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死後12年才下葬,女兒李訥親自選了這個地方,自費掏了五六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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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北京西山福田寺不遠處,有一片公墓,裡頭葬着不少近現代名人,如:國學大師王國維、著名核物理學家錢三強、著名作家汪曾祺等……

2002年的一天,一個中年婦女懷抱着母親的骨灰來到福田公墓,她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這裡就是她母親的墓址。

當親手將母親骨灰放入墓中的那一刻,她的淚水傾瀉而出,壓抑在內心數十年的情緒終於得以宣洩出來。

飽受爭議的母親,在去世12年後,終於可以帶着時代的批判入土為安了。

望着墓碑上“先母李雲鶴之墓”這五個大字,她的內心愛恨交織。

這個心情複雜的女人便是毛主席的小女兒李訥,而墓碑下剛剛下葬的李雲鶴,還有另外一個大家更為熟悉的名字:江青

江青


主席的“小棉襖”

1940年,一個女娃娃在延安呱呱墜地,毛主席聞訊後高興異常。

此時,由於李敏被毛主席送去蘇聯陪伴賀子珍了,因此這個新生兒成為陪伴在主席身邊唯一的女兒。

看着這個眉清目秀的孩子,江青希望主席能夠給她取個有寓意的名字。

熟稔古籍的毛主席立即把這個孩子與李敏聯繫在了一起:君子敏於言而訥於行。

既然李敏用了“敏”這個字,那麼眼前這個孩子就叫“李訥”吧。由此,毛主席的這個小女兒就有了自己的名字——李訥。

李訥從小活潑開朗,性格外向,這給公務繁重的毛主席帶來了不少的樂趣。

毛主席管李訥叫“大娃娃”,而李訥則古靈精怪地稱呼主席為“小爸爸”。

父女二人經常在黃昏時攜手欣賞夕陽,主席就把“大娃娃”抱在懷裡,給他朗誦“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詩句。

隨着抗日戰爭的勝利,李訥原以為自己的“小爸爸”可以不用那麼忙了,能夠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伴自己。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父親卻更加忙碌,甚至經常通宵達旦在窯洞里辦公。

後來她才知道,那時候蔣介石已經開始發動內戰,毛主席正領導全國軍民進行解放戰爭。

1947年初,蔣介石開始重點進攻山東解放區和陝北解放區,延安一下子籠罩在了戰爭的陰雲之下。

一架架飛機開始在沿岸上空呼嘯而過,一波波轟炸也隨之而來。

毛主席當機立斷,提出了“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的主張,下達了黨中央轉移的命令。

在行軍途中,面對敵機的偵查和轟炸,毛主席抱着李訥問道:

“飛機會丟炸彈的,大娃娃怕不怕?”

小小年紀的李訥卻睜大眼睛說道:

“飛機來我就跟着大伙兒躲起來,有什麼好怕的呀!”

主席聽了十分高興,繼續問她道:

“那敵人就在後面追着我們,你怕不怕呀?”

李訥一把抱住毛主席的脖子說道:

“有爸爸在,我不怕。”

主席對小女兒的這番回答感到無比欣慰。

當時延安的條件十分艱苦,即便是黨中央也沒有特殊待遇,一律吃黑豆

李訥年紀小,看到大人們吃完黑豆嘴唇牙齒都染黑了,就不願意吃。主席嚴肅得說道:

“前方的解放軍叔叔們就是靠着吃黑豆才有力氣打敗敵人的。”

李訥聽後連連點頭,拿起飯碗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主席看着這個可愛的孩子,眼中充滿的慈愛,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給全天下的孩子創造一個和平美好的生活環境。

延安的歲月不僅在李訥幼小的心靈中播下了一顆艱苦奮鬥的種子,也磨礪了她吃苦耐勞的性子。

不搞特殊的家庭教育

隨着革命走向勝利,李訥也跟着毛主席來到了北京,開啟了嶄新的生活。

隨着年齡的逐漸長大,李訥意識到了自己特殊的政治身份。

毛主席一生最反感的就是講特殊搞特權,因此,他在李訥的成長時期經常教育其嚴格保守自己的身世,要以普通人的身份來交友和學習。

李訥牢記父親的教導,初中三年中,她始終堅持搭乘公交車上下學,即便遇到特殊情況也從不聯繫司機接送。

學校里她對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直到畢業時,她身邊朝夕相處的好朋友都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會是毛主席的女兒。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在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學校要求每個學生上報口糧。

