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是沙耆作畫時偏愛的主題之一。“沙老師出生於1914年,是甲寅年的虎,或許正因如此,他也特別喜歡畫虎。”作為沙耆的忘年之交,史美章告訴記者,沙耆常畫虎以自喻,尤其是隱居在塘溪沙村的數十年里,其畫虎最多,或畫於宣紙、報紙,或畫於信封、書籍、手稿本,甚至畫於民居牆壁上。僅史美章收藏的沙耆畫虎作品的照片就有138張。
圖為沙耆畫虎作品的照片(部分)。
“猛虎下山、登山望月、泉中飲水、林中尋食、猛虎靜坐、群虎出行……”史美章一邊翻看沙耆畫虎作品的照片,一邊介紹每幅作品的不同特色。
史美章挑出了幾張他認為頗有意義的沙耆畫虎作品的照片,其中一幅作品是沙耆於1944年冬天在比利時畫的虎。作品中有3隻老虎,左邊一隻正爬坐着玩類似毛線團的玩意,中間一隻正抬頭回首,右邊一隻則俯首依靠着中間的老虎,三虎繪於一紙間,既有山中獸王的威嚴,也有相互依靠的溫暖,還有嬉戲玩鬧的可愛,甚是和諧美好。“這幅作品是沙老師因思念家鄉而畫。”史美章說。
圖為沙耆於1944年冬天在比利時期間畫的虎的照片。
第二幅作品的照片是一隻下山虎,畫中老虎豎目瞪眼,張着血盆大口,撥開竹林,匍匐下山,“這是沙老師於1993年居住在韓嶺時畫成。”史美章介紹。
圖為沙耆贈予張宗榮畫虎作品的照片。
另一幅畫虎作品則體現了沙耆和史美章的情誼。這幅作品畫在一本手稿本上,史美章撰寫的和沙耆相關的文章發表在1993年1月31日的《寧波日報》上,沙耆看到後將這篇文章剪下,貼於手稿本上,並在該文章的右邊畫上了一隻老虎。也正是由此,史美章認為沙耆畫虎以自喻。
圖為沙耆在史美章撰寫的文章旁畫虎自喻。
史美章家中還掛着一幅沙耆畫虎作品的真跡,這是沙耆為史美章的女兒史秋瑾所作。有一次史美章帶着女兒拜訪沙耆,沙耆想為史美章的女兒作肖像畫,但因故未果,後沙耆得知史美章女兒屬虎,便為她畫了一幅老虎作品。
圖為沙耆為史美章女兒史秋瑾畫的老虎。
沙耆住在塘溪的那段時間裡,市民蔡志仁曾多次拜訪並自帶筆墨畫紙,沙老也樂意為來訪者畫畫,並堅持在畫作上落款,才肯讓來訪者將畫作帶走。蔡志仁曾親眼看着沙耆畫虎,“我看到沙老畫虎,總是先畫鬍鬚,再畫虎頭,最後畫虎軀。”他說,待沙老畫完虎軀後,方知畫中虎的形態,或趴、或站、或奔跑,神態逼真,活靈活現。
“沙老師的每幅畫虎作品都有故事,他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1995年,在史美章的陪同下,沙耆最後一次回到故鄉沙村。如今,市民若前往沙村遊玩,稍加留意還能見到沙耆畫於民居牆壁上的老虎,村裡也還流傳着許多沙耆與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