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百科:高明的解夢師是如何利用心理分析來給你解夢的?
雖然歷來解夢總是應驗的少,不過多多少少總有應驗的,不然,誰還去迷信解夢?
既然確實有應驗的,那就有一個問題:解夢為什麼有時能夠應驗?
解夢有時能夠應驗,某些解夢師之所以高明,關鍵在於對做夢者的具體情況能夠具體分析,特別是通過夢象分析做夢者的心理。
儘管解夢方式有直解、轉釋、反說等,但具體用哪種,只有結合做夢者的具體情況,特別是做夢者的心理狀態去選擇。純粹胡說、瞎蒙肯定是不行的。
中國古代的解夢師,歷來很重視做夢者的心理原因,和夢象所反映的做夢者的心理狀態。
《周禮•春官•占夢》提到的“六夢”,包括正夢、噩夢、思夢、寤夢、喜夢、懼夢,就是根據夢象所反映的心理狀態來分類。
《潛夫論•夢列》強調,占夢要“內考情意”,這裡的“情意”也就是人的心理。
解夢做為一種職業,解夢師為了把夢說通說圓,使之應驗,就絕不會死守夢書,而不注意心理分析。
《晉書•索紞傳》記載,太守陰澹聽說索紞解夢靈驗,於是就想從索紞那裡找一本好的解夢書,認為只要學了此書,自己也能解夢靈驗,但索紞告訴他:
“昔入太學,因以父老為主人。其人無所不知,又匿姓名,有似隱者。索紞從父老問占夢之術,審測而說,實無書也。”
“審測而說”,就是太學中那位老人解夢的精蘊,也是索紞對自己解夢之術的心得總結。所謂“審測”,就是由“審”而“測”,先“審”後“測”。
“審”什麼呢?既要審夢,又要審人。而審人審夢的一項重要內容就是要進行心理分析或精神分析。
但凡高明的解夢師,絕不會只是聽聽做夢者述說他的夢境就行了。還要旁敲側擊,詢問做夢者的許多情況,以便互相參照,進行分析。分析之後再預測做夢者未來活動有幾種可能,並進行比較。這些工作做完後,才進行解說。
《洛陽伽藍記》記載,楊衒之稱楊元慎占夢“義出萬途,隨意會情”。
“義出萬途”形容手法善變,非常人所料。
“隨意會情”則是隨解夢者之“意”會做夢者之“情”。解夢者之“意”是把夢要說通、說圓的需要;做夢者之“情”即做夢者的精神心理。比如,做夢者講述夢境時的情態,夢所表達出來的情態,做夢者要求解出的夢的情態。“會情”就是揣摩這些心態而進行心理分析。猜對了、分析對了,做夢者就會得到一種心理滿足,甚至還會幫助解夢者去附會人事。
夢書中的很多佔辭都是死板的、教條式的。但有一些占辭,只分析做夢者的心理,並不具體說明結果是吉是凶。
例如,夢書中有些占辭只說“夢見什麼,憂什麼”,並不講預兆什麼:
“
夢見床壞者,為憂妻也。
夢見帷帳,憂陰事也。
夢見門戶者,憂子孫也。
”
誰都知道,夫妻同床。做出“床壞了”這樣的夢,必有某種心理原因。一般來說,這是由於丈夫擔心妻子離婚、出走、病故等原因所致。所以說為“憂妻也”。
帷帳的作用是隔外、遮蔽而不讓人見,夢見帷帳,也有其心理原因,即有什麼事不想讓別人看見。
人們常說子孫是為家人頂立門戶的,因而門戶在夢象中往往是子孫的象徵。夢見門戶壞的心理,則是為子孫不成器而擔憂。
以上這些分析,未必百分百正確,但揆之常理,應該說是符合實際的。
諸如此類的占辭雖然見於夢書,屬於占夢,然而純粹是心理分析,並無一絲一毫的神秘意義或迷信成分。
夢書中還有一類占辭,只講“夢見什麼,欲什麼”,也不具體講吉凶占斷。
“欲什麼”和“憂什麼”還不一樣,“欲”在古代漢語中是個多義詞,“欲什麼”既可以表示做夢者想什麼,也可以表示將要發生什麼。這裡有心理分析,也有解夢者的花招。
如:“牘札為人薦舉。夢得牘札,欲薦舉也。”
“牘札”是古代的書信。古人要做官,一般須要有人寫信推薦。夢見書信,常常反映做夢者希望他人推薦自己做官的一種心理。所以說“欲薦舉也”。
不過,“欲薦舉也”也可以理解為“將要被人推薦了”。那就不是一種心理分析,而是對人事的一種占斷。解夢後如果遇到別人推薦,解夢者會說“你看,我的占斷靈吧”;如果沒被人推薦,解夢者就說“我只是講你想要被別人推薦”。他們總是能自圓其說。
若說“想要被推薦”,說明相關的夢象反映了做夢者的慾望和心理,不能認為是迷信。
但要說“將要被推薦”,那就是一種占斷,就成了迷信。
古時的解夢作為一種方術,占斷時給人一種模稜兩可的解釋,很容易理解。
但我們也應當知道,凡占斷為“欲什麼”時,肯定包含着心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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