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分別兩年後再遇男神,他單身帶個娃,我卻心動想嫁他

2022年10月24日16:37:46 熱門 1954

故事:分別兩年後再遇男神,他單身帶個娃,我卻心動想嫁他 - 天天要聞

本故事已由作者:阿洛柴,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九月的天,陽光依舊毒辣,秋老虎肆意囂張,建築工地隆隆聲不斷,工程進行得如火如荼。

羅逸搬運完最後一包水泥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已經跟工頭劉哥打過招呼,今天要早些回家,羅小北的班主任要來家訪。那小子不知在學校惹了什麼事。

他在簡易棚旁邊的水龍頭上抹了把臉,水珠隨意滴落,划過臉部堅硬的輪廓,夕陽的餘暉下,古銅色的肌膚散發著蜜一樣的光澤。

黑色短袖被捋到肩膀處,露出精壯堅實的胳膊。衣服上沾染上灰色的污漬,他沒有像其他民工一樣有統一的工服,這樣的區別也意味着他只是臨時的,並不屬於這裡。

看着那個遠去的高大背影,幾個民工聚集在一處討論開來。

“老子吃住在這裡,一天賺的工錢都沒有他多。”

“那有什麼辦法,人家有背景,據說跟我們工頭在裡面的時候就認識,還救過劉哥一命,出來當然要多照應。”

“不過這小子勁兒挺大,雖然工時沒有我們長,但是乾的活不比我們少,不知道以前是幹什麼的。”

“管他幹什麼的,蹲過局子的能有什麼好鳥。看他目中無人的樣子,改天教訓教訓他讓他吃些苦頭。”

“老子也早就想那麼幹了!”

“……”

“……”

與此同時,於璐和羅小北正大眼瞪着小眼。

“於老師,你吃過晚飯了嗎?”羅小北禮貌地詢問道。

“哦,老師吃過飯才來的。你家裡人呢?還沒回家嗎?”於璐師範畢業兩年,這是第一年當班主任,家訪也是頭一遭,看她穿的正式的米白色職業套裝就知道她有多重視,或者說,有多緊張。

羅小北默默鬆了口氣,其實家裡也沒有多餘的飯菜。

“我爸估計還在工地搬磚,但是應該快回來了!”羅小北說著從冰箱里拿出他的晚飯,熟練地放進微波爐里。

於璐來之前已經了解過,羅小北和他爸爸兩個人一起生活,上小學才從老家轉到這邊。而他爸爸目前在工地工作,也正因如此,他比同齡的孩子早熟很多。

“叮”的一聲,羅小北打開微波爐,端出兩菜一湯還有一碗米飯,自己趴在餐桌上吃起來。一葷一素,再加個西紅柿雞蛋湯,搭配得宜。

“誰做的菜,看上去不錯!”小北的個子要比同學瘦小些,但是看樣子也是被精心照顧着。“我爸早上做好的。”小北含着米飯回答得含糊不清,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他確實餓了。

“你媽媽呢?”

“唉,我媽啊,跟人跑了,一言難盡。”小北嘆息,一臉苦大仇深。

於璐心裡對這個孩子又生出一股同情來,決定以後要多給他一些關懷。

這時門被推開,羅小北激動得從餐桌上一躍而起,“爸爸!你可終於回來了啊!”

“臭小子!”羅逸低頭笑着揉了下小北的腦袋。

於璐轉過頭看清門口的人,一時錯愕不已,“你你你、你是……”

羅逸抬頭對上於璐震驚的目光,微微撇開臉,“我是羅小北的爸爸,我叫羅逸。於老師是吧,小北在學校讓你操心了。”客套的說辭,讓人找不出毛病。

於璐還沒回過神,羅逸又開口了:“我先沖個澡,一身臭汗的。”說著又關照小北:“吃完自己收拾好回屋寫作業,我和老師還有事情要談。”

