訴自己小隊的人那個帶自己走的軍官別看面冷可那心卻是真善,竟然請自己洗澡了呢!


只是戴磊剛剛踏進院子的時候,自己小隊的人卻是呼啦一下子就圍了上來,一下子卻把他嚇了一大跳。


幹嘛?哥不就洗澡嗎?還至於你們這樣?我的又不是娘們兒!


可是此時雷聰他們哪管他咋想,徐闞卻是把一個用綢子系成的大紅花直接就套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嘎哈?這是嘎哈?”戴磊又蒙了。


“嘎個屁哈?”徐闞氣道,“的洗個澡快趕上拉線屎了,凈的等你了!”


眾人大笑不由分說擁着他就往屋子裡走。


“哎哎哎!”戴磊到現在還沒搞清是咋回事呢,到了門前才發現眾人把他推進的那個屋子卻是王麗、李真、王琴人家三個女兵所住的那個屋子。


這時候說什麼都晚了,戴磊進了屋卻覺得屋裡一亮,因為那屋裡的桌子上卻是立了兩根紅色的洋蠟,那蠟燭已經點燃了,照得屋裡甚是明亮。


而此時他就見自己媳婦李真也穿着新軍裝身上竟然也戴了朵紅花正坐在炕沿邊上用又嗔又愛的目光看着他!


戴磊的腦袋是“嗡”的就是一下子,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才搞明白為啥今天有人會讓他洗澡,原來今天晚上李真要和自己成親,所有人都知道就瞞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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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那幸福的眩暈讓戴磊又蒙了,不過這回蒙卻沒忘了咧着大嘴在那“哈哈哈”。


天色徹底黑下來了,而就在東北大地的一間土坯屋裡,有一個聲音在那蠟燭的紅光中回蕩着,那是抗聯團長周寶國的聲音:“今天,是陳二滿同志和李真同志成婚的大好日子!


我代表組織對兩位同誌喜結連理表示祝賀。


雖然,咱們現在條件艱苦,但是,正因為條件艱苦我們更要努力奮鬥,讓我們的子子孫孫有地種吃的飽穿的暖再也不受地主資本家和各國列強的欺辱,建立起一個偉大的蘇維埃共和國!”


“嘖嘖嘖。”晨光之中徐闞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雷聰小隊所住的那個院子。


“嘖嘖嘖。”劉嘉、王小武、郭進喜他們也回頭看了眼那個院子直砸舌。


王麗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王琴則是有些臉紅。


昨天雷聰特意給戴磊李真兩口子批了一天的假,想人家新婚之夜,總是不大好大早晨的在戴磊摟媳婦睡覺之際,他們在這窗外舞槍弄棒“哈哈哈”的。


按徐闞的話講,你再把戴磊給驚着。


所以,今天早飯後雷聰便帶着人出來訓練了。


只是,此時和雷聰在一起的竟然還有抗聯團長周寶國,周寶國今早就來了卻是昨天就和雷聰說好了的,他要考究雷聰的槍法。


至於周寶國為什麼要考究雷聰的槍法,人家是上級,雷聰自然不會問。


但是雷聰通過劉文相卻是知道別看抗聯在牆縫伏擊戰時打了個大勝仗,但抗聯的麻煩也絕對不小。


後世有一位寫武打小說的老先生說過,什麼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中國人的江湖是什麼,其實說白了就兩個字:內鬥!


這就象東北人喝酒磕兒那樣,要想喝好,內部干倒!


就是面對民族危機的抗日戰爭也是如此,打鬼子那是共同目的,但內鬥卻也是同樣存的在。


而這個道理對於此時的東北抗聯來講那也是同樣成立的。


抗聯構成的成份很是複雜,細分的話可以分成四類。


東北軍,這是原來就掛官銜的,類似於東北的官軍。


還有各種隊伍,說白了就是土匪,義匪也是土匪。


第三類是各大地主豪強家的護院隊,再就是領導的抗日抗聯。


原東北軍的勢力最大,他的司令叫李聞海,勢力遍及黑吉遼,他可以說是愛國將領,但同時也和那已是逃到關內的張少帥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那位張少帥自己沒有下令抵抗,但是對自己部下自願留下來抵抗的卻也不反對,甚至在避開蔣某人的時候對自己留在家鄉的部下還讚賞有加,時不時的還弄點軍餉過來。


