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願軍遭遇美軍反攻,彭總感嘆:毛主席的提醒是對的

2022年06月26日08:42:12 軍事 1446

一九五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黃昏十七時,中朝聯軍在朝鮮東西海岸間沿三八線四百餘里寬的地面上,向敵軍發起了總攻。

這是志願軍入朝後第一次進攻戰役,也是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聯合司令部成立後兩軍首次大規模協同作戰。

暮色降臨後,總攻開始。隨着震耳欲聾的巨響,成千上萬發炮彈準確地轟擊敵陣,摧毀着敵人的防禦工事:暗堡、鐵絲網、鹿碧。

火光衝天,硝煙升騰天際。潮水般的志願軍戰士們從事先埋伏的出擊地一躍而起,伴着激勵鬥志的衝鋒號,向敵陣發起勇猛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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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槍聲密集,恰如除夕的鞭炮齊鳴,所不同的是,槍聲中,成百上千的敵兵還沒來得及逃出工事便被衝上來的志願軍戰士擊斃。

敵軍死傷無數。而中朝軍隊在突破敵陣時,奮不顧身,甚至在工兵來不及掃雷的地段,由浪潮般的戰士徒涉雷區,伴隨着槍彈的掃射和不斷爆炸的地雷,我方也犧牲不少。

好一幅慘烈激戰的圖景!這是二十世紀上半個世紀的最後一天,真可稱之為:世末之戰。

在君子里志願軍司令部作戰指揮室里,作戰參謀人員接電話的呼喊聲、收發報機滴滴答答的電鍵聲構成一種忙亂而緊張的氣氛。彭德懷面對着作戰地圖,雙目冷峻。

參謀人員不斷把突擊部隊前進位置的最新情況標示在地圖上。彭德懷雙目不離地圖,他從這裡,透視着夜幕籠罩着的戰場。

這天下午一直到總攻開始,彭德懷一步也沒有離開作戰室。他的心早已飛到前線各突擊部隊。作戰地圖上那巨大的紅色箭頭標示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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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志願軍第三十八軍、三十九軍、四十軍、五十軍共四個軍並加強炮兵六個團形成右翼攻擊縱隊,由韓先楚副司令員指揮,將於高浪浦里至永平地段上強行突破,首先集中力量殲擊偽六師,再殲偽一師,得手後向議政府方向前進。

我志願軍第四十二軍、六十六軍並加強炮兵第四十四團形成中路攻擊縱隊,由四十二軍軍長吳瑞林和政委周彪統一指揮,將於永平以東至馬坪里地段突破,首先集中主力於永平至龍沼洞地段殲滅偽二師一至兩個團,得手後向加平、清平里方向擴張戰果,切斷漢城至春川間的交通。

另以一九八師從華川渡過北漢江向春川以北之敵佯攻,抓住偽第五師,策應左翼人民軍第二、第五軍團渡昭陽江南進。

彭德懷心裡清楚,這次歲末攻勢,我方準備並不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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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報告,配屬主要突擊方向的炮一師昨日損失嚴重,該師兩個團昨(三十日)拂曉前匆忙趕至集結地域。

部隊缺乏雪季防空偽裝手段,加之集結地域靠近河川及公路交叉點,當日該部普遍遭敵機空襲,損失火炮十九門,還傷亡大量人員及馬匹。

經緊張搶修,到總攻開始時,二十六團僅有十六門炮可以參戰,二十五團僅有八門炮參戰。而二十七團由於路途遠尚未趕到集結地,已無法參戰。炮二師與炮八師也遭到不同程度的損失。

面對敵人三八線堅固的防禦工事,我方炮火顯得太少。但是,戰役總攻也不能推遲。唯願我方炮兵充分發揮現有火力威力,以一當十,猛、准、狠地摧毀敵方工事。現正值歲末之夜,但願此次戰役的突然性能彌補火力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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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當這天黃昏降臨後,指揮部接到報告:在數百里長的戰線上,我方炮兵在各突擊地段上準備完畢,即將開始向敵陣轟擊。這時候,彭德懷站起來,在地上來回急速走動。

