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之子周海嬰:我出生時難產父親說“保大”,從來沒見過朱安

2022年07月01日05:59:15 熱門 1408

人的命運彷彿早在前世就已經寫好,今生就照着活就可以了。

所以你能看到這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有的是乞丐、有的是高官、有的美、有的丑、有的精明、有的魯鈍......

既然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那麼能與自己的命運和解甚至脫離出身帶來的桎梏,也是一種莫大的勇氣。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頂着“大文豪之子”的稱號出生,但隨之參半還有“私生子”、不學無術、母親是小三兒這樣刺耳的聲音。

他在承受“名人之後”光環的同時,也被這光環的刺痛過雙眼,刺傷過心靈。

但是他卻沒有因此一蹶不振,而是用一生來證明自己,證明他不僅僅是魯迅的兒子,首先他是他自己,是周海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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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嬰

名人之後,天選之子

1929年9月27日,在醫院產科的門外,一位面容焦急的丈夫正踱步不安的走來走去。

突然產房門開了,走出來一位醫生問這個焦躁的男人:你妻子難產,情況很危險,大人和孩子你只能保一個,你......?

保大!保大!男人抓着醫生的手毫不猶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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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產房內傳出來一陣嬰兒的啼哭,醫生出來對男子說,恭喜你,母子都平安。

這位初為人父的男子是浙江紹興人,但是一直工作在上海,於是本着“受恩深處便為家”的想法,他對於上海有着特殊的情意。

於是他跟妻子許廣平商量說,要不我們的孩子就叫周海嬰吧,如果以後他覺得不合適可以自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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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受過新式教育的女性,她也非常贊成丈夫的想法。

就這樣在上海的某個弄堂里,一個叫周海嬰的男孩開始一天天的茁壯成長起來。

雖然父親當年說,如果他長大後覺得這名字不合適可以修改,名字是可以修改,但是他和自己的父親,一代大文豪魯迅這血濃於水的親情又該如何修改呢?

作為名人之後,長大後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天選之子,還是為名所累,父輩的恩恩怨怨終究牽扯太多,而他周海嬰能做的,首先就是活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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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相愛,他是意外

當年那個在病房門外被醫生強製做選擇的男人就是一代大文豪魯迅,彼時他的愛人許廣平正因為難產,性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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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對愛人深情厚誼,疼愛有加的魯迅怎能棄愛人的性命於不顧呢,所以他才如此堅定的決定保大,絕不讓他愛的人有任何的閃失。

最終天遂人願,皆大歡喜,愛人仍舊陪伴着自己,還為自己生了一個可愛的胖小子,取名周海嬰。

周海嬰的出現,其實於魯迅與許廣平來說是個意料之外的意外。

與其說他是魯迅與許廣平愛情的結晶,不如說他是父母避孕失敗的產物,因為就那時那刻來說,孩子的到來絕非是一件完全值得高興的事兒。

1929年,當時懷有身孕的許廣平還並不是魯迅的妻子,他們只是因為相愛而同居,魯迅家裡尚且還有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正牌老婆——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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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

在這樣內外境遇都複雜糾結的境遇中,這雙愛人也很是犯難。

自從知道許廣平有了身孕以後,魯迅每日都陷在自我懷疑之中,我這麼做對不起朱安嗎?

目前國家尚且動蕩,我有能力再撫育一個新生命嗎?

但是他轉眼看着已經孕肚明顯的許廣平,看着她時不時用手溫柔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魯迅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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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廣平

雖然許廣平是願意打掉這個孩子的,但是在日本學醫的他知道流產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他不忍心愛人付出這樣的代價。

所以在持續一段時間的人神交戰之後,夫妻倆決定留下這個孩子,而他也是魯迅一生唯一的一個孩子。

所以周海嬰的出生正應了當下那句很流行的話,父母相愛,自己純屬就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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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的“無情郎”

魯迅當時不願意留下這個孩子的原因一來是因為國家正處動蕩,二來也是主要的原因,他和當時身懷六甲的許廣平還未結婚,只是同居關係。

有人說,兩人相愛為什麼不結婚呢?

