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我精打細算捨不得花錢,家裡被砸我才知丈夫欠下巨額賭債

2022年09月29日16:05:23 熱門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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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傾夏薄年| 禁止轉載

1.悸動

翠玲站在櫥窗前,看着裡面陳列的婚紗,婚紗上已有一些若隱若現的污點,顏色暗淡,不似當初的雪白,可翠玲還是喜歡。每每沒有農活的時候,翠玲都會提前來等上學的兒子,只為能在這鎮上唯一的學校的對面,唯一的婚紗店的櫥窗前多駐足片刻。

都說女人的一生綻放最美的時刻就是穿上純白無瑕的婚紗,接受着眾人的矚目,翠玲卻在未綻放之前便宣告凋落。翠玲上面有4個姐姐,下面有1個弟弟,這種排序註定了她是最尷尬的存在。姐姐相繼嫁人,而接二連三送女兒出嫁的父母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不是為那離別的傷感,僅僅為那場面上的嫁妝。

到了翠玲這,已所剩無幾了,而男方家也不富裕。翠玲猶記得結婚那天,沒有婚紗,沒有婚宴,沒有花束,沒有氣球,只有一輛貼着喜字的破舊四輪桑塔納和一掛噼里啪啦的鞭炮。

“你很喜歡它?”背後突然傳來的男聲着實嚇了翠玲一大跳,翠玲撫了撫胸脯,受驚的神經才緩了過來。抬頭望去,面前的男人身着黑色T恤衫,黑色九分褲,搭配一雙白色運動鞋,整個人看上去乾淨舒服。翠玲看着這身裝扮,想起自己丈夫也有一身這樣的衣服,還向她炫耀說這是時尚。

“嗯。”翠玲點了點頭,臉上不禁泛起淺淺紅暈,這還是結婚以來第一次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單獨說話,平日在村裡總是一大群人堆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的。

男人背對着翠玲,盯着櫥窗里的那件婚紗好半天,“好多次來接孩子,都能看到你在盯着婚紗發獃。只是瞧着這件婚紗都有灰塵了,應該很久沒有人租了,是不是有些過時了?”

翠玲聞言,心裡湧起了絲絲的窘迫,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對襟短袖。那是結婚之前丈夫買給自己的,也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件,十年了,洗了穿,穿了洗,若不是那隱約的黃色,恐怕早就忘了它原本的樣子。自己都是過時的人,連帶着眼光也不行了。

“可是我喜歡。”十年前它是自己的夢想,十年後它是自己的精神寄託,即便過時得讓人嫌棄,她還是喜歡,怎麼看都看不夠。

接到了放學的兒子,男人手指着學校不遠處的水果店,對翠玲說:“那是我開的店,你要是不嫌棄,在門口等孩子放學的空兒,你可以去坐坐。”

翠玲只是點點頭,說了聲好。

將兒子抱上電動車,便朝着離家相反的方向開去,兒子扯了扯媽媽的衣服,提醒道:“媽媽,你走錯了,這不是回家的路。”

“媽媽知道,你陪媽媽去買新衣服吧。”翠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十年里她鮮少買新衣服,大多數都是自己姐姐穿舊了或者不想穿的衣服就扔給她,她也樂得穿,畢竟不用自己花錢。

走進一家裝飾時尚的服裝店,店裡的服務員見到翠玲熱情招呼,將一件白色長袖連衣裙在她身上比划著,上下齊誇。翠玲也覺得這件裙子好看極了,可一瞧吊牌上的價格,翠玲還是拉著兒子倉皇而逃。

2.渴望

晚飯時候,翠玲端着剛做好的湯出來,桌上的菜早已被丈夫消滅了大半,兒子也吃好去寫作業了。這樣的飯桌場景每天都在重複,翠玲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一口一口吃着冷掉的米飯,看着丈夫大口大口喝完湯,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打了個飽嗝,就出門了,連一句“我走了”都沒有。

