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負債的他們,都開始生死相搏了8號風曝今天 09:09有趣、有撩、有聊、有料的貴圈故事 這劇秒啊! 韓國新人鄭浩妍,一夜漲粉1800萬,從不溫不火的小模特,到全球知名女演員,只用了短短三周時間。在完成階級躍遷的同時,鄭浩妍成為全球流行女神。跟她爽感人生同步的奈飛爽劇《魷魚遊戲》,它打破了英美劇霸權的魔咒,在英美日韓等20多個國家,拿到熱播榜首位,成為亞洲劇逆襲的標杆之作。
當這款全球觀眾都上頭的電視劇,傳到國內互聯網之後,就像是火柴點燃了汽油桶,一輪輪議論與爭辯襲面而來。人們開始在畫面細節中,尋找每一處伏筆,研究椪糖的100種做法,或者思考玻璃橋的多種路徑。一部劇創造了幾個神話,女神鄭浩妍一飛衝天,劇神Netflix股價大漲1200億。就連製糖人也成神了,韓國糖果攤販安先生,為《魷魚遊戲》提供700塊椪糖道具,現在每天能賣500多塊椪糖,工作充實到沒時間吃飯上廁所,連續一周沒回家。
01 賭徒的遊戲韓國影視向來勇於自剖,善於借慾望人性,質問所有人,全球熱播劇《魷魚遊戲》更是如此。主角成奇勛 ,是個賭徒,他泥沼般的人生中,只有賭博才有價值。他偷拿年邁母親的錢,去賭馬贏錢,即使女兒過生日,也要在商場機器中夾禮物,遊戲結束後,看似他成了最後的贏家,可又偏偏繼續墮落,活得像個流浪漢。
成奇勛自我放棄式的人生,太討厭,太恐怖,也太真實了,他切合人精神世界中的自私、自我、懦弱、無能、自大等等弱點。擴大到劇中,大多數角色都是“失敗者聯盟”的一員。朴海秀是底層出身的小鎮做題家,即使上了首爾大學經管系,還是無法改變命運。脫北者姜曉是個亡命之徒,被人騙光錢財,還上了警方名單。這些人其實是同類人,他們的選擇永遠都帶有賭博性質。人生下落到事業敗退,妻離子散,甚至淪為殺人犯的地步,他們已經退無可退,需要參加魷魚遊戲,為未來搏命一把。善良與惡意,退出與留下,殺人或自殺。賭徒們的每個抉擇,都透露出人最真實的慾望,從昔日隊友到互相殘殺,可能只隔着一枚小小的彈珠。這種高度內卷的生死遊戲,更有現實色彩。
在《魷魚遊戲》中,遊戲本身並不複雜,很多都是耳熟能詳的童年遊戲。從“123木頭人”開始,到挖椪糖、跳房子,自帶童真基調的遊戲,結合輸了就爆頭的設定,讓整部劇都帶上了荒誕色彩。隨處可見超現實的彩色明亮畫面,第二局現場布置成粉黃的遊戲場,淘汰者屍體卻從旁邊滑梯緩緩落下。可愛的豬豬存錢罐里,存有456億韓元,它被吊在高處,散發著金色光芒,閃耀出令人頭暈目的光芒。當生活中代表天真無邪的童年遊戲,某天染上一層血色後,遊戲就不再有歡樂,光鮮亮麗背後滿目瘡痍,裡面是成年人的慾望,也是釋放的人性。“生存還是毀滅”遠遠不夠,更要把正常和失序,撕裂開來再混在一起,創造出一個離奇怪誕的世界。02 “椪糖”火到線下在拍攝片場,最令鄭浩妍印象深刻的,是拍攝第二場遊戲的場景。椪糖老師不斷在後台攪動着椪糖,整個片場都漂滿了椪糖的香氣。
這種甜蜜的味道,飄向劇外,直至法國巴黎,則意味着《魷魚遊戲》在全球線下的火爆。10月2號,巴黎第 2 區開了一家“魷魚遊戲咖啡廳”,店鋪延續了電視劇風格,從彩色的裝潢設計,到服務員身上帶圖標的紅連體衣、黑色頭盔,再到設置包括摳椪糖在內的多個同款遊戲,都高度還原了劇情。由於僅僅對外開放兩天,排隊到場的粉絲紛紛來打卡,隊伍中人均排隊四五個小時才能進門,當場還出現了插隊、互相推搡等混亂場面,一度有人大打出手。走進韓國梨泰院地鐵站是同樣的場景,在這場線下互動的體驗展中,主要搭建了“一二三木頭人”跟“椪糖”場景,劇中典型的巨型少女回頭形象,遊樂設施都完美還原。線下粉絲可以在這裡玩玩童年小遊戲,然後扭蛋抽獎、拍照打卡,或者購買《魷魚遊戲》同款周邊道具。
