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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在大連黑石礁干休所,有一位傳奇老人。
如今他已經99歲高齡。
其帶着一副黑框眼鏡,臉上手上全是老年斑,走路也隨時需要人攙扶。
但即便年事已高,老人思維仍舊敏捷,目光更是如炬。
而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向來人講述自己參加革命的故事。
他就是僅剩的4名在世開國將帥之一——王扶之。
在王將軍數不勝數的革命故事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有兩件:
一是他的“救命恩人”兩隻蒼蠅;
二是他的“尋父功臣”一位趕驢車的老農。
不過每每提起這兩件事,王扶之總是飽含熱淚,低頭慚愧地說道:
“謝謝......但又對不起......”
少年即從軍,立志振中華
1923年,王扶之出生在陝西子洲縣一貧農家庭。
他的家鄉位於黃土高原腹地。
地面溝壑縱橫,水土流失嚴重,自然條件非常惡劣。
可想而知,當地人生活非常困苦。
王家共有四口人。
除了王扶之一家三口,還有他爺爺。
而家中老小便靠王父在外幫地主幹活,王母做女紅掙錢,勉強維持生計。
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在王扶之5歲那年,其母因病去世。
這本來就困頓的家庭雪上加霜。
為了減輕家庭負擔,王扶之便去地主家放牛。
在別人家裡,他什麼臟活累活都要干。
只要稍微犯一點錯,輕則扣工錢,重則拳打腳踢。
小小年紀的他,在外面受盡凌辱。
今黃土高原
有一次,王扶之正準備去放牛。
地主家的幾個孩子堵在門口,硬是不讓他離開。
眼看着牛越走越遠,王扶之急得跺腳、眼淚直流。
直到他的呼喊引起其他人注意,這才解了圍。
儘管王扶之遭受過很多不公的對待,但其還是堅持下來。
就這樣,他在地主家呆了整整3年。
等到王扶之8歲時,王家條件稍微有了好轉。
更加幸運的是,王父是個有遠見、明事理的人。
他想將家中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供兒子讀書。
正所謂,知識改變命運。
只有有了文化,王扶之才能走出這片貧瘠的土地。
抱着這個想法,王父將兒子送到私塾,讓他學習最基礎的中國古典文學。
可王扶之僅僅讀了幾個月,家中就再生變故。
彼時,王父不得不做出選擇:
是把錢留下來讓兒子繼續讀書;
還是拿錢救家裡。
得知這一消息後,王扶之立馬主動提出退學。
雖然只有短短几個月的學習時間,但他卻愛上了一句話:
“男兒當自強。”
而這也對其之後的生活產生了深遠影響。
此後他便回歸農作生活。
直到王扶之12歲時, 其所在的村子還很平靜。
但此時的中華大地已經風起雲湧。
就在這年,華北事變爆發。
中共中央和紅一方面軍到達陝北,在這裡建立了紅色根據地。
因此,王扶之的家鄉也經常有紅軍戰士來宣傳革命思想。
只不過當時他年紀小,並不明白什麼是革命,什麼是紅軍。
但正所謂,眼見為實。
那段時間,他親眼看到紅軍戰士紀律嚴明,對當地老百姓更是秋毫無犯。
不僅如此,戰士們還幫助鄉親打土豪、分田地,一起農作、同吃同住。
種種行為,王扶之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漸漸地,他也萌生出加入紅軍的想法,立志要與戰士們一起解放全中國。
而後,為能順利加入紅軍,他甚至撒了個謊。
原來,當時年僅12歲的王扶之擔心自己年齡太小軍隊不收。
他便跟徵兵的同志說自己17歲。
王扶之
或許是北方男子,再加上常年勞動,其外表看起來又高又壯。
因此,徵兵同志也沒有過多懷疑,同意他入伍。
在隨部隊出發前,王扶之回到家與父親告別。
聽聞兒子的壯志,王父沒有多言,只靜靜地注視着王扶之。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起身,轉頭走進卧室。
而其要做的,便是幫兒子收拾行李。
背對王扶之,王父面都有點微微顫抖。
他看似有條不紊地在收東西,其實手忙腳亂。
一會兒洗漱用品裝重複了;一會兒把自己衣服裝進去了。
其眼淚也不止地滴落在兒子衣服上。
畢竟,不到萬不得已,誰又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經歷生死呢?
