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隨着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無論是日常吃飯還是逢年過節,餐桌上出現肉類已經是非常普遍的現象了。然而你是否發現,我們最常吃的豬、牛、羊等等幾乎都是食草動物或雜食性動物,而沒有食肉動物,人類作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物種,幾乎什麼都能吃,既然如此那這是為什麼?其實這背後隱藏着深刻的生態經濟學原理,今天我們一起來聊一下這個問題。
投入產出比太低。
從生態系統來看,自然界的食物鏈可以簡化為草-食草動物-食肉動物,其中食物鏈的能量損耗通常遵循着十分之一定律,這個理論由生態學家林德曼提出:當能量從營養級的低一級向高一級流動時,大約90%的能量會通過代謝消耗或以不可食部分(如骨骼、皮毛)的形式損失,最終到達高一級的能量僅有10%左右,
舉個例子,假設有一片草地通過光合作用,自身存儲了10000千焦的能量,那麼一頭吃草的牛,按照十分之一定律就能只能獲取1000千焦的能量,而一頭吃牛的狼,就只能獲取100千焦的能量。
按此推算,若人類直接食用草類可獲得10000千焦能量,通過牛肉獲取則為1000千焦,通過狼肉僅剩100千焦。另外如果要養牛,我們只需要保證牛有草吃就可以,如果想養狼,那我們就得投入比前者更多的草和牛,可見,養食肉動物所需成本要高很多,這就導致養食肉動物這件事性價比很低!
養食草動物,可以把我們不吃的草,轉化成我們可以吃的肉,自然就很划算。並且,由於能量是逐級遞減的,所以植物的數量大於食草動物大於食肉動物,這就意味着,食肉動物的數量根本不夠我們吃,只能依靠外出捕獵,在原始社會這樣也許是可行的,但是進入現代社會後,人口數量激增,想要大規模養殖的話,如果選擇食肉動物,基本上是入不敷出的。
食肉動物的危險性。
不僅我們大部分只吃食草動物,在遠古時期,人類捕獵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像一些食肉動物,如狼、虎、獅子等動物攻擊性極強,警惕性極高,往往都演化出了捕食性特徵(敏捷的速度,鋒利的牙齒等等),要想要想捕捉它們,就算有專業的工具,也會面臨極大的風險。更何況這些動物對人類而言,光是看起來就很害怕了。
所以對遠古人類而言,它們也很聰明,大多數都是對一些攻擊性低、相對溫順的動物下手。不僅捕獵的風險變低了,還能美美的飽餐一頓,何樂而不為呢!考古證據也顯示:北京猿人遺址中食草動物骨骼佔比達97%。這種生存智慧既降低傷亡風險,又確保穩定蛋白質來源。
當然,也有人認為食肉動物因為肌肉發達,肉質偏硬,口感不如食草動物,但這並不是主要原因,畢竟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更何況如果真餓的不行了,樹皮也不是不能吃!
生物富集作用。
我們知道,任何食物中都含有微量的有害物質,比如植物的根系從土壤中吸收的重金屬離子或一些水生生物吸收的污染物,這些物質通常不易被分解,污染物會通過生物放大作用在食物鏈頂端累積。
因此生態位越低體內的有害物質就越少,生態位越高,體內的有害物質就越多。比如像我們熟知的金槍魚,其體內汞含量可達浮游生物的10萬倍。
可以想象一下,一隻鯊魚吃了許多小魚,這些小魚吃了許多浮游生物,而浮游生物又從水中吸收了污染物,那麼這些污染物就會到小魚體內再到鯊魚體內,通過鯊魚的不斷捕食,此時鯊魚體內的有害物質也是最多的。如果人類把鯊魚吃掉,過多的有害物質便會影響健康。所以,從這個角度出發,人類不吃食肉動物也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當然人也不是完全不吃肉食性動物,在現代水產養殖中部分肉食性魚類(如三文魚)的規模化養殖已經小有規模,這主要得益於配合飼料技術突破和市場需求驅動。
簡而言之,無論是從成本、性價比,還是安全與口感方面考慮,人類選擇大規模養殖食草動物都是一個明智又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