土匪,綁標勒索這事是常乾的,並不會因為日本鬼子到來了他們就不做。


各地主豪強仗着財雄勢大,該收農民的租子那也是你一分也不能少給我的。


然後才是產黨的抗日抗聯。


九一八事變之後,中共中央派遣了大量的軍政幹部進入東北發動群眾組織抗戰。


但是,所有人要抗明白一點,進入東三省的幹部那可真的就是來自於五湖四海哪個省的都有,他們可不是坐地戶。


他們這裡有象周寶國這樣的畢業於雲南陸軍講武學堂的雲南人,也有出身於黃埔軍校的男女軍官,還有紅軍里的政工幹部。


所以在東北本就是白手起家的人也只能依靠發動群眾的看家本領,從沒有槍到有了一條槍,從有了一條槍再到有十幾條槍乃至幾十條槍做起,直至最後有了象周寶國這樣所掌握的成團的兵力。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說是簡單,那火苗在東北漫天的風雪之中能夠燒成這樣的大火那也是殊為不易的!


以上四種力量那真的是各有各的不同,但要說共同點倒也有一個,那就是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抗日!


日軍來了固然侵害了時下大多數東北人還不知所以然的國家利益,但同樣卻也侵犯了抗聯和地主豪強的利益,所以正是打鬼子讓這四種力量匯聚在了抗日的大旗下。


但,所謂舌頭還有碰牙的時候,更何況這四種力量可不是自家舌頭與牙的關係,所以他們共同的敵人是日本侵略者,但相互之間也是矛盾重重。


李聞海的自衛軍勢力最大,於是他就想收編了紅鬍子老王林的抗聯,而他收編老王林的抗聯所給的編製也只是一個團罷了。


至於為什麼只給一個團的編製呢,只因為老王林以前在被官軍收編之時也只是個營長罷了。


在李聞海看來,我給你個團長當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紅鬍子老王林明面里惹不起李聞海可是又不想被人家收編,而李聞海為了表示其誠意就給老王林拿了一萬塊大洋。


而這一萬塊大洋卻是又落到了和老王林有舊的周寶國的手中,於是人周寶國就用這筆錢組建了抗聯,使那抗聯成為了還未打出中國工農紅軍旗號的的武裝。


領導的武裝那就是不一樣,抗聯一建立,周寶國就帶着抗聯協助老王林打下了三個縣城便引來了日軍天野旅團的討伐。


那可是日軍的一個旅團,老王林的司令部當時為是否打天野旅團可就吵翻了,老王林的人不想打,可是周寶國想打,最後周寶國在老王林的支持下佔了上風,以自己七八百人的兵力牆縫大戰中重創日天野旅團。


按理說這不是好事嗎?


但是,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人以天下為己任的做法很快就與老王林手下的副司令叫孔憲玉的產生了衝突。


那牆縫伏擊戰加上松蔭溝火攻可是大勝啊,光好槍就繳獲了一千五百多支,日軍死了近三千人,光燒屍體就燒了好多天,至於其他輜重物資就更別提了。


但是,在清繳戰利品時就出問題了。


被繳獲的戰利品中的八分之一竟然在孔憲玉的授意下讓他的一個副營長給偷偷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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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被老王林知道了,便把那個副營長抓起來了,可是人抓起來他卻又不斃。


為什麼老王林不斃,老王林雖然叫義盜那也是土匪出身,他要倚仗着孔憲玉這些老部下給他打仗啊!


要是把那個副營長給斃了,孔憲玉的臉上那就不好看,這是打臉。


可是他也不能放,如果他把這個人放了,那他和周寶國交待不過去,那伏擊戰可是以周寶國的抗聯為主力的!


於是,富有中國特色的局面便出現了,其中便有人看出聽來來找周寶國了,讓周寶國去找老王林給孔憲玉的那個副營長求情。


周寶國是誰,周寶國是人。


人誰跟你玩那個營私舞弊中飽私囊的事?再說了,我給你求情了,憑什麼,我手下抗日的戰士豁出命去打鬼子繳獲的錢財可不是給你孔憲玉的!