但就在剛剛那幾秒對視里,其看到兒子眼裡那道革命的火花。
儘管萬般不舍和擔心,他還是親自把王扶之送走。
那一刻,王父就站在門前,看著兒子漸行漸遠的背影。
誰能想到,這一別就是整整18年。
參軍後,王扶之被分到紅二十六軍“少共營”。
那裡都是跟他年紀相仿的少年。
最大的也不過十六七歲。
但別看他們年紀小,有的已經參與過好幾場戰鬥。
屬於經驗豐富的“老兵”了。
當時紅軍的武器裝備十分落後,少共營更是如此。
只有少部分戰友配備了舊步槍和手榴彈。
自然,對於王扶之這樣的新兵而言,更不可能配有武器。
當時,他手裡就只有一把梭鏢。
但幾百年裝備不如敵人,少共營還是打出了好幾場漂亮的勝仗。
最為經典的就是勞山戰役。
1935年10月,陝北革命根據地領導人劉志丹在勞山地區策划了一場戰鬥。
劉志丹
彼時,他將戰士們部署在敵方大本營周圍的勞山上。
想等敵人進入包圍圈,來個瓮中捉鱉。
果不其然,敵人上鉤。
隨着指揮官的一聲令下,戰士們一邊高喊,一邊往前沖。
少共營的戰士緊隨其後。
他們之中有人是第一次上戰場,但卻有着驚人的戰鬥意志。
憑藉靈活的走位和機智的打法,眾人把敵人搞得方寸大亂,毫無還手之力。
尤其是王扶之。
只見他扛着梭鏢,一下子跑到一個敵人面前。
敵人沒想到娃娃兵居然這麼不怕死,完全沒反應過來。
就這樣,他被王扶之頂住了腦門。
“繳槍不殺!”
見狀,王扶之大喊。
而這也是他參加革命以來,繳獲的第一把槍。
後來,其事迹得到上級和戰友們的一致好評。
王扶之
一年後,王扶之正式加入中國共產黨。
接下來的幾年裡,王扶之因為學習能力強,腦瓜聰明,先後被任命為通訊員和測繪員。
毫不誇張地說,他為華北地區的抗戰作出巨大貢獻。
出征黑土地,壯氣吞殘虜
直到抗日戰爭勝利後,中共中央開始為解放全國做準備。
1947年,王扶之來到戰略地位非常重要的東北戰場。
東北戰場上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鬼。
這些年來他在腥風血雨的戰場上摸爬滾打,積累到豐富的戰鬥經驗。
彼時,王扶之擔任東北民主聯軍二縱隊五師十四團一營的營長。
在他的帶領下,戰士們立下赫赫戰功。
最有名的就是那場姜家店戰役。
1947年3月9日,王扶之據上級命令,追擊毛家棚附近的敵人。
但而後,他通過研究當時形勢,以及分析偵查員帶回來的情報,得出不同意見。
其認為敵人應該在姜家店附近。
於是,王扶之堅持將部隊帶往姜家店進行阻擊。
王扶之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當時敵人在姜家店附近部署了一整個加強營。
村子周圍都是用黃土和石塊堆砌的圍牆。
村內幾個院落互相連通。
彼此之間可以快速進行支援。
可以說,此時的姜家店像銅牆鐵壁一般,易守難攻。
而對於這種情況,王扶之制定了非常嚴密的進攻方案。
首先,他派尖刀排的戰士摸到圍牆下面;
計劃將敵人的“防衛盾牌”撕出一道口子。
當時,為了不被發現,戰士們擯着呼吸,趁夜色作戰。
那天是陰天,有點要下雪的樣子。
晚上自然更是昏暗,十來米範圍內只能看出人影,能見度非常低。
但不成想,他們的還是驚動了敵人的哨兵。
“誰!”
