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大家想必都不陌生,尤其是長滿五彩斑斕羽毛的雄性孔雀,誰看到了都會說一聲‘好美’。
其實孔雀不光有着美麗的外表,它也非常聰明,而且戰鬥力也極強。
曾經就有一名男子在野外撿到一個孔雀幼雛,帶回家將其養大。
可他沒有想到2年之後,孔雀居然從毒蛇口中救了他兒子一命。
安徽,一個比較‘尷尬’的城市,南方人不承人屬於南方,北方人不承認屬於北方。
無論南北,作為中國領土,安徽也是很好的省,尤其是黃山市的黃生,更是遠近聞名。
2014年夏,早上六點,安徽合肥某小區,三十二歲的劉磊被妻子王雪叫醒了。
“放個假都不能好好休息。”劉磊抱着夏涼被坐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爸爸,快起來了,我們該出發了。”在劉磊愣神時, 一個四歲的小男孩跑了進來,蹭蹭就上了床,直接撲倒了其懷裡。
“哎。”將兒子童童抱到一邊,劉磊一邊穿衣服一邊吐槽道:“這過的叫啥日子啊,好不容易休息幾天,比上班時起得還要早。”
“啥日子,幸福的日子。”一個乾淨的短袖護在了劉磊臉上,接着王雪的聲音就響起,“你那衣服穿幾天了,不說就不知道換?”
“還不到一周。”嘟囔了一聲,劉磊知趣地穿上了乾淨短袖。
穿好衣服後,劉磊打着哈欠就打算去洗漱,此時王雪扭頭道:“把你兒子也帶去洗洗。”
應了一聲,劉磊如領小雞一樣將在床上打滾的兒子拎了起來。
不一會兒洗漱間響起了父子倆打鬧的聲音,直到王雪的咆哮聲響起才安靜下來。
幾分鐘後,父子倆來到餐桌前坐下,看着端着早餐走過來的妻子,楊磊問道:“我們非得去黃山嘛!四百公里呢,選個近的地方不好嘛?”
“那麼對廢話,趕緊吃完走了。”王雪瞪了其一眼,楊磊撇撇嘴沒有說話。
吃完早飯,一家三口就出發了。
行駛在道路上,一想到要開四百多公里,劉磊就有些心累,他有些後悔答應那麼早了。
其實硬要不去也沒啥事大事,身為丈夫和父親,一定要言而有信,做好榜樣。
想到這,劉磊看向了在后座玩手機的童童,“兒子,爸爸答應放假陪你出去玩了,你答應爸爸的事情也不要忘記啊。”
“嗯,我以後去幼兒園一定不鬧了。”童童看着窗外開心地說道。
之後劉磊又看向妻子,王雪撇了其一眼,“你不好好開車看我幹啥?”
“那你答應我的事打算什麼時候實現。”
“什麼事。”
劉磊急了,“你想賴賬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們剛說好,每月多給我二百零花錢。”
“有這事嗎?”王雪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這樣,做人要講信用,為了你娘倆,我連約好的釣魚都推了...”
“停...”見劉磊又要說個沒完,王雪有些頭大,“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現在就轉。”
“行。”
“你剛才想賴賬,多轉100。”
“好。”
“還有精神精神損失費200。”
“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啊。”
五個小時後,一家三口抵達了黃山市,先找了一個賓館,然後又找個餐館飽餐了一頓,之後在市區逛了一下午,晚上十點多才會賓館。
第二天早上,鬧騰到大半夜還在酣睡的劉磊夫妻被王雪的師吼聲叫醒了。
“老婆,在睡一小會兒。”劉磊裹了下被子,口齒不清地回應道。
“睡什麼睡。”王雪直接將兩人的被子掀開了,“昨天讓你們早點睡不聽。”
一家三口簡單吃了些東西後,就驅車前往黃山了。來到黃山,三人直接懵了,到處都是人,密密麻麻的就跟蜂窩一樣。
下午四點多三人才從山上下來,劉磊和王雪心力交瘁,都已近快虛脫了,可童童還是精神充沛。
畢竟小孩子玩起來從不知道類,況且上山時大部分由劉磊抱着。
看着又朝遠處跑去的兒子,劉磊怕其丟了,嘆了口氣追了上去。
“爸爸,你快點來啊。”童童跑到一個小樹林前停下了腳步,扭頭沖劉磊喊道:“我們去裡面探險吧。”
說完不等劉磊回應就率先跑了進去,擔心孩子安危,劉磊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跟上去。
只見童童手中拿着一個小木棍走在小樹林中,警惕地看着四周。
“爸爸,危險,快隱藏。”突然間童童停下了腳步,他目光凝重地盯着一個地方。
劉磊聞言也停了下來,打算休息一會兒,年齡大了不能和小孩比。
至於兒子口中的危險,劉磊壓根就沒當回事,估摸就是聽到什麼動靜了,常用的套路了。
“妖怪,還不束手就擒。”童童不斷地靠近發出聲響的灌木叢,看清後眼睛瞪得老圓。
“爸爸...”剛剛蹲下的劉磊就聽到了兒子的呼喊,“你看我抓到了什麼。”
他順眼看去,發現兒子抓着一個活物跑了過來。
“你手裡抓的啥東西。”看着在兒子手中的活物,劉磊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爸爸,一隻小鳥。”童童來到劉磊身邊興奮地說道。
劉磊發現鳥雛羽毛還沒張齊,看樣子還沒出生多久,問道:“你從哪弄的?”