緊接着又傳來消息:總攻開始,我軍炮兵陣地炮火齊射,轟向敵陣,成功地壓制了敵火力點;敵炮火被壓制,不少敵炮兵陣地,在我方炮擊的幾十分鐘內未發出一彈。

彭德懷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似乎看到:數百里長的戰線上,我軍大炮昂首怒吼,隆隆的聲音震撼着大地和山巒,在我軍大炮猛烈的急速射擊下,敵軍防禦工事被摧毀,我軍成千上萬的戰士向敵陣發起衝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彭德懷在作戰指揮室走來走去,焦急地等待着前線的消息。一個多小時後,各主要突擊方向的報告陸續來到。

右翼攻擊縱隊已突破三八線:三十八軍於十七時半至十八時僅半個小時便突破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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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軍十七時半突破敵陣,正向縱深發展;四十軍十八時半突破敵陣,正沿鐵路兩側向東豆川攻擊前進;五十軍正由高浪浦東渡江,進展順利。

中路攻擊縱隊突破三八線:

四十二軍十八時二十分突破敵陣,正向道城幌、上佳溪前進;六十六軍尚在華岳山、馬坪里激戰,估計幾十分鐘後可突破。

左翼人民軍攻擊縱隊進展順利:

二軍團已進至三八線以南的大興里;五軍團已進佔洪川西南新岱里,截斷漢城與洪川敵之交通。

“好!全線突破!”彭德懷一拍大腿,高興地放下電話機,“歪,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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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晚餐是在距志司指揮部十幾里遠的朝鮮人民軍參謀部進行的。室外,寒風呼嘯,冰天雪地。而在那間用作宴會廳的簡陋的草房裡,卻是一片熱氣騰騰的景象。

沒有鋪着檯布的餐桌,全部菜肴都擺在地炕上。彭總和朴一禹等眾多的領導同志圍坐在炕上。

地炕燒得很熱,主人特地給彭德懷一個坐墊,但彭德懷不習慣盤腿坐炕,乾脆蹲在炕上吃。大家連連碰杯祝酒,慶祝中朝軍隊突破三八線。

就在中朝軍隊突破三八線的歲末之夜,在漢灘川至北漢江、昭陽江的廣大區域里,降臨了一場奇寒!氣溫驟降至零下三十度左右。

朔風怒號,夾雜着鋼刀似的雪片,襲擊着衣着單薄的中朝軍隊。尤其是眾多的志願軍戰士更是艱苦。入朝兩個多月來,連續征戰,衣服早已破爛,鞋子開裂後用繩子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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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入朝後供應不上,營養極差導致體力嚴重削弱,不少戰士患了夜盲症。在這風雪交加之夜,部隊強攻敵陣,之後連續攻擊前進。眾多的部隊戰士忍受奇寒徒涉江河。

阻擋他們的不僅是敵軍設置的地雷陣、鹿碧和鐵絲網,還有連綿而陡峭的雪山深谷。凍硬的鞋底像鋼板一樣滑,不斷有人失足滑落到積雪的深溝里;

冷風裹着雪片迎面扑打着戰士們,嗆得他們喘不過氣來。鞋襪被雪水浸濕了並凍結在一起,汗水又逐漸把衣服上的雪粒融化,經寒風一吹,衣服上結了一層冰殼,有如身着冰雪的鎧甲。

隨着夜的延深,氣候越來越冷。在四處隆隆的爆炸聲中,戰士們以頑強的毅力疾速攻擊前進。儘管一個接一個戰友被凍僵而仆倒在地,但部隊疾進的腳步毫不停頓!

這場風雪大進軍的艱苦程度不亞於世界軍事史上任何一次艱苦戰役。啊,這些令人肅然起敬的勇士們!這是值得後世人永遠記住的一九五零年的最後之夜!這殘酷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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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彭德懷輕鬆的心情不同,此時,志願軍的新對手——剛上任的第八集團軍司令李奇微卻一肚子惱火。

在他指揮部的牆上,掛着這樣一幅座右銘:一個司令官唯一不可饒恕的錯誤是被敵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麥克阿瑟在十一月中旬向鴨綠江發動的“聖誕節結束戰鬥”的攻勢,之所以被中國軍隊的突然出現打得敗退到三八線以南,就是因為事先沒有準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這恰恰是一個軍事指揮員最不該犯的錯誤。李奇微決心不再重蹈麥克阿瑟的覆轍。