好在因為天黑看不清。
敵人哨兵只能大喊,以此確認身份。
聽聞這話,尖刀排排長一下子反應過來,立馬回答:
“自己人,自己人。”
就在敵人的哨兵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時,尖刀排已經順利摸進圍牆之內。
接下來,其他連隊陸續突進。
就在全員都將要進入村子時,王扶之通過微弱的光亮發現西南角居然有一座炮樓。
這意味着,整個部隊將會受到嚴重威脅。
千鈞一髮之際,王扶之迅速調整進攻方向。
他隨即下達命令,由本人帶着三連攻佔炮樓,其他戰士負責掩護。
王扶之領導下的三連沒有辜負大家期待。
面對敵人的炮火,他們毫不畏懼。
王扶之更是身先士卒,端着衝鋒槍就沖了上去。
敵人從來沒見過這樣拚命的隊伍。
還沒來得及反抗,他們就被戰士們用槍頂住腦門。
見狀,敵方紛紛丟槍舉手,示意投降。
就這樣,三連順利佔領炮樓。
攻下炮樓後,戰場形勢瞬間改變。
三連利用炮火力量壓制住了敵人,使其喪失抵抗意識。
就在此時,王扶之和當年扛着梭鏢一樣,站在炮樓上高喊:
“你們投降吧,民主聯軍優待俘虜!”
聞言,敵人一個個排着隊投降。
這場戰鬥歷經近1小時。
解放軍僅以傷19人,亡7人的代價,俘敵副營長以下350餘人,斃敵150餘人。
同時,他們還繳獲步槍250餘支,重機槍兩挺,81迫擊炮9門,107化學迫擊炮6門。
戰後,王扶之被授予一等功。
解放戰爭期間,他隨部隊轉戰東北、華北、華中等戰區。
從東北松花江打到廣西鎮南關,征程上萬公里。
其獲得的戰功、嘉獎更是不計其數。
而等到全國解放,他又義無反顧投身於抗美援朝戰役。
1950年,美國在朝鮮發動戰爭,並逐步將戰線逼近中朝邊界。
東北地區從戰略後方成為戰爭的前哨站,局勢岌岌可危。
當時的新中國歷經戰亂,百廢待興。
面對這樣的局勢,中共中央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採取緊急措施,調遣兵力支援東北。
以此應對可能擴大的戰局,
然而,面對中方的軍力部署,美國非但沒有進行收斂;
反而愈加猖狂,竟然轟炸了我國的丹東地區。
是可忍孰不可忍。
1950年10月19日,志願軍在彭德懷的帶領下,雄赳赳氣昂昂,分批次入朝。
那個時候,王扶之擔任的是三十九軍五師三團的團長。
這支隊伍也是首批入朝的部隊之一。
躍馬鴨綠江,不死有後福
王扶之老將軍打了一輩子硬仗惡仗,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但要說到最為兇險、印象最深的戰鬥,還是在朝鮮戰場上。
因作戰英勇,指揮有方,王扶之被任命為一一五師的代理師長。
他擔任師長之後,曾組織戰士們攻打下一處戰略高地。
而這場戰鬥是以少勝多的典範。
為此,志願軍總部還專門派《人民日報》記者劉鳴去到一一五師,採訪王扶之。
當時,一一五師駐守在臨津江以東。
該處屬於戰略要地。
敵軍每天會在這裡傾瀉數萬噸的炮彈。
陣地上到處都是碎石殘渣。
王扶之的指揮部就設置在陣地下方的坑道里。
那裡簡陋但很整潔。
鑿了幾個小洞作為窗戶;
放了一個木頭桌子,上面鋪着作戰地圖。
1952年8月2日晚上,記者劉鳴來到指揮部見到王扶之。
他聽其講述作戰經過及心得體會後,便伏在桌子上寫起新聞報道。
為不打擾劉鳴寫作,王扶之點了根蠟燭,帶着作戰參謀到坑道的深處討論接下來的戰鬥部署。
王扶之(左)
然而,正當大家聚精會神工作時,突然“轟”的一聲巨響。
敵人的炮彈正好落到指揮部上方。
炮彈將指揮部完全摧毀,現場漆黑一片。
產生的氣浪將所有人推向四周,大家都被壓在瓦礫與碎石之下,生死不明。
不知過了多久,王扶之漸漸清醒,艱難地爬了起來。
環顧四周後,他很快弄清目前的處境和任務:
必須馬上救助被困的戰友。
但此時,坑道的入口已經被完全堵住。
無奈,他只能先一邊嘗試與外部取得聯繫,一邊找尋被困的其他同志。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坑道里,王扶之一遍遍呼喊着戰友的名字。
然而,任他喊破喉嚨,也只有作戰科蘇科長和陳參謀發出了微弱的回應。
聽到他們的聲音後,王扶之立馬往聲音來源爬去。
好在他順利找到了被掩埋的科長和參謀。
抗美援朝志願軍
兩人當時都身受重傷,無法動彈。
王扶之自知,一定要儘快想辦法出去。
他想了很多辦法與外界聯繫。
敲水桶、敲臉盆、用石頭敲牆面......