然後,浴室的門被關上了。

2

一室一廳的房子,一眼望得到底,房間雖小但是東西不多,尚算整潔。

這會兒於璐看着緊閉的浴室門發獃。雖然黑了些瘦了些,但是於璐一眼就認出他來,羅逸,名字也沒錯的,她記得清清楚楚。可是,一切似乎又都不對。

也就一會兒的工夫,浴室門打開,羅逸個子很高,站在門口空間一下子就局促起來,連帶着於璐也局促異常。

他換了一條白色運動短褲,一身清爽,蜜色的肌膚,肌肉線條緊繃流暢。

於璐不敢再往下看,不自然地撇開眼睛,清了清嗓子,臉頰微微發熱。

“不好意思,忘記家裡還有客人。”羅逸不緊不慢地轉過身,隨手拿起一件上衣套上,坐到於璐對面的凳子上。

客廳里就剩下兩個人,於璐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膝上,腰板挺得筆直,一時無話。

撲哧一聲,羅逸不合時宜地笑了,打破了一室尷尬。

“你笑什麼?”

“不好意思啊於老師,我覺得你這個樣子像是準備接受教育的學生。”雖是道歉,但是羅逸慵懶地靠坐在凳子上,一副閑散姿態。

於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因為緊張有些僵硬,但她不知如何放鬆下來。

羅逸輕咳一聲,收起閑散,語氣真誠:“於老師這次來,是因為小北在學校里惹了什麼事情嗎?”

於璐終於想起此行的目的,“小北在學校表現挺好,也很合群。只是我覺得家長對他關心不夠。小北的作業從來沒有家屬簽字,有些顯而易見的錯誤也沒有及時指正。

“還有上次班級組織開學家長會,就小北的家長沒有參加。我問過小北,他只說爸爸平時很忙也很累,不想給你添麻煩。”

羅逸蹙眉聽着,似有所思,半晌,淡淡開口:“知道了,是我平時對他關心不夠。”

於璐開口寬慰了他幾句,畢竟按照小北說的,他現在這個工作確實很累,而且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兩人又談了些小北在家裡和學校的情況,氣氛很融洽,像極了老師和家長的樣子。

於璐起身告別,羅逸將她送至門口。就在於璐半腳踏出門檻之時,她又轉過身,帶着點不確定:“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問完就後悔了,她憑什麼讓人記憶深刻?

果然,羅逸扯開嘴角笑了笑,道:“我上學那會兒就覺得英語老師是最好看的,於老師很漂亮,下次再見,我一定記得你。”

於璐看着羅逸那玩世不恭的笑,“那麼,再見了。”

“再見。”羅逸看着那個消失在黑夜裡的身影,轉身關上門,笑容斂去,眼眸變得很深。

3

之後小北的作業都是認真改過、附上家長簽字再上交的,每一份作業右下角都有一個字跡潦草的簽字:羅逸。

於璐對那個簽字再熟悉不過,它曾在兩年前出現在她的病曆本上,不知道出於怎樣的原因,她一直保留着那份病歷。

可是一個月後的某天,小北一直沒來上學,也沒有請假。於璐有點不好的預感,她翻開通訊錄,找到一個手機號碼撥通,接電話的卻是羅小北。

“於老師,我現在在醫院,我爸他吐血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已經忍不住哭起來。

“小北,你別急,告訴我哪家醫院,老師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於璐立馬揣上包疾步走出了辦公室。

“欸,於老師你去哪呀?下一節是你的英語課!”搭班的語文老師叫住了她。

於璐這才想起自己還沒請假,“你先幫我上吧,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她一路小跑到人民醫院外科病房,高跟鞋在走廊里發出清脆的迴響。

走進病房前看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醫生吹鬍子瞪眼地從裡面出來,嘴裡還罵著:“臭小子弄成這樣還有臉回來!”她記得,是外科的張主任,那些醫生護士背地裡都叫他“張老頭”。

於璐趕忙追上去,“張主任,羅逸他情況怎麼樣?”擔憂和焦慮全都寫在臉上。

“放心吧,死不了!”張老頭怒氣未消,但是對上於璐緊張的神色,語氣微緩,“脾破裂,已經手術了,沒什麼大礙。”

“怎麼會弄成這樣?”