在他上任之初,便督促各部隊,加緊修築防禦工事,以應付志願軍部隊即將發起的攻勢。

十二月三十一日中午,當前線越來越多的報告表明志願軍的攻勢即將來臨之際,李奇微從大邱基本指揮所乘飛機來到漢城前進指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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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從大邱飛往漢城的途中,李奇微心裡並沒有什麼驚慌:該準備的都儘可能地準備了,他已在三八線南邊部署了幾道防禦線。

為此,李承晚給他調來了幾萬名朝鮮勞工,這些勞工在漢江以南十五英里的第二線防禦陣地晝夜不停地揮舞着鎬頭和鐵鏟,挖掘戰壕、暗堡,修建鹿碧和一道道鐵絲網。

而在最南邊,李奇微命令工兵指揮官戴維森准將,率領成千上萬的民工,構築一個縱深很大的防禦陣地,以備將來可以倚托這個陣地堅守。

在飛機經過這條後來被稱之為“戴維森防線”的地段上空時,李奇微從舷窗向下眺望,看見在漫長的規劃防線上,螞蟻般的民工們正在挖掘着塹壕,望去像地面蠕動着的一條巨龍。

看到這個情景,李奇微內心暗暗稱讚李承晚說:這個反共堅決的老人在盡最大的力量支援着聯合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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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自己來到朝鮮的第一天下午,便由美國駐南朝鮮大使莫西奧陪同,前去拜訪李承晚總統。

那時,李承晚的臉色非常冷淡,似乎這位新來的第八集團軍司令官與他的前任司令官一樣,在戰場上的全部作用只能是命令部隊後撤再後撤。

而當李奇微有力地握着李承晚的手,表白地說:“見到您很高興,總統先生,到朝鮮這個地方來,我是準備着長期待下去的。”

這句話一出口,就見李承晚那原本冷淡如冰霜的臉上,露出了像東方的太陽一般溫暖的笑容,甚至眼睛都濕潤了。

當李奇微提出要組織民夫修防禦工事時,李承晚一口答應:“需要多少人請說吧,將軍,三萬?五萬?甚至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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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晚沒有食言,現在,數萬南朝鮮民工已經修築了一道道防禦工事,而南邊最浩大的“戴維森防線”已經動工。

在各條防禦戰線上,即將安放上他剛剛電請華盛頓當局從國內火速空運的十營新型重炮。

當然,更重要的是,美第十軍已由釜山登陸,正在向南運動,從他到朝鮮的二十六日起,第十軍已正式編入第八集團軍的序列。

裝備齊整的第十軍各師,將成為防禦和未來反攻的生力軍。

看吧,在如此牢固的梯次防禦陣線和火力前,缺少坦克重炮、只靠步兵輕型火力的志願軍又能前進多遠?

儘管在東京時,麥克阿瑟一再告誡他:不要小瞧了中國人,他們慣於夜間運動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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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奇微心裡卻總是提醒自己:不輕視志願軍是必要的,但是對於這支被失敗情緒籠罩着的軍隊,更為重要的是不要小瞧了自己。

不過,戰爭中常常出現意外情況,面對志願軍即將發動的進攻,第八集團軍的各項防禦計劃究竟能得到何種程度的實施?李奇微得不到答案。

果然,就在他到達漢城前進指揮所幾個小時後,志願軍的大規模進攻伴着黃昏的夜幕降臨給了第八集團軍。而且,進攻的兇猛程度真讓李奇微感到吃驚。

整整一夜到天明,指揮所里告急的電話和電報紛至沓來,由西到東幾百里陣地上,到處被志願軍突破,而處在第一線以南朝鮮各師均岌岌可危,南朝鮮第一師和第六師遭到的打擊尤甚,幾乎潰不成軍。

怎麼回事?難道三八線的永久性防禦工事還不夠堅固嗎?難道志願軍是插着翅膀飛過來的天兵天將嗎?難道在他們的進攻道路上,不是布滿着地雷陣和層層的火力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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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一年元旦早晨,天剛拂曉,李奇微就乘坐一輛吉普車離開了集團軍前進指揮所。