只剩一人的飯桌,翠玲突然吃得有些索然無味。

丈夫又走了,每天如此,問他幹什麼,他總是大言不慚地說去應酬。他一個電焊工,需要什麼應酬,他是真當自己傻,這個村子不過是屁大點地方,能裝下什麼事?當晚他賭博輸贏了多少錢,去哪個地方找了小姐,第二天都一字不落地傳進了自己耳朵里,由不得她想不想聽。

入夜,翠玲輾轉反側,想起了櫥窗里的那件婚紗,想起了白日里的那個男人,瞧了瞧牆上的鐘擺,指針指到了12點。床的另一側微微塌陷,翠玲知道是丈夫回來了,還不錯,還知道回家。

不消片刻,丈夫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傳至翠玲耳朵里,連帶着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放着免費的老婆不用,偏偏要花錢找那不幹凈的小姐,翠玲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恥辱感,以及對身邊這個男人的極度厭惡。

第二天翠玲起了個大早,一上午就把原本要干一天的農活幹完了。中午燒了熱水洗了澡,更是把衣櫃中一直不捨得穿的碎花裙子拿了出來,這是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坐在梳妝台前,其實算什麼梳妝台,不過是一張破舊的桌子和一面有裂痕的鏡子,桌子上只有一瓶躺着的大寶和一把斷了齒的梳子。

瞧着鏡子里的人,才不過30歲的年紀,因常年干農活,風吹日晒,皮膚早已糙得像是40歲。

但細瞧起來,翠玲的五官是極為好看的。要知道十年前,她還是未出嫁的姑娘時,那長相身材在村裡是頂好的,向她求親的男青年踏破了門檻,可她父親偏偏相中現在的丈夫,說他面相好看,人看着也老實,將來生的孩子長相肯定差不到哪去。

十年了,生完孩子的贅肉掛在肚子上,手上的老繭一層疊加一層,精緻的五官被粗糙的皮膚覆蓋著。可看自己的丈夫,原本就長得不賴,再加上愛打扮,勾搭個20歲的小姑娘也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翠玲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只得在臉上一遍又一遍地抹着大寶,直至黏稠得油光滿面。

到了那個男人的水果店,裡面只有一對情侶小青年在挑選水果,男人看到翠玲,盯了她半晌,說了句:“這條裙子很適合你,很好看。”然後忙起身讓座。

翠玲的臉紅了紅,這是連自己丈夫都不曾有的讚美,那認真審視的眼神給了翠玲極大的滿足感。

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翠玲靜靜地看着男人稱重水果找錢的樣子,翠玲覺得這樣的相處美妙極了,渴望着孩子放學再晚一點,時間再久一點。

男人告訴翠玲,他的妻子跟有錢人跑了,只留下了他和不足月的女兒。八年里他一個人拉扯女兒長大,相依為命,倒也不覺得苦。

翠玲突然覺得自己和他同病相憐,自己的丈夫和他的妻子有什麼分別,不過一個是人跑了,一個是心跑了。

這樣突然而來的幸福感,給翠玲原本死氣沉沉的內心注入了鮮活的泉水,臉上洋溢的笑容找到了歸屬,每天好好生活下去的理由就是能看上他幾眼,聊上幾句。

梳妝台上漸漸多了些瓶瓶罐罐,衣櫃里多了些五顏六色的新衣服,那件一直捨不得扔的對襟短袖此時已經靜靜地躺在了垃圾桶里。

這些日子,她開始會為自己粗糙的皮膚髮愁,會為自己今天要穿哪件衣服發愁,不再為丈夫的早出晚歸而等待,不再為丈夫對自己的無視而難過。從外表到內心的變化,翠玲樂在其中,卻也渴望得到更多。

她不過才30歲,在大城市這是個如花的年紀,不該在這裡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遇到那個男人之前,她只當這是自己的命,便該照着活。但遇到之後,她覺得不該認命,她有資格並值得過好的生活。