處在青春期的李訥雖然經常吃不飽,但仍舊是上報17斤,因為她想用實際行動為國家節省糧食、緩解饑荒帶來的壓力。

由於長期飢餓,李敏變得十分消瘦,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毛主席的警衛員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於是把情況偷偷告訴了毛主席。

然而,主席在得知情況後告誡警衛員,國家正處在艱難時期,任何人都不能享受特權,即便她是毛澤東的女兒。

左起:毛澤東、江青、李訥、李雲露、王博文

越是困難的時候,毛主席的家人就越要帶頭吃苦,帶頭節約。

話雖如此,但主席還是十分心疼李訥。

於是有一天,毛主席特地拿出一筆稿費,安排保姆多準備兩個菜,等李訥回家給她補補身子。

此時的李訥平時住校,一個月回家一兩趟看望父母。見到女兒回來,毛主席放下手頭的工作,好好端詳了女兒一番。

確實,李訥比之前清瘦了不少,人也有些憔悴。

毛主席並沒有直接把她拉到飯桌前,而是帶她進到了房間,隨即警衛員聽到了父女二人的一段悄悄話。主席問李訥在學校過得怎麼樣?怎麼看上去沒有精神。

李訥的回答很乾脆:“餓的。”

言語間李訥流露出些許抱怨的情緒,主席立馬教育她說現在國家處在艱難時期,困難只是暫時的,只要全國人民齊心協力就能夠戰勝困難。

主席希望李訥能夠帶頭吃苦,以此磨練自己的心性。李訥聽懂了父親的良苦用心,隨即答應了下來。


這時,主席很滿意地把李訥帶到了餐桌前,看着眼前的豐盛菜肴,李訥瞬間就流下了口水。

“快吃吧,給你準備的。”

毛主席愛撫着李訥的腦袋說道。

看着李訥狼吞虎咽的模樣,警衛員發現微黃的燈光下,主席的眼眶裡分明閃爍着點點淚光。

突然,李訥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放下筷子問道:

“怎麼就光我在吃呀?你們也一起吃呀!”