儘管最近展覽因為疫情原因,提前關閉,但是並不影響粉絲的熱情。更為直觀的,是《魷魚遊戲》給奈飛帶來的滾滾收益。一部劇把彈珠的銷售額提到860%,網站ebay上的椪糖套餐,價格比韓國上漲了整整13倍,包括燒酒、拉麵、汽水等韓國商品的銷售量,也水漲船高。這部劇甚至火到了遊戲平台,在全球最大的在線遊戲創作游平台Roblox上,有用戶把劇中情節,改編成人人都可以挑戰的小遊戲,自推出就登上了推薦榜單。即使有人指責《魷魚遊戲》沒那麼神話,劇情涉嫌抄襲不說,很多情節也也別俗套,後續營銷過多也讓人反感,可這也掩蓋不了,線上線下的追隨者眾多。畢竟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什麼東西,能比情感更能打動人了。趁着電視劇熱播,觀眾還在為劇激動的當口,即刻在線下互動營銷,是相當熟練的決策。奈飛就這樣通過互動營銷,打造出一條獨特的情感連接,在荒誕的影視世界,跟乏味的現實世界,架起了一道互通的橋樑。03 一個當代社會寓言《魷魚遊戲》,名字非常有趣。這是70年代韓國,流行在小孩子中的遊戲,對戰雙方的任務,是讓對方離開比賽區域。即使是孩童遊戲,也帶着極端的競爭性,倒也算得上是種社交諷刺。撥開水面的浮萍,這正是《魷魚遊戲》最隱秘的部分。
它的內核是,在金錢至上的社會中,如果人生活在極端競爭下,到底該怎麼選擇。導演黃東赫想描繪出這樣一個寓言:“我想要寫的,是一則寓言,是一個關於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的故事。它說的是某種極端形式下的比賽,是要為了活命而去比賽。韓國社會就很強調這種競爭,也因此讓身處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很大的壓力。 ”《魷魚遊戲》中,拋開上等人與下等人的粗暴區分,無論男女,賭徒們都是資本操控的典型產物。這太有異化理論的味道了,主角應該在勞動工作過程中,創造更多的可能性,可是當他被汽車工廠裁員,失去了事業跟家庭,生活每況愈下,只能選擇賭博,來實現希望渺茫的成功機會。作為主體的人,他卻被金錢異化成賭徒。其實主角成奇勛的經歷還真有原型,2009年,由於汽車公司大規模2500名工人,韓國爆發雙龍汽車示威工人事件。工人發現儘管公司有錢,可就是不給發工資後,宣布全面罷工,甚至用臨時彈弓、燃燒瓶等,攻擊工廠跟警方,結果70名工人入獄。從泥沼中走出的主角,出去轉了一圈發現,還得面對這場極端的魷魚遊戲。所有人都成了工具人,賭徒之間互相拼殺,舉辦方全程觀賞玩樂。在高級貴賓室里,呈現得更加明顯,年輕男女們全身赤裸,畫上人體彩繪,有些裝扮成動物植物,有些充當成貴賓“腳墊”。更離奇的是,窮人們是甘願被當成工具的。劇中他們回到現實後,反過來要求重啟遊戲,人性即地獄,就算他們明白遊戲結局,只有死或者一人拿到456億韓元,無論哪個選擇,都要比讓別人獲獎、過着稀爛人生強得多。底層內卷甚至卷出了潛規則,魷魚遊戲已舉辦了幾十年,新任管理者往往是往屆勝出者。當主角發現自己勝出後,依然被監視,還是選擇染頭紅髮,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想加入管理層。劇中場面無一不滲透出,導演對資本社會的痛恨,人們在互害中形成閉環,更是對現實的註解。跳齣劇集本身,奈飛的操作才更魔幻。一家靠瘋狂砸錢全球知名的流媒體公司,砸出了一部內涵資本的劇,奈飛上一次類似的操作,還是那部拿到奧斯卡金像獎的電影《寄生蟲》。也許並不存在平等,《魷魚遊戲》里遊戲的平等,建立在死亡與不幸之上。劇外創作的平等,建立在創作者依靠奈飛,讓電影電視劇有機會拍出來的基礎上。
《王國》《魷魚遊戲》的導演,都曾面臨劇本血腥、無人投資的困境。 這就 再次形成 了, 類似劇里遊戲 一樣,賭徒/創作者 痛恨資本 ,依賴資本 ,投靠 資本的 循 環。奈飛不在意有沒有人,在劇里指責資本讓人異化成賭徒,一再重複生死較量的殘酷遊戲。畢竟罵就罵了,有人付費就好。 創作者也無法就此,給出確定的 答案 , 因為 導演黃東赫 本身 就是投誠者。在商業社會中,難以評論其是非對錯。只是創作者的思想,反映到作品中,是《魷魚遊戲》向全社會發起,賭徒競爭是否合理的 疑問 , 結果在劇中,就變成了肉眼可見的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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