十年里,翠玲第一次有了離婚的念頭。

3.絕望

這一天,翠玲照常到男人的水果店去坐坐,自從那天有了離婚的念頭,翠玲好幾次都想問一問他怎麼想,會不會嫌棄她?會不會娶她?可話在嘴邊,難以啟齒。比話先出來的是一種羞恥感,這樣的問題讓翠玲覺得自己上趕着想給人家當媳婦,有些不要臉,更顯得有些放蕩。

說到底,翠玲不過是小學文化,思想在農村父母的熏陶下是很傳統的,她決計不要成為那种放盪的女人,只會讓別人看不起。

受不了內心的煎熬,翠玲索性也不糾結了,順其自然吧。翠玲一直都信奉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道理,導致她在十年的婚姻里,面對那樣的丈夫,過得也沒旁人看起來的那樣苦。

下課鈴響了,男人精心給她挑了一袋橘子,讓她拿回家吃。翠玲本想推託,可看到接孩子的家長聚集得越來越多,他們兩個如果將一袋橘子推來推去,那些人看了還不知道怎麼想呢。翠玲接下那袋橘子,別人看到也只會認為她是來買橘子的。

接完孩子,剛至家門口,便看到圍着里三層外三層的村民,對着翠玲家指手畫腳。翠玲頓覺不安,肯定是出事了。手邊的車也顧不上停好,一撒手,任由它躺在地上,扒開一層一層的人群,映入眼睛的是被洗劫的院子,幹活的農具被摔得七零八散,昨天才買的肥料現在正往外面灑落,鍋碗瓢盆四分五裂。

翠玲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都懵了,不過是去接孩子的工夫,怎麼家裡就被糟踐成這樣了?

正在此時,從屋裡出來了兩個粗壯大漢,身穿黑色背心,裸露的地方全都布滿了一條一條盤踞的龍。回過神的翠玲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心顫得不行,連帶着說出的話都結結巴巴,沒有底氣:“你們是誰?為啥把我家砸成這樣?”

前面帶頭的壯漢鄙夷地看了眼翠玲,手中的鐵棍一下一下恐嚇似的晃着,“為啥?哼,去問你們家王勇(翠玲的丈夫)。”說完,便從牛仔褲口袋拿出一張紙扔在翠玲的面前,翠玲隱隱地看到上面加粗的兩個字:欠條。

“告訴王勇,今天只是警告,再不還錢,小心他的狗腿。”撂下這句話,兩個壯漢轉身離開,門口的村名自覺地讓開一條道,像這種流氓地痞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翠玲顫巍巍地撿起地上的那張紙,看到欠條上的數字,臉色煞白。9歲的兒子用力地拽着她的衣角,哇哇地哭着,真的是被嚇壞了,只是另一隻手還提着剛被翠玲扔在地上的那袋橘子。

一種無力感襲上翠玲的全身,十萬呀,該死的王八蛋居然在外面欠了十萬塊。五個零在翠玲的腦袋中盤旋着,一遍又一遍,直至眩暈倒下。

翠玲睜開眼的那一瞬,看見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翠玲,你可算醒了,都嚇死我了,怎麼樣,還有哪不舒服嗎?”說話的是個叫陳芳的婦人,和翠玲差不多年紀,按輩分上來說,翠玲該叫她一聲嫂子。兩人平時走得很近,她也是翠玲在村裡唯一能說得上體己話的人。

“嫂子,我沒事。”明顯是有氣無力,心如死灰的樣子。

都是女人,陳芳又怎麼會不知道翠玲的苦,她一把握住翠玲的手,一臉真切地說道:“翠玲,嫂子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難受別憋着,想哭就哭,想罵就罵,罵死王勇那個畜生。”