吉普車開到距離漢域以北幾公里處,李奇微就開始遇到從前線撤退下來的第一批敗兵。

越往北走,那令他沮喪不已的情景就接連不斷:一批又一批潰退下來的士兵們乘坐着汽車川流不息地向南逃去,他們一個個被寒夜凍得青紫的臉上掛着驚慌失措的神情。

大多數士兵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部隊丟棄了火炮和機槍等重武器,倉皇不已。

成群的士兵似乎都被昨夜志願軍的攻擊嚇破了膽,在沒有領導、沒有秩序、沒有手中武器的情景下大規模潰逃。

李奇微已經意識到:撤離漢城將是不可避免的了。並且,任何試圖在此時此刻阻攔這些敗兵的舉動,都與阻擋雪崩一般徒勞無益。

唯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南逃,直至漢江以南十五公里的預設防禦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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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們潰逃的速度也許會因遠離了敵軍而放緩,再用憲兵來阻止他們繼續敗退,從而收集這些敗兵殘將,重新整編。

當日午後不久,李奇微就告知莫西奧大使,要他通知李承晚總統:第八集團軍準備立即撤出漢城,要求南朝鮮政府仍留在漢城的部分機構必須在下午三時以前撤離漢城;

自下午三時起,漢江大橋和來往要道僅供軍隊通過,民間車輛和行人一律禁止通行。

李奇微親自在現場督陣。一小時又一小時,成群結隊的士兵以及由卡車、坦克、火炮和各種運輸工具組成的漫長隊伍緩緩通過一座座浮橋。

暮色降臨前,龐大的八英寸榴彈炮和重型“百夫長”式坦克轟隆隆駛上浮橋,浮橋被超負荷的重量壓得深深地陷入冰層下的江水。

自十二月三十一日黃昏戰役總攻開始後,中朝聯軍進展迅猛,三天之內全線突破敵防禦縱深達二十公里,迫敵全線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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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長”式坦克

志願軍右翼突擊集團及人民軍第一軍團當即向仁川、漢城、水原方向追擊,左翼突擊集團及人民軍第二、第五軍團向洪川、橫城方向追擊。

戰至四日,右翼集團第三十八軍、第四十軍於議政府以南殲滅美二十四師一部;當日晚,第五十軍一四九師、第三十九軍一一六師及人民軍第一軍團八師、四十七師一部相繼進入漢城。

五日,第五十軍及人民軍第一軍團渡過漢江,向仁川、金浦、水原方向攻擊前進。

左翼突擊集團第六十六軍四日攻佔洪川;第四十二軍於七日進佔砥平里,八日佔領楊平、弼州、利川等地;人民軍第二、五軍團也進抵橫城、原州地區,中朝聯軍由三八線推進到三七線。

在捷報頻傳的同時,彭德懷冷靜地注意到我軍正在發生的諸多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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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的部隊擁擠在三八線以南狹小地區,糧食供給很成問題;

氣候奇寒,我軍凍傷人員劇增。一九六師凍傷數千人,其五八六團已因凍傷失去戰鬥力,這等於敵軍不費一槍一彈,而我軍折損近一個師!

五日,韓先楚報告:此次戰役部隊損失盡為骨幹,一一六師兩個團傷亡千餘人,一一九師一個團傷亡三百餘人,現已有不少營、團失去攻擊能力,甚至有的師只有半數人員在前面作戰。

且部隊極端疲勞,三八線以南沿途群眾跑光、房屋被敵人燒光,部隊無法吃飯睡覺,很難支持。行軍中不少戰士跌倒,沿途三五成群掉隊很多。

加之後勤供應不上,部隊無鞋穿,彈藥接濟不上,炮兵因道路破壞不能隨步兵前進支援作戰。

三八線以南敵人埋設地雷很多,時常發生觸雷事件,僅四十軍觸雷死者即達百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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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軍經連續七個晝夜的進攻,前進一百多公里,殲敵近兩萬,但是,據各部隊報告,敵人抵抗並不堅決,漢城也是主動放棄,似乎嚴寒的氣候和後勤補給方面的困難比敵人的抵抗對我軍造成的阻力更大。