“從那裡...”童童指了一下撿小鳥的地方。
劉磊走過去了,又在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鳥窩一類的地方。
在劉磊查看四周情況是,童童的聲音響起,“爸爸,這是什麼鳥啊。”
“這個...”劉磊搖了搖頭,“嗯...爸爸也不知道。”
“奧。”童童‘奧’一聲,頓了幾秒後道:“我以為爸爸什麼都知道呢!”
面對親兒子的吐槽,劉磊噎了下,還是要強地回應道:“你爹我又不是百科全書,怎麼會啥都知道。”
劉磊說著就從童童手中接過小鳥,用手戳了下,好奇地觀察起來。
“爸爸,你別戳它了,一會兒給戳死了。”看着劉磊‘粗魯’的行為,童童有些無語。
“哪有那麼容易死,爸爸就看看這是啥鳥。”劉磊尷尬地笑了笑,將小鳥遞了過去。
“爸爸,你找到小鳥的家了嘛!”童童摸着‘嘰嘰’叫的小鳥,小臉滿是同情。
劉磊搖了搖頭,他觀察這麼久並沒有發現那顆樹上有鳥窩的存在。
“那怎麼辦啊。”童童擔憂地問道:“要是把它放在這裡一定會被其它動物吃掉。”
看著兒子擔憂的樣子,劉磊想了下說道:“要不我們將它帶走吧。”
“真的可以嗎?”童童露出開心的笑容,隨後又眉頭又皺了起來,“可媽媽不讓養寵物啊。”
“爸爸既然說能養就能養。” 劉磊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可童童還是有些擔心,“真的沒問題嘛?”
“當然沒問題了,有什麼爸爸擋在前面。”
“歐,太好了。”童童開心地叫了起來,一邊走一遍看着小鳥,稀罕得不得了。
出了樹林之後,王雪看到父子倆抓着一隻沒毛的小鳥後,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老婆,你聽我說。”在這一刻劉磊直接當了叛徒,“我一直先臟,讓着小子扔了,可他就是不聽,非要帶回來。”
一旁的童童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剛才在樹林中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最後在父子倆軟磨硬泡下,王雪答應了收留這隻鳥雛,並且帶回了家中。
十天過去了。
鳥雛在劉磊父子倆的照顧下健康成長,並且還為這隻小鳥取了一個名字,叫豆豆。
說是父子倆照看鳥雛,說白了就是劉磊一個人而已,畢竟童童還小,除了摸兩下外啥也不是不會。
而且小孩子耐心也不強,過了新鮮盡就沒興趣了,甚至死活也不管了,所以這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了劉磊一人,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
在這十多天內,劉磊已經將鳥雛的習性研究的差不多了。
在劉磊的照料下,小鳥雛長出了羽毛,就是樣子有點丑,像一隻野雞。
可劉磊非常的確定,這是鳥,不是雞。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鳥。
因為劉磊發現豆豆的智商非常高。
有一天的周末,劉磊正在睡懶覺,突然感覺臉上傳來瘙癢的感覺。
他以為是妻子又在搗亂,扯了下被子,“別鬧,今天又不上班,讓我在多睡一會兒。”
話剛說完劉磊怔了下,然後猛的坐了起來,他記着妻子一大早就帶著兒子出門了,家裡就他一人。
剛才什麼玩意在我臉上爬?