“這你就要問那臭小子了!”說著張主任又看於璐一眼,“你是那小子什麼人?”

“我?我……我是他兒子的班主任!”

“班主任?有意思。”張老頭說著眼含深意地打量着於璐,“改天你幫我勸勸那小子回來工作吧,我總不見得拉下這張老臉親自去請他。”

於璐自始至終沒有摸清這到底是什麼狀況,但不好多問,告別張主任徑直走向病房。

病房裡,羅逸還在昏睡,臉色有些蒼白。羅小北趴在旁邊的桌子上寫作業,也難為這孩子,這時候還能靜下心來。

於璐放心不下,帶小北吃過晚飯後決定留下來幫忙照看。好在住的是單人病房,晚上小北在陪護床上睡得倒也踏實。

4

昏暗的壁燈下,於璐看着羅逸的睡顏,覺得事情的發展真是出人意料。

她下意識地握住羅逸搭在床單上的手,觸感冰涼,她握緊一些,想要傳遞給他一些溫度。掌心依然乾燥,只是增添了粗礪的觸感,有厚厚的硬繭。

兩年前她還是實習生,因為急性闌尾炎被同校的老師送到人民醫院急診,接診的正是羅逸。他給她做體格檢查,掌心乾燥溫暖,明明只是例行公事,口罩遮住了他大部分面容,於璐看着那雙專註的眼睛,竟覺得有說不出的安心。

於璐給了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術後每天查房、換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每一個病人都這樣細心,關於那段時間的記憶,已經沒有病痛,全是這個叫羅逸的年輕醫生。

只是後來直到出院她都沒見過他。

想來,那時候小北應該已經五歲了?於璐不覺自嘲一笑。

羅逸深夜醒來看見趴在自己病床邊睡着的於璐,嘴角微張,憨態可掬。

他想起兩年前,那是他第一次在張主任的指導下做闌尾切除手術,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小手術,他也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可畢竟第一次,不免緊張。

手術前他去查看他的病人,她的臉很小,皮膚因為痛苦有些蒼白,她看見他,舔了下乾裂的嘴唇,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同樣因為緊張,有些語無倫次,“你好棒!我相信你。”

他想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句話對一個年輕醫師的意義。

他也忘不了那個笑容,蒼白的,卻溫柔堅定。

那天於璐問他還記不記得他,他撒謊了。

此時於璐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當時出門太急她忘記拿外套。十月末的夜寒意來襲,羅逸看見她微微瑟縮着身子,摸到按鈴,小聲關照護士給她蓋了層薄毯。

第二天於璐頂着黑眼圈上班,頭腦昏沉根本不在狀態,還在想着該給羅逸做些什麼吃的,護士說他今天可以進食流質,要不然煲湯吧,魚湯?雞湯?肉骨頭湯?

下班之後她帶小北去買菜,她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小北一個人,便決定讓他暫住在自己的教職工宿舍。

她買了條黑魚,因為聽說有助於傷口恢復,她把魚放在油里煎好,加生薑、料酒去腥,又放進砂鍋煲出奶白色的魚湯,想起要清淡飲食,只加了幾顆鹽,然後裝進保溫的食盒裡。

去醫院的路上,小北賊兮兮地問她:“於老師,你該不會是看上我爸了吧?我爸單身,你要是喜歡呢,就放心大膽地追吧。”

於璐心想,一小屁孩能懂什麼,她只是在履行班主任的職責。等等,照顧學生家長屬於班主任職責範圍嗎?

簡直聞所未聞好嗎?

……

羅逸今天的精神已經較昨日好轉很多,早些時候工頭劉哥來探望過,給他請了陪護,又給了一筆工傷賠款。

工地上是不可能回去了,他當然知道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使壞,他怎麼可能摔那一跤,又怎麼可能剛好被一包水泥砸中。不是一路人,他也懶得計較。只是恢復之後勢必要重新找工作,以他的“背景”還是有點困難。

他想起劉哥走的時候跟他說:“在裡面那會兒,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獄醫誤診,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來。你也算是救我一命,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提!”末了他又不無惋惜地說了一句:“你不繼續做醫生啊,真是可惜了!”