彭德懷敏感地意識到,敵人有可能且戰且退,誘使我軍過遠南進,從而疲憊甚至拖垮我軍,之後從我方側後登陸,重演仁川之戰一幕。

八日,志願軍第五十軍一個團南進到烏山,志司作戰處據偵察情況報告彭德懷:敵軍在烏山一帶有伏兵,形成一個口袋。

彭德懷當機立斷,命令將五十軍一個團從烏山撤回,隨即下令全線停止進攻。

並令人民軍第一軍團、志願軍第五十軍、三十八軍、四十二軍、人民軍第五、第二軍團各一部兵力進行防禦,掩護主力在三八線以南附近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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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第三次戰役,中朝聯軍以傷亡5800人的代價,殲敵1.9萬餘人,將戰線南進110公里,並收復漢城,志願軍一部推進至北緯37度線附近的水原一線,給新上任的李奇微在政治和軍事上取得重大勝利。

正當志願軍轉入休整之時,剛從漢城撤出的李奇微在第八集團軍前進指揮所策划了一次大規模反攻,妄圖扭轉朝鮮戰局。

第八集團軍的前進指揮所設在驪州一座光禿禿的絕壁之上——兩頂帳篷頭尾相連,形成了兩間一套的房子。

一頂帳篷是李奇微的卧室,放着一張輕便的帆布床和睡袋,還有一張小桌子、一把摺疊椅、一個洗臉盆。

另一頂帳篷便是李奇微的辦公室,放着一張稍大些的桌子和幾把摺疊椅,以及桌上那張用膠合板托着的作戰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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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面,寒風呼嘯着從谷底卷上峭壁,伴着山谷里一陣陣松濤。遠處是白雪覆蓋的山巒。附近松黃的灌木叢里,偶爾響起一些鳥類的啼鳴。

這裡沒有城市的喧囂,可以使他不受干擾地坐在帳篷里,全神貫注地研究作戰地圖。

誰都知道,戰爭是政治的繼續。在戰爭進行中,一個軍事家的某種決斷,常常可以影響軍事行動的進程,同時也相應地作用於政治形勢。

這一點對於作戰雙方的指揮員是同樣的真理。而正確的軍事決斷,則來源於對敵我雙方軍事力量和各種情況的周密思考與判斷。

李奇微當然知道,在是否撤出朝鮮這個問題已經使白宮一籌莫展,如果這時能遏止住志願軍的攻勢,同時相應地向北推進,使軍事形勢有所改觀,那無疑將是自己軍事生涯中的偉大建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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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關鍵的時刻呀!正當被譽為傳奇式的軍事天才麥克阿瑟遭到軍事上的慘敗的時候,正當美國各界對朝鮮的戰敗罵聲不絕的時候,正當世界各國關注着朝鮮戰場的時候。

什麼是機會?機會全在於你是否能及時地把握它。聰明的指揮員與愚蠢的指揮員的區別就在於此,前者能及時發現與抓住機會,後者卻視而不見。

進攻!一定要進攻!李奇微這樣告訴自己,他透過那幅小巧而精緻的作戰地形圖,彷彿看到成群的轟炸機正在志願軍的後方運輸線上反覆進行着轟炸,被炸毀的敵方運輸車輛沿着道路隨處可見。

伴隨着眼前這幅令他非常樂觀的圖案,一個令他如獲至寶的發現再一次浮現在腦際:從中國志願軍入朝參戰以來,共與聯合國軍進行三次大的戰役。

前兩次是聯合國軍為進攻一方,後一次聯合國軍為防禦一方。李奇微翻開他的作戰筆記簿,找到如下幾個數字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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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團軍第一次向鴨綠江的進攻,於一九五零年十月二十五日遭到志願軍參戰部隊的埋伏攻擊。

大規模戰鬥從二十六日開始,至十一月二日第八集團軍主力撤至清川江以南為止,歷時八天;

第八集團軍第二次向鴨綠江的進攻,於十一月二十五日夜開始遭到志願軍的攻擊,戰至十二月二日,志願軍即停止了對潰敗的聯合國軍的攻進,歷時八天;

第三次是志願軍與朝鮮軍隊於十二月三十一日黃昏全線向聯合國軍發動大規模進攻,戰至一月八日,志願軍即停止了攻進,歷時八天。

請看,第一次是八天,第二次是八天,第三次還是八天。難道這僅僅是一種偶然的巧合嗎?