魯迅倒是很想給許廣平一個名分,但是當時的他在名義上還是個有婦之夫,一旦他決定娶許廣平,就要休了原配朱安。

魯迅非常清楚休妻對於朱安意味着什麼,所以他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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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事情到了這麼棘手的地步,還不是因為受了封建禮教的那一套的毒害,還不是因為母親魯瑞的一再堅持。

魯迅無數次想過如果當初他再執意堅持一番,可以沒有如果,既定事實是遠在北平,他還有一個每日任勞任怨伺候婆婆和小叔子們的賢惠原配,朱安。

魯迅想起這段無性又無愛的婚姻來,其實內心也是有很多的苦楚,在這份感情中,魯迅已經被動到了極點。

那朱安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她是魯迅母親魯瑞親定的兒媳人選、她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她裹小腳沒文化、不苟言笑也不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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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慘無人道的“信條”,禁錮了朱安的一生,也糾纏了魯迅的一生。

朱安等魯迅,一等就是七八年,紹興有“養女不過二十六”的說法,而此時的朱安已經是個近三十歲的老姑娘,完全成為眾人的笑柄。

無奈之下,魯瑞以自己病危的假辭把魯迅從日本“騙”了回來,按着頭讓他和朱安結了婚。

儀式上,朱安在鞋裡塞了大團棉花假裝大腳,而魯迅則帶着假的長辮子,一個取悅丈夫,一個迎合鄉鄰。

這樣的婚姻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個悲劇,而朱安也為此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她還記得自己出閣前父親在她耳邊一直教導她的那句話,你記住,你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

就是這樣慘無人道的“信條”,禁錮了朱安的一生,也糾纏了魯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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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二天,魯迅便獨自搬去書房睡,又過了沒幾天魯迅帶着弟弟直奔日本,這一次他決絕的連頭也沒回。

怨母親?恨朱安?還是該怪自己?

魯迅一時間竟然搞不明白了,當時他就只想逃,逃的越遠越好。

而身後目送他的妻子朱安就這麼在家守着婆婆,守着家,一守就是一輩子。

其實魯迅對朱安本沒有什麼大的意見,畢竟朱安也是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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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受新式教育思潮影響的魯迅已經意識到封建禮教的痼疾,他曾多次在心中勸說朱安把裹腳放開,朱安說自己已經過了年紀,再放開也無濟於事。

不放棄纏足也就罷了,魯迅還勸過朱安要讀書,可朱安就回了三個字,不可能!

她認為自己每天收拾家務,伺候婆婆小叔就是本分,女子無才便是德。

可見魯迅在這段關係里其實也努力過,他可能自己也嘗試着想和這個女子舉案齊眉,想要讓她改變,可是最終魯迅發現他倆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所以這段本來就有名無實的婚姻越發行將就木,魯迅以出走這種不作為的方式來反抗讓自己無可奈何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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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知己,十載陪伴

苦悶的婚姻一直令魯迅感到如鯁在喉,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叫許廣平的女學生,他才突然覺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終於戀愛了。

許廣平1922年考入國立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國文系,因讀過魯迅講的中國小說史略而對他產生了傾慕。

作為學生會幹事的許廣平為了解除在學生運動中積攢的苦悶,她竟勇敢的抬筆給魯迅寫了一封信,而魯迅也熱情的回信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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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兩人成了在文學上並肩同行的密友和知己,生活中也經常照應彼此。

很快魯迅就被這個熱情洋溢,才氣十足的女孩所吸引,而難得的是,這種感覺還是雙向的,另一邊的許廣平也深深的崇拜和愛慕魯迅。

1925年10月的一天夜裡,27歲的許廣平深情的握住了魯迅的手,魯迅回握並深情的看着許廣平說,你戰勝了!

在過了長達20年的無性婚姻之後,1926年魯迅南下去奔赴許廣平,兩人很快就同居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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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朱安還不知道,魯迅這一去意味着她永遠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日後的寂寞生活的酸楚再也找不到可以安放的地方。

魯迅離京往滬,從1926年到1936年魯迅逝世為止,許廣平一直陪伴魯迅左右。

雖然許廣平一輩子沒有得到魯迅給的一個名分,但是他們仍然是一對恩愛的神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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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從他倆膩膩歪歪的情書集兩地書中就能深切的體會到,倆人的稱呼一會兒你是我的小刺蝟,一會我是你的小白象。

看照片魯迅的形象很是嚴肅,很難想象一個如此嚴肅的男子寫下這些膩味話時候的內心活動,真應了那句話,愛情讓人變得柔軟。

可能如此伴侶連上天也嫉妒,魯迅與許廣平短暫的生活了十年就猝然長逝,留下許廣平和當時只有七歲的周海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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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名之下,堅持自己

