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研究:裂開的我

人如果裂開,要麼是身體出問題,要麼是精神出問題。

一般來說,人的身體不會裂開。人類的身體構造是一個層層包裹的緊密結構。這個結構甚至不需要用到一顆螺絲釘。無論從什麼角度看,人類的身體都是宛若天成的,完美的一體。無論我們怎麼去折騰它,在不藉助外力的情況下,很難裂開。

正因為身體具備這種完整的統一性。於是引出了一個千古辯題:意識是不是完整的一體?

圖片來源網絡:遊戲《賽博朋克2077》


我們每天都在面對這個現實的世界,但是直接接觸世界的,是同為物質的身體。我們的身體首當其衝,承擔了和這個現實世界進行互動的職能。這是我們的身體在做的事情。

而我們之所以知道了我們的身體在做什麼事情,是因為我們的意識清楚地記錄並反饋了這一切。至於我們的意識到底是什麼?這個扯出來就有太多的理論了。我們今天談論的“裂開的我”,是以“二元論”作為默認前提的。

即,許多人認為,我們的身體和我們的意識是平行的兩個系統。意識是在我們體內某處存在着的,一般來說是大腦。並且和這個大腦中的意識必然感受着我們的身體。也就是我們的意識指揮身體,我們的身體服務於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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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一點是,我們只是在談假說,而非定理。直到2022年的今天,人類依舊沒能知道意識是什麼。這個問題甚至已經成為100個究極難題中的一個。

如此一來,我們便看到了,我們的意識和我們的身體都必然是統一的,完整的。我們的身體是被知覺為統一的一個軀殼。在完成一個動作的過程中,我們不是一對一對地進行感知,而是感知到了一個全面的狀態。比如我們走路的時候,我們操縱的是我們的手和腳,但是反饋給我們的是完整的一整個走路的感覺,而不是先反饋腳,後反饋手。

腦科學家們曾經嘗試弄清楚大腦發出指令後,身體如何執行。最後發現,研究難以進行。因為大腦並非一個電腦那般,一個程序一個程序地進行觸髮式的引導。而是同時發射大量的指令。而且更弔詭的是,在我們做出某事之前,我們的腦海中已經被激活了某事所需要的神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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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哲學家因而認為,人類從來就沒有擁有過“自由意識”,所謂的“自由意識”本質上是大腦編織出來的謊言。當然,大腦能否等同於意識,這又是一個新的難題。

我們在意識的研究上屢屢碰壁,最核心的一點在於我們用自己的意識在研究意識。而這與名為“科學”的客觀活動格格不入。因為不知道何時開始,意識就被打上了“主觀”的這個標籤。

然而,諸多心理學家和哲學家,都認同這樣的一個假設。那便是意識,並不是一種物質。而意識既然不是一種物質,而是一種幻想,一種不存在之物,那麼又何來整一與裂開,何來凝聚和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