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秦帝國那些事（十二）
雍城與19位國君的故事之六
秦穆公罪哭崤山
作者‖梁超
秦穆公三十二年(前628年)冬，那時晉文公剛死。
這時，杞子從鄭國派人送信回國給穆公，說:“鄭人將北門的鑰匙交給了我，如果你悄悄地派軍隊來，我開了城門，那鄭國就能立刻得到。”
秦穆公接信後問蹇叔和百里奚，兩人均道:經過幾個國家幾千里路去襲擊別人，很少有成功的。
而我軍的行動鄭國一定會知道，所以不能去。
然而，秦穆公卻固執地說:我已經決定了，你倆不必再說。
於是決定派遣百里奚的兒子孟明視、蹇叔的兒子西乞術和白乞丙三將帶數萬精兵出發，前去偷襲鄭國(今河南新鄭市)。
兵發前，百里奚和蹇叔就哭着為軍隊送行，秦穆公見狀很是生氣說:我要出兵，你們卻哭着前來，這是沮喪我軍的士氣，你倆這是為什麼?
二老答道:我們並不敢沮喪士氣。只是我們年紀大了，兒子要出征，怕以後再也看不見了。
二老回頭又對其兒子說:你們的軍隊這此一定會吃敗仗，晉人將會在崤山阻擊你們，千萬注意。
秦穆公三十三年(前627年年)春，秦軍東出，在經過周王室洛陽北門時，僅有車左、車右軍士脫去頭盔下車致敬，餘人並不在意。
而又有眾多將士不願徒步行走，而紛紛跳上了戰車，約有三百多輛戰車都坐滿了將士。
周王孫滿在看了秦軍以後說:秦軍輕挑而無禮，又無軍紀，一定會大敗而歸。
當秦軍經過滑國時，有鄭國的商人弦高正販了牛準備到周地（今洛陽周邊）去賣，見秦軍，隨即就將所帶的十二頭牛全部送給秦軍，並說:聽說秦大國將要誅滅小小的鄭國，鄭國君已經作好迎戰的準備，於是派我先送十二頭牛犒勞貴軍士卒。
秦軍三位將軍聽後急忙商量道:既然鄭國已經知道我軍要去襲擊，那現在去了也沒有用。
於是私自改道就近滅了滑國，然後擬回撤兵車。
但滑國是晉國的同姓之國，且當時晉文公剛死還沒有下葬。
於是晉太子襄公憤怒地說:秦國欺侮我喪父，乘機攻滅我的同姓之國，實屬無禮。於是，將喪服染成黑色，調晉大軍在崤山阻擊秦軍，一戰打敗秦軍，並將孟、西、白三位秦將全部俘獲。
而此時晉文公的夫人是文贏公主，也就是秦穆公的女兒，不願秦晉結仇，於是她便對晉襄公說:這三人挑撥我們兩國國君的關係，穆公對這三人恨入骨髓，你何必自己去殺他們而得罪秦國上下呢？不如放他們回去，讓家父穆公大人去將他們處死，也省得別人說我晉國不仁不義。
於是乎，晉襄公同意了母親的建議，遂放了孟、西、白三位將軍。
當秦三將返秦時，秦穆公身穿素服，哭着到了雍城郊外去接孟、西、白等眾人，三將見之，忙跪倒道旁，自請死罪，然穆公卻哭說道：是我當初不聽從百里奚和蹇叔的話，才致使你們三位遭受恥辱，這不是你們的錯。
從今天起，你們只要專心謀劃報仇雪恥，不可懈怠就好。
於是，不僅恢復了三人的官職，還對他們信任有加。
秦穆公三十四年(公元前62到前6年)，秦穆公又派孟明視等多次帶兵東向，並與晉軍戰於彭衙(今陝西白水東北)，而秦軍仍是敗多勝少。
穆公三十二年(公元前624)，秦穆公親自率兵討伐晉國，渡過黃河以後，遂將渡船全部焚毀，表示不勝不歸，誓死克敵的決心。
秦軍士氣大振，一戰就奪得王官城(今山西聞喜西)。但晉軍卻拒不出戰(此時的晉襄公是秦穆公女兒文贏公主的母后，所以外甥有意避戰)，秦大軍無奈之下，便從茅津渡過黃河進入晉南地區，後又戰到了黃河南岸的山地域，在當年戰場上為戰死的將士堆土樹標後，穆公率眾將和全軍大小，值香祭奠，大哭一場之後率大軍返回了秦國。
後來又經過幾次與晉軍的較量，秦終不能勝，且東進之路也被晉牢牢地扼住，穆公東出無望後，只得轉而向西謀求發展，以圖天下霸業，不久乃成，秦人終成天下一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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