坐起來的劉磊清醒的很多,他看着不斷蠕動的被子迅速下了床,從客廳拿來了掃把戳了幾下。
幾下下去,被子下的東西蠕動的越厲害。
“什麼鬼東西爬上床了?不會是蛇吧?”
咽了下口水,劉磊緩緩挑開了被子,一個灰色的腦袋鑽了出來。
“豆豆?你怎麼跑床上來了。”
看着被壓得無法動彈的豆豆,劉磊直接將被子全拿開了。
恢復行動的豆豆嘰嘰的叫着,彷彿是在控訴。
“好了,別叫了,我又不是故意壓着你。”劉磊顯的有些尷尬。
可豆豆還是不停的叫着。
“你是不是餓了啊?”想了一下,劉磊拿了麵包蟲。
在麵包蟲出現的那一刻,豆豆叫的更歡了,目光也自始至終就沒離開過麵包蟲,小翅膀也不斷扑打。
每天早上豆豆飯點是劉磊上班的時間。
可劉磊今天休息,就把豆豆早飯的事情忘記了,最後豆豆餓的是在沒辦法了只好親自來催。
對此,劉磊也是有些苦笑不得, 連忙將麵包蟲遞了過去。
只見豆豆將頭伸到麵包蟲中開始狼吞虎咽,看樣子是餓壞了。
“慢點吃,別噎着了。”看着瘋狂進食的豆豆,劉磊突然發現豆豆出現了一些變化。
“咦,要長出尾巴了?”
摸了下豆豆的屁股,那裡不知道何時長出了一撮毛。
對於鳥類,劉磊雖然不精通,但多少也了解一些。
鳥類的生長周期都不一樣,短則數月,長澤一、兩年都有可能。
但生長周期長的鳥類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長大之後會非常漂亮。
美麗的天鵝就是如此。
春去秋來,之後就是冬天。
臘月的一天下午,天空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劉磊一家三口吃完晚飯後打算出去散散步,這自然少不了豆豆。
走在公園裡,一家三口吸引了很多的目光,準確來說是豆豆。
此時的豆豆已經長成和大公雞一樣大了,只是羽毛還是灰不拉幾,奇醜無比,走在路上自然吸引了眾多目光。
“你們這是養的烏雞嗎?”終於有人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
“這是一隻鳥,只是還沒長大。”劉磊一家看了眼豆豆,表情有些尷尬。
畢竟長的確實有點像野雞。
“鳥?啥鳥啊。”那人一聽更加好奇了,“啥鳥長...長這麼特殊啊。”
其實他本想說丑,可畢竟是別人寵物,說出來不合適,話到一半就換了一種委婉了方式。
“那個啥,它還沒沒長開,大了就好了。”劉磊打着哈哈,也知道該怎麼回答,至於是什麼鳥他直接選擇性的忽略了。
話罷,劉磊一家就帶着豆豆連忙離開了,生怕在遇到什麼奇怪的問題。
“老公,它怎麼長這麼丑。”回家的路上,王雪看了眼豆豆,露出嫌棄的表情,“不會真是一隻野雞吧?要不我們過年把它吃了。”
“不行。”劉磊一聽直接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媽媽,你太殘忍了。”童童也是出言說道:“豆豆雖然丑了點,可再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
一家三口邊走邊聊回到了家中,當然豆豆自然不可能上餐桌。
冬天過去了,迎來了次年的春天,萬物開始復蘇。
豆豆又是長大了很多,尾巴也越來越明顯,只是還沒有出現換毛的跡象。
“該不會長大還是灰色吧?”
看着一身灰毛的豆豆,劉磊心中充滿了苦澀,小時候灰色還好,畢竟有蠢萌的模樣襯托。
可要大了還這樣,那真是...出門都嫌丟人。
在劉磊充滿嫌棄的眼神中,豆豆越長越大。
七月份的時候,豆豆的羽毛終於發生了變化,開始出現一些彩色的羽毛,並且頭上還長出了‘冠’。
一個月的時間,豆豆全身上下被五彩斑斕的羽毛佔據,劉磊也終於得知豆豆是什麼鳥了,原來是一隻雄性孔雀,這可把他興奮壞了,每天下班都要帶着豆豆出去溜達幾圈。
又是一年過去了,豆豆已經完全長大了,漂亮的不得了。
2016年秋,天氣變得涼爽起來,劉磊一家打算去野外郊遊。
“豆豆,你也要去啊?可車子放不下你啊。”出發的時候,劉磊看着圍着車子轉圈的豆豆一臉憂愁。
“要不就帶上它吧,反正我們去的也不遠。”如今王雪也對豆豆的態度發生了改變。
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存在,尤其是看到漂亮的東西,去年還想着將將豆豆搬上餐桌呢!
