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依稀蔚秀園

2022年10月31日00:39:12 資訊 1795
夢中依稀蔚秀園 - 天天要聞

在室內兄妹坐在地上玩積木的照片,雖然照虛,但朝南的門窗樣式仍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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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房後門的全家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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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院正房前面的全家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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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室內與母親一起看書,可見背後大書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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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門前的全家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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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戴大草帽站在小橋上,背後是正房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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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正房前面破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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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爸爸在後院種菜澆水

林明

蔚秀園是我童年生長的地方,它給我留下了終生難忘的依稀記憶。

我的父親林燾、母親杜榮都是北大教授,都喜愛京劇崑曲。從1946年秋到1952年秋,也就是我一歲到七歲的六年間,我們家曾在蔚秀園居住。很多兒童心理學家認為,大多數孩子在四五歲以後,才能對某些特定人物或事件形成永久記憶,我對蔚秀園的記憶就屬於這種情況。

近年來,一些書刊和網絡上都出現了關於蔚秀園的文章,這些文章或探討蔚秀園的歷史溯源,或描述蔚秀園的幽美風光,或回憶蔚秀園的居住生活,雖然視角各有不同,但都激發了我大腦深處對童年的記憶。但我不打算重複引用那些文章的字句,而是盡量根據頭腦中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並以當年在蔚秀園拍照的幾張家庭照作為支撐。即使這些記憶可能模糊、失真或扭曲,也盡量如“實”記錄。

蔚秀園環島小湖的北段

窄得像一條小河

我對蔚秀園生活的回憶是零碎的,時間順序也已經模糊,能記得的是四五歲到七歲以前的事情。

我住在蔚秀園時,年紀尚小,自主活動範圍有限,通常由父母帶領着走出前院。前院門前是一個小湖,夏天開滿了荷花,荷花的碩大葉子蓋滿了池塘。

有一次爸爸領我沿着荷花小湖的田埂走過去,再從蔚秀園的小西南門走出去,看到一條清澈的小河(長大以後知道那就是萬泉河),跨過一座青石板橋,穿過一個大門走到另一個園子承澤園,園子里還有一條更小的溪流,有幾隻白鴨子在愜意地游水。

承澤園盡頭的院子里有一座帶長廊的兩層小樓,爸爸和一些大人在小樓里唱戲(後來我知道是在張伯駒家舉辦票友聚會)。當時吳伯伯(吳小如)住在承澤園,也經常參加曲會,但我對聽戲沒有興趣,在院子里只顧和小哈巴狗玩,還看到一個很老的老頭兒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現在推測可能是袁世凱的公子、張伯駒的好友袁克定)。

還有一次,我們全家從蔚秀園小西南門出去觀看降落傘表演。蔚秀園的虎皮南牆外是空曠的田野,可以隱約看到遠處的海淀鎮房屋。站在蔚秀園的南牆外向天空張望,只見許多紅白相間的降落傘自天而降,緩緩飄落在地面上,但至今我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有這次降落傘表演。

我住在蔚秀園時,爸爸因肺結核複發,病情比較嚴重,曾在城裡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後又回到燕大校醫處住院療養。燕大校醫處在博雅塔西南側的一個兩層小樓里,十分幽靜。媽媽曾領着我和妹妹去校醫處看望爸爸,爸爸住在二樓病房。

後來爸爸回家休養,常有人找他談話聊天和唱戲。爸爸在家休養時,買了一根釣魚竿,曾經帶我去住房後面的小河釣魚。小河邊長滿了蘆葦和水草,河水很清澈,有時會釣上幾條小魚,拿回家喂貓。比較大的孩子在小河裡撈蝌蚪、抓青蛙,甚至還可以逮住泥鰍。我曾看見水蛇在蘆葦間扭來扭去地遊動,幾個大孩子跑過來試圖捕捉它。

那條小河實際並不是河,而是蔚秀園環島小湖的北段,窄得像一條小河,蔚秀園前院就坐落在這個小島上。小島東南角有一個長滿柏樹的小土崗,繞過小土崗向右拐,有一座石板橋通往蔚秀園東門,東門外有一條南北向的馬路,馬路對面就是燕大的宮殿樣式校門(即西校門)。在蔚秀園小島北面,還有一座小石板橋通往蔚秀園後院,後院有一排平房,還有一座方亭子似的房屋。因有小土山遮擋,站在小石板橋上看不到後院,只有走到小土山豁口前,才能看到蔚秀園後院的平房。爸爸曾領我在小土山豁口往那邊看,當時我才五六歲。