周海嬰記憶里,真正享受的父愛時間有限,畢竟父親去世時他才七歲。

但是魯迅在這七年里卻對周海嬰十分的寵愛,他允許甚至喜歡周海嬰玩弄他的鬍子、在他身上“騎大馬”、經濟拮据但仍然買來價值不菲的留聲機給兒子聽聲音。

在愛情和親情面前,這個一向橫眉冷對靠着筆杆子戰鬥的男人,竟是如此的溫柔。

魯迅離世後,伴隨着周海嬰長大的並不是這僅有的溫馨回憶,而是周遭人的口舌與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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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媽是破壞人家庭的小三兒、他是沒名分的私生子、他因為父親的遺產與繼母朱安惡語相向......

周海嬰長大之後沒有繼承父親的衣缽,從事文學專業,而是選擇了他喜歡的理科。

他心想自己不能帶着魯迅兒子的標籤活一輩子,要做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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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1952年周海嬰憑藉自己的刻苦努力順利考上了北大物理系,可旁人就連這白紙黑字的文憑都能說,周海嬰是因為魯迅的關係才進了北大。

上學期間周海嬰出於好奇去觀摩了一次交誼舞,就被外界傳言,魯迅的遺子不學無術。

這些聲音幾乎伴隨了周海嬰大半生的時間,他後來索性就不理會,發奮自身,刻苦努力,他想憑藉著自己的能力擺脫只是“魯迅的兒子”這個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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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工作和生活中,周海嬰很少向人主動提起他的父親是誰。

周海嬰自己說,我對名利沒有那麼看重,就想憑藉自己的努力踏踏實實的做個普通人。

雖然外界把長輩三人之間的關係傳的沸沸揚揚,但是在魯迅走後,朱安和魯瑞的生活費一直是由許廣平母子寄出的。

朱安曾經說,廣平非常了解我,她知道我需要的,這些年我和婆婆多虧了他們母子照應。

許廣平還時不時給朱安寫信,周海嬰雖然未曾見過這位大姨娘一面,但是仍然對她保有尊敬之情,也非常同情她作為一個舊社會女子的悲慘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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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周海嬰做主把父母生前的遺物全部捐給國家,用於研究和記錄。

周海嬰的舉動讓世人刮目相看,畢竟他曾經遭受過周遭那麼多的非議,如今此舉實在難得。

雖然他沒有繼承父親的事業,但他卻繼承了父母頑強不屈、拼搏奮勇的精神,在名人後代的盛名之下,寧是憑着一己之力,闖出了屬於周海嬰自己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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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痼疾,命運悲劇

外界一直對魯迅和自己的學生在一起這件事頗有微詞,加之後來他們還有了一個兒子。

難道魯迅真的就是個“薄情郎”嗎?

當然不是,在這場“三人行”的故事中,他其實也是“受害者”之一。

都說魯迅一生在兩個女人中間周轉,其實魯迅根本就是徹底選擇了許廣平一邊,但又因為無法休了朱安,所以許廣平只能一輩子無名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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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無名無分陪伴十載的愛人許廣平,另一邊是苦苦“守寡”了一輩子最終悲慘死去的原配朱安,那到底是誰錯了呢?

魯迅恨自己,恨自己當初的不作為,懦弱、愚孝,沒有當場否決母親魯瑞做出的決定。

其實他更恨的是封建社會吃人的禮教,還有那一套古老的毒害婦女的規範和說辭。

它禁錮了男女追求美好生活與愛情的自由,因此最終將他架在這不仁不義的位置上。

可悲的是朱安至死都沒有意識到,造成她悲慘命運的到底是什麼,是丈夫的不忠還是當時那個令人窒息的社會。

如果當初她聽魯迅的勸,願意一點點的跟上魯迅的步伐,或許他們可以長久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過去的終究過去,現在做假設也都是徒勞,你可以說是魯迅負了她,但歸根結底是當時那個時代負了她。

從古至今像這樣因為封建禮教而釀成的悲劇絕對不在少處,而歷史上的“朱安”一定也有千千萬萬個。

在這場錯綜複雜的愛情中,沒有一方是真正的勝利者,又或者說他們都是自己角色里的“受害者”。

因為付出愛意的人一定是一個完滿的人,才能毫無保留的為對方付出一份完整的愛。

可能許廣平比朱安還幸運那麼一點,她至少感受過愛的光輝,而朱安終其一生,只能守着黯淡無光的歲月,獨自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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