羅逸把手搭在額上,神色不明。

5

“爸!我帶於老師來看你了!”小北進門直撲羅逸床邊。

羅逸抬頭看見門口的於璐,她穿着長裙、高跟鞋,身上披一件深紅色的針織外套,黑直的長髮披在肩頭,中規中矩的教師打扮,逆着光,說不出的溫柔。

羅逸沖她微點了點頭,“辛苦你了於老師,最近小北也麻煩你照顧下,他在這也沒什麼親戚。”

於璐將食盒放在床頭柜上,“我是她老師,應該的。”淡淡的語氣,讓聽着的人覺得很舒服。

“爸,你快吃點東西吧,於老師廚藝可好啦,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了!”

“你個沒良心的小崽子,我一直都在虧待你嗎?”

“那能一樣嗎?你做的那菜也就勉強可以下咽!”小北翻了個白眼,羅逸不打算跟他計較。

於璐將湯倒進碗里,小北接過殷勤地餵給羅逸,可惜不是太燙就是將湯灑得到處都是。

“還是我來吧。”於璐終於還是看不過去。

她接過碗,舀起一勺魚湯輕輕吹涼,再放到羅逸唇邊看着他慢慢喝下。

小北在一旁看得口水直咽,羅逸直直看着於璐,眼底慢慢漾開笑意。

於璐終於察覺氣氛有那麼些的微妙,放下碗勺,“好像第一次進食不能吃太多東西。”

羅逸:“還沒,我平時食量很大的,這麼一小碗的湯,也就夠填我胃裡一小個角落。”

於璐:“……”

好在羅逸知道見好就收,剩下的全都進了小北的肚子。

臨走前小北湊到羅逸耳邊語重心長道:“明天起我就不再來看你了,你可不要覺得我沒良心啊,我這是給你和於老師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羅逸屈起食指敲了下小北額頭。

雖然有專門的陪護,於璐還是隔三差五地去醫院看望“學生家長”,煲湯的技術可謂突飛猛進,還不帶重樣的。

對於羅逸來說,枯燥乏味的病房生涯唯一的期待是於璐的到來。

轉眼到了十月的最後一天。

這天於璐拎着食盒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羅逸的慘叫:“你第一次也不用這麼緊張吧!換別的病人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咯!”

於璐好奇,往裡探頭看見一個實習生模樣的小醫生正戰戰兢兢地給羅逸處理傷口,於璐的角度正好看見那蜿蜒曲折的傷口,像條蜈蚣,有點猙獰。

於璐的心被揪起,捂嘴平復心裡的波瀾,手裡的食盒卻掉落在地,湯灑得一片狼籍。

羅逸和實習生同時聞聲看過來,於璐慌亂低頭處理,嘴裡不停道歉。

等於璐整理完重新進到病房,實習生已經給羅逸拆好了線。

一早起來燉了6個小時的雞湯,再加枸杞和當歸,最能補氣血,可惜灑了。於璐低着頭,好像做錯了什麼事。

羅逸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對方震驚地抬頭,他對上一雙發紅的眼睛,怔了怔。

“嚇壞你了?”

“沒,我沒有那麼不禁嚇。”

“那你為什麼哭?心疼我嗎?”

於璐:“……”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有人這麼不正經?