“這怎麼帶啊,那麼大體型,總不能讓它站車頂吧。”劉磊露出為難的表情。
王雪淡定的說道:“就讓它在後面擠擠唄,反正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那我坐哪?”一旁的童童驚呆了。
王雪理所當然道:“你當然也坐後面了,難道還打算坐前面?”
童童眨了下眼,求助的目光看向劉磊,可他發現父親已近開始往車裡塞豆豆了。
就這樣在童童在車子後排縮了將近一個小時。
來到秋遊的地方,這裡已經有很多人了,眾人再見到有一隻孔雀出現後馬上就圍了過來,好奇的不得了。
對於大家的觀賞,豆豆也表現的很和善,不斷的和遊客們互動。
也許是第一次接觸大自然,豆豆也表現的非常興奮,跑來跑出,甚至還飛了起來。
飛翔時那煽動的翅膀不斷引起驚呼聲。
囑咐了一聲豆豆不要亂跑了後,劉磊就從後備箱拿出了帳篷搭建了起來。
就在劉磊忙着搭帳篷時,突然有一個大一點的孩子跑過來說童童出事了,嚇得劉磊夫妻二人顧不上詢問什麼事就趕了過去。
很快,劉磊就聽到了兒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童童,發生什麼事了。”他看到兒子站在一處地方一動不動。
童童看到父親趕來哭的更厲害了,“爸爸,救我,有蛇。”
劉磊定睛一看,發現不遠處有一條一米多長的青蛇,正朝自己兒子吐着蛇信,隨時會攻擊的樣子。
“不要去...”
就在劉磊打算過去救兒子時,身後響起了一道大叔的聲音,“那是莽山烙鐵頭蛇,俗稱‘小青龍’,毒性非常大,你那樣貿然過去會驚到它。”
在剛才聽到童童出事時,很多來秋遊的人都跟了過來。
一聽這話,劉磊嚇得不敢在動了,可兒子那一聲聲救命讓它心急如焚。
“這怎麼辦。”劉磊朝說話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對方既然知道蛇的品種,那麼應該知道應對方法。
大叔看向童童,“小朋友,你不要怕,你慢慢的後退。”
“童童,聽叔叔話,一點點後退,動靜不要太大。”劉磊又說的細了一些。
童童點了點頭,過了幾秒後哭喊道:“爸爸,我動不了。”
“童童,你是男子漢,不要怕,慢慢來爸爸這裡。”
童童看了莽山烙鐵頭蛇,又看看劉磊,終於踏出了第一步,由於太緊張,一下子摔倒了。
就在此時‘小青龍’毒蛇動了,朝着童童爬去,眾人面色大變。
危機時刻,鳴叫聲突然響起,只見一身絢麗羽毛的豆豆來了,它落在了童童前面,擋住了莽山烙鐵頭蛇,然後就對其展開了攻擊。
別看豆豆體型大,可非常靈敏,每次都非常順利地脫開‘小青龍’的襲擊,甚至還啄上一口。
很快,莽山烙鐵頭蛇就被豆豆啄的鮮血直流,就像辣條一樣。
趁這個功夫,劉磊和一些好心人已經趕到,將童童救了下來。
此時豆豆和莽山烙鐵頭蛇的戰鬥已分出勝負,莽山烙鐵頭蛇不斷在地上翻滾,最後狼狽逃竄。
莽山烙鐵頭蛇離開後,豆豆鳴叫了幾聲,絢麗的尾部緩緩展開,‘百鳥之王’的氣質讓人驚嘆。
大千世界,萬物皆有靈。
我們人類雖然作為主宰,但不能將動物的生命當兒戲,大家和平相處才是王道。
所謂和平相處,並不一定要有焦急。
其實,大家互不干預,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