周寶國自然不去。


老王林本來是打算讓周寶國賣一個人情給孔憲玉的,讓他們好緩和下關係,卻沒有想到周寶國原則性是真強就是不求情,至於別人求情那屁用都沒有,那物資是周寶國繳獲的,你們沒資格!


於是,老王林很無奈的也就把那個副營長給斃了。


如此一來,周寶國和孔憲玉的仇可就結下了。


按理說,一下子消滅在三千來名日軍那應當是轟動全國的大事啊,可是這事偏就悄無聲息了!


為什麼?抗聯在老王林抗聯的名下不假,但是,他建團的錢可是李聞海的自衛軍出的,那麼,這份功勞是誰的?雙方是吵得不可開交。


而同時,老王林司令部負責對外發布消息的恰恰就是那個孔憲玉,孔憲玉怎麼可能說周寶國抗聯的好?他卻是對外把自己的部隊消滅了幾十名日軍的事大夸特誇,於是從關內來的社會各界的抗戰捐款卻是都進了他的腰包!


如此一來,這場大捷便悄無聲息了。


可是事情的複雜還不光如此,周寶國已是得到訊息,孔憲玉要殺了他把抗聯的兵權奪過去!


如此一來,周寶國又怎麼能不加強對自己的保衛,而今天他考究雷聰小隊的槍法也正由此而來!


所謂“熱血殺敵”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可是當要吃吃不上要喝喝不上開始在那東北的林海雪原之中始亡命天涯的時候,當後面有自己的同胞要在你後面打黑槍的時候,甚至曾經的同志變成了眼前的叛徒的時候,你還能堅持抗戰嗎?


人性之複雜,鬥爭之殘酷從來都是如此,真正的抗日中堅力量只有兩種選擇,絕對沒有第三種,這兩種選擇是,要麼你在烈火中煉成金剛,要麼你在烈火中永生!


四月份黑龍江的土地雖已無雪,但是土地卻依舊還沒有化開。


於是便有一溜石頭夾着間隔在一米左右的三根樹枝,那樹枝上卻是又挑着三個狗皮帽子。


這狗皮帽子是冬季里東北人的最愛。


如果上山無論男女那都是必戴的。


那狗皮卻是取自於東北本地所產的笨狗。


這種笨狗聰不聰明不好說,但看家護院絕對是好幫手,這個時代可沒有那外來的什麼金毛守護、拉不拉多尋回。


所謂狗不嫌家貧所說的就是這種狗,太聰明的狗是知道趨利避害的,那小偷來了都能跟小偷玩成一夥的卻又如何看家?


東北人自然也有善待自家狗的。


但是,更多的時候這狗也就是家裡有啥跟着就喝點剩湯剩飯,再餓急了可能自己去多管閑事的去抓幾隻耗子充饑。


但是說背叛自己主人的這種事這種狗那是絕對干不出來的。


然後等這狗老了或者主人不肯養了,這狗就又會被一根繩子勒死殺掉,再把他那足有半捺長絨毛的狗皮貢獻出來給人做帽子。


正因為這種笨狗有這樣的一種好養易活不挑食的特性,在後世竟然還為自己博得了一個中華田園犬的美譽。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了。


此時,這狗皮帽子正出現在了四百多米外雷聰的瞄準鏡中。


和雷聰同在一個小山丘上的周寶國問道:“小雷子,準備好沒有?”


“好了!”趴在山丘上的雷聰平靜無波的回答。


和雷聰相熟的人都喊他小六子,但周寶國畢竟是一團之長也是有身份的人卻是管雷聰叫小雷子。


“開始吧!”周寶國說道。


於是,雷聰重又調整了下呼吸,手中狙擊步槍的照門、準星和那四百多米外的一頂帽子就連成了一線。


在考究雷聰槍法之前,周寶國就說了,我不需你要你打得有多快,但是你一定要准!


