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國士無雙
圖:來自網絡
知道驢,卻很少見過驢。所謂“驢性”、“驢脾氣”,全是現實之外得來。“黔無驢,有好事者船載以入……”。黔無驢,那,哪有驢呢?不知道。
初二時,班裡有個男生上課搗亂,班主任兼數學老師拉下臉,不說話了。好一會兒,手指在空中點了一點,——你個XX的東西,簡直像非洲草原上的野驢!喔,原來非洲有驢呀,還是野驢!
野驢脾性怎樣?是否名副其實,也有野性呢?還是僅為其棲也野?這個,可真是一點不知道。
不過先入為主,“黔驢”早已深入人心,這一棒下去,縱使驢還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也瑜不掩瑕,永遠和它的毛色一齊地,黑下去了。
不過也不是冤枉,你說,驢到底有什麼優點,驢到底有什麼異人過人驚人之處呢?馬,可謂忠誠勇敢的象徵,牛,可謂溫良勤勉的象徵,驢,又可謂誰之代言誰之象徵呢?不倫不類,非馬非騾(其實騾子才是),走姿難看跑得慢,好像不“倔”不“犟”不“拗”時,一點脾氣也沒有,總一副低眉下氣人盡可欺的樣子。
所有的畜牲裡邊,好像除豬外,驢是活得最不具自尊的,誰見誰瞧不起。難怪北方人罵人總愛說:驢X的!當然“狗X的”與“驢X的”相比,是狗、“狗X的”還有凶的、猛的、惡的、反抗的一面,而驢、“驢X的”呢?聽見有人罵它,遇到有誰欺負它,也唯有吞聲忍氣,低眉順耳而已。這可見,比較之下,驢是十足的百分之百的弱者。
想起一句台詞:弱者啊,你的名字叫做——驢。哈哈。
可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一,任勞任怨,驢也是把好勞力;二呢,——驢肉好吃呀!
說到驢肉好吃,當然屬驢之不幸了。如今山西一帶有大規模的肉驢養殖場,並驢皮驢肉加工,可是給當地的經濟發展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哪!
我最覺好笑的是驢叫,有點像鵝鴨叫,然又不全像。最可笑又最可惑的是:何以這樣的叫,竟為東晉名士所青睞,而成為一時之“名叫”了呢?
——《世說新語·傷逝》:王仲宣(王粲,建安七子之一,字仲宣)好驢鳴。既葬,文帝(曹丕)臨其喪,顧語同游曰:“王好驢鳴,可各作一聲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驢鳴。
真是很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