翠玲一抬頭,鼻涕眼淚混在一起,帶着哭腔說道:“嫂子,十萬呀,你說那個殺千刀他是怎麼想的……我平時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結婚十年了,存摺里攢的那點錢都是我一個一個土塊刨出來的。家裡家裡他不管,地里地里他也不搭把手,這我都沒說什麼。可現在……現在他這是要把整個家毀了呀。”

翠玲越想越委屈,這王勇是個電焊工,雖說掙得不少,可真正交到翠玲手上的也只夠日常開銷。要不是翠玲包了村裡的幾畝地,那家裡的存摺上恐怕到現在都是個位數。

陳芳嘆了一口氣,翠玲比她晚嫁到這個村一年,她所過的生活陳芳都是看在眼裡的。“妹子呀,你的苦姐都知道,可你看看村裡的女人哪個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翠玲用衣角蹭了蹭眼淚,看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的天,似下了某種決心,“嫂子,這種日子我不想過了,我才30歲,以後還有60、70年,我不該為了那個殺千刀的賠上我一輩子。”

陳芳苦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這樣的日子你問問村裡的女人,哪個想過?可咱就是這命,就得認命。離婚,說得容易,可離婚的女人更不好過,光是別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我記得你娘家二姐不是前年離婚了嘛,你問問她日子好不好過?”

離婚,翠玲怎會不知道,在這個小地方女人一旦被貼上離婚的標籤,都很難直起腰板過日子。她那個二姐受不了家暴,離了婚,整天遭人議論,村裡的光棍欺負她一個人,半夜溜門撬鎖地想佔便宜,她每天晚上都膽戰心驚的。

陳芳看她的表情微微有些鬆動,繼續說道:“你想想你兒子,他是人家老王家的種,離婚了,你是帶不走的,你忍心讓一個才9歲的孩子沒了娘?以後王勇能不再找?找個好的還行,要是找個心狠的,你兒子的日子能好過?有後媽就會有後爹,翠玲,咱們女人就是為孩子和丈夫活的,由不得你選。”

陳芳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翠玲始終一言不發,直至陳芳走了,翠玲才看向身邊的兒子。他始終捏着翠玲的衣角,眼睛哭得有些紅腫,那隻手始終提着那袋橘子。他瞥了翠玲一眼,慢慢鬆開捏着衣角的手,小胖手從袋子中拿出一個橘子,剝得乾淨仔細,掰下一瓣送到翠玲的嘴邊,低聲細語道:“媽媽,你吃。”

看着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兒子,剛剛平靜的翠玲淚如雨下,抱著兒子失聲痛哭。

入夜,翠玲躺在床上,兩眼直勾勾地盯着牆上的鐘擺,一格一格地走着。當時針走到12點,外面的大門發出了聲響,緊接着是卧室的門,一個黑影躡手躡腳地翻找着床邊的抽屜。

“還知道回來呀。”

王勇被這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平時這個點翠玲早就睡了,“這我家,我咋不知道回來。”強硬的語氣夾雜着一點心虛。

翠玲的眼淚瞬時落了下來,憑啥?憑啥他做錯事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翠玲心裡一直憋着的那口氣現在到了極限,顧不上現在深更半夜吵着誰了,指着王勇痛哭流涕道:“王勇,你摸摸你的良心,我張翠玲十年里有哪點對不住你?

“給你生了個兒子,地里和家裡的活沒讓你插手過,我抱怨過嗎?我說你一句重話了嗎?你在外賭,找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只當你是心沒定,只要別鬧出什麼過分的事,我也不想管。可你現在,你個殺千刀的,十萬呀,你還有沒有良心?”

王勇懶得理眼前這個瘋女人,他只知道明天再不還錢,他的一條腿就要保不住了。“行了,大半夜,嚎什麼,你這是讓全村人都看我的笑話。別廢話了,把存摺給我。”

翠玲被他不痛不癢的話徹底激怒了,像發瘋似的抄起旁邊的小板凳,砸向王勇。(原題:《掙扎》,作者: 傾夏薄年。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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