在前院居住的

都是燕大的職員和青年教師

在我的記憶中,蔚秀園前院很大,被分隔為中院、東院和西院三個小院。

中院最大,三合院格局,由正房、東廂房和西廂房組成,我家住中院北面位置的正房。正房兩側各有耳房與東院北房和西院北房相連接。中院的西廂房門前有一棵高大的古槐,一到夏天,茂密的樹葉幾乎遮擋了半個院子的陽光。正南面有一座亭廊式的垂花大門,大門台基高出地面,出入大門要踏過門裡和門外兩道台階,垂花門下面還有一道木頭門檻,住在前院的人們,都要從這個垂花門出入。

東院和西院似乎都只有北房,顯得空蕩。西院最南邊還有一棟高大的房屋,臨近前院外的小湖。它有一個單獨小院,院子里種了一些竹子,有一個花瓶狀小門通往大院外,住在這棟房子的人不必穿行前院的垂花門。

在蔚秀園前院居住的,都是燕大的職員和青年教師。父母的燕大同學好友李歐伯伯、王平阿姨夫婦和他們的女兒李宗儀都曾在這裡居住,後來他們搬到朗潤園了。

我們的東院鄰居是燕大庶務科的張又漁先生,他有五個孩子,其中最小的張保雲、張保群姐弟,常和我們兄妹一起玩,張保群和我是北大附小同班同學。張保群的母親對我很好,記得有一次她做了好吃的東西叫我吃,到午飯時我竟然不肯回家了。

西廂房曾住過柳姓職員一家,柳似乎在燕大做財務工作,女兒柳新(音)和林還同齡,她們一起上燕大幼稚園,常在一起玩。在“三反五反”運動中,柳姓職員全家離開了蔚秀園。

西院南房住着燕大體育教師閻華棠一家,有三個孩子,其中最小的是閻里選,後來閻家也搬到成府了。1952年我們家和李家、閻家都搬到了中關園,在中關園十幾年,我仍經常與李宗儀、閻里選一起玩,至今三個孩子都70多歲了,在三個不同的城市生活,仍保持着聯繫,是延續70多年的發小。

在蔚秀園居住時,年齡相近的孩子們經常在中院玩耍,而東院和西院比較冷清,大概是住戶較少,或者是孩子較大,不屑於和小孩玩。當時我年齡小,還不能單獨去東院和西院玩,有時會站在房子之間的夾道往兩邊院子張望。

四張條幅書屏

寫滿了蒼勁端正的大毛筆字

我家住在蔚秀園前院的正房,房子很高大,坐北朝南,房子的地基很高,以台階通到院子鋪着方磚的地面。正房門前有一道窄長的門廊,下大雨時,我曾站在門廊下看從屋檐流下的水簾在地面濺起的無數水花,覺得十分好玩。

在我的記憶里,我家的房子有三個房間,從西到東依次是卧室、客廳、“副卧”房間(不知其功用,姑且打引號),三個房間之間以兩個門相通,兩個門都靠近北牆一側,門對門相望,可徑直穿行。正房東側的牆外,原有一個獨立的東耳房,在正房東側和東耳房之間的隔牆打通一個小門,使東耳房與正房相通,這個東耳房又被木板牆隔斷為廁所、小隔間(或貯藏室)和廚房。正房西側牆外,還有一個獨立的西耳房,似乎歸鄰居使用。正房三個大房間的窗戶都是南北通透的,光線很好,夏天很涼快,但東耳房因為被打隔斷,南北窗戶不通透,中間的小隔間光線比較暗,小隔間有三個門,分別通往正房、廚房和廁所。

在我的記憶中,客廳當中有兩個支撐房頂的圓木柱,客廳有前後兩個門,前門由兩幅門扇組成,通到前院,後門是一扇門,通到後院。

客廳的傢具似乎不多,有一個舊的大沙發和兩個小沙發,還有一個大方桌,方桌四邊各有一個小抽屜。有時我們就在這張方桌上看書或吃飯,客廳西牆靠着一個古色古香、帶玻璃門的硬木大書櫃。

至於客廳還有哪些傢具,我就不記得了。客廳給我的感覺很空曠,可以跑來跑去地盡情玩耍。客廳的那些傢具都是抗戰勝利以後,父母從成都回到北平燕京大學,並且在燕大宿舍蔚秀園安家以後,我爺爺交給父母使用的。

卧室里,靠西牆中間的是一張西式雙人床,平滑曲線形的床頭板,挨着大床南側是一張中式南方風格的棗紅色花雕床,床的四角有可掛蚊帳的支架,床兩側還有可拆卸的護欄,我小時候就睡在這張床上。挨着大床北側是一張木製童床,妹妹林還就睡在這張童床上。