只可惜,這些行為都沒能得到反應。
但其實,在王扶之他們被困坑道下面時,地上同志也在緊張組織救援。
當時,彭老總得知這一消息,第一時間指示三十九軍,一定要設法找到王扶之。
三十九軍的軍長吳信泉,在長征時期就是王扶之上級。
可以說,他是親眼看着其一步步從青年成長為現在的樣子,對王扶之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他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救出王扶之。
為了更好的執行救援任務,吳信泉從軍直屬工兵營抽調了工兵參與挖掘;
與此同時,他還派一一五師的政委沈鐵兵、參謀長程國璠一起到現場指揮救援。
儘管如此,眾人還是沒有被困人員的任何線索。
眼見這個情況,沈鐵兵含淚讓人找了幾個大罈子,準備放置烈士殘骸。
當時,程國璠在一旁更是攥緊拳頭,聲音微顫地說:
“我們師長個子高,還是找個棺材吧。”
聽聞這些話,吳信泉十分悲痛。
吳信泉
後來,他給彭老總發電報,告知王扶之已經犧牲。
收到噩耗,彭德懷迅速回電,囑咐道:
“哪怕犧牲了,也要將遺體送回祖國安葬。”
接這樣,在志願軍幹部名冊里,王扶之被標註為“犧牲”。
但儘管如此,戰士們還是沒有停止挖掘。
一直找到第二天晚上。
就在大家已經快要失去希望時,工兵連副連長劉文才發現石頭縫裡飛出來兩隻蒼蠅。
這意味着,王扶之他們可能還活着。
對此,劉文才欣喜若狂。
他趕忙將這個信息報告給吳信泉。
吳軍長當即指示:
“加派人手進行救援!”
至此,戰士們重新燃起希望,再次開始搜尋。
鏟子挖斷了,就徒手挖。
哪怕大家的雙手和指甲被石頭割出了裂痕,手掌上全是獻血,也沒有停下來。
終於,劉文才搬開一塊石頭後,看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王扶之、蘇科長和陳參謀。
大家趕緊小心翼翼將他們抬出,後送到戰地醫院。
不幸的是,記者劉鳴在這場意外中犧牲了。
王扶之獲救的消息傳到志願軍總部。
彭老總得知消息後長舒一口氣,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晚年回憶起此事,王扶之很感謝當初沒有放棄他們的戰士;
更是把蒼蠅稱為“救命恩人”。
只不過說到在那命懸一線之際,他心中想的是什麼。
王扶之不禁紅了眼眶,小聲說道:
“父親......”
漂泊十餘年,終見老父親
事實上,王扶之12歲離開家鄉。
算起來,到1953年,他已經18年沒有回去過.