主席笑着說道自己歲數大了,胃口變差了,吃不下東西。

江青和警衛員也一個個說自己沒胃口,於是李訥當著眾人的面,展現了自己“光盤行動”的能力,滿足得吃了一頓大餐。

事實上,主席也經常處於餓肚子的狀態,他恨不得把家裡所有能吃的,都省下來送到災民手中。

看着心滿意足的李訥,主席招招手把她叫到身邊,緩緩告訴她說現在大部分學生不光在學校餓肚子,回家也沒有飽飯吃。

所以李訥已經是很幸運的孩子了,必須要努力學習,艱苦奮鬥,千萬不能想着要搞特殊。李訥牢牢記住了毛主席的話,從此再也沒有抱怨過餓肚子的事情。

一生坎坷兩段婚姻

隨着李訥年齡漸長,毛主席和江青開始操心起她的終身大事。

1970年時,李訥已經30歲了,可仍舊沒有覓得如意郎君。

此時她正在“五七幹校”參加勞動,而單位的領導正好是李訥的姐夫、毛主席的侄女婿曹全夫同志。

主席便關照曹全夫多留個心眼兒,有合適的男青年就給李訥介紹介紹。

曹全夫隨即開始物色合適人選,也陸陸續續給李訥介紹過幾人,可惜一連相親了幾次,始終沒有緣分。

曹全夫毛遠志夫婦為此也是愁眉苦臉,不知道怎麼向毛主席交代。

就在這時,李訥卻自己有了眉目。

原來,李訥深受父親淳樸思想的影響,一心想要找一個農家出身的子弟,而沒有想要找達官貴人。

最終她在單位里看上了服務員小徐,小徐貧苦農家出身,只有初中學歷,為人靦腆,性格上正好與李訥形成互補。

經過背景審查,小徐的家庭沒有問題,於是李訥大膽向父親提出了結婚的申請。

被全程蒙在鼓裡的曹全夫得知情況後“原地爆炸”,他趕緊跑去找毛主席彙報情況。

出人意料的是,毛主席並沒有責怪他“失察”的責任,反而大筆一揮就批准了李訥的請求。

二人的婚禮十分簡樸,只邀請了雙方的幾名親屬參加。

可惜的是,戀愛和婚姻畢竟是兩碼事,婚後二人的生活開始出現矛盾,畢竟李訥是正兒八經北大歷史系畢業,加之性格活潑,而小徐卻悶聲不響,所以二人之間的溝通越來越困難。

最終,他們二人以離婚收場。

此後李訥獨自一人撫養孩子,日子過得十分艱苦。

尤其是毛主席去世後,母親也遭到變故,她的處境愈發艱難起來。

當時李訥的月工資不到70元,勉強應付日常開支。家中總共就只有兩條被子,冬天她和兒子一人一條,一半墊在身下,一半蓋在身上。

看到李訥的生活如此困窘,毛主席昔日的警衛員李銀橋夫婦十分心疼。他們不僅給李訥送去了物質幫助,同時也在考慮給她介紹一個老伴兒。

有一天,二人的好友王景清從雲南出差到北京,便順道來看望李銀橋。

三人聊着聊着,李銀橋猛然發現自己的這位好友既有學問,又會照顧人,而且還單身,年紀也不小了,這不正好和李訥湊一對嘛!

於是李銀橋夫婦開始牽線搭橋,將二人撮合認識。

正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二人相見恨晚,很快就產生了好感。

就這樣,李訥在歷經坎坷之後,重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在王景清的照顧下,李訥的精神狀態恢復如初,整個人重煥生機。更重要的是,王景清對待繼子視若己出,一家人關係十分和睦。

母親入葬的陳年往事

對於晚年收穫的這一份幸福,李訥十分珍惜,內心也充滿了感恩。

只是此時的她,心中還有一個唯一的遺憾,那就是自己的母親還沒有入土為安。

李訥的母親江青晚年得到了保外就醫的資格,但是卻在1991年5月14日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據江青身邊的秘書楊銀祿回憶說,江青在最後幾天里多次提到一句話:

“我死後,想要葬回山東諸城的老家。”

也就是說,這句話就是江青臨終前的遺願。

江青去世當天,除了李訥以外並沒有家屬趕到醫院。

當日下午,李訥親手在醫院出具的死亡通知書上籤了字,隨即江青的遺體被迅速火化。事情處理完畢,李訥便把母親的骨灰盒抱回了家裡。

由於其身份敏感,李訥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讓母親入土為安,這也就此成為李訥晚年的一塊心病。

1996年的一天,閻長貴突然造訪李訥家。閻長貴此前擔任過江青的秘書,他的到來想必有要事相告。

於是李訥趕緊將他迎進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閻長貴告訴李訥,前不久他和山東諸城有過聯繫,市委書記表示願意接受江青的骨灰,地點可以安葬在鳳凰墓地,而且對面還同意為墓地立碑,只要李訥願意,隨時可以過去一趟。

聽聞這個消息,李訥喜憂參半。

開心的是母親終於可以了卻遺願了,可是一旦此事被人知曉,尤其是山東諸城百姓是否能夠接受此事?恐怕容易釀成一場風波。

思慮再三,李訥還是選擇婉拒了閻長貴的好意。

事情在2002年方才迎來轉機,中共十六大後,中央託人給李訥傳話:江青的骨灰回老家安葬不合適,怕出亂子。

還是就地在北京安葬,互相間也好有個照應。有了中央的指示,李訥迅速開始物色合適的墓地。

最終,風景秀麗的西山福田墓地成為李訥的首選,而在上級的關懷下這件事也得到了迅速推進和有效落實。

最終,李訥自掏腰包花了五六萬終於把母親入葬在了福田墓地當中。

墓碑上刻着“李雲鶴之墓”五個大字,這是江青的本名,而李訥的姓便是從這裡來的。

墓碑左下角有一行小字,內容為:一九一四年至一九九一年,女兒、女婿、外孫敬立。

除此以外,別無其他。

江青的墓地在一棵果樹下,如果不是知情人,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結語

曾經的過往煙雲就如同墓碑頂上的片片落葉,終究化為腳下的黃土。歷史的輪迴蕩滌着是非功過,也訴說著一段段驚心動魄的過往。

只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曾經陪伴過主席的女人,會在死後12年,才找到一方棲身的土地,不禁令人感到唏噓。


參考文獻:

①李敏:《和她的親情世界》,北京:大眾文藝出版社,2004年。

②楊銀祿:《扭曲歲月中的精神掙扎》,北京:北京晚報,199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