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持國,(?~1198年),字秉鈞,金國代州繁峙(今山西省繁峙縣砂河)人,經童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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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持國自幼聰明好學,過目不忘,不滿十三歲卻能背誦三字經、論語、諸子百家,歷經府試會考中選為經童。金世宗時應招入宮為太子司侖,他奸詐有術,善於逢迎拍馬,見風使舵。太子完顏允恭令其管飲食兼司侖,胥持國做得頭頭是道,很受太子喜愛,升為祗應司令。但太子在金世宗大定二十五年(1185年)去逝,胥持國繼續留任東官,博得皇太孫完顏璟的喜歡。
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一月,金世宗病逝,完顏璟以皇太孫繼承帝位,史稱金章宗,胥持國由此發跡,他利用與完顏璟之關係輕雲直上。章宗先任命其為宮籍副監,沒三個月升為工部尚書。
明昌五年(1194年)八月,胥持國晉封尚書右丞,這位出身經童的官吏登上了相位。
胥持國又與李元妃互相勾結,專擅朝政,造成壞人得勢,忠良失寵的衰敗政局,金國盛世從此走向下坡路。胥持國知道章宗貪圖女色,便巧妙安排,滿足皇上尋歡作樂的慾望。而後又抓住李元妃出身低下,竭盡賄賂拉攏,討得元妃的歡心。李元妃常在章宗面前誇讚胥持國,所以章宗即位不幾年,胥持國就由宮籍副監,一躍成為尚書右丞。
由於李元妃及其扶持的胥持國專橫朝政,炙手可熱,使一些趨炎附勢之徒皆趨其門下。結成以右司諫張復亨、右拾遺張嘉貞、同知安豐軍節度使趙樞、同知定海軍節度使張光庭、戶部主事高元甫、刑部員外郎張嚴叟、尚書省令史傅梅、張翰、裴元、郭乳,被人戲稱為“胥門十哲”的奸黨,排擠迫害忠良勛臣。
完顏守貞,女真名叫左靨,是金朝開國功臣完顏希尹之孫。為人剛正不阿、有才幹。金章宗即位,召為刑部尚書兼右諫議大夫。他總結金國建國70年的經驗,參照遼宋舊制,為章宗修訂禮樂刑政大法,時稱清正明昌之治。他選賢任能,接受新秀,鴻儒名士多出入其門下,在他身邊形成了“冷岩十俊”。
而才華出眾的完顏守貞,也遭到了胥持國的排擠。胥持國通過李元妃慫恿章宗,將完顏守貞調離京師。章宗明知完顏守貞在朝,守正不移,多與胥持國不合,召完顏守貞於偏殿,言不由衷地說,"卿乃勛臣之後,早登仕途,才能政績為朕所素知。東平素號雄藩,連年歉收,饑民遍野,急待能臣治理,朕思慮再三決定,派卿前往安撫。"沒過多久,章宗問左右宰臣,"守貞治東平怎樣?"對日,"未盡勞力。"右丞劉瑋進諫說,"當今朝廷之內人才無有超過完顏守貞的,將他留在外地,實在可惜。”章宗想把完顏守貞調回京師,又怕李元妃、胥持國反對,便改任西京留守。
不到兩年西京,又被完顏守貞治理得井井有條。章宗聞知,調完顏守貞回京陳報邊事,無意間露出調完顏守貞回京師委以重任話來,早有準備的胥持國,急忙指使其心腹監察御史蒲刺都等,誣告完顏守貞在北部邊境貪贓受賄、私匿牲畜等事。完顏守貞義正詞嚴地駁斥了種種誣陷之詞,弄得蒲刺都等張口結舌,無言答對。章宗遂復拜完顏守貞為平章政事,封肖國公。
一日,章宗召完顏守貞於香閣,說,"卿以往行事多有過失,門下用人也欠慎重選擇,又與丞相胥持國不合,因此令卿於外。朕念自昭祖、太祖開創以來,乃祖石魯、希尹輔佐,累有勛功,故以召用。今後卿當盡心輔政,與丞相和諧議事,恪守舊章,切勿輕率改革。"
章宗的提醒,胥持國黨羽的嚴密監視和暗算,使完顏守貞言行不得不有所改變,朝廷議事,除非章宗特意詢問或點名要完顏守貞表態,他大多緘默不語,或說遵皇上旨意行事,以明哲保身。
胥持國通過李元妃,在章宗面前胡亂編造完顏守貞罪狀,說:"完顏守貞權傾朝廷,利用他的威望和影響,竭力拉攏董師中、路鐸等人,形成一股危及皇權的政治派別。他又輒私權以自樹,交結近侍、密問皇上王妃起居,窺測上心,預圖一逞。完顏守貞是京師不得安寧,皇上旨意難以推行的罪魁禍首。"章宗於是將完顏守貞,以常與近侍竊語宮中掖事之罪名,貶出京師,完顏守貞後在濟南府任上病卒。