卧室里還有一張同為南方風格、做工精緻的棗紅色梳妝台,上有一個橢圓形大鏡子,鏡子周邊圍着鏤刻的雕花,鏡子兩邊有幾個小抽屜。此外,還有一張也是南方風格,但包含一些西洋元素的棗紅色寫字檯。這些南方風格的傢具應是配套使用的,它們是十三姑林婉在燕京大學讀書時暫時寄存在我家的。許多年以後我在十三姑家又見到了這些老式傢具,產生了一種如恍隔世的親切感。

在“副卧”里,靠南邊窗戶擺着一張單人床,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掛在西邊牆上的四張條幅書屏,寫滿了蒼勁端正的大毛筆字。爸爸告訴我,那是高祖父(我爺爺的爺爺)給皇帝寫的條幅,高祖父曾經是同治皇帝的老師。雖然我一點兒也不懂條幅上寫的是什麼,卻牢牢記住了“皇帝的老師”這個稱呼。

與“副卧”相通的東耳房被木板牆隔成三部分,南邊的隔間是廚房,有一個煤球灶和一個帶小推拉門的碗櫃。中間的隔間比一張床的長度要寬一些,橫放着一張木板,平時用於堆放雜物,也可以睡人,曾有客人在此暫住。北邊的隔間是廁所,有洗臉盆和抽水馬桶。廁所有一個朝北的窗戶,夏天夕陽斜照,透過窗戶,使小小的廁所灑滿金黃色的陽光。

貝公樓的京劇晚會

是不是燕大最後的京劇演出?

我家住房除了有前門面對大院,還有一個後門可通往北邊小石板橋。

後門前面有一小塊空地,以一道籬笆圍成一個小菜園,爸爸休養時在菜園種起小白菜、西紅柿、黃瓜等。菜地里還開出一條小水溝,把自來水引到菜地里,我曾把紙疊小船放在小溝里看它隨水漂流。

在“副卧”北窗下,還有一個磚砌的雞窩,雞窩旁有一棵小榆樹,養了幾隻下蛋的母雞,不料有一天夜裡聽到雞驚恐亂叫。爸爸起來一看,只見幾隻雞全被黃鼠狼咬死了。

我家房子外表高大氣派,但室內門窗裝飾卻很陳舊,地面鋪的是方青磚,老鼠在牆角打洞,經常在屋裡出沒。有一天,媽媽從燕南園同事那裡抱回一隻剛斷奶的小貓,小貓很可愛,橘黃色的短絨毛。我遞給它一個小毛線球,它就又追又咬的。這是我第一次觸摸小動物,印象很深。

小貓很快長大了,老鼠也絕跡了。它經常到垂花門的門柱門檻上磨爪子,在院子里到處遊盪。我們家剛搬到中關園,小貓忽然不見了,爸爸回蔚秀園才找到它,把它抱了回來,看來它也有蔚秀園情結啊!

蔚秀園離燕大校園僅一路之隔,父母經常帶我們兄妹去校園散步,如貝公樓、臨湖軒、未名湖畔。有一次貝公樓舉辦京劇晚會,父母把我們放在戲台一側的小樓梯上,從側面幕布後觀看媽媽演出京劇《春香鬧學》,這可能是燕大最後的京劇演出。

有時晚上在貝公樓看完節目回家,蔚秀園裡已經很黑,路燈昏暗,可以看到路邊草叢中螢火蟲時隱時現的點點螢光

1950年,媽媽開始在清華大學給東歐國家留學生教漢語,每天騎車沿圓明園路去清華上班。一個休息日,我們全家從蔚秀園到清華大學校園玩。校園北部一個小廣場上停放着一架銀灰色飛機,機頭高、機尾低,機身上有一排方形小窗戶。爸爸把我高高舉起,讓我從靠近機尾的窗戶往裡看,裡面有一排排座位(後來我知道這是美國的C46運輸機二戰後改裝為客機,清華當時有航空系,這架飛機應是供教學用的)。這是我記憶中最早的近距離接觸飛機,印象很深。

燕大位於北京西郊海淀,那時還沒有公共汽車,交通不便,進城主要乘坐燕大的校車,在西校門發車,停在蔚秀園東門等候上車。校車十分破舊,木棚車身,發動機在司機座的前方,車後背馱着一個燒煤(或木柴?)的小鍋爐。車裡面靠着車窗是一長溜木椅。司機座前窗上有一個箭形方向燈,上紅下綠,平時箭頭朝上,要拐彎時,司機就伸出手把箭形方向燈撥向拐彎方向,拐彎後再撥直。