雷聰此時用狙擊步槍已有時日,對那槍性已是越發熟悉了起來。


他知道,用狙擊步槍還真就得慢性子,這個東西急不得。


他在之前的戰鬥之中打得很快那是敵強我弱趕到節骨眼上了沒辦法,但是正常來講,狙擊手當然是性子越慢越好。


因為慢才會穩,說用狙擊步槍當快槍手的真的就是不多。


你需要瞄準,需要測風速,需要動作與心態合一,這時候只有慢條斯理才能體會出那種射擊的境界。


就是速射那也是射擊動作練得極為熟練之後的快而不是象甩盒子炮似的啪啪就打。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徐闞都沒敢第一個上。


你自己射擊的時候是一種感覺,可是當旁邊有人要求你必須射中的時候那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這就象在籃球場上,你看那有的運動員不打比賽時站在罰球線上怎麼罰籃都有。


但是,當在比賽中你站以到罰球線上時能罰出百分之五十命中率的那就算是高手。


雷聰手指已是搭上了扳機,可是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偏偏有風吹來。


於是,雷聰扣扳機的食指就又鬆開了。


雷聰隨着對狙擊的體會越來越深,他已經體會到風向同樣會對射出去的子彈照成偏移。


如果風向風力穩定也就罷了,可就怕突然來這麼一股風時自己恰恰就射出去了這發子彈,那麼有風一吹之下那子彈想要擊中目標可就難了。


還好,畢竟只是一股風。


雷聰並沒有調整槍口,而是靜待風息。


於是,就在那風停了之後,雷聰扣動了扳機,“叭勾”一聲槍響後,他不再管自己所射擊的第一個帽子又開始瞄準了下一個目標,也就是幾息功夫,雷聰已是三槍完畢。


下面那三個帽子自然是周寶國手下的士兵擺在那裡的,可是雷聰三槍已畢,那躲在旁邊的士兵並沒有馬上出現。


而這時又一名抗聯的士兵掏出一面小紅旗向著遠處比划起來,那兩個放置帽子的士兵這才跑了出來。


雷聰小隊的人不禁互相看了看,咦,人家這招好,省着誤傷還能在自己人很遠的時候表達出簡單的意思來。


原來自己這隊人在打仗的時候卻是凈用手比划了的,想想,真是好笑,看來這從軍打仗要學的東西還真的是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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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對面的小紅旗也揮舞了起來,雷聰他們不懂旗語也不知道人家是什麼意思,只見人家也只是簡單比划了幾下。


他們這身邊名拿小紅旗的士兵已是大聲說道:“報告團長,三槍全中!”


“不錯不錯!”周寶國大聲讚歎雷聰道,和周寶國同來的劉文相等人也是極其佩服的看着雷聰。


劉文相可是知道,雷聰這學着用狙擊步槍時間是真的不長啊,可是現在這槍卻是比老兵打得還准了,看來這射擊確實也是要有天賦的。


“對了,徐闞,來你也打兩槍!”劉文相和雷聰他們這些人熟,自然也是知道徐闞也是愛鼓叨狙擊步槍的。


“我?”徐闞一聽劉文相點到了自己頭上那心裡卻是有點打鼓了。


“對,你也試試!”周寶國聽劉文相這麼說也忙說道,哪個軍隊的長官會嫌自己手下的神槍手多呢?


徐闞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便也只能趴了下來。


而他旁邊的那名信號兵也忙給對面打旗語,讓對面的士兵再次將帽子放好躲到一邊去。


徐闞在射擊上那也是有天賦的,否則他又如何能夠擊斃日軍的那名叫大島俊雄的聯隊長,儘管到現在中國軍隊也沒有人知道徐闞打死了日軍的一個大官。


徐闞射擊卻是比雷聰快多了,很快他就打完三槍後持槍站了起來。


很快,那傳遞信息的旗語又打了過來,三槍中一。


徐闞又讓那個信號兵問了一下哪頂帽子被自己打中了,得到的答覆是他打的第三槍中了。


四百多米三槍中一,頭兩槍打飛了,這就很能說明一個問題了,也未必是徐闞槍法不及雷聰,但是,他心理素質肯定是不及雷聰的。


肯定就是徐闞頭一回在軍官面前展示自己的槍法心理上就有點波動,狙擊就是這樣,你心跳快了那麼一點點手指上微微一顫那發子彈也就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了!


周寶國還要考較雷聰小隊別人的槍法時,卻是有士兵從駐地方向跑了過來,告訴周寶國老王林抗聯司令部有電話打了過來,於是這場考槍到此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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