為堵塞忠良諫言,章宗借題發揮,令凡曾推薦完顏守貞的皆被罷黜京師降職使用。他將董師中,出任為陝西西路轉運使,路鐸出任為南京留守判官,戶部侍中李敬義,出任為安化軍節度使。又從此,再也無人觸犯章宗翼羽下的內寵李元妃、胥持國等人,這伙佞幸裡應外合,為所欲為了。
章宗為適應形勢的發展,他果斷打破了金初諸宗室勢均力敵狀態,突出的強化中央皇權,以完善政權的封建化。為此,首先從皇室內部進行改革,對諸伯叔予以限制和監督。即位後四五個月,在對其兄弟封王后,對諸王嚴加限制,凡出獵不得逾越所轄地區,設置王傅府尉官,對親王其家人舉動進行嚴密監督和防範。
完顏永中自以為是世宗長子,為新上任年輕皇帝的伯父,怎麼忍受如此苛刻的眾多限制呢,終日里愁眉不展,悶悶不樂,稍不順心便大發雷霆,後來又以上書表乞求在家養病,消極對抗以示不滿。章宗不但不予批准,卻召至宮中狠狠訓斥一頓,由此,積怨越來越深。
章宗之母死後,與諸伯叔之間的爭鬥,便公開而又白熱化了。其四叔時任武定軍節度使的永蹈,伺機而動。他一方面暗地指使服侍章宗的內侍鄭雨兒窺伺皇上舉動,另一方面以崔溫為謀主,叫郭諫、馬太初四處活動。另派人與其妹夫河南統軍仆散揆聯繫,希望他能給予幫助,不料卻遭到回絕,但他孤注一擲,決心圖謀叛亂。沒有不透風的牆。正當完顏永蹈緊鑼密鼓四處策劃點火時,卻被家奴董壽將完顏永蹈謀反行跡,告訴了宮廷侍從千家奴。一直關注諸伯叔動靜的章宗得知這一情況後,當即採取果斷措施。
章宗首先將完顏永蹈調到京師,然後令參知政事胥持國、戶部尚書楊伯通、知大興府事尼寵古鑒等負責審訊此案。右丞胥持國奏請章宗,“此案貴在神速,以安人心。”章宗趁機下詔以謀反罪處死完顏永蹈和其妻及其兩個兒子阿春和阿辛,將其財產分賜給諸公主,殺其同黨蒲刺睹、崔溫、郭諫、馬太初等。
在胥持國極力諫言下,這起血案過後,章宗進一步加強對諸王的限制和防範。在原置王傅、官尉官檢查諸王行動基礎上,又以諸王府增設司馬一人,檢驗門戶出入;重申諸王行獵不得越過所轄地界;寒食節日只給假五日;田獵游宴以及家人出入皆受限制,甚至未經許可諸王不得私自接見任何人。種種防範和限制,尤使章宗伯父完顏永中難以接受。
明昌五年(1194年)秋,雙方鬥爭進入了高潮。完顏永中心懷鬼胎,指使其母舅,請人為完顏永中已逝生母遼陽張元妃畫肖像置於正屋當門,每日祈禱,保佑永中早日發跡獲取皇位,此事被報章宗。接着章宗又得知,完顏永中次子神徒門和第四個兒子阿離合懣都有不軌言行,神徒門編造詞曲辱罵皇上;阿離合懣屢犯禁制,不服管教,且出言不遜,說皇上不是個東西。尤使章宗怒不可遏的是,其家奴德哥舉報說,“完顏永中曾與侍妾瑞雪嘗言我得天下,子為大王,而你就是王妃了。”
為此,章宗又設立專案班子,派禮部尚書張晡、兵部侍郎烏古論慶裔辦理此案。而完顏永中卻面不改色地說,"皇上所推舉皆是事實。"章宗心想,叔父完顏永蹈已被我殺死,若再殺死伯父今後會留罵名的,一時拿不定主意,何況完顏永中雖有謀反言論,卻無具體行動,如何處置方能掩人耳目呢?
章宗遂召宰臣計議,胥持國奏道:"陛下,永中與永蹈罪行雖有差異,但都是謀反叛亂,覬覦皇位,其性質確是一樣的。"章宗接着問道:"卿何以出此言論?"左丞相夾谷清臣接話茬說:"他們平素皆懷有篡奪皇位的野心,反君作亂,以求一逞,為此決不可寬容。"章宗很滿意地說:"卿言極是。"
章宗早就有殺掉完顏永中的念頭,而今罪證確鑿,為了不留妄殺伯父至親之罪名,他再次下詔公布完顏永中罪狀,令朝廷百官發表意見。朝廷官員都明白章宗的意圖,便異口同聲地說,應按法律論處。於是章宗假借百官之口,以與完顏永蹈一樣謀反的罪名,處其伯父完顏永中死刑,其二子神徒門和阿離合懣以同案犯殺頭棄市。
承安三年(1198年),御史台劾奏“胥門十哲”右司諫張復亨,右拾遺張嘉貞,同知安豐軍節度使事趙樞、張翰、裴元、郭郛皆趨走權門,結黨營私,尤以張復亨,右拾遺張嘉貞,同知發豐軍節度使事趙樞、張翰、裴元、郭郛皆趨走權門,結黨營私,尤以張復亨、張嘉貞卑佞苟進,不稱諫職,俱宜黜罷。此奏得到章宗的准允,胥持國以通奏大夫致仕,又改任樞密副使,同佐樞密使完顏襄治軍於北京(今內蒙古寧城西)。不久,胥持國以佐樞密使治軍北京,死於軍中,謚通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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