李奇微合上作戰筆記簿,同時也合上了雙眼,靠在摺疊椅背上陷入思索,樣子活像是進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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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三個八天,三個相同的數字,三種相同的做法:即在有利的軍事形勢下而一反常例停止追擊——僅僅是一種偶然的巧合嗎?

不,決不那麼簡單。再冥頑不靈的頭腦指揮戰鬥,也會懂得乘勝追擊的道理。答案只有一個:志願軍不具備長時間攻進的能力。

顯而易見的是,由於聯合國軍的空中優勢,使得志願軍的運輸時斷時續,甚至不得不靠人力、畜力,沿着崎嶇的山道,肩扛背馱,驅趕着牛、馬和毛驢,來一點點運送數量上極為有限的糧食和彈藥。

而在緊張的攻進戰鬥中,志願軍的彈藥、糧食幾乎完全靠作戰士兵自身攜帶,一旦糧食、彈藥消耗完畢,而補給又不及時,那麼攻進遂行停止。

這就是志願軍的攻擊戰鬥銳勢只能保持一個星期左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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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糧食緊張,志願軍入朝初期很多時候只能吃土豆

據此,李奇微可以放心地認為:志願軍來勢洶洶的大規模進攻,無非是“禮拜攻勢”而已。

還有,由於志願軍擔心白天作戰會遭到聯合國軍空軍的轟炸,一般只在夜間作戰,天亮後便隱蔽起來,這同樣減少了他們攻擊作戰的時間,而且大大增加了他們作戰的難度。

志願軍喜歡有月光照耀的夜晚,月亮圓了的時候也是他們夜間攻擊最活躍的時候,據此,又可以說,志願軍的攻勢是一種“月圓攻勢”。

無論是“禮拜攻勢”或是“月圓攻勢”,都證明了志願軍作戰時存在的種種限制。

從種種跡象看來,志願軍正在籌劃與準備下一次大規模的攻勢,而且企圖用充分的準備來最後驅趕走聯合國軍在南韓的軍隊,正如北京的電台反覆叫喊的口號。

不過,李奇微認為,經過三次大規模戰役的消耗,志願軍應該已經疲憊,戰鬥力大大減弱,他們一定在搶時間抓緊整訓與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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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此,李奇微認為聯合國軍應立即發起進攻,破壞志願軍的休整,繼續疲勞與消耗敵方的有生力量。

目前,阿爾蒙德指揮的第十軍已開到前線,南韓各部隊也已補充了兵員。

進攻!一定要進攻!為了不給志願軍以穿插分割我軍的機會,要使各攻擊部隊連接一線,互相策應,齊頭並進,推進速度不應過快,要穩紮穩打,穩步向前推進。

然而,這天下午晚些時候,第八集團軍參謀部送交李奇微一份報告,給李奇微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使他不由大發其火,甚至連晚餐桌上那熱乎乎的碎肉餡餅都失去了其特有的香味。

那份《一九五一年二月二十日至八月三十一日第八集團軍的理想配置位置》的報告,據稱是經過作訓部門核准的文件,並且還獲得了情報部門、後勤部門、工兵部門、駐遠東海軍司令的代表以及第五航空隊的氣象部門等方面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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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研究報告是在極力要求第八集團軍徹底打消轉入進攻的念頭,主張部隊分階段地撤至太白山脈以南的陣地——即在夏日的暴雨到來之前撤至原先的釜山防禦圈內。

“混賬!一群飯桶!”李奇微憤而罵道,“要按照這樣的方案,我們就將失去全部的戰場主動權!這個報告不能批准!”

第二天一早,李奇微來到第八集團軍參謀部,召集全體人員訓話:

“我要你們好好想一想,為什麼志願軍在與我們的交戰中,進攻的勢頭只能保持一個星期?為什麼他們只能在夜間發起進攻?為什麼他們在可以乘勝攻進的形勢下卻突然奇怪地與我軍脫離了接觸?為什麼?”

“我要告誡你們,在讓我們的士兵們重新確立起戰鬥意志的時候,必須首先徹底打消你們的怯戰懦弱的念頭!我要再次重申:第八集團軍必須立刻轉入進攻!再重申一遍:必須進攻!進攻!”