校車進城要經過海淀鎮的西大街和南大街,只見鎮上滿街都是低矮的店鋪。穿過海淀鎮再駛上通往城裡的公路,狹窄的路兩邊鋪着條石,遠處是開闊荒涼的田地,除了孤零零的農家屋外,很少見到像樣的現代建築。經過西直門城樓就是進了北京城,校車終點站在東華門(不記得是否有途經站),下午四點鐘返校。

1952年9月我家剛搬到中關園時,一個突出問題就是交通不便,要進城仍需穿過北大校園到西校門坐校車。到1953年和1954年間,北大校園南面和東面都修了道路,開闢了兩條公交路線31路和32路,交通情況大為改善。

兩次重訪面貌不一

1952年9月,我家從蔚秀園搬到中關園。搬家的原因之一是學校有關部門認為我家人口少,住房面積過大;二是環湖小島比較潮濕,夏天蚊蟲太多,對孩子健康不利。

雖然中關園75平方米的住房比蔚秀園房子小了不少,但設計合理,空間利用率高,並不顯得擁擠(林徽因曾稱讚中關園的房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搬到中關園後,我在北大附小(今北大圖書館所在地)上學。一二年級時,孩子們都是在小學和中關園家之間上下學,有老師或家長護送,不會到處亂跑。到三至六年級,孩子們的獨立活動能力漸強,男生們在下午放學後常在北大校園裡玩耍亂跑。那時臨湖軒的小院、貝公樓的門廳,我們小孩子也可以進去轉一轉,甚至跑到西校門外的蔚秀園採摘桑葉桑葚,還到同班同學張保群和楊固家裡玩(楊固的父親楊汝佶曾是司徒雷登的秘書)。我們男生還竄到蔚秀園西部的水稻田和生物試驗場探訪一番,而那些地方是我幼年從未曾去過的。在整個五十年代,蔚秀園的住房和景觀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再次造訪蔚秀園,已是二三十年以後,我已是人到中年。只見蔚秀園的前院還在,但已破敗不堪,亭廊式垂花門被拆除,了無痕迹,代替它的是一座雜院式大門,門旁牆上刷着“蔚秀園106號”幾個醒目大字,院子里蓋滿了私搭亂建的小棚屋。

我走進院子,張望着童年居住過的正房,它被小棚屋擋住了一大半,一眼看不到房屋全貌。蔚秀園的北部和西部蓋起十幾棟教職工宿舍樓,往年田園詩般的風光蕩然無存。更令人感到凄涼的是,蔚秀園小湖已經乾涸無水,長滿雜草,湖底還扔有許多垃圾。為便於汽車通行,通往蔚秀園前院和後院的硬土路被拓寬為柏油路,兩座石板橋也被改造為可通行汽車的鋼筋混凝土板橋。

離開蔚秀園整整70年

過了十幾年,我退休後又曾先後陪同發小閻里選、李宗儀重訪蔚秀園故居。院子的格局未變,古槐仍在,但醜陋小棚屋仍盤踞在院子里。令人稍感欣慰的是,環島小湖重新出現了湖水,但水面景色單調無味如破鏡,缺少了當年的鮮活生命感。

當年我家居住的正房前廊已被改造為封閉陽台或房間。我發現,原來作為“副卧”的房間南面被開了一個門,正好虛掩着。我推門而入,室內空蕩無物,通往客廳和東耳房的門都被堵上,成了獨立的一個房間。其實這個“副卧”房間並不大,也就十幾平方米而已。這和我幼年記憶的空闊印象差別很大。

東院北房原是張保群同學家,只見東院和前院之間的夾道被一道牆堵死,在東院南牆另開了一個院門,我們問了現住戶,都不知道張家搬到哪裡去了,算起來,張家應是蔚秀園前院的“元老級”住戶。

我們繞到前院的後面,見我家後院砌起一道高高的圍牆,如同農家,再也看不到當年的小菜園了,但還能看到那棵榆樹的樹冠。高大的房頂還是老樣子,真是歲月滄桑!

蔚秀園前院是蔚秀園內僅存的前清建築群,保存比較完整,它是末代皇帝溥儀的父親、攝政王載灃花園的中心部分。據說北大有關部門有意恢復它的原貌,但許多年過去,一直沒有動靜。

到今年為止,我離開蔚秀園已經整整70年了,不知為什麼,有時我還會依稀夢到蔚秀園故居。有一次我夢見自己穿過北大西校門,在一堵高大的虎皮牆下穿過蔚秀園,在前院房子之間拐來拐去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家,最後還要穿過一家別人家的房間,才找到我家,原來我家竟深藏在別人家的後面!夢境雖然荒誕,但也是腦細胞對久遠記憶的一種激活!

2022年9月18日 離開蔚秀園七十周年 供圖/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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