“我很高興,第一次有人為我哭,我真的很高興。”

於璐覺得,這人腦迴路非一般人能理解。

“那個,張主任說,明年要是你能考上他門下的博士生,興許你能重新回到這裡。”於璐扯開話題。

“那你希望我回到這兒嗎?”羅逸一瞬不瞬地看着於璐,彷彿她的回答對他來說極為重要。

“當然。”於璐不假思索。

“那好,我知道了。”

分別兩年後再遇男神,他單身帶個娃,我卻心動想嫁他

6

萬聖節晚上學校組織了個低年級學生校外活動,等回到學校已經是八點多,學生們陸續被家長接回家。

操場上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小北拉着於璐過去湊熱鬧。

操場中央擺了一圈心形的蠟燭,西裝革履手捧一束玫瑰花的男人,正是高年級組的數學老師。

於璐心想,數學老師果然缺乏浪漫細胞,這麼俗套,是要向誰表白嗎?

可是下一秒,數學老師捧着玫瑰花束向於璐走來,他推了推平底厚的近視眼鏡,一板一眼地對於璐說:“於老師!其實……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你願意接受我嗎?”

“你是說我嗎!?”於璐指了指自己,有點不敢置信。這種小說和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爛俗情節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相當具有震撼力的。

“接受他!接受他!”

“……”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他們慫恿着於璐。

於璐透過厚重的鏡片看着數學老師真誠的眼睛,心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讓人家下不了台吧,於是硬着頭皮接過那束花,等私下再跟他說清楚吧!

人群更加騷動,爆發出掌聲和歡呼聲。成為眾人焦點的於璐只覺尷尬難耐,臉漲得通紅,這在外人眼裡自動理解成於老師是害羞了。

而此時,羅逸隱在一棵樹的陰影里,手裡攥着一個精緻的盒子,默默收回到口袋中。

他沒想到自己出院之後想給人一個驚喜,見到的卻是這番光景。

月光映出一個挺拔孤寂的身影,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起,黑暗中眼神幽暗深邃。

羅逸出院之後於璐再也沒見過他,小北也搬回去了。一切似乎又回到從前,只是於璐心裡是失落的,時常對着小北作業本上的那個簽名發獃。

十一月末,天氣轉涼。數學老師邀於璐吃飯,她想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下班之後他們一起走進學校附近一家小餐館,規模不大,勝在乾淨。

為了緩和氣氛,於璐主動聊起學校里的一些事情。

“於老師,你喜歡怎麼樣的類型?”數學老師迫不及待地開口進入正題。

於璐微愣了下,“也沒有固定的類型,感覺到了就行。”是了,感覺很重要,不管那個人是什麼身份,什麼際遇。

數學老師似乎燃起一絲希望,他推了推眼鏡,“那於老師對我的感覺怎麼樣?那天你收下我的花,我就默認你是對我有好感的。”

他們都沒想到的是,此時羅逸手裡拿着一疊盤子站在柱子後面側耳細聽,從他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數學老師那張真摯又緊張的面孔。

“哎哎哎,你不幹活杵這幹嘛呀?”領班催促,羅逸只好端着盤子走回後廚。

所以,羅逸當然沒聽到於璐說:“不好意思,那天我只是不想拂了你的面子。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說清楚,我早就有喜歡的人。”

數學老師終歸是失望,但也只好死心。

飯後兩人一起走回宿舍,以後還是同事,兩人客氣有禮地道別。

7

於璐藉著路燈昏暗的光線在包里翻找着單元門的鑰匙。

就在這時,從暗處冒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把攥住於璐肩膀,直直把她抵在單元門上。

“我本想等拿到錄取通知書再來找你,可是我等不及了!你不要跟那個眼鏡男在一起,你等我。”羅逸微喘着氣,聲音在這靜謐的夜裡有着蠱惑人心的魔力。

在漆黑的夜裡,於璐定定地看着眼前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覺得有點眩暈,她這是被告白了?