一月二十日,麥克阿瑟由東京飛到第八集團軍前線視察,核准了李奇微向北推進的作戰計劃,並在第八集團軍司令部里,用他那慣有的傲慢的語調告訴記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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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許多關於中國人要把我們趕到海里去的流言蜚語,正如早些時候說北朝鮮人要把我們趕到海里去的無稽之談一樣。根本沒有人能把我們趕到海里去。本司令部決心要在朝鮮保持一個陣地,只要華盛頓決定要我們這樣做。”

一月二十五日晨,李奇微精心籌劃的“雷擊作戰”開始實施。第八集團軍重新北進。

然而,與一九五零年十月至十一月間的兩次向鴨綠江的進攻大不一樣,第八集團軍一改那種輕狂傲慢、不可一世的冒進做法,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了。

其實,李奇微的反攻計劃,卻早被一個高人預判到了,這位高人就是遠在北京的毛主席。

“主席,最近,蘇聯派駐總參的顧問扎哈羅夫大將和我談了他對朝鮮戰局的看法”

“噢,扎哈羅夫將軍?”毛澤東望着聶榮臻,“他怎麼講?”

“近日,敵軍偵察進攻很積極,而且,美三師已增至防禦線正面,有攻佔我漢江南岸橋頭堡的跡象,他建議我軍必須加強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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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維·瓦西里耶維奇·扎哈羅夫


“聽說扎哈羅夫將軍很有戰略頭腦,”周恩來說,“此人打仗有一套辦法。”

周恩來說的沒錯,扎哈羅夫來華之前是蘇軍副總參謀長,在二戰期間,他長期擔任方面軍參謀長,協助朱可夫、科涅夫、馬利諾夫斯基制定了十次突擊、柏林戰役、八月風暴(蘇軍出兵東北)等作戰計劃。

扎哈羅夫痛感衛國戰爭中,由於蘇軍參謀長地位低下,很多事前看起來比較完美的作戰設想,最後制定成方案時樓頂百出,曾力諫斯大林改善參謀人員地位。

斯大林後來指示說: “扎哈羅夫是對的。司令部的作用很大。以後命令的受領人要寫兩個——司令員和參謀長。”從此蘇軍參謀長的地位大大提高。

“當然,斯大林派給我們一個軍事顧問,不會是吃白飯的。”毛澤東沉吟道,“榮臻,你的意見呢?”


志願軍遭遇美軍反攻,彭總感嘆:毛主席的提醒是對的 - 天天要聞


“此事我和沙哈諾夫仔細討論過,我認為沙哈諾夫講得很有道理。”

毛澤東走到桌邊,面對作戰地圖看了好一陣,若有所思地說:

“敵人活動積極,而我中朝軍隊主力過於靠北,只伸出少量部隊在漢江南岸,正面連不成防線,容易被敵人乘虛而入。”

說完,毛主席又掏出外交部送上來的內參給聶榮臻和周恩來看。內參的內容,正是一月二十日麥克阿瑟在東京記者會上講的那番話。

毛澤東認為,麥克阿瑟這番話表明美軍很可能要進行新的進攻,目前中朝聯軍必須加強正面防禦,防敵攻佔為好。不然,漢江南岸橋頭堡一旦被敵攻佔,我要重新奪回,必然會增加日後作戰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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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春季攻勢準備連續作戰,一口氣兒向南推,那麼,部隊出擊位置前出到漢江南較為有利。”聶榮臻不慌不忙地說,“倘若被敵人壓得過於靠北,則擔心攻到釜山防禦線一帶,我攻擊力量已大大減弱。”

“我看,此事徵求一下德懷同志的意見吧,請他考慮一下。”周恩來建議。

“也好。”毛澤東說,“請榮臻同志就此擬個電報,由我轉發彭德懷,究竟怎麼辦好,由戰地司令官綜合情況拿出意見。”

毛澤東和聶榮臻代總長對朝鮮戰場正面防禦的作戰意見,很快轉到志願軍司令部,引起了彭德懷等同志的重視。

儘管作為最高統帥的毛澤東,對此意見並未用命令的方式下達,而是徵詢的方式,但彭德懷對類似較大的戰略部署方面的意見,無論從責任心還是職業習慣上都不能等閑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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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懷經過反覆的研究思考後,為慎重起見,特意召集中朝聯司負責同志開會研究。