儘管在外人看來,其是鐵血硬漢。
但每到夜深人靜時,他還是忍不住望向窗外,思念家鄉的景色。
尤其是家中的老父親。
從朝鮮戰場回國後,王扶之被送到醫院進行休養。
在醫院和平安寧的環境下,王扶之愈加思念家鄉。
之前因為一直征戰,加上為保護家人,王扶之從來沒有與家裡通過信。
現在國內的局勢基本穩定,他的傷勢也漸漸好轉。
於是,王扶之便向上級申請,回家看望自己的老父親。
得到批准後,他準備動身回鄉。
臨走前,為防止打擾地方上的同志,他沒有帶警衛員。
只見其身穿一身便衣,手提一些家常禮品就出發了。
其實,王扶之這一路上心事重重。
畢竟多年沒回去,家人還健在嗎?
他們會不會搬家了?
他們還能認出自己嗎?
......
種種問題盤旋在他的腦海里。
幾經輾轉,王扶之終於來到離家鄉最近的縣城。
可即使這樣,從縣城到村子還有幾十公里。
當時的交通又很不方便。
王扶之站在路旁,看着遠處的家鄉,望眼欲穿。
就在他焦急時,一輛驢車從旁邊經過。
王扶之見狀,趕忙將驢車攔了下來,禮貌問道:
“大伯,你準備去什麼地方啊?”
聞言,車上走下來一個老農。
他看起來倒是像當地人。
高顴骨、黑皮膚、頭戴白毛巾,臉上和手上布滿皺紋,彷彿書寫着滄桑的歲月。
更巧的是,老農要去的地方正好是王扶之老家。
後來,聽聞其是歸鄉探親,老農更是熱情。
彼時,他一臉慈祥地看着王扶之,莫名從眉宇間感受到一絲熟悉。
因為是老鄉,老農也沒多想,還邀請他上車跟自己一起走。
就這樣,兩個人一邊趕路一邊聊天,非常投緣。
眼見老農和自己父親差不多歲數,王扶之不由得問老農:
“老伯,你就是這附近的人嗎,家裡都還好么?”
老農呵呵笑了一聲,說:
“家裡挺好,現在新中國成立了,大家都在加緊時間進行建設。
我們家裡也分了地,生活越來越有盼頭了。
但是家裡面現在只有我了...”
老伯說著說著,低下了頭,情緒有些失落。
王扶之
突然,老農突然想起了什麼,說:
“我還有個兒子!只不過他很小就離家出去參軍。這十幾年兵荒馬亂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聽到這裡,王扶之突然心裡一緊。
他趕忙問道:
“大伯,你的兒子是多少歲的時候出去的,他叫什麼名字?”
眼見其情緒激動,老農有點恍惚,順口答道:
“兒子12歲就出去了,他叫王扶之。”
聽到這裡,王扶之再也無法抑制情緒。
沒想到日夜朝思暮想的老父親竟然就在自己眼前。
他眼含熱淚,緊緊握住老農的手,說道:
“爹,我就是王扶之啊。”
原來,王扶之早早離家後,身材樣貌都變化很大。
自己的父親在這些年也蒼老了很多。
王扶之
兩個人在車裡聊了一路,竟都沒有認出彼此。
而得知這個消息,老伯也同樣很意外。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居然會在驢車遇到兒子。
此刻,王父早已老淚縱橫。
他顫顫巍巍地將王扶之的手拉到自己懷裡,仔細打量着自己兒子,說: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
兩個人抱頭痛哭了好一陣,才向著家的方向繼續駛去。
看過父親後,王扶之將他接到北京,和自己一起居住。
這個從小離家的孩子,終於有機會和家人一起生活了。
後記
王扶之回到部隊後,前往南京軍事學院進修。
畢業後,他相繼擔任三十九軍參謀長等職位,協助鄧小平指揮珍寶島自衛戰和西沙海戰,為共和國的軍隊建設作了突出貢獻。
王扶之
1964年,王扶之被授予少將軍銜。
時至今日,他是在世的4位開國將軍之一。
老將軍的一生波瀾壯闊,為祖國解放奉獻了自己畢生心血。
參考文獻
王子恆.大難不死的將軍王扶之[J].文史春秋,2005(02):14-15.
佚名.兩隻蒼蠅救了將軍王扶之[J].政府法制,2011(11):52.
《王扶之將軍的鐵血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