羅逸也看着她,等他一個答案。

良久,於璐才想起來,解釋道:“剛才是我們學校數學老師,我們沒什麼,以後我們也只是同事。”

那一晚,單元門前的花園裡,兩人坐在長椅上聊了很久,大多是關於羅逸。

他和堂哥羅強自小感情甚篤。羅強沒有學習的天賦,初中畢業就外出打工。

羅逸從小學習優異直到考上醫學院。羅逸在外讀書那幾年羅強結婚生子,就在羅逸開始工作那年,羅強妻子王慧出軌和羅強鬧離婚,羅強天天酒醉,直到有天酒精中毒被送進醫院。

羅逸趕回老家,看到王慧身邊那個男人,為堂哥不平,難忍心中怒氣,揮手就是一拳。這一拳下去,那男人鼻骨骨折。有人報警驚動了警察,羅逸的行為構成故意傷害,被判刑一年。

這一拳直接斷送了大好前程。

羅逸出獄後羅強仍整日消沉,羅逸可憐小北無人關心,把他帶出來上最好的小學。

他在外打過不少零工,為了賺儘可能多的錢,再苦也能忍受,這也許就是對當時一時衝動的懲罰。

“那你複習得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胸有成竹了?都有時間去餐館端盤子了?怎麼不繼續去工地上搬磚?”於璐佯裝慍怒。

“呵,被你發現了,放心,我有分寸。”

“……”

8

之後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羅逸把主要精力都放在複習上,羅小北時不時吵着要改善伙食,去於璐那蹭飯,羅逸也有英語專業方面的知識去請教於璐,一來二去,於璐乾脆下班後直接去羅逸住處,一起搭夥吃飯,再陪着羅逸看書。

每次羅逸將於璐送回去,一段不近不遠的路,走出依依不捨的感覺。

直到有一天,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出現在於璐辦公室,說是要帶羅小北走。

羅逸得到消息急急趕來,他覺得不可思議,“兩年來對自己兒子不管不問,現在說要帶走他?”

王慧身邊那個男人先開口:“難道你這個乾爹就要管他到成年嗎?還是覺得那個窩囊廢親爹更好?”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羅逸一把攥起那男人的衣領,他比那男人高出半個頭,氣勢逼人。

“羅逸!你答應過我什麼?”情急之下於璐跑過去抱住羅逸,將他拉開。

羅逸緩緩鬆開手,拳頭終究沒有落下,只猩紅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男人也鬆了口氣。

一直在一旁的王慧終於開口了:“兩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小北,可是這期間我生了場病,可能就是我的報應。是他一直陪着我四處求醫照顧我,如果換了羅強,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站在這裡,羅逸,請你也尊重下我的選擇。現在我只想跟自己的孩子團聚,彌補這些年的缺失,好好陪着他。”

羅逸沉默,緩緩轉過身。於璐沒有言語,一直拉着他的手沒有鬆開。

學期結束之後小北還是被母親接走了,臨走時又像個小大人一樣告訴羅逸:“我親爹他最近也沒有一直喝酒了,據說要和鄰村的張阿姨結婚了,雖然她土了點完全沒有於老師好看,但我還是替他高興,辦喜酒的時候你一定要和於老師一起來。”

羅逸蹲在地上與他平視,“好的,一定。”

羅小北又轉過身跟於璐說:“於老師,我乾爹以後就托給你照顧了,他做菜特別難吃,以後就辛苦你了。”

於璐有點無語地點了下頭。

羅逸沒有送小北到機場,於璐看出他的難過和不舍,“這樣對小北是最好的,他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

“可我真的很喜歡小北。你給我生個跟他一樣可愛的小孩吧。”

於璐:“……”

後記

半年之後羅逸重新回到原先的崗位。求婚是在兩年後,某個月朗風清的夜晚,只有羅逸和於璐兩個人。

沒有任何流於表面的形式,只要是那個人,一切都對了。

對於面前那個人,於璐發現不管看多少次,不管多麼熟悉,她還是控制不住心裡的悸動。

“如果沒有你,我還看不清前路,不知道還要走多少彎路,是你讓我認清自己的方向,想要成為更好的人。”

“你本來就很好,羅醫生。”

“那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本來想再攢幾年老婆本,可是我等不及了,我已經走過岔路錯過那麼多年。我還沒錢買鑽戒,你願意讓我先欠着以後再補嗎?”

“我願意。”

“……”

兩人依偎在夜色中,月光訴不盡溫柔。(原標題:《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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