這天下午,在君子里志願軍司令部作戰處,彭德懷、鄧華、韓先楚、解方和聯司副政委朴一禹及志司作戰處的同志齊聚一堂。

韓先楚副司令是從西線指揮部趕來的,他好久沒見到鄧華副司令了,一見面,就拉着鄧華的手笑道:

“你鄧將軍有打仗的癮,好好的在大榆洞養病,三次戰役總攻的大炮一響,你就猴子屁股着火坐不住了。”

“我可羨慕你老韓呢,下西線指揮幾個軍,比我在指揮部看地圖過癮。”鄧華笑道。

“韓先楚,“彭德懷直呼其名,“你剛從西線回來,部隊情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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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戰役追擊敵人情緒很高漲,零下二十多度,徒涉臨津江喲!有的戰士凍掉兩個腳指頭,揉一揉,照樣追擊敵人。”

“不過現在休整下來,許多連隊都在喝稀飯,對後方供應有意見。現在後方已決定不給運糧食,部隊要靠就地籌糧,還要運糧、打柴、背柴,很是辛苦喲。”韓先楚如實答道。

“現在我們轉入正題——"彭德懷示意作戰處長丁甘如,“先讀讀毛主席轉發來的電報。”

丁甘如開始一字一句慢速讀電報,聲音雖不大,但在礦洞里有迴音,顯得很響亮。

“毛主席建議,我軍在漢江以南之部隊不僅數量少而且不成防線。美三師增至正面,且近日偵察活動較積極,恐為敵乘虛而入,不如目前加強正面防線防敵攻佔為好。”

讀到這裡,丁甘如走到洞壁上懸掛的作戰地圖前,用手在圖上指示着毛主席建議部隊布防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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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甘如

(一)漢城至仁川一線之人民軍一軍團防務可由我軍派部接替,該軍團可南開水原、陽村裡一線布防。

(二)將原州地區人民軍五軍團調至弼州至陽村裡一線布防。

(三)以上兩個軍團及我五十軍等部在正面布成一條防線,確保弼州、利川、水原一線及以北地區。

丁甘如讀完電報後,眾將領沉默,各自思考着,半晌竟無人開言。

“講嘛講嘛,“彭徳懷對大家說,“不要老太婆吃蠶豆——悶着。”

“按這個意見,我一軍團和五軍團將在正面一線擔負防務,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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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一禹首先開口,“彭司令知道,一軍團配合韓先楚集團攻偽一師,部隊徒涉臨津江,凍傷減員很多;二、五軍團也已經長時間攻進、穿插,非常疲勞,恐怕不易負擔過重的防務。”

“朴副政委說的是實情,”彭德懷點頭道,“不過,我們還是先研究一下毛主席的建議,大家談談吧。”

“敵人連續吃了三個敗仗,緩不過元氣來,很難立即向我發起大規模進攻。”

“目前籌糧困難,倘部隊向南伸出太遠,則會增加下一戰役的困難。”

會議開到最後,經過反覆討論,彭德懷說:“若以重兵配置防禦第一線,不利於部隊休整。好,給毛主席回電,陳述我們的意見。”

僅過了三天,敵人就全線向我中朝軍隊發動了大規模的進攻,抗美援朝第四次戰役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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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打的是被動仗,但彭德懷依舊發揮了出色的指揮藝術,以38、50軍在西線頂住美第10軍主力,以志願軍主力東進迎擊戰鬥力較弱的偽軍,取得了橫城大捷,一舉改善了不利態勢。

戰後,彭德懷感慨:毛主席的建議是對的,三次戰役後我不應將主力撤到漢江北岸,而是派相當部隊在南岸轉入防禦,這樣我軍一開始就不會那麼被動。

戰爭就是這樣,此種作戰方案、彼種作戰方案,或許各有長處和短處,也許這麼辦失利了,也許那麼辦更為有利。

若干年後,旁觀者可以用自己的眼光去評論當年各種作戰方案的長短,那是很容易的事情,然而卻很難或是不應該下結論說:當初應當這樣、不應當那樣。

任何事情都由它複雜的歷史條件和客觀原因所促成,後人絕不應苛求於前人。

更何況,軍事家們面對的是那樣一場極其錯綜複雜的世界